我死后帝君火葬場了 第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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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終究是負(fù)了他... 不過幸好,他還有另一個愛他敬他,視他為性命的人。 白露,你一定要活過來! 第51章 自盡 (忘了我也好) 寂靜的房間歸于寧靜。 梨霜看了眼沉默不語的銀川, 深色淡漠:“你救了昊京,從此之后,你我之間恩怨兩消, 再不相欠?!?/br> 銀川眸中一刺,袖中的手緊緊攥住。 怎會兩不相欠,他明明欠了她許多許多... 梨霜不再理會他,舉步朝外行去, 銀川本能地攔住她。女子秀眉微蹙, 還未言語, 滄凌已擋在她身前,眼里滿是不屑:“她已同你說的清清楚楚, 難道你堂堂銀川帝君,竟也學(xué)那些癡男怨女, 糾纏不休嗎?” 銀川呼吸一滯,眼底浮浮沉沉光影明滅,燭光中的女子面容冷淡,明明近在遲只,卻似遠(yuǎn)在天涯。 “阿梨...”他薄唇微顫, 似有千萬萬語, 卻什么也說不出來。 “我們走?!崩嫠炊疾豢此谎? 拉起滄凌的手,徑直往外行去。望著雙緊握的手,銀川胸口似被利劍貫入, 揪的發(fā)顫。 “糾纏,你也是這么認(rèn)為的嗎?” 腳步微頓, 梨霜語聲冷漠:“是?!?/br> 頭都沒有回, 便拉著滄凌遠(yuǎn)去。 望著淹沒在夜色里的身影, 銀川眸中猶如刀絞,胸口的疼痛劇烈擴(kuò)大,喉間一甜,猛地噴了口血。 他雙膝一軟,頹然跪在那里,眼眶猩紅,淚水順著眼角滑落。他又哭又笑,捂著胸口涕泗橫流,幾近癲狂。 銀川,心痛嗎? 痛就對了,剜心之痛、碎骨之恨,她遠(yuǎn)比你承受的更痛... 這都是你應(yīng)得的... 昊京的事了了,梨霜一時不知該去哪兒,滄凌便帶著她四處游玩,時而在塞北,時而在江南,許是許久未到凡界,梨霜忽而對聽?wèi)蛴辛伺d趣,每到一個地方,必聽眼下時興的曲目。 到洞庭湖的時候,滄凌特意定了一艘花船,甲板上的名伶咿咿呀呀,唱的婉轉(zhuǎn)動聽。 梨霜聽得入神,連滄凌忽然離開都未發(fā)覺。 忽然場中上來一個有些面熟的伶人,作生角打扮,他一上來,其他伶人便悄然退下,留他一人獨自唱曲。 他嗓音充滿磁性,語調(diào)溫柔,似清泉隨風(fēng)拂入心田。 “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許。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寒暑。 歡樂趣,離別苦,就中更有癡兒女... ” 梨霜一怔,對方唱的曲子她并未聽過,那詞句卻有種振聾發(fā)聵的力量,在她心頭蕩起陣陣漣漪。 她腦海里不禁浮現(xiàn)出所經(jīng)歷的往事,從時雍到銀川,從昊京到滄凌,甚至想到了白露和落梵。 “問世間,情是何物...” 她喃喃自語,眼光越發(fā)的悠遠(yuǎn),也不知過了多久,曲生漸落,伶人緩步走上前來。 “喜歡嗎?” 熟悉的聲音落入而來,梨霜一驚,只覺得眼前的人有些面熟,望著他明朗溫柔的笑意,她心頭突突一跳,倏地站起來。 “滄凌!” “對?!?/br> 滄凌微微一笑:“前些日子我遇到了一個書生,叫做元好問,寫的一手好詞,只可惜懷才不遇,這首詞是他新作的,深得我心,我本欲重金相購,他卻說名劍贈英雄,好詞予知己,分文未取?!?/br> 梨霜點點頭:“難怪我從未聽過?!鳖D了頓,她將眼前的人上下打量了片刻,掩嘴笑道:“沒想到你裝扮起來,還真像那么回事,只我怎么不知道你會唱曲呢?” “自然是剛學(xué)的。” “切,你可是西荒妖王,哪會學(xué)人家唱戲?。俊碑吘沽嫒怂闶窍戮帕鞯男袠I(yè)。 滄凌眸光一深,忽然正經(jīng)起來:“會,只要你高興,別說唱戲,死我也愿意?!?/br> 迎著他深邃的眼眸,梨霜呼吸一滯,撇開目光:“你說笑了,好好活著不好嗎?” “自然是好的,可若沒有你,就沒那么好了?!?/br> 深切的話語令梨霜越發(fā)局促,她揪著衣角,一時不知如何作答,便顧左而言他:“那個,我餓了...” 說著準(zhǔn)備逃走,堪堪走了一步,就被滄凌從身后抱住。 “丫頭,我滄凌一生從未將什么放在眼里,也從未覺得有什么事不可失去的??墒亲詮挠龅侥悖也朋w會到什么叫做牽腸掛肚,但凡你皺皺眉頭,我的心就揪起來了。” “我無法忍受你傷心難過,更無法看到你被傷害,得知你跳下誅仙臺,我恨不能隨你而去?!?/br> “沒錯,我一直都那么嘴硬,可此刻,我只想告訴你,我愿意守著你,永生永世。只要你愿意,我什么都不要,權(quán)利地位,財富和生命,我都可以拋棄。” “我知道這樣說很沒有出息,甚至?xí)屇闱撇黄?,可是我不怕,因為這個人是你。” 溫柔堅定的話語,似巨石墜入梨霜心底,驚起了巨浪。她立在那里,久久不能言語。 往昔的一切在眼前如閃電劃過,他從高傲狠毒、吊兒郎當(dāng),逐漸變得溫柔霸道,從一開始利用她、壓迫她,到后來跪在地上拔下龍鱗,只為她嫁給他,甚至為了救她,整整找了兩千多年。 那些遙遠(yuǎn)的記憶逐漸清晰起來,似潮水漫過她心田,飽脹酸澀。 滄凌他,的確是個很好很好的人... 梨霜深吸了口氣,低下頭:“滄凌,對不起?!?/br> 滄凌心口一涼,整個人好似墜入了冰湖,雙手隨之收緊。他挑了挑唇,松開手,眼底充滿了凄涼與自嘲。 也罷,早就知道是這個結(jié)果。 梨霜心里滿是愧疚,正想回身說點什么,身后卻傳來他沙啞顫抖的聲音:“別回頭?!?/br> 他似乎在強力壓抑著什么。 梨霜抿了抿唇,只好站著不動。夜風(fēng)沉靜,徐徐拂過,周圍除了蟬鳴,再無聲息。 “滄凌?!彼囂降貑玖藛?,身后沒有反應(yīng),她猶豫了片刻,終是回過頭,卻發(fā)現(xiàn)身后空蕩蕩的,哪還有半個人影。 她心口一沉,知道對方不愿意見她,靜默片刻,只好舉步往船艙行去。 片刻后,不遠(yuǎn)處的暗影里,銀川走了出來,他望著二樓那個漸行漸遠(yuǎn)的聲音,眼底晦暗難明。 翌日清晨。 梨霜洗漱之后,走到隔壁敲響門扉,然后屋內(nèi)卻沒有回應(yīng),想著昨晚的事,她害怕滄凌會出意外,連忙推門而入,卻發(fā)現(xiàn)屋里空蕩蕩的,只有桌上放著一封信。 她怔了怔,走過去展開,見上面寫著一行蒼勁的字。 我走了,你不用擔(dān)心我,我可是西荒妖王,等我想通了,會回來看你的。 滄凌素來目空一切,從未被女子拒絕過,而且還是兩次。他一定是不知該如何面對她,所以才離開。 梨霜嘆了嘆,將信疊好,心里百味陳雜。她走到窗畔,望著浩渺如煙的湖泊,忽然覺得很是寂寥,如今她只剩下自己一人了。 昊京走了,滄凌也走了。 不過也好,只有如此,他們才能有新的開始。 發(fā)呆了許久,梨霜最終決定還是回芒碭山,畢竟那里才是她的家。 幾日之后,她終于回到芒碭山,如同往日那般,過著平淡的生活。只她發(fā)覺一件事,每當(dāng)有什么東西短缺了,第二天那東西就會恢復(fù)原樣,比如水缸里的水,或者院里死去的家禽。 她一開始以為是滄凌,但按照他的作風(fēng),若是回來,必定已經(jīng)想通,絕不會這般鬼鬼祟祟。 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銀川。 發(fā)現(xiàn)這件事,梨霜只蹙了蹙眉,懶得理會他,因為她知道,戳破也沒有用,只會惹得他來糾纏。 這日午后,她去市集采買,打算給屋里添置幾件家具,剛走到半路,就看到一只熊精在欺負(fù)一只兔精,本著道義,她立即出手相幫,將兔精救下。 豈料她剛剛扶起那兔精,對方就在她面前一揮,鼻尖傳來一股腥臭,她眼前發(fā)黑,身子一軟,失去了意識。 當(dāng)她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處在一個昏暗的山洞里,遠(yuǎn)處的燭光如豆,照不清洞內(nèi)的景象。 外面隱隱傳來一陣兵戈之聲。 “放了她!” 梨霜一驚,是銀川的聲音。 “做夢,你殺我阿姐,我要你償命!”是那只兔子精。 “本尊并未殺過兔精,你認(rèn)錯了。” “就是你!”兔子精大喊,聲音里滿是憤怒:“我阿姐是一尾黑鯉,喚作殷玥兒,我親眼看見你殺了她!” 梨霜怔了怔,腦海里浮現(xiàn)出遙遠(yuǎn)的記憶。 殷玥兒...黑鯉魚...是梨園里為救情郎奪人精魄的妖怪! 沉思間,傳來砰的一聲巨響,洞門轟然倒塌,光亮乍現(xiàn),梨霜本能地閉上眼睛,再睜開眼時,逆光中,銀川迎風(fēng)而來,白衣飄飄,白發(fā)如霜,似昆侖山的雪蓮絕世獨塵。 梨霜黛眉微蹙,想站起來,卻渾身酸軟。 “阿梨...”銀川薄唇微張,正要過來,卻見光影一爍,兔子精已閃到梨霜跟前,猛地扼住她的喉嚨。 “你再近一步,我就殺了你!” 銀川拳頭一攥,眼底殺氣畢現(xiàn):“你想作甚么?” “無他,只要你死!”兔子精下巴一昂,眸中寒芒陡厲。 銀春蹙了蹙眉,咬緊牙梆:“好!”說著,喚出佩劍猛地插進(jìn)胸口,他眉梢一顫,嘴角溢出殷紅的血。 “不夠!” 銀川眸光一寒,拔出劍刃,再度插進(jìn)胸口,鮮血飛濺,將他白衣染得觸目驚心。 望著他這幅模樣,梨霜的眉越皺越緊。 “你走,我說過,你我再不相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