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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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都是不值一提的事?!卑醉椨⒖嘈χ瓦@么被剝奪了否認(rèn)的權(quán)利。 “如果這都不值一提那什么才算是大事?我沒有得到過更多了。沈維嘉說愛我,也不過是每天找我說話,可我不想跟她說?!?/br> “你們才這點年紀(jì),就知道什么叫愛了嗎?” “不是我,是她說的……”霍今鴻不小心說漏了嘴,片刻慌張過后又正色問道,“那你知道嗎?” 白項英愣了一下。 霍今鴻心虛地撇開目光,嘟嘟嚷嚷地問出心里一直在想的疑惑,“哥哥,你是不是很愛司令???” ——你是不是,很愛司令? 白項英無聲地重復(fù)這個問題,許久才做出一個介乎苦澀和自嘲之間的表情:“我看上去……很愛他么?” “如果不愛的話,司令對你這么不好,為什么你還愿意跟著他,幫他說話呢?” 霍今鴻不敢說聽見他跟付聘在一起的事,但哥哥對其他人不情不愿,唯獨對霍巖山言聽計從,而且還制止自己說對方的不是,這肯定是有區(qū)別的。 白項英沒有回答,一只手拽起薄毯蓋在腿上:“為什么要問這個?” “因,因為……他辜負(fù)你,你不應(yīng)該愛他。” “那我……應(yīng)該愛誰呢?” 霍今鴻怔怔地望著他。他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他想自己是不是逾越了,哥哥愛誰不是他能夠指手畫腳的。 白項英沒有再為難他,側(cè)身趴回到原來的位置,毯子褪至膝蓋:“再幫我涂點藥吧,剛才的好像被蹭掉了?!?/br> 兩人很默契地沒有再繼續(xù)方才的話題。 霍今鴻跪坐著繼續(xù)幫他涂藥。也許是剛剛提到霍巖山的關(guān)系,他有些不敢直視眼前的這具身體。 白項英的背和腰部偏于單薄,但骨架端正,該有的rou都有。此刻因為側(cè)趴的姿勢單肩聳起,脊骨的線條一直延伸到后腰,臀部緊繃。 這樣的身體,曾經(jīng)同樣赤裸地袒露在霍巖山面前,無數(shù)個夜晚,做著他不愿想象的事。 ——司令眼里的哥哥就是這個樣子么? ——他也是這么看他的么? 霍今鴻不可控制地想著這些,拿藥的手微微發(fā)顫。從大腿到后腰,幾處傷口已經(jīng)反復(fù)涂了兩三遍,可他渾然不覺。 白項英察覺到他的異樣,什么都沒有說,也不催促,就這么耐心地一聲不吭地躺著。 有什么東西正在悄悄改變。 霍今鴻似乎總是執(zhí)著于說喜歡和想念,毫無保留地表達好感,并且期待他的回饋。白項英想起對方曾對自己說過的話,一些小孩子才會說的rou麻話,可現(xiàn)在這一切都有了別的含義。 他問他知不知道什么叫愛,他答不上來,但他分得清喜歡和欲望。只要他想,他也可以立刻讓對方知道。 可是,知道以后呢? 那雙手小心翼翼地觸碰自己的身體,邊抹藥邊用濕毛巾擦拭沒有受傷的干凈的皮膚,少年溫?zé)岬臍庀⒋蛟诤蟊成稀?/br> 有一個聲音在叫他懸崖勒馬,只要裝作什么都不知道,一切就會回到平常。 可又有另一個聲音在暗處推搡他,邪惡的,如魔鬼般,催促他驗證心中所想。 ——裝作不知道就沒有了嗎? ——裝作不知道,然后繼續(xù)玩過家家把他當(dāng)小孩子嗎? ——你就不想知道他現(xiàn)在是怎么看你的嗎? 霍今鴻處理完后背上的傷,接著又往上檢查他的肩膀。 白項英推開了他,慢慢翻轉(zhuǎn)過身體,虛軟的膝蓋抬至腰間:“這里……也疼?!?/br> 細(xì)碎凌亂的血痕,觸目驚心。 霍今鴻不在視線里,但他知道他在看著。心里涌起自虐般的快感,既像瘋子又像變態(tài),一邊害怕,一邊逃避,一邊又作踐自己。 忽然一雙手扶住他的膝蓋,輕輕按回到被褥上:“知道了,哥哥……我?guī)湍阃克帯!?/br> 手指小心地避開傷處,動作比他自己要輕柔得多。藥粉撒下來的時候他似乎聽到抽泣聲,對方又哭了,顫抖的鼻息打在他的腰間,好像一個吻。 白項英忽然就后悔了,不堪忍受這份憐惜似的,反手遮擋:“夠了,可以了……” 霍今鴻握住那只手,鬼使神差地低頭。 一個真正的吻,落在掌心,仿佛這樣就能讓傷口痊愈。 第41章 39 涼手袋 當(dāng)言語無法表達的時候,只有肌膚相親才能傳達心意。 霍今鴻喜歡同白項英親昵,靠在他身上,牽他的胳膊,一邊覺得授受不親一邊又拼命說服自己沒關(guān)系,他跟別人不一樣,他靠近哥哥不算是占便宜。 此時此刻他比以往任何一個時候都更想要抱緊對方,遮擋住他,把他藏在一個沒人看見的安全的地方,在自己身體里。 他甚至想吃了他,這樣才能夠消化他的傷痛。 ——除此之外還能怎么做呢? 所有這些道不清的扭曲又絕望的念頭,最后都化作一個吻落在那手心里。 沒有人說話,哪怕很輕的叫喊,寂靜中只有嘴唇擦過皮膚,心跳,和淚珠化在被褥上的聲音。很小的一顆,擦過面頰停留在下巴尖上,等到終于落下的時候已經(jīng)不剩多少。 “哥哥,沒事的……馬上就不疼了。” 很長很沉的一個吻,口鼻都埋入了掌心。一口氣吸盡之后霍今鴻才抬頭,紅著臉輕輕放下白項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