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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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理在門口停步:“云老板,七爺?shù)搅?,您看熱菜是現(xiàn)在上還是……” “上吧,上齊了?!蹦乔嗄甑_口,眼神掃過來在喬七身后停留半秒。 一瞬間霍今鴻感到股壓迫感。 不知為什么,對方明明長著張干凈的小白臉,低頭不語的時候跟學(xué)校里走出來的大學(xué)生沒兩樣,然而一旦對上視線就顯得咄咄逼人起來。大概是因為眼珠子黑,面孔又特別白,本身就目光凌厲,被包間里淡黃色的燈光一襯簡直有些兇相了。 “云老板,你這么喜歡在地上吃飯?”喬七很不客氣地往他邊上坐下,邊理袖子別拿眼睛瞄桌上的酒,“三個人喝這么多,你不怕今天晚上回不去?” “阿申過會兒來接我?!?/br> “怎么不叫連人俊來接?” “他不知道我來見你?!?/br> “哈,說的好像咱倆是來偷情的一樣!” 青年不接這茬,轉(zhuǎn)頭對呆立在一旁的霍今鴻道:“你也坐,站著干什么?” 霍今鴻嘴上應(yīng)了聲,走到桌前卻不知道往哪兒坐好。 喬七已經(jīng)拿酒瓶子自顧自倒起酒來,仿佛在等自己主動自報家門——可他能說什么? 半晌還是那云老板給他倒了杯酒打開話頭:“我是云連,你們七爺?shù)呐笥?,你是叫霍今鴻吧??/br> “云老板?!?/br> “后天的事拜托了,還望你我合作愉快?!?/br> “后天?” “怎么?” 霍今鴻和云連雙雙一愣,隨即扭頭看喬七。 “七爺……” “你什么都沒跟他說?” 喬七用兩個手指捏起酒杯抿了一口:“我跟他說什么?我?guī)麃聿痪褪亲屇愀f的嗎?” “喬祁,感情你他媽的除了收錢啥都不干?” “這話怎么說的……我?guī)湍阏胰瞬凰愎冢俊?/br> “你不是說已經(jīng)想好怎么下手了嗎?” “想好了……你們先聊,到時候我跟你們講。” “別喝了!”云連劈手奪下杯子將酒灑在腳邊,“鶴影是什么地方你不會不知道吧?那塊平常都是憲兵隊在看守,只有拿請?zhí)娜瞬拍苓M(jìn)去。后天我只有四個鐘頭的時間,也就是說你們要在四個鐘頭之內(nèi)摸清酒店內(nèi)的布局,警備分布和所有出入口,然后精確找出我跟刺客的位置?!?/br> “嗯……你這不是在說么,小霍聽著呢?!眴唐叨⒅椎陌氲螝埦疲樕下冻龈蓖锵У谋砬?。 云連見他這副樣子語氣反而緩和下來:“七爺,我知道你手里從未砸過單子,但這次這事也不是隨便誰都能做的,否則我也不至于勞駕你。” “我知道,云老板這雙手殺人如麻,若非情不得已又怎會把區(qū)區(qū)幾個刺客放在眼里?!?/br> “鶴影通年戒備森嚴(yán),唯有后天北川領(lǐng)事的卸任典禮才放閑雜人等入內(nèi),你們能動手的也就典禮那四個鐘頭……這些我起初就告訴過你,那時候你說‘保證萬無一失’?!?/br> “現(xiàn)在也這么說。” “萬無一失?” “萬無一失?!?/br> “那好,七爺……”云連笑了笑,拿過干凈酒杯往里倒上淺淺半杯清酒,“我把性命交給你,你可千萬別當(dāng)做兒戲?!?/br> 喬七接過酒一飲而盡:“放心,云老板,你要是死了我怎么跟連人俊,跟二戒堂交代?” 霍今鴻第一次知道有人笑起來比發(fā)狠還可怕。這云老板吐著臟話直呼喬七大名之時頂多也只是“看起來與外表不符”,收起脾氣客客氣氣說話反而陰側(cè)側(cè)的透著股涼氣,那一聲聲“七爺”也不似恭敬而像是警告。 喬七跟他也不知道是什么關(guān)系,兩人說話忽而直白忽而繞彎,像朋友又不夠親近,甚至有些話不投機(jī)的跡象。 霍今鴻從沒跟這樣的人打過交道,眼下這場面對他而言也不甚友好,因此決定在氣氛緩和之前乖乖裝啞巴。 然而喬七突然扭頭問他:“云老板說的你都聽見了?” 霍今鴻心里只想罵人,但見云連的視線從旁掃過來,只得老實點頭道:“聽見了?!?/br> “后天下午四點鐘,日租界鶴影酒店,保護(hù)對象就是你眼前這位。” “……什么?”霍今鴻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你雇我們保護(hù)你自己?” “是。” “那你知道是誰要害你嗎?” “知道?!?/br> “那,那為什么不直接……” “沒讓你問就別問?!眴唐叻殖艚聒檹棾鲆幻朵撝椋坝行┦虑橹懒艘矊δ銢]什么用?!?/br> 霍今鴻眼角一花條件反射地躲開,那東西“?!钡穆淙胪胫?,定睛一看不是鋼珠是枚糖水蓮子。 再看那桌上靠邊放的幾盤涼菜,不知什么時候已被吃了一半了! “愣著干什么,過來,告訴你后天要做些什么?!?/br> 第97章 30 “大場面” 因為喬七讓他不該問的別問,因此霍今鴻只能靠自己的理解從有限的描述中推測云連委托他們辦的這個任務(wù)的大概。 原來是一位常年在日租界活動,從事麻藥和走私生意的富商──因為曾公開表態(tài)支持日華友好且身體力行地討了個日本老婆,故而深受領(lǐng)事館和偽政府的喜歡。此人因生意上的事常年與云連不和,從上海打到天津,近幾個月卻一反常態(tài)跟他談起合作來。 云連跟個賣國賊自然沒什么好談的,也不相信對方是真心拉攏,細(xì)查之下就發(fā)現(xiàn)原來對方伙同日軍特務(wù)處預(yù)謀用暗殺的手段除掉自己。此時平津一帶相當(dāng)部分的藥材和布匹生意還掌握在云連手里,而他身在法租界不屬偽政府管轄,又不肯跟日本合作,逐漸就成了軍方的眼中釘rou中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