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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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ntang的掌心順著鎖骨摸到胸口。白項英坐不住了,因為一時躲閃不開,只能抬手抓住對方的小臂阻止他繼續(xù)。 “不是剛剛才做過……” “剛剛那算什么,都是因為你里面干得要命,我一半都沒進去。” “這兒本來就不是做那種事的地方……” “閉嘴!用不著你來教我怎么做!”霍今鴻甩開他的手,俯身抓住他的頭發(fā)拽到自己眼前,“你跟霍巖山上床的時候怎么不挑地方?!” 白項英被這突如其來的粗暴動作嚇得不敢動彈,唯有左手下意識地舉至胸前,正好遮住領(lǐng)口那片裸露出來的皮膚。 霍今鴻加大了力道,像是要迫使他直視自己似的,抓著頭發(fā)向上提起:“你是覺得我好說話,還是覺得我好欺負?” “那不一樣!” “是不一樣,他把你當男妓,你觍著臉討好他,我把你當寶貝,你連碰都不愿給我碰一下。” “我……我沒有拒絕過你?!?/br> “你沒有拒絕過我,但是你的每一寸身體都在抗拒我!付聘摸你你都能she,怎么,難道跟我上床比被他強jian更難受嗎?。俊?/br> “不是的……” “哦,差點忘了,在你看來我也是在強迫你?!?/br> “今鴻……”白項英哆嗦著抬頭直視了他,眼里蒙起一層水霧,“你想要我……像對待他們那樣對你嗎?” 霍今鴻聞言猛地松手。眼看對方失去支撐頹倒在沙發(fā)上,他后退半步抵住茶幾,仿佛受到驚嚇一般。 眼前的面孔和多年以前的某個影子重疊了。 一切都沒有變過。就像從前整潔光鮮的軍裝下藏著千瘡百孔的身體一樣,如今名貴的西裝和大衣包裹的不過是一具行尸走rou。 他曾經(jīng)信誓旦旦地說要救他,讓他重新活,如今卻猛然驚覺自己或許并沒有那個能力。 他甚至沒有辦法救自己。 六年,仿佛已經(jīng)過了大半輩子,他的所有回憶和幻想里都是白項英。 這個在十四歲那年突然出現(xiàn)在他面前的男人,似乎總是很輕易地就能主宰他的生命。他為了他留在軍營,為了他離開霍巖山,為了他來天津,又為了他跟隨喬七。 如果不是為了他會怎樣,不知道。 他明明可以有不一樣的人生,卻陰陽差錯地走到這里。到頭來他欺騙他,躲避他,敷衍他,拒絕他,他讓他大半輩子的念想都成了笑話。 ——你想要我像對待他們一樣對你嗎? 不,我想要像他們對待你一樣對你,禁錮你,束縛你,懲罰你,占有你。只有這樣你才會心甘情愿地對我張開腿,不會騙我,不會躲我,不會對我說“不”。 只有這樣我才能真正擁有你。 . 右手忽又搭上肩膀,沿著鎖骨緩緩摸到胸口,色情意味更甚。 白項英這回沒有任何抗拒,或許是害怕再次激怒對方換來粗暴的對待,也或許是想要用順從來安撫對方。無論哪種都使他看上去卑微又可憐,宛若一樣可以隨意擺弄卻又經(jīng)不起糟蹋的漂亮物件。 許久過去,那只手卻沒有再進一步的動作。 霍今鴻看著他,打量那片在自己手下顫抖的慘白的皮膚,明明褲襠里已經(jīng)硬到發(fā)痛,四肢卻違背意志停滯在原地?zé)o法繼續(xù)。 那是他在懵懂時就發(fā)誓要保護的人,哪怕物是人非,他想恨他,然而身體還愛他。 他永遠無法成為霍巖山。 “懷安回來了,大概還有兩三分鐘到這兒?!?/br> 漫長的沉默過后霍今鴻收手退回原處,襠下那處逐漸平復(fù)下去:“你如果不想讓他看見我,那我就告辭了?!?/br> 白項英尚未回過神來,聽見這話條件反射地點頭。 他確實是不大想讓兩人碰面,準確地說是不想讓霍今鴻看見懷安,對方本就不滿自己身邊有個貼身仆人,對懷安心存敵意也不是一天兩天,見到了保不準又要橫生事端。 霍今鴻一言不發(fā)地整理袖口,重新別緊腰帶,臨到門口才又轉(zhuǎn)身看他一眼:“齊繼堯如果來找麻煩或者要單獨見你,你馬上派人轉(zhuǎn)告我?!?/br> “今鴻……” 白項英脫口而出喚了一聲,仿佛是驚訝于對方說走就走,半晌才想起來整理襯衫和凌亂的頭發(fā)。 “怎么了,哥哥?”霍今鴻站還在原地站著等待下文。 他定了定神道:“他不知道我在這兒,也可能早就忘了我。” “是么?” “我不會讓他見到我,就像今天這樣?!?/br> “那樣最好,否則你再隨便讓人糟踐自己,我會很生氣的?!?/br> . 霍今鴻回到禮堂。 此時宴會已接近尾聲,周世禎正跟梁廣泰及幾位經(jīng)理談笑風(fēng)生。齊繼堯則跟個花蝴蝶似的四處飛舞,招呼來客“再喝兩杯”,或者夜里換個地方繼續(xù)?;艚聒櫞蟛搅餍堑貜乃磉吔?jīng)過,兩人打了個照面。 “誒!霍副官!” “齊秘書。” “今天何司令沒來真是可惜,市長剛剛還在念叨,說日后煩勞治安隊的地方還多?!?/br> “一起共事,何來煩勞?!?/br> “霍副官客氣了,回頭代我向司令問好?!?/br> “好說?!?/br> 三言兩語過后霍今鴻重新落座,也不管左右投來的視線,就著殘羹剩飯狼吞虎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