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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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今鴻算是傍上了袁天龍這棵大樹,等熟絡些提出“想介紹治安隊的何司令也來開開眼界”,對方欣然允諾,順勢表示自己久聞何連勝的大名,只是苦于沒機會結識。 于是這年夏天,治安隊和大東公司聯(lián)合起來與清公會及特高科分庭抗禮,天津淪陷區(qū)的華人愈發(fā)陷入水深火熱之中。 第180章 35 不速之客(上) 梁廣泰沒死的時候因為眼紅租界內(nèi)的一些賭場日進斗金,曾將金松飯店東苑的一處宴會廳改造成牌室供賭客使用。 他遇刺后飯店由幫會內(nèi)的保守派人士接手,雖然跟市公署跟特高科都減少了往來,但賭場卻照常經(jīng)營了下去,畢竟是來錢的生意。 有賭的地方必有紛爭,場內(nèi)專門安排了打手和監(jiān)督員,處理起賴賬滋事和出老千的人來輕車熟路。然而有一天經(jīng)理忽然焦頭爛額地到西苑找白項英,說是有自稱小龍門的人上門挑釁,底下的人跟他說理行不通,對方囂張跋扈非要見老板不可。 經(jīng)理找來的時候霍今鴻剛巧也在,事情做到一半被生生打斷,心情非常不好。加之白項英今日又是垮著個臉不肯配合,讓他唱了整整一個多鐘頭的獨角戲,遂忍不住遷怒對方:“這下開心了?你是不是巴望有人來搭救你?” 白項英剛挨了頓不算太溫柔的cao弄,累得沒有力氣反駁對方,為了證明自己并沒盼著人來“打擾”只得對經(jīng)理道:“有什么應付不來的事非要我出面?小龍門來的人,就算我去見他又怎么樣呢,就先照平時的辦法打發(fā)走吧。” “老板,這人貌似有點來頭,我們不好貿(mào)然動手!” “什么來頭,就算是袁天龍的朋友也不能這么不講理吧?” “老板,唉……您下去看看就知道了!” 經(jīng)理看模樣是真的著急。霍今鴻在一旁冷眼旁觀,聽聞來人是袁天龍的朋友微微一愣,心想難不成是在賭桌上見過的人? “人家既然點名要見你,你就賞臉去一趟吧?!彼痔姘醉椨⑴贤馓祝拔腋阋黄鹣氯?。” 經(jīng)理連聲附和:“是,是……霍副官如能同去就更好了!” 白項英見狀立馬猜到對方未對自己坦白所有實情,但眼下也沒工夫刨根問底:“你先下去看著,我稍后就來?!?/br> 接著又扭頭對霍今鴻道:“你還是別去了,在這兒等我吧?!?/br> “怎么,有什么事不能讓我知道?” “不是……我想如果是飯店惹上的麻煩,你還是不要出面為好?!?/br> “你是怕連累我?”霍今鴻冷笑一聲扣起衣領,先與對方穿戴整齊,“我說過我不需要你cao心,收起你那些沒用的心思,有精力不如留到床上?!?/br> “……” “早點處理完早點回來,我們還能繼續(xù)剛才的事?!?/br> 白項英低下頭不吱聲。經(jīng)理雖然已經(jīng)離開,但對方在會客廳里說這么露骨的話,令他有種被人觀賞隱私的羞恥感。 霍今鴻渾然不覺地上前拍拍他的面頰——也可能察覺到了,但不以為意。 “去吧,別擔心,出事有我頂著?!?/br> . 兩人前后下樓。 霍今鴻雖說是陪白項英去查看情況,但也不好真的跟隨對方左右——畢竟是治安隊的人,不好上趕著主動摻和金松飯店的事。 還沒進賭場他就聽見此起彼伏的叫罵聲,咒爹罵娘,仗勢還不小。 為首一人聲音清亮浮夸,用詞雖不像身后那幫打手一般粗鄙,語氣卻可算是囂張至極:“你就是向老板?想見你一面可真難吶!” 霍今鴻覺得眼前這情況似乎跟經(jīng)理方才描述的有所出入,出于謹慎起見挑了個稍隱蔽的位置遠遠觀望。 只見白項英走到人群中跟那刺兒頭相對站了,兩人開始你一句我一句地“交涉”起來。清公會的人此刻不知為何一個個老實無比連個屁都不敢放,于是對方的火力自然而然全落到了老板頭上。 白項英倒也沒有因此驚慌失措,對方叫得兇他是這么說,對方放低嗓門他還是這么說,仿佛天塌了都只會用一個調(diào)子說話,幾個來回下來跟潑冷水似的,硬生生把來人的氣焰澆滅了幾分。 這么會兒功夫霍今鴻大概聽懂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是昨天夜里清公會下面的幾個小子因私仇上小龍門鬧事,趁管事的不在砸了兩個賭臺,現(xiàn)在對方找上門來,說按他們的規(guī)矩要卸肇事者一人一條胳膊。 那兩人雖在金松飯店掙飯吃,但自從惹出事來之后就跑沒影兒了。眼下飯店一來交不出那兩個肇事者,二來尚不清楚是非緣由,說不好究竟是清公會有錯在先還是對方無中生有,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不想把事情鬧大驚動余正銘。 ——所以壓根就不是小龍門的人上門挑釁,而是底下的人捅了簍子應付不來,經(jīng)理又蠢又壞,臨時把老板推出去擋槍。 霍今鴻冷笑一聲,心想這清公會真是一日不如一日,還不如梁泰太在的時候頂用,難怪袁天龍說就算他不出手余正銘也得瑟不了幾時了。 白項英也已意識到事情是怎么回事,但心里再怎么埋怨也還要撐起笑臉先解決眼前的麻煩。 “烏先生,人不在這里,您再怎么問我討說法也是沒用的。我答應你昨天的事會追究到底,如果真是飯店伙計冒犯在先,用不著等我開口,我想清公會也不會輕饒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