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能放我走，那至少讓我給飯店打個電話，告訴懷安我在這兒……白天我想打電話，他們說你不許?！?/br>
    “我沒不許你打電話，一會兒我去跟他們說。”霍今鴻不記得自己有下過這樣的命令，興許是警衛(wèi)多想了，“不過小瘸子是接不了你的電話了，你可以打給經(jīng)理。”

    “為什么？”

    “他死了?！?/br>
    “……什么？”

    白項英仿佛沒理解對方的意思似的，半晌才緩緩問出一句。

    霍今鴻存心含著嘲諷道：“你那寶貝跟班為了找你在外面瞎晃悠，被憲兵隊抓了，今天中午剛打死。”

    這回白項英像是聽懂了，然而依舊說不出話，停頓片刻忽然后退兩步拾起軍裝外套。

    “你干什么？”

    “我回去看看。”

    “回去你也找不著他，尸體早拉出去埋了?！?/br>
    霍今鴻冷眼看著對方哆哆嗦嗦邊扣扣子邊往外走，心里“嗖”地燃起一把無名之火。

    “站住，你敢碰一下門試試？”

    第211章 64 不要也得要（上）

    “站?。∧愀遗鲆幌麻T試試。”

    房門拉開一條縫，下一秒又猛地合上了。

    巨大的摔門聲令樓下的警衛(wèi)紛紛抬頭張望，又當做什么都沒聽見似的低下頭去，大約已對類似的動靜習以為常。

    房間里，霍今鴻抓著白項英的手腕將他甩到床上，隨即跟著上床跨坐在他的腰間，兩手死死按住后肩。

    “不想你干什么你非干什么……現(xiàn)在我話都說出口了，你要我怎么樣？我該拿你怎么樣？”

    白項英一反往常的順從和隱忍，支著胳膊肘不斷掙扎，試圖將對方從身上掀翻下去。

    “我要走，你讓我走……”

    “走去干什么？我說了你就算現(xiàn)在回去也見不到他，你要我去把尸體挖出來給你看嗎？”

    “我不信，你騙我……”

    “安靜點！別逼我把你綁起來！”

    霍今鴻容不下對方的抗拒和反常。因為白項英在自己面前向來順從，不管這順從是出于愛意還是愧疚，或者純粹的，除了順從別無他法。

    他不在乎。

    事到如今，對于情愛他不求因由只求一個結(jié)果，只要白項英還在身邊，在自己能夠觸碰得到的地方，他就可以自欺欺人地告訴自己這也是他想要的一種結(jié)果。

    所以，為什么區(qū)區(qū)一個下人的死就令他如此反常，甚至從未有過的，這么堅定地抗拒自己？一個下人，有那么重要嗎？

    白項英還在掙扎，嘴里含含糊糊的不知在說著什么，因為面朝下的姿勢全被埋在了被褥里。霍今鴻俯下身，聽見他說的依舊還是那么幾句，“你騙我”和“讓我走”。

    “不相信他死了，是嗎……不，其實你已經(jīng)信了，只不過不想承認?！?/br>
    道不明的酸楚和妒火逐漸變成了疼痛，像鐵爪般狠狠揪住了他的心臟：“你就這么不想他死嗎？你就這么離不開他嗎??？”

    “為什么，為什么要殺他……”

    “那個時候我也是這么告訴自己的，我說你一定不會拋棄我，只是一時遇到了麻煩，不能和我見面……我不信你會騙我，不信你會一走了之，直到你親口說出真相，我還是不愿意相信，我只信我心里的那個你……可是我錯了，所有我不愿意相信的事情其實都是真的！”

    白項英艱難地喘息著，從心跳聲中隱約分辨出對方的聲音，聽見他在說什么。

    “是我對不起你，可你不能，不能……”

    “和我受的苦比起來，你丟個下人算什么?。俊?/br>
    霍今鴻猛地掀過白項英的肩膀，將他面朝上翻轉(zhuǎn)過來。

    四目相對，兩個人都紅了眼睛，凌亂的視線在空中碰撞在一起又分開，是白項英別過頭去不愿面對眼前猙獰的面孔。

    “你……你怎么可以因為恨我，就去害一個無辜的人的性命……”

    “你覺得我殺他只是因為恨你，報復你？”

    霍今鴻看著對方狼狽而痛苦的側(cè)臉，突然就慘笑了一下。

    自己說了那么多，那么明白地把心里的痛和傷一股腦全吐出來，可對方滿心滿眼都是那個死了的瘸子，沒有表現(xiàn)出哪怕一點想要理解他，或回應他的意思。

    就跟過去無數(shù)次無果而終的告白一樣，被當做年少沖動的玩笑，或敷衍，或逃避，顧左右而言他。

    他又何時真正聽過自己的心聲？

    ——不想聽，就不聽了吧。

    “是，我恨你，恨你寧愿跟一個不知哪來的雜種朝夕相處也不肯多給我一點念想！恨你隨便讓他碰你，舔你，卻唯獨在我面前不情不愿，每次上床都像受刑一樣！”

    霍今鴻自上而下按住白項英的胸口，另一只手去解他的褲腰，松垮垮的棉質(zhì)長褲下沒有穿別的東西，輕輕一拽下*就全露了出來。

    “他死了，死得好，一年前我就應該把他殺掉的……你不需要向第二個人張腿，我能夠讓你滿意，只有我可以！”

    “不……不，別碰我！”

    不知是哪一個詞刺激到了對方，亦或這充滿侵略性的粗暴的動作，白項英歇斯底里地掙扎起來，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激烈。

    霍今鴻一個失手被掙脫開，冷眼看著對方翻身曲膝，手腳并用地想要從自己身下逃離，而后順著這個姿勢再次撲上去死死摁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