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竹馬十分兇險 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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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單手插兜,朝自己的房間走去:“書拿反了?!?/br> “……” 江蘿心虛地將書拿正,望向他,“煤球跟你說什么啊,聊了這么久,這幾天他都不太開心呢。” 祁盛頓住腳步,腳踝露出一節(jié)冷白的皮膚:“怎么,你很關(guān)心他?” “都是朋友啊,當(dāng)然關(guān)心,煤球?qū)ξ乙恢焙芎?,像哥哥一樣。?/br> 祁盛皺了眉,步子一轉(zhuǎn)朝她走過來,江蘿連連后挪,背都要陷進沙發(fā)里去了。 少年逐漸逼近了她,拇指指腹輕輕按了按她的下頜,抬起來。 女孩立刻屏住呼吸,眼神里有明顯的慌亂:“怎、怎么了?!?/br> “誰都是你哥哥,你哥哥怎么這么多?”他眼神濡濕,黏膩地勾著她。 江蘿小心翼翼地呼吸,嗅到了他身上清涼的味道,像薄荷檸檬味的沐浴露。 “那又怎樣,現(xiàn)在不是很流行認(rèn)哥哥嗎,宋悠就有?!彼妻q。 “以后不準(zhǔn)亂認(rèn)哥哥?!?/br> “憑什么?!?/br> 祁盛漂亮的眼尾綻開弧度,瞳孔潤黑清澈:“憑你…有我了?!?/br> 江蘿心都炸了,轟轟的,像火車一節(jié)一節(jié)地駛過山洞,哐啷哐啷地狂跑著:“你也要…給我當(dāng)哥哥噢?” “嗯?!?/br> 是有點曖昧的那種。 江蘿手指尖緊張地揉著腳丫子:“你還給其他女生當(dāng)過哥哥嗎?” 祁盛視線下移,掃了眼她的動作:“沒有?!?/br> “那好吧?!苯}伸手拍了拍他的臉,“勉為其難,叫你一聲哥哥?!?/br> “能不能洗了手再碰我?” “……” 江蘿爬去洗手間,抹著肥皂搓了手,走回來問道:“所以煤球到底怎么回事?。俊?/br> “是男生之間的事?!逼钍⒏呃涞卣f,“你別管了?!?/br> 江蘿見他不愿多說,也很乖地沒有多問。 有時候,男生和男生之間的關(guān)系,比女生還復(fù)雜呢。 明明有一些很在意的事,他們?yōu)榱俗屪约嚎雌饋砗芸幔凸室獗憩F(xiàn)得云淡風(fēng)輕。 江蘿坐回沙發(fā)邊,拿起了書:“反正,你別再跟他賭氣了,大家一起出來玩是多么難得的機會,一直賭氣,很掃興。” “知道了。” 祁盛掃了眼她手里的書:“在看什么?” “《月亮與六便士》,你之前推薦的?!?/br> 他隨口道:“抬頭憧憬著遙不可及的月亮,手里緊緊攥著六便士,世人大抵如此?!?/br> “你寫的詩嗎?” 他清淺一笑,夜色籠罩,他骨相愈發(fā)顯得優(yōu)美端方—— “晚安?!?/br> “晚安,祁盛。” 祁盛推門進了房間,身影瘦削高挑。 江蘿怔怔地望著他的門,望了很久,胸口起伏不平。 所以到底是什么意思嘛。 是正經(jīng)當(dāng)哥哥,還是當(dāng)那種…不太正經(jīng)的哥哥啊? 好想問清楚嗷! “啊對了!” 江蘿忽然想起什么,推開了祁盛的房門,“祁盛,明天我們?nèi)ツ膬和姘。塘恳幌??!?/br> 門一推開,祁盛褲子都脫了一半,“簌”的一下快速拉上來,深吸一口氣,語氣忍耐到了極點—— “會不會進門前先敲門!你進你爸房間也這樣橫沖直撞?” “對不起哦!”江蘿連忙捂住眼睛,耳根子發(fā)燙,“你穿好了嗎?” “干什么?” 江蘿透過指縫望過去。 他逆著光,壁燈照著他的輪廓,有種平時難得一見的柔和感。 江蘿有點興奮、又有點憧憬地小聲問:“明天去哪兒玩呀?” “你們決定。” “那去海邊?” “不去,曬。” “逛市區(qū)?” “累?!?/br> “去海洋公園?” “今晚吃飯還沒看夠?” 江蘿瞇了瞇眼睛,鄙夷地說:“那你說去哪兒?!?/br> “你決定?!?/br> “……” “讓我決定,你就別否決我的每一個提議呀!” 江蘿猜測,以后他跟女朋友約會,肯定每次都會把女朋友氣得半死。 這也太難伺候了,誰受得了啊。 沒有哪個女生能受得了這大少爺?shù)某羝狻?/br> 除了她。 但愿某人能早日認(rèn)清這一點。 江蘿繼續(xù)提議:“那報一個旅行團,去周邊小島玩?” “暈船?!?/br> 江蘿嘆了口氣,又耐心地提議:“那…歡樂谷?” 祁盛居然沒有反駁,揉了揉亂糟糟的頭發(fā):“隨你?!?/br> “哇,原來某個哥哥喜歡去游樂場啊,好可愛哦?!?/br> 祁盛冷淡道:“還行,有點想玩過山車?!?/br> “你喜歡這種刺激娛樂?” “小時候一直想去游樂場,但是沒人帶?!逼钍⒈晨恐鴫?,興許今晚月光溫柔,所以他難得對她敞開了心扉,“長大了,自己也去過幾次,但總覺得沒勁兒?!?/br> “你早說,早說我陪你去啊!” “那明天去?” “嗯嗯?。。 ?/br> …… 一夜安眠好夢。 次日清晨,朋友們在樓下等著宋時微老爸派車過來,說要帶他們?nèi)g樂谷玩。 江蘿特別留意著煤球和祁盛倆人,似乎已經(jīng)完全和好了。 祁盛坐在樹蔭底下,低頭玩著手機游戲,煤球時不時湊過去看他的手機界面,跟他有一搭沒一搭地商量戰(zhàn)術(shù)。 胖子也在旁邊專心致志地看著,指點江山,祁盛受不了他湊這么近,干脆手機扔給他—— “這么喜歡發(fā)表意見,自己玩去吧?!?/br> 胖子興奮地接了手機,然而,沒玩兩局就跪了,煤球接過手機繼續(xù)玩。 祁盛來到江蘿身邊,在她耳邊吐槽道:“男生就是這么沒勁兒,只知道玩游戲?!?/br> 江蘿掃他一眼。 吐槽別人前要不要先看看自己剛剛玩的多起勁兒! 少年穿著清爽的白t和休閑黑褲,雙腿筆直修長,神情懶懶淡淡,陽光在他鴨舌帽檐邊投下剪影,藏住了眸子。 “說人家,你自己還不是一樣。” “我腦子里不止游戲,還有很多東西,比如星辰大海,詩和遠方。” 江蘿望了望低頭玩游戲的煤球:“什么時候,我們哥哥開始在背后編排人家的不好了?” 祁盛反省了一下。 可能…是從昨晚開始。 但他并不打算改,甚至變本加厲補了句:“上次月考,煤球數(shù)學(xué)只考了132分?!?/br> “嗯?” “我,滿分?!?/br> “……” 江蘿皮笑rou不笑:“要我夸夸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