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寧問：“腰和腿很酸嗎？”

    “有點。”陸知寒扣好襯衣的扣子，遮住了一段旖旎的印子，姜寧已經(jīng)拿出了放在柜子里的精油。

    “我給你按一下?！?/br>
    陸知寒道：“我自己來。”

    “你昨晚自己來的還不夠？”姜寧單手掐著他的腰，把人摁回床上，“別亂動，弄完我還得去上課?！?/br>
    --

    周末。

    姜寧陪著陸知寒去溫泉度假地，見見客戶順便放松。

    由于帶著工作性質(zhì)，所以今天的陸知寒依舊穿著很整齊的西裝，外面披著一件長款的大衣。

    姜寧則隨性多了，他原本只穿了件衛(wèi)衣，被勒令又在外面套了件棒球服，原本陸知寒還要讓他再牛仔褲里再添條秋褲。

    這個提議被他狠狠否決了。

    臨江這氣候一年下不了兩場雪，他不穿破洞褲都已經(jīng)算是給面子了。

    到了地方后，姜寧下車。

    酒店的工作人員替他們拿好行李，指引他們上樓。

    今天一同前來的還有陸知寒的助理，朱助理道：“陸總，秋先生他們已經(jīng)到了?！?/br>
    “嗯?！标懼D(zhuǎn)頭對姜寧道：“你要和我一起過去嗎？不過我們可能會在飯席上聊點公事。”

    酒店有供餐，陸知寒知道他不喜歡聽他聊公事的場合，他嫌棄悶得慌。

    姜寧對那個秋文彥的印象還不錯，雖然第一次見面把他認(rèn)錯了，但是后面在陸學(xué)昭面前替他說話。

    他難得點頭，“去吧?！?/br>
    把行李放在酒店房間后，姜寧跟著陸知寒去了預(yù)訂好的包廂。

    “陸先生，”秋文彥站起來和陸知寒握了握手，看到走在后面進(jìn)來的姜寧，視線晃了晃，“陸先生，您怎么……”

    姜寧左右看了看包廂的環(huán)境，回過頭看到秋文彥緊緊看著自己，神情比起第一次見面克制很多，他把手從口袋拿出來，打了聲招呼，“嗨，又見面了。”

    秋文彥深吸了一口氣，在克制自己的情緒，“請坐吧?！?/br>
    姜寧挨著陸知寒坐下，除了他之外，陸知寒帶來的助理和秋文彥身邊的員工都是正裝，但他絲毫不覺得自己突兀，拿著菜單，和陸知寒一邊商量，一邊點著喜歡吃的菜。

    秋文彥目光灼灼地盯著姜寧那張?zhí)^相似的臉，那張他反復(fù)午夜夢回都會夢到的臉，在過去的接近二十年里已經(jīng)成為了夢魘般如影隨形。

    那天在醫(yī)院第一次遇見姜寧，原本已經(jīng)穩(wěn)定的病情徹底不受控制。

    這個世界上會有著這么相似的人，是巧合，還是上天給他贖罪的機(jī)會？

    如果當(dāng)年雪語沒有離開他，是不是他們也會有一個年紀(jì)相仿的小孩？或許長得和眼前的人差不多？

    姜寧點好了單，將菜單遞給對面的秋文彥。

    秋文彥似乎才回過神，道了聲謝然后接過，點完菜后的這段時間，一群人自然聊起了公事。

    姜寧對這些不太感興趣，他低頭在桌子下面玩手機(jī)，玩了一會兒上菜了，他自顧自吃著，儼然一副完全是來度假的勁頭。

    而席間其他人就有點醉翁之意不在酒了，他們這趟主要就是為了合作來的。

    陸知寒跟了這個合作的單子很久，秋文彥那邊一直很謹(jǐn)慎，沒有明確拒絕他們，但也沒有和他們正式簽訂合同。

    姜寧胃口很好，悶頭吃飽之后又玩了會兒手機(jī)，然后打了個哈欠對陸知寒低聲說了什么，然后就出了門。

    秋文彥不由地跟著看過去，直到人消失在視野里，他有些戀戀不舍地收回視線。

    陸知寒很早察覺到他的意圖，知道秋文彥并不是那種意思的眼神，但還是產(chǎn)生了略微的不滿。

    姜寧不是他用來寄托思念的替代品。

    “秋先生，此前我們也已經(jīng)溝通過了好幾次，我相信我們的誠意已經(jīng)足夠明顯了，”陸知寒不打算再耗費(fèi)過多的心力，話也直接了許多，道：“您如果不滿意的話，只能期待下次合作了?！?/br>
    他掃了一眼隔壁的助理。

    收到指令的朱助理起身，收拾桌面上的文件。

    秋文彥卻主動開口了，“陸先生，我們并非對你們有意見，這是我們第一次試著開拓國內(nèi)市場，難免在選擇上會謹(jǐn)慎許多?！?/br>
    他從西裝外套內(nèi)側(cè)拿出鋼筆，在合同上落下自己的名字，身側(cè)的屬下遞過來公司的印章。

    秋文彥將蓋好印、簽完名的合同遞給陸知寒，“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标懼押贤唤o助理，“下周一我們這邊會提供幾套方案，請注意查收?！?/br>
    “好的，慢走?！?/br>
    陸知寒他們離席后，秋文彥回頭看向旁邊的下屬，能參與這種討論的都是跟了他幾十年的老員工，再信任不過的心腹。

    “老周，你剛才也看到了那個少年，”秋文彥道：“不是我的心病又犯了，他真的太像雪語了。”

    被叫做老周的是秋文彥身邊的秘書，他皺著眉頭，雖然他很想勸說秋文彥不要想太多了，但他卻不免想起了記憶里那名漂亮颯爽的女人，江雪語，她是秋文彥這一生唯一的愛人。

    她和秋文彥的性格不像，喜歡極限運(yùn)動，喜歡周游世界，經(jīng)常可以收到她從世界各地寄過來的明信片。

    秋文彥擔(dān)心她，卻也無法阻止愛人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在一次跳傘的運(yùn)動后，秋文彥對受傷的愛人提出了意見，希望她可以相對穩(wěn)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