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網(wǎng)黑回鄉(xiāng)下種田爆紅[美食] 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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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先打的是夏烈的電話,可是電話打通之后, 一直到掛斷都沒人接。 “……可能是她走得急,沒帶電話?”二爺說, 可是, 什么樣的事情,能急得她連手機都忘帶了? 二爺心里不詳?shù)念A(yù)感更強烈了。 “你試試打打羅香的?”他建議。 二奶點頭,在通訊錄里找到羅香嬸的號碼, 立刻打了過去。 好在,這一回電話通了十幾秒后,就被人接了起來。 “喂?羅香?我是二伯母??!”二奶開口就說, “我和你二伯剛剛看見你和夏烈開車出去了……是出什么事了嗎?” 二爺站在那里。 他聽不見手機里羅香嬸的聲音,卻看見了妻子突然大變的表情, 而后是她無意識抬高、并且?guī)е鴰追终痼@的聲音: “你說什么?嬌嬌自殺了?” 聽到這,二爺猛的瞪大了眼。 等二奶掛了電話后,他有些焦急的開口詢問:“嬌嬌自殺了?” 二奶也是眉頭緊皺,憂心忡忡的說:“羅香是這么說的,她說嬌嬌割腕自殺了, 現(xiàn)在她和夏烈正急著送她去縣醫(yī)院急救……” 二爺有些回不過神來, “怎么會這樣?不是說那孩子的病正在逐漸變好嗎?為什么會突然自殺?” 二奶:“我也不清楚……” 電話里羅香一直在哭, 說話也是顛三倒四, 毫無邏輯,因而二奶所能知道的信息實在是有限。 二爺想了想,當機立斷表示道:“你收拾一下,我們也去縣醫(yī)院!” 二奶點頭,夫妻兩進屋里換了身衣裳。 等他們換好衣服出來,就見居住在他們家的那位楚先生正站在院子里,院子里的燈光打在他身上。 “楚先生?”二爺有些驚訝的叫了一聲,而后恍然,有些歉意的問:“是不是我們的動靜太大,吵到你了?” 楚云琛看他們一副要出門的樣子,雖然不知道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卻還是語氣誠懇的開口詢問:“有什么是我可以幫上忙的嗎?” 聞言,二爺二奶都是一愣。 二爺突然想到了什么,有些激動的道:“我記得楚先生你有車?如果可以的話,能麻煩你送我們?nèi)ヒ惶丝h醫(yī)院嗎?” …… 一個小時后,楚云琛帶著兩位長輩來到了縣醫(yī)院五樓的急救室。 急救室外,夏烈和羅香嬸正無言的坐在外邊的椅子上,二人之間的氣氛十分的肅穆。 羅香嬸沒說話,她臉色蒼白,表情恍惚,宛若失了魂一樣,眼底還帶著沒散去的恐懼。 而夏烈,則是緊皺著眉,表情十分嚴肅。 焦急的腳步聲響起,二爺二奶快步走過來:“羅香,夏烈……” 夏烈愣了一下,站起身來:“二爺、二奶,你們怎么來了?” 問完,她就看見了走在他們后邊的楚云琛,當即就明白是他送他們來的了。 二奶語氣焦急:“聽到這種事,我們怎么可能還坐得住???嬌嬌呢?她怎么樣了?醫(yī)生怎么說?沒事吧?” 夏烈抿了一下唇,道:“我也不清楚,醫(yī)生正在努力急救,還沒有消息?!?/br> 二奶:“怎么會這樣?嬌嬌怎么突然就自殺了?” “嗚嗚嗚……” 旁邊突然傳來了哭聲,坐在椅子上的羅香嬸雙手捂著臉,淚如雨下,哭聲絕望,自責(zé)的喃喃道: “怪我,都怪我!是我沒有察覺到她的不對勁……明明她這兩天的情緒有些不對,我卻沒有重視!” 說著,她突然伸手狠狠地在自己臉上打了兩巴掌,“都是我的錯!是我不好!” “羅香嬸!” 夏烈忙抓住她的手,有些生氣的道:“您這是做什么?嬌嬌姐自殺,這是我們誰也沒有預(yù)料到的,和您又有什么關(guān)系?” “現(xiàn)在嬌嬌姐還在里邊生死未卜,正是需要您為她加油打氣的時候,比起自責(zé),我們更該想想,等她醒過來,該怎么安撫她的情緒!” “所以,您應(yīng)該打起精神來,您現(xiàn)在可是嬌嬌姐的精神支柱,你要是喪氣下去,會讓嬌嬌姐也沒有斗志的。” 羅香嬸聞言,頓時恍然,“對對對,你說得對,我不能喪氣。我要精神一些,我不能讓我的狀態(tài)影響到嬌嬌!” 她伸手拍著臉,努力的讓自己打起精神來。 二奶嘆了口氣,抓住她的安慰的拍了拍,道:“放心吧,羅香,嬌嬌會沒事的,???” 羅香嬸使勁點頭,“您說得對,嬌嬌肯定會沒事的!” 說著,她眼中淚水嘩啦啦的往下流著,只是比起剛剛的情緒崩潰,她此時的精神無疑要好一些。 急救室的紅燈一直亮著,像是灼熱guntang的火焰一樣燒在人的心口,讓人心里發(fā)慌。 二爺二奶陪著羅香嬸,幾人一時間沒有一個人說話,都緊張擔(dān)心、殷殷的看著急救室的大門。 此時的氣氛十分的沉默。 夏烈坐在椅子上,回憶起羅嬌因為失血過多而變得慘白的臉色,忍不住閉了閉眼。 “擦擦手吧?!?/br> 旁邊傳來溫和低柔的聲音,夏烈睜開眼,先看見的是遞在面前的濕巾紙,被一只漂亮的手拿著。 她順著手往上看,看見了楚云琛有些關(guān)切的眼前。 “擦擦吧,你手上都是血?!背畦≌f,微微抬了抬下巴。 夏烈一愣,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才發(fā)現(xiàn)她身上不僅是手,還有衣裳褲子上都沾著鮮紅的血。 因為已經(jīng)過了一會兒了,有些血跡已經(jīng)凝固了。 夏烈不用照鏡子,都能猜到自己此時的樣子有多么的狼狽。 “謝謝?!彼懒寺曋x,伸手將濕巾紙接過來,緩慢的擦拭著手上的血跡。 楚云琛看了她一眼,低聲道:“放心吧,你朋友會沒事的。” 夏烈扯了扯唇,“嗯?!?/br> 對于死亡,她其實并不陌生,畢竟在末世那地方,最不缺的就是死人,只是……她終究還是不喜歡、也不習(xí)慣死亡。 “你說得對,會沒事的?!彼p聲喃喃。 *** 急救室的燈亮了大概一個小時后,終于熄滅了下去。 不一會兒,便見醫(yī)生護士從里邊魚貫而出。 “醫(yī)生!” 羅香嬸幾乎是立刻沖了過去,因為太過著急,還險些摔倒在地上,幸好被夏烈及時扶住了。 她急沖沖的沖到醫(yī)生面前,下意識的抓住對方的手,緊張而急切的詢問:“醫(yī)生,我女兒沒事吧?” 醫(yī)生摘下了臉上的口罩,沖她點了點頭,“放心吧,已經(jīng)沒事了……” 聞言,羅香嬸緊揪在一起的一顆心驟然放松,她整個人有些脫力的往后倒,被夏烈再次一把緊緊的扶住。 “夏烈,夏烈!”羅香嬸緊緊的抓著夏烈的手,高興的對她說:“你嬌嬌姐沒事了,她沒事了!” 說著,又是忍不住哭了起來,只是這一次,是劫后余生、喜極而泣的哭泣。 …… 羅嬌手腕的傷口已經(jīng)被處理好了,她躺在醫(yī)院的病床上,失血過多的一張臉看不見一點血色,連嘴唇都是慘白的。 她整個人,都透著一種讓人心驚不已的虛弱。 護士將她推到普通病房,夏烈他們亦步亦趨跟著,直到護士提醒他們?nèi)サ紫麓髲d掛號繳費。 好在,出門的時候,夏烈提醒羅香嬸將證件帶上,不然現(xiàn)在還真有些麻煩,怕是還得回村一趟。 就是繳費的時候,夏烈才發(fā)現(xiàn)自己手機沒帶,在兜里摸了摸,還摸了個空。 最后,還是楚云琛幫忙繳的費。 “……謝謝你啊,回頭我把錢還你?!毕牧腋f,態(tài)度倒也坦然,沒有說太多客氣的話。 楚云琛笑笑,“還好我能幫上忙?!?/br> 夏烈:“對了,麻煩你送二爺、二奶他們過來了,這事也謝謝你……嗯?” 她看著身上突然多出來的外套,有些疑惑的看著旁邊的人。 楚云琛微微轉(zhuǎn)過頭,用后腦勺對著她,露出來的一雙耳朵有些發(fā)紅。 “你的衣服,咳……”他含糊不清的說了一句,“還是披著我的吧,剛好醫(yī)院里也有點冷,別等下感冒了?!?/br> 我的衣服? 夏烈低頭打量了一下自己,終于發(fā)現(xiàn)了楚云琛的意思。 她是睡夢中被羅香嬸叫醒的,當時身上還穿著睡衣,因為睡覺,里邊也沒穿內(nèi)衣,出來的時候就隨手扯了一件外套披著。 外套是一件米黃色的針織衫,十分寬松的款式,領(lǐng)口有些大,幾乎遮不住什么,隨著走動,寬松的睡衣底下,雪白的肌膚若隱若現(xiàn)。 夏烈:“……謝謝?!?/br> 她攏了攏楚云琛披在自己身上的外套。 楚云琛個子很高,他的外套穿在她身上,簡直就像是一件又大又寬還長的大衣,把她整個人都罩在里邊了。 嗯,還真的挺暖和了。 夏烈理了理有些過長的袖子,鼻尖不經(jīng)意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氣。 是從衣服上傳來的。 味道還怪好聞的,就像楚云琛這個人一樣,溫柔、細膩,又若有似無。 夏烈克制住了想低頭嗅一嗅衣服的沖動,再次跟楚云琛道了聲謝。 這次的事情,對方真的是幫了大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