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漂亮女主廚海島日常[美食] 第2節(jié)
姜雨禾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眼里露出危險的氣息,聲音冰冷,“醒醒吧,你的好大兒已經(jīng)不在了,我可不是個好脾氣的,可不會像他那樣縱著你!這個職位是我外公的,他老人家還在呢,你們還是收起這副貪婪的嘴臉吧,別出來惡心人!” “你……”許芬氣得臉色漲紅,喘不上氣。 “還有,我爸因公殉職,他是四級工,每個月工資70元,按照國家補(bǔ)償機(jī)制,撫恤金是1400元。這筆錢按照法律規(guī)定,由配偶、子女、父母進(jìn)行分配。爺爺故去了,平分之下,我和我……媽,meimei每人應(yīng)該得到350元,而你卻一個人獨吞了。我還沒找你算賬,你竟然還敢來搶崗位?” “胡說!你媽克死了我兒子,這錢是我該得的!” “我爸是因公殉職!廠里下了表彰的,在你眼里他竟然是被克死?你是在搞封建迷信呢,還是想讓廠里把撫恤金收回去?我這就去找廠長說說!”姜雨禾說著,就要拉許芬出門。 許芬眼里閃過一絲慌張,連忙躲開她的手,只是嘴里還是放著狠話,“死丫頭,你少糊弄我!反正這錢是我的,你們休想得到一分錢!這是我兒子的買命錢!” 姜雨禾收起了手,瞇著眼睛打量著許芬。 “看什么看,你這死丫頭,眼里還有沒有孝道了?我這就去學(xué)校跟你老師說,看你還怎么上大學(xué)!”許芬被她看的心驚膽戰(zhàn)的,連忙故作囂張道。 心里卻暗想:真是見鬼了,這丫頭以前不是個悶葫蘆,性子和她晦氣的娘一樣任打任罵不敢出聲的嗎?今兒怎么像變了個人似的,那看人的眼神兇狠得像頭狼一樣。 “去學(xué)校之前,你還是先跟我去一趟警察局吧,撫恤金怎么分配,法律上寫得清清楚楚,你一個人獨吞,是要坐牢的?!苯旰坦首骺謬?,繼續(xù)去拉她。 “我不去!”許芬連忙轉(zhuǎn)身朝大門走去。 原以為她和二兒媳婦出馬,三兩下便能把崗位一事敲定下來的,誰曾想到今兒這丫頭這么邪門。還是先回家,等二兒子三兒子回來再說吧,免得她這老胳膊老腿的被這邪門丫頭帶到去警察局蹲牢子! 許芬迅速離開了,羅桂花見識了姜雨禾的戰(zhàn)斗力,也不敢再哼聲,連忙跟著離開。 屋內(nèi)安靜下來。 江海蘭一臉擔(dān)憂地看著大女兒,而懷里的小姑娘則崇拜地看著她。 姜雨禾沒有心思理會她們,她的注意力都在頸項戴著的玉葫蘆上。 剛才她便發(fā)現(xiàn)了這個玉葫蘆,但被那老太婆纏著,沒辦法拿出來查看。 現(xiàn)在細(xì)看之下,發(fā)現(xiàn)它竟然和她死亡沒多久前在古玩街買的玉葫蘆一模一樣! 莫非自己的穿越和它有關(guān)? 她死亡之際,好像看到它發(fā)出一抹金光…… 第2章 酸辣土豆絲 姜雨禾仔細(xì)打量著玉葫蘆,淺綠色的玉料并不通透水潤,甚至夾雜著些許雜質(zhì),中間是空心的,里面空無一物。 玉葫蘆看起來平平無奇。 它是原女主不久前在集市上買的。 但她敢確定,它就是她死亡前在古玩街買的那一只。 當(dāng)時,她去瓊州島參加2022年度全球廚藝大賽,贏得冠軍后,打算去海邊游玩放松。途中路過古玩街,本來對古玩并不感興趣的她,卻神差鬼使地買下了這只看起來劣質(zhì)粗糙的玉葫蘆。沒多久,她就在海邊遇到了溺水的兒童…… 現(xiàn)在回想起來,似乎這一切都和這只玉葫蘆有關(guān)。 姜雨禾盯著玉葫蘆沉思起來。 一道怯怯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jiejie……” 姜雨禾把玉葫蘆藏回了衣領(lǐng)里,視線落在小姑娘身上。 這是原主的meimei姜曉娟,今年八歲,今年九月便要升小學(xué)三年級。 記憶中,她和原主的感情很好,很依賴原主。 此刻,小姑娘正睜著一雙圓溜溜眼睛,又好奇又有些膽怯地看著她。 似乎被她剛才的舉動嚇著了。 畢竟,原主性子溫柔,沉默寡言,從沒有這般“忤逆”過奶奶。 一旁的江海蘭,也直直地看著她,欲言又止。 姜雨禾有些頭疼。 她一出生就被親生父母丟在河邊,后來被帶到了孤兒院。 孤兒院資源有限,為了被好的人家收養(yǎng),孩子們小小年紀(jì)便學(xué)會了耍心機(jī)爭搶。 她就是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長大,沒有家人,沒有朋友。 現(xiàn)在突然之間多了一個“母親”,一個“meimei”,而且是原主本身親近的人,她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么應(yīng)對眼前二人。 剛才她在和老太婆對峙時,喊“我媽”“meimei”喊得順溜,現(xiàn)在真當(dāng)著她們的面,她是怎么也喊不出口的。 畢竟,她不是原主。 當(dāng)然,既然占用了原主的身體,她會盡責(zé)任把她們照顧好。 這樣想著,她坐了下來,打算和她們談一談。 “崗位的事情,我會解決,你不用擔(dān)心?!?/br> “雨禾,你真的打算接你爸的班嗎?那些粗重活你做不來的,你還是安心念書吧?!?/br> 姜雨禾聞言,心里一暖,雖然這個便宜母親性格懦弱,但沒有因為連生兩個女兒被婆婆厭惡而嫌棄女兒。記憶中,她對原主還是十分疼愛的。 “我并不打算接班?!?/br> “崗位你是打算給你二叔嗎?那剛才你怎么……”江海蘭說著,停了下來,不敢說出她剛才懟奶奶的行為。 “你真的相信姜大良接班后,會供我上大學(xué)?你還沒看清楚他們的為人嗎?”姜雨禾冷笑一聲。 原書的劇情里,姜大良接班后,不僅沒有供女主上學(xué),甚至一分錢也沒有拿給大嫂養(yǎng)家,沒多久更是把原主一家從廠家屬院里趕走,霸占了這間屋子。 女主走投無路,最后被一早就覬覦她的男主威逼利誘,為了家人,最終無奈地嫁給了他,當(dāng)別人后媽。 江海蘭抿了抿唇,二叔一家是怎樣的人,她當(dāng)然清楚,但是,女兒總不能放棄學(xué)業(yè)接班的,萬一這崗位被人搶了去……給了二叔,他逼于人言,總不能做得太絕吧? “你別再幻想他們會有一絲良心了,崗位給了他們,說不定連這房子也保不住。我打算把崗位還給外公?!?/br> “可是你外公年紀(jì)大了……”江海蘭連忙道。她是棺材子,父親沒有再娶生兒子,所以才把崗位傳給了女婿。 “他老人家不是還有隔房后輩嗎?他如今依靠這些侄子侄孫生活,給他們一個崗位好歹能讓他生活多一些保障。” 如果能換來一些錢就更好了。姜雨禾心想。 根據(jù)記憶,原主父親的工資幾乎都被老太婆拿走,母親也常年吃藥,家里根本沒剩余什么錢。 至于那1400元撫恤金,其中有1050元是屬于她們的,就這樣完全給那個老太婆霸占了,實在太便宜老太婆了! 所以她一定要把這筆錢拿回來! 況且,按照法律兒媳婦是沒有義務(wù)贍養(yǎng)公婆的,而老太婆還有兩個兒子,也不存在需要孫輩贍養(yǎng)的情況。 換句話說,從今以后,老太婆休想從這個家拿走一分錢! 不過拿回?fù)嵝艚疬@事兒不急,當(dāng)下最重要的是把崗位搞定。 她不是不想把崗位賣掉換錢。但買賣崗位不是一件簡單的事,這個年代想找到有心買又有錢的買主很難,況且要在幾天內(nèi)辦妥。 之所以這么急,除了防著姜大良一家外,還要防著林建邦。 林建邦是副廠長的女婿,原書中他一直覬覦原身的美色,姜大良能順利把原主父親的崗位搶了過來,他沒少在背后推波助瀾。如果他得知女主要把崗位賣掉,肯定會千方百計阻攔,光是人事變更手續(xù)那里,他就能使手段了。 根據(jù)劇情,廠里發(fā)生火災(zāi)后,他突然申請出差,這幾天不在廠里。 她必須要趁他不在時把崗位一事搞定。 這樣想著,姜雨禾不容置喙地道:“明天一早我們就去外公家。” 江海蘭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 她身體不好,家里的事情里里外外一直都是丈夫cao持,她向來沒有主意,已經(jīng)習(xí)慣了依賴別人。今天看到一向沉默溫和的大女兒突然變得強(qiáng)勢起來,她也沒有多想,以為是丈夫的離開,讓大女兒不得不獨立撐起這個家。 都怪她沒用,大女兒小小年紀(jì)就要cao心這些,大忠啊,你怎么就這樣走了? 江海蘭越想越難過,忍不住低頭擦起了眼淚。 “mama……”姜曉娟扁了扁嘴,帶著哭腔拉著她的手。 姜雨禾有些無奈,她不會安慰別人。 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夕陽漸漸墜入地平線,她隨即站了起來,“我去做晚飯?!?/br> 她來到了西邊的廚房,本能地打量起周遭的一切。 墻角堆著幾扎捆綁好的柴枝、數(shù)塊煤炭,旁邊是個煤炭爐子,泥土砌成的灶臺上放著一口鐵鍋、一個瓦煲、一塊菜板、一把菜刀,碗碟若干。 窗口下有著一個半人高的木架,木架上放著土豆等食材。 整個廚房看起來十分簡陋,連液化石油罐也沒有,更別說是天然氣、冰箱了。 是了,現(xiàn)在還是1987年。 姜雨禾嘆了一口氣,蹲下身子拿起柴枝開始燒火。 點燃柴火后,仔細(xì)找了一會兒,她才從灶臺底下翻出一個米缸,看著薄薄一層幾乎見底的米,她皺了皺眉,側(cè)著米缸好不容易才舀出六兩米。 這個家,比想象中還要窮。 洗好米放入瓦煲里開始煮飯后,她走到木架前。 上面只有三個土豆,四條干辣椒,一袋干貨。 她打開看了看,里面是一些曬干的小蝦米,海帶、椰子片等瓊州島特產(chǎn)。 目光落在木架最底層,那里有一把新鮮生菜,在這空蕩蕩的廚房里顯得十分突兀。 這幾天姜家都在處理葬禮的事,原主一家肯定沒心思買菜。 姜雨禾搜索著記憶,想起了這是今天早上隔壁屋的李嬸送來的。 她拿起土豆、干辣椒、青菜,來到了灶臺前清洗起來。 幸好食品加工廠家屬院已經(jīng)建了自來水工程,不然想到還要去井里打水,她就一陣心塞。 洗好土豆后,她拿起菜刀準(zhǔn)備切絲。 卻被這沉重感帶得差點扭到手。 姜雨禾的眉頭皺得越發(fā)緊了,她放下菜刀,仔細(xì)打量起這雙手。 纖細(xì)、白皙、柔嫩,十分好看,但卻毫無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