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漂亮女主廚海島日常[美食] 第12節(jié)
“雨禾,你果然是在報復(fù)我當(dāng)年娶了王如如……” 姜雨禾對于他的自戀很無語,腳一蹬,三輪車便徑直朝林建邦駛?cè)ァ?/br> 林建邦嚇了一跳,躲閃不及,還是被車廂撞了一下,他頓時大怒,“姜雨禾,你!” “怎么,你擋在路中間不動,想碰瓷?” 姜雨禾回頭瞥了他一眼,正想離開,突然,一個身影沖了出來,指著她的臉質(zhì)問:“堂妹,你怎么可以這樣對邦哥!” 說完,她又身子一扭,快步走到林建邦身邊,扶住他的手臂上下打量,泫然欲泣道:“邦哥,你沒事吧?我堂妹不懂事,我替她道歉?!?/br> 林建邦側(cè)目打量著一下身旁這個女子,穿著一身碎花裙,看起來應(yīng)該挺年輕時尚的,不過就是皮膚太黑了,也有點胖,即使穿著時尚的裙子也掩蓋不住那一身鄉(xiāng)土氣。 他皺了皺眉,甩開她的手,拉開了幾步距離,“你是誰?” 姜麗麗僵了僵,楚楚可憐道:“邦哥,我是姜麗麗啊,姜大忠是我大伯,以前他帶你去過我家的?!?/br> 林建邦仔細(xì)想了想,原來是雨禾那貪婪二叔的女兒,之前他和姜大忠出門辦事,回來路上姜大忠順道回了趟老家,他和這丫頭見過一面。 這丫頭當(dāng)時看他的眼神,也不像如今這般像看塊肥豬rou似的,怎么回事?莫非開竅了,被他迷住了?不過,她只是個鄉(xiāng)下丫頭,長得嘛,也不及雨禾好看,他才沒有興趣。 林建邦撇了撇嘴,又想上前和姜雨禾搭話,姜麗麗見此,眼珠子一轉(zhuǎn),指著姜雨禾離開的背影道:“邦哥,你剛才和堂妹說了什么?她好像生氣了,明明是她撞你!我去幫你勸勸她,怎么說我也是她堂姐,她一向最聽我的話了!” 林建邦想了想,點了點頭,“你去勸勸她,讓她想清楚怎樣做才是對她最好的!” 這是什么意思?姜麗麗還想再問,而林建邦已經(jīng)頭也不回地走了。 她咬了咬牙,朝姜家走去。 姜雨禾在鄰居的議論聲中,把海貨和鐵桶等都搬上了樓。 江海蘭一臉驚愕,還沒說話,就見姜麗麗站在了門口。 “麗麗……”她打了個招呼。 然而姜麗麗看也不看她,徑直走到了姜雨禾身邊,質(zhì)問道:“堂妹,剛才你和邦哥說了什么?” 姜雨禾皺了皺眉,冷聲道:“姜大良就是這樣教你的?你的禮貌被狗吃了?” “你!”姜麗麗漲紅了臉,忍了忍,畢竟自己還有事要問她,于是不情不愿地和江海蘭打了個招呼。 江海蘭訕訕地應(yīng)了。 “堂妹!剛才邦哥究竟和你說什么了?他好像很生氣,你們吵架了?”姜麗麗試探地問。 江海蘭聞言,心里焦急起來,邦哥?是林建邦?雨禾和他吵架了?但是她卻不敢問。自從大忠去了后,大女兒的脾氣強硬了很多,她不敢再管大女兒的事。 看見姜雨禾默默地整理著貨物,并不作聲,姜麗麗又拐彎抹角地試探:“邦哥的脾氣不怎么好,他還有兩個孩子,實在不是良配?!?/br> 姜麗麗心里疑惑,上次堂妹強勢地把崗位賣了,這和前世的情形完全不一樣,這讓她懷疑堂妹像她一樣重生了。 但是如果堂妹是重生的,那么她應(yīng)該知道,林建邦以后會成為瓊州首富,她只會更加迫切地嫁給他才是,怎么會用三輪車撞他?莫非,堂妹是在欲擒故縱? 姜麗麗的連番試探,讓姜雨禾起了疑心,她定定地打量著姜麗麗。 “你……你怎么這樣看我?”姜麗麗被她看得心驚擔(dān)顫,不禁后退了幾步。 “你想嫁給林建邦?” “我……”姜麗麗被堂妹的直球打得手足無措,她漲紅了臉,張口想否認(rèn),卻又覺得這是個宣示主權(quán)的好機會。 姜雨禾在社會摸爬打滾那么多年,見過了形形式式的人,見此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姜麗麗顯然是想嫁給林建邦。她記得原書劇情,原主嫁給林建邦時,姜麗麗還幸災(zāi)樂禍地取笑她要給人當(dāng)后媽的,現(xiàn)在怎么上趕著去給人當(dāng)后媽? 莫非……她知道林建邦以后會成為首富,想把原主的丈夫搶走,好坐享其成? 所以姜麗麗她重生了! 想到這里,姜雨禾哼了哼,這丫頭太天真了,只看到原主表面的光鮮,她以為什么都不用付出,就可能得到榮華富貴嗎?光是林建邦那白蓮花親媽,貪小便宜的親爸,還有那疑心病重的岳母,強勢的岳丈,就夠她喝一壺了!更別說還有兩個小孩!她以為后媽那么好當(dāng)?shù)膯幔?/br> 姜雨禾不耐煩應(yīng)付姜麗麗的試探,冷聲道:“我對當(dāng)別人后媽沒興趣,你要嫁林建邦就去找他,別來煩著我?!?/br> 姜麗麗再一次被姜雨禾的直球震得一臉愕然。 第14章 夜市擺攤(一) 姜麗麗被攆了出來。 她一臉不甘地看著姜家緊閉著的門,實在想不明白堂妹說對林建邦沒興趣,究竟是說謊以降低她的警惕,還是說真的。 她想繼續(xù)追問,卻被堂妹毫不留情地趕了出去,好像她是一只蒼蠅一樣。 姜麗麗眼里閃過一絲屈辱,哼!等她搶走了邦哥,看堂妹還會不會這么傲! 她找到林建邦,添油加醋地解釋道:“邦哥,堂妹她……她說對當(dāng)別人后媽沒興趣,叫你別去煩著她,你別生她氣,我再勸勸她?!?/br> “她當(dāng)真這么說?”林建邦凝眸盯著姜麗麗。 姜麗麗心里頓時緊張起來,心虛地不敢看他眼睛,“嗯,她說……你年紀(jì)大,還帶著兩個拖油瓶……” “嘭!”林建邦氣得拍桌子,臉色沉得可怕。 姜麗麗瑟縮了一下身子,心里既害怕又崇拜,這就是未來首富的氣勢嗎? 林建邦心里閃過一絲屈辱,結(jié)合剛才姜雨禾的表現(xiàn),其實他已經(jīng)對姜麗麗的話信了幾分,他語氣怨毒,“姜雨禾,我看你不嫁我,還能嫁誰!你就一輩子做苦力吧!真是命賤,有福不會享!” “對對!我堂妹就是個沒福氣的。能平白得一雙可愛兒女,有個前途無量的英俊丈夫,這是多少人都求不來的福氣呢!”姜麗麗連忙表態(tài),害羞地看著林建邦。 林建邦心里一動,但很快又嗤笑起來,不過是個姿色平平的鄉(xiāng)下丫頭。 - 兩人的勾勾搭搭,姜雨禾不知情,也懶得理會,現(xiàn)在她正專心地處理海貨、調(diào)制獨家醬料,為傍晚的擺攤做準(zhǔn)備。 江海蘭聽到剛才兩堂姐妹的話,再聯(lián)想起丈夫生前曾屬意過林建邦當(dāng)女婿,便猜到林建邦有意求娶大女兒,但大女兒拒絕了,并且現(xiàn)在一副鐵了心要擺攤做生意的樣子。 她張了張嘴,想說幾句,但又不敢惹大女兒不快,只能默默地幫忙清洗章魚。 姜曉娟見此,也上前幫忙。 姜雨禾沒有阻止,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早上10點多,四十多斤的海貨處理起來頗費時間,她打算傍晚出發(fā),在夜市擺攤。 一是因為天氣沒那么熱,燒烤和夜市更搭;二是夜市人流量相對大些。 她悄悄把玻璃瓶里的靈泉倒在了醬料上,這是昨天靈泉蓄滿后,她倒在玻璃瓶里的,隔了一天,靈氣似乎有些消散,但用來應(yīng)付擺攤足夠了。 畢竟效果太明顯的話,她怕被別人發(fā)現(xiàn)端倪。 三人忙活了一下午,連中午也是隨便煮了個面應(yīng)付。終于,在下午五點時,所有準(zhǔn)備工作都做好了。 姜雨禾把四桶腌制好的章魚、魷魚,還有一桶辣炒毛蛤蜊搬上三輪車,摸了摸吵鬧著要跟去,卻被江海蘭攔著的姜曉娟的腦袋,隨后蹬著三輪車揚長而去。 周圍看熱鬧的鄰居頓時按捺不住了,一窩蜂地上前八卦起來。 “江妹,你家大丫頭這是去做什么?賣吃食嗎?”姚嬸問,昨天晚上她看到家屬樓樓下突然多了一輛三輪車,今兒早上又看到姜家大丫頭騎著三輪車搬了幾個鐵桶幾大袋海貨回來,她就以為姜家丫頭是接了處理海鮮的活兒,天見可憐的,家里頂梁柱去了后,這書念得不錯的女娃兒都得做粗活了。誰曾想到轉(zhuǎn)眼功夫,她就搬著一桶桶散發(fā)著香氣的海鮮下樓,看樣子這是去做買賣??! “呵,賣什么吃食,我看啊,干脆嫁給林建邦得啦!早上時我聽得清清楚楚,他想娶你家大丫頭呢!偏偏她拿喬拒絕了!”嚴(yán)愛云嘲諷。 李嬸瞪了她一眼,罵道:“嚴(yán)愛云,這東西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講!小心說錯話爛嘴巴!他林建邦大雨禾好幾歲,還是個二婚的,你想嫁你嫁?。 ?/br> “我要是年輕幾十歲,肯定嫁!總好過拋頭露臉擺攤!簡直不守婦道!你以為做生意那么容易嗎!我看吶!姜家大丫頭肯定一分錢也賺不了!”嚴(yán)愛云一臉鄙視。 “你少在這里詛咒別人,如果姜丫頭賺到錢,你會怎樣?”李嬸氣得指著她大罵。 “她如果賺到錢,我就把頭砍下來給她當(dāng)?shù)首幼 眹?yán)愛云哼了一聲,扭著腰離開。 “呸!坐你的頭我還嫌臟了褲子!”李嬸呸了一聲,轉(zhuǎn)頭看到江海蘭一臉愁容,她不禁寬慰道:“你放心,我家勝男擺攤賣衣服,一個月也能賺三四十塊呢!雨禾廚藝那么好,怎么能賺不著錢?” 江海蘭搖了搖頭,“我不是擔(dān)心這個?!?/br> “那你擔(dān)心什么?你該不會是認(rèn)同嚴(yán)愛云的話,想讓雨禾嫁給那個林建邦吧?” “怎么會?他都有兩個孩子了,我就算活不下去也不會讓雨禾跳進火坑的!”江海蘭連忙否認(rèn)。 “你這樣想就對了,現(xiàn)在時代不同啦!女人吶,就應(yīng)該獨立,手里有錢心里才不慌。那嚴(yán)愛云還活在封建社會呢,什么做生意是不守婦道,真是笑死人了?!崩顙饾M臉鄙視。 - 姜雨禾抵達美食街時,已經(jīng)是傍晚六點,絢爛的云彩布滿整個天際,美食街的路燈還未亮起來。 這里離海邊只隔了兩個街口,當(dāng)?shù)厝孙埡蟮胶_吷⒉?,偶爾會來夜市逛逛,所以客流量還算不錯。 姜雨禾來到了自己租下的攤位,鎖好三輪車后,打開了折疊的木桌木椅,把竹簽、油紙等工具放了上去,然后點燃了煤炭,在上面架上了鐵板。 烤章魚、烤魷魚,辣炒毛蛤蜊,這是她目前主打的吃食,考慮到當(dāng)?shù)厝说目谖叮饕怯孟条r醬、偏甜少辣的甜辣醬腌制,另外毛蛤蜊則用紅辣椒和勁辣醬爆炒。 第一天擺攤,為了吸引客人,她把章魚、魷魚切碎,烤了幾份放在木桌上,扎上牙簽,方便客人試吃。 姜雨禾所在的攤位是在美食街中間的位置,位置不算好,也不算太差,她左邊的老板是賣椰子冷飲的,右邊也是賣燒烤,只不過攤子比她的要大多了,可供選擇的也更多。 左邊的老板是個年約四十的女人,她昨天就聽管理處的人說,隔壁攤位租了出去,她一直擔(dān)心對方也是賣冷飲的,現(xiàn)在看見不是同行,終于松了一口氣。 而右邊的光頭男人就不高興了,他警惕地看著姜雨禾擺攤,看到她只不過賣些值不了幾個錢的章魚魷魚后,他不由得嗤笑起來。女人嘛,做起生意來都是小家子氣的,就那幾兩rou的章魚魷魚,都不夠塞牙縫呢,誰會買? 然而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 他死死盯著姜雨禾夾起幾條魷魚放在鐵板上,伴隨著“滋啦”一聲,那誘人的香氣瞬間冒了出來,直躥進他的鼻子,那魷魚被烤得金黃,外焦內(nèi)嫩,看起來就很好吃。 他不緊咽了咽口水。 更要命的是,她舀起一勺毛蛤蜊放在鐵板上翻炒起來,那強勁的辛辣味霸道地擴散這一方天地,把其他食物的氣味都掩蓋掉了。 光頭男人深深吸了一口氣,辛辣的氣味刺激得他想打噴嚏,但是他忍住了,甚至更貪婪地吸了幾口。 雖然他留著光頭,魁梧得像是東北漢子,但其實他是地地道道的川府人,愛好吃辣,越辣越愛。 光頭男人拼命地咽著口水,顧不上敵視這個過分年輕的女老板了。他指了指毛蛤蜊,問道:“妹子,這個怎么賣?” “一碗四毛?!?/br> 毛蛤蜊進貨價是三毛錢一斤,一斤連殼大概可以分成三碗,一碗賣四毛錢,不算醬料、柴火等費用,利潤是九毛錢。 而章魚三毛錢一斤,一斤可以串三串竹簽,一串賣三毛錢,一斤利潤是六毛錢。 魷魚兩毛錢一斤,把十條腿分別串上竹簽,一串賣一毛錢,一斤利潤是八毛錢。 姜雨禾只了解過物價,對當(dāng)?shù)鼐用竦馁徺I力卻不太清楚,她調(diào)查過,自己的定價算是偏高了,但她相信哪怕貴一點點,也有人愿意買。 果然,聽到一碗毛蛤蜊要四毛錢,光頭男咋舌了,“乖乖,妹子你這是搶錢啊,我這碗比你大多了,才賣兩毛一碗!而且一碗下來毛蛤蜊的rou都不夠塞牙縫呢!你賣那么貴,肯定不會有人買的!” 姜雨禾不理會他,繼續(xù)低著頭炒毛蛤蜊。 光頭男戀見此,嘀咕道:“枉我還怕她搶我生意呢!嘖,賣那么多貴,傻子才會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