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空間寵夫郎(種田) 第85節(jié)
“偶爾的疼痛很正常,安大夫前不久才為我調(diào)理過身子,不會有什么大事。你……不要害怕。”何安然說著,還抓住了林啟的手。 從知道自己不適時,他就很慌張,自己一覺睡了這么久,想也知道他該有多擔(dān)心。現(xiàn)在是沖自己笑著,可按以往他以為的性子來看,應(yīng)當(dāng)蹙著眉才對。 果然,林啟聽完了他的話,明顯身子放松了些,臉上的笑意也沒了。貼著他的臉蹭了蹭,說道:“你啊,以后可不要這樣了,我太擔(dān)心了?!?/br> 何安然一手壓平他的眉尖,一邊說道:“嗯,保證以后健健康康?!闭f完后,兩人都覺得自己有些傻,不由笑了起來。 他們又等到申時,才遠(yuǎn)遠(yuǎn)地看見一輛馬車悠悠地來了。 林啟扶著何安然起來,等吉三湖趕著車過來后,才問道:“怎么就你一人?” “我怕咱們到了半夏鎮(zhèn)太晚了,便讓四海先去客棧訂房間了,還能估摸著時辰,給咱們備好熱水和飯菜?!奔f道,又見何安然面色好多了,于是問道,“何掌柜好些了?” 何安然笑著點(diǎn)頭,說道:“好多了。” “那就好,我特意租了一輛擋風(fēng)馬車,走起來平穩(wěn),里頭也寬敞,您快上去歇會兒。” 何安然笑著道謝,然后看向林啟。 林啟揮手向吉三湖要下馬鞭,然后又扶著何安然上車。這車是車廂型的,上下不太好走。待何安然在里頭坐好后,他才笑著坐在車邊,說道:“我給他趕馬,你騎馬去吧。” 吉三湖撓撓頭,找吉一山牽馬去了。 心中還想著,林掌柜在何掌柜面前真是一點(diǎn)架子都沒,他從未見過哪個有身份的人能將屋里人寵成這樣。他們兄弟看了這么久,依然覺得新奇得很。 作者有話說: 大家晚安! 第93章 懷孕 花大價(jià)錢租來的馬車的確不一樣, 明顯比何安然之前坐過平穩(wěn)許多。而且,空間也大,即便躺下, 也能舒展開腿腳。 只是他方才睡得有些久,這會兒并無睡意,百無聊賴地坐了會兒后, 干脆湊到車廂門口,透過門縫偷偷看林啟趕車。 林啟肩寬腿長,平日騎馬時脊背挺得筆直,顯得威風(fēng)凜凜,何安然沒少偷看。 現(xiàn)在想到他在給自己趕車,突然就想到了村中的李大伯。將李大伯的形象與林啟重合一下后, 覺得分外好笑。 于是, 輕手輕腳地貼在車廂門口, 閉著一只眼睛看外面。待看清后, 才知自己想的有多離譜, 林啟與李大伯實(shí)在相差太多了。 此時正值黃昏, 金黃的陽光散落在他身上,整個人如同鍍上金光。不僅沒像李大伯那樣邋遢地佝僂著背,反倒顯出幾分不可接近的高貴氣質(zhì)來。 何安然看著, 嘴角揚(yáng)起笑意,莫名又開始臉紅, 心中還暗罵自己沒出息。只是眼神卻一眼不錯, 看得分外專注。 也不知是他的視線太過強(qiáng)烈,還是林啟的感覺格外靈敏, 總之過了一會兒后, 林啟突然轉(zhuǎn)過頭, 說道:“出來看吧,怎么還偷偷摸摸的?” 何安然被他抓住了現(xiàn)行,臉更紅了,噔噔跑到了車廂后頭,抬手摸著自己的臉。 林啟見他躲回去了,笑著搖搖頭,看來這會兒應(yīng)當(dāng)是真不難受了。 又走了一個多時辰,他們終于到了半夏鎮(zhèn)。 這會兒已經(jīng)暮色濃重,他們也來不及再多看,隨著吉三湖一同往客棧去了。 何安然撩起馬車上的車簾看了一眼,見外面人聲嘈雜,雖比不上丹棱縣城,但與定北縣比也差不多了。 如此看來,他們定北縣還是太蕭條了些。想著,他不由搖搖頭。 “就是這兒了。”走至一處客棧時,吉三湖跳下馬車,對幾人說道。 林啟叫停了馬,向車廂里的何安然說了一聲到了,等他從車廂出來后,又扶他下車。 剛站到地上,門口的小二和一直等著他們的吉四海便迎上來。 “林掌柜,何掌柜?!彼辛艘宦暫螅謱伟踩徽f道,“您可好些了?” 何安然笑著點(diǎn)頭,說好多了。 小二聽他們說完,已知這就是先前訂好上房的那家,于是連忙請幾人進(jìn)門。 “兩位掌柜快進(jìn)來,房間已經(jīng)開好了,聽這位小哥的吩咐,熱水也備好了。您是先上樓歇會兒,還是先吃飯?”他嘴皮子利落地說道。 “先上去換件衣服吧。”林啟應(yīng)了一聲,他們趕了許久的路,身上又是灰又是汗,還是擦洗一下要緊。 說完后,又對吉家兄弟說道:“兩刻鐘后在大堂吃飯,抓緊洗漱?!?/br> 等他們應(yīng)是后,便帶著何安然進(jìn)了房間。 “不難受了?”一進(jìn)去,便牽起他的手,拉著人坐到桌前。 “嗯,沒感覺了,應(yīng)當(dāng)就是路上太顛簸的緣故?!焙伟踩徽f道。 林啟聽了,這才放下了心,給他倒了杯熱水,說道:“那回程時也坐這馬車吧,讓吉三湖與車馬行商量一下,咱們把這車買下?!?/br> 何安然看他一眼,笑著點(diǎn)頭說道:“好。” 自從到了丹棱縣,他見識了不少繁華的場面,也見識過太多的富貴人家,花錢不像之前那樣吝嗇了。甚至想起曾經(jīng)連麥芽糖都舍不得給林啟買的自己,都覺得是很久以前發(fā)生過的事了??杉?xì)想想,也才過了五六個月而已。 聽到他沒有反對,林啟也有些驚訝,畢竟按照他以往的性格,并不肯因?yàn)樽约号紶柕囊淮坞y受,便花這么多錢。 見林啟疑惑地看著自己,何安然笑著挑眉,然后故意擺出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表情,說道:“我都是掌柜了,給我買個馬車不是很正常嘛?!?/br> “哈哈,”他這幅表情,惹得林啟笑出聲,連忙說道,“對對,太正常了。” 兩人嬉鬧一會兒后,才洗漱換衣服,去底下大堂用飯了。 他們這次來半夏鎮(zhèn),并不是沒有絲毫準(zhǔn)備。之前與潘旭喝酒聊起時,就得知潘旭在這里有幾位好友,其中一人就是開店做買賣的,潘旭已提前給那人寫過信,叮囑那人幫忙找尋店鋪。 所以,林啟他們第二日一早,便收拾好,準(zhǔn)備按著潘旭之前給的地址,去他朋友家拜訪。 “真好看,這衣裳襯你?!绷謫⒖春伟踩淮┲簧淼系谋∫?,準(zhǔn)備下樓,不禁夸贊道。 大約是這個冬天并未忍饑挨餓,他平日又喜歡吃空間瓜果的緣故,林啟發(fā)現(xiàn)他的皮膚細(xì)嫩許多,頭發(fā)也烏黑有光澤。 原本灰撲撲的何安然,突然就如一顆蒙塵的明珠被擦凈了浮塵,變得奪目起來。 特別是在這紫衣的襯托下,顯得他有了幾分嫵媚多情之感,不過待他面無表情時,又覺得像是哪家矜貴的小公子出來了。 林啟看得目不轉(zhuǎn)睛,嘴角也帶了笑意。 何安然被他這樣直白的眼神看得無措,紅著臉在鏡子前站了一會兒后,突然就解開腰帶,準(zhǔn)備換一件。 林啟這才回過神來,連忙阻止,說道:“好看啊,為什么要換?” 看他一臉認(rèn)真地說著話,何安然臉頰臊熱,支吾著說道:“你一直看,我覺得……別扭。” 林啟一聽,知道是自己看得他害羞了,連忙一把抱住他,笑著說道:“我是真覺得你好看才看的……” 話還未說完,何安然就連忙用手捂住了他的嘴巴,還瞪了他一眼。這人,怎么好意思一直說這樣羞人的話? 其實(shí),他也知道林啟夸他好看是真心的,因?yàn)樗难凵褡霾坏眉?,而且自己方才從鏡子里看著,也覺得這衣裳穿著好看。 只是,從小到大從都未有人夸過他長得好,甚至因?yàn)楦邆€子和破爛的衣衫還總被別人嫌棄。時間久了,他被別人盯著時,就總會覺得不自在。 哪怕自己如今已經(jīng)大變樣,也有了華美的外衣,依舊無法擺脫這種感受。 今日穿的這身衣裳確實(shí)好看,但他被林啟盯著看時,突然想到之后出門可能也會別人看,頓時就覺得渾身不適,于是便想換衣服。 林啟聽他說完,沒有說話,而是抓住他的手,頓了一會兒后,才說道:“穿不穿都隨你,穿好看的衣服本來就是為了讓自己內(nèi)心愉悅。不過我想說的是,即便你再穿回破爛的衣衫,要是有人敢說不好聽的話,我一拳打死他?!闭f著,還揮了揮拳頭。 何安然聽了,立馬笑出聲,然后又點(diǎn)點(diǎn)頭。那些人太可惡了,總是故意譏諷他,也該讓林啟揍他們兩拳。 他想著,方才低落的心情也消失了。 站起身,重新找了一套薄衣出來。只是看看手中這套暗紅的底色,再看看那套的淡紫的,突然覺得手里這套太過普通了。 他又抖開看了看樣式,覺得樣式也沒紫色的好看。 喜歡好看的事物是人的本能,何安然剛被那套紫色的驚艷過后,再看這一身就覺得差了許多。 林啟自然看見他一臉的糾結(jié),于是故意搗亂,說道:“這紅色有些俗啊,走在街上,打眼望過去多是這顏色,而且愛穿的還是嬸子大娘居多?!?/br> 何安然聽了,自然知道他是故意這么說,于是錘了他一下,然后又盯著兩套衣服糾結(jié)。 林啟看他實(shí)在選不出來,干脆站在他身邊,一手?jǐn)堉募绨蛘f道:“就穿紫色吧,有我在誰敢對你無禮。而且,難道就因怕被人看,日后有了好看的衣裳,就藏在家中穿嗎?” 何安然仍有些猶豫,但覺得他說的也在理,又想了一會兒,終于下定決心,點(diǎn)頭說道:“好,那我就穿這身了?!?/br> “這就對了。”林啟說道。 才說完,就聽見屋門被人敲了敲,然后吉三湖在外面說道:“林掌柜,收拾好了嗎?早飯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 這是等不到他們下去,便上來催了。 兩人連忙應(yīng)了一聲,然后穿好衣服就下樓了, 吉家兄弟果然正坐在大堂,見他們下來,連忙招招手。待看清林啟身后的何安然后,眼中明顯帶著驚艷。 何安然被人看時的不自在又涌了上來,不由自主就想往林啟身后藏,若不是他拽著自己的胳膊,只怕這會兒又退回樓上了。 林啟拖著他,心中覺得好笑,又想到了末世前的性格劃分,這人這樣,絕對是社恐吧。 “早啊?!彼蚣倚值艽騻€招呼。 那三人這才回過神來,連忙收回了視線。吉三湖將一籠包子遞至他們面前,說道:“快吃,上來有一陣了,一會兒該涼了?!?/br> 未料他剛將包子放下,正被林啟拉著坐下的何安然突然干嘔一聲。 “對不住,我……”何安然正要致歉,未料剛張嘴又干嘔一聲。就連周圍桌上的食客,也皺著眉看了過來。 何安然不好意思,連忙起身往門外去了,林啟顧不得其他,也追了出去。 吉三湖放下包子的手還沒收回來,愣愣地看著自家兩兄弟,說道:“是被咱們看吐了還是被包子惡心吐了?” 店外,林啟一手拍著何安然的背,一邊焦急地看著他干嘔。等他慢慢停止后,才蹙眉說道:“這究竟是怎么了,昨日不是已經(jīng)不難受了嗎?” 說完,也未等他回答,已經(jīng)說道:“先不去拜訪了,去醫(yī)館?!?/br> 話畢,就回去叫了吉家兄弟,讓他們把馬車套上,自己又向小二打聽鎮(zhèn)上的醫(yī)館在何處。 何安然看著他忙碌,并未開口阻止。 將這兩日的不適聯(lián)系在一起后,他心里突然有了一個猜測,既覺得不可能,又覺得有些相似。所以,還是去問問大夫更放心些。 林啟小心地扶著何安然上了馬車,然后趕懦低小二剛才說的醫(yī)館走去 他的面容有些凝重,心里也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只是等想到安大夫曾說過他暫時不易懷孕的說法,又覺得不會這么快。即便他后來曾喝過幾幅,但安大夫也說過還是要靠以后的食補(bǔ)才能見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