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空間寵夫郎(種田) 第87節(jié)
“快與林兄弟認(rèn)錯,客人上門,哪有你如此待客的?”武俊說著話,松開了武錦的耳朵,還踹了他一腳,只是并不像用力的模樣。 “我與他認(rèn)錯?你沒看錯吧,是他打的我!”武錦說著話,松開了捂著頭的手,指著頭上方才被球砸出的大包說道。 說完,也未等武俊再說話,就對林啟說道:“你是什么人,竟敢對我動手,小心我……” “啪!”話音未落,武俊就在他背上拍了一巴掌。聽聲音,這一下應(yīng)當(dāng)沒收著力。 林啟微抬頭看了武俊一眼,見他方才帶著笑的臉現(xiàn)在面無表情,明顯是動了真火。 武錦大約也被嚇著了,方才還咋咋呼呼的人,頓時安靜下來。 只是下一瞬,林啟就見他不管不顧地沖著武俊撲了過去,邊哭邊說道:“你竟然打我!你對得起爹娘的囑托嗎?爹娘若是在,會讓你這樣打我嗎?” 說著話,手還向武俊揮打著,只是沒兩下,就被武俊抓住了手腕,動彈不得。 “把二少爺帶下去,讓人守著屋門,不許他離開?!蔽淇£幊林?,對院中的幾人說道。 那幾人稱是,連忙拖拽著將武錦帶了下去。 “讓林兄弟見笑了?!笨此麄冏哌h(yuǎn)后,武俊才對林啟說道,言語間頗是無奈?!八俏业艿埽任倚×似邭q,自少被我爹娘慣壞了,我代他向你致歉?!闭f著,還對他拱手一禮。 “哎,”林啟連忙扶住,說道,“武大哥說的什么話,既是你弟弟,那也是我林啟的弟弟,沒這么多講???鑾遙正如他方才所說,是我失手傷了他才對。 武俊擺擺手,說道:“你既不計較就算了,方才什么情形我看得一清二楚,林兄弟不必再說。” 說著話,又請他進(jìn)了前廳,著下人上茶,然后才與林啟說道:“我爹娘去世時,他年紀(jì)還小,我沒有帶好他。把他養(yǎng)成個漢子樣不說,還蠻不講理?!痹掗g,還嘆了口氣。 林啟笑了笑,并未接話。 以他以往的經(jīng)驗來看,這樣的家庭往往哥哥對弟弟更為寵溺,他若跟著說,說不定反倒會惹得武俊心下厭煩。 武俊自己說了一通,見林啟不過偶爾不痛不癢地勸解幾句,便止住了話頭。轉(zhuǎn)而笑著說道:“我聽潘弟說,你這次來是來此開奶茶店的。這奶茶是何物?。俊彼闷娴乜粗謫?。 林啟笑著揮手,吉三湖走上前將手中拿著的幾樣?xùn)|西放在武俊身側(cè)的桌上。 “奶茶是一種飲品,不過得現(xiàn)做,不好給武大哥品嘗。正好我拿了幾樣別的特色飲品,武大哥可以試試,都是我店里之后要賣的。” 武俊看著桌上的瓶瓶罐罐,打開一個聞了聞,覺得味道清香,又帶著一絲絲甜味,頓時來了興趣。 吉三湖看他表情,干脆請下人拿了壺?zé)崴蟻?,然后一邊講解著沖泡步驟,一邊給他泡了一杯。 武俊看得新奇,端起一杯喝了一口后,頓時驚訝地瞪大眼睛,贊不絕口。 末了,拍拍胸脯說道:“林兄弟想要租什么樣的鋪面,只管與我說。我也不為別的,只為把這般好喝的東西留在半夏鎮(zhèn)。” 林啟聽了,笑了起來,然后說道:“有那種二三層的小樓最好,空間稍大一些?!?/br> 武俊聽了,沉吟片刻,然后一拍大腿說道:“哎,我還真有這么一處鋪子?!?/br> “那鋪子本是我租給一個賣脂粉的南方客商的,誰知那小子不是個好貨,不過一年的工夫就將那條街上的小婦人、小夫郎招惹個遍。好好的地方,竟讓他折騰得如同娼館一般?!?/br> “等他做下的那些丑事敗落,自然少不了一頓好打,屁滾尿流地滾回南方去了。只是那條街上的商戶,自覺再住下去丟人,便陸陸續(xù)續(xù)搬離了。不過這兩年倒是又興旺起來?!?/br> 武俊說道:“我也是經(jīng)過這小子的事后,不愿再惹麻煩事,因此一直未招租。你若是想用,只管用去便是。” 林啟笑笑,沒說用不用,而是問他:“這鋪子的位置如何,周圍的商戶做什么的居多?” 武俊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一邊說道:“位置不錯,當(dāng)初那條街上客來客往,好不熱鬧。只是現(xiàn)在什么商戶居多,我倒不知道了?!?/br> 說著話,還摸了摸腦袋,說道:“我這兩年事忙,在半夏鎮(zhèn)的時候不多,上街也少。你若想看,我?guī)闳タ纯淳褪牵x這兒不遠(yuǎn)?!?/br> “如此,那就麻煩武大哥了。”林啟說道。 “嗐,應(yīng)當(dāng)?shù)?。”武俊不以為然?/br> 得知林啟騎著馬來的后,他也讓下人牽馬過來,然后一行人騎著馬往他說的那處鋪面去了。 他說的倒不假,這鋪面離他府上確實不遠(yuǎn),不過一刻鐘便到了。 林啟看看這條街上的商戶,兩間布莊,三間首飾店,還有賣果脯蜜餞的,也有玉器古玩和當(dāng)鋪等。 他看后,也有些明白了。 這條街因之前的事漸漸冷清了,若是普通鋪子開在這兒,自然客少。 而布莊、首飾、古玩等,都有自己的招牌,客人大多是認(rèn)店名來買,所以即便是在冷清的街上,也有客人。時間久了,慢慢又讓這條街熱鬧起來。 林啟看著街上來往的客人,心中暗想著。這里的人流量相較于鎮(zhèn)中心算不上很多。但有一個優(yōu)點,就是來這里的客人,都是有一定消費能力的。 哪個窮苦人家會來買蜜餞、古玩,還不是富家子弟的消遣嘛。 這么一看,這位置倒是不錯。 “來往的行人不少吧?”武俊笑著問他。 待林啟點頭后,又掏出身上帶著的鑰匙,打開小樓的門鎖,說道:“看看里面?!?/br> 進(jìn)去后,林啟才發(fā)現(xiàn)里面的東西還未收拾,上一任租戶賣的胭脂水粉還陳列在柜臺中。如今已蒙上厚厚的灰塵,早不能用了。地上也散落著許多桌椅板凳,一看就知當(dāng)初的“戰(zhàn)況”激烈。 武俊撓撓頭,說道:“我招的商戶做下這種事,我也覺著沒臉,因此一直未過來打掃。時間久了,我就給忘了。” 林啟點點頭表示理解,不過出力收拾一遍,不算什么難事。 兩人順著樓梯上了二樓,剛走上去就聽到樓梯吱呀亂響。這也正常,畢竟已經(jīng)閑置多年。 “你若是要用,還得換樓梯才行,不然之后容易出意外。”武俊叮囑一聲。 林啟點了點頭,二樓的空間比一樓稍小些,不過也夠用。而且窗戶開得大,能預(yù)見將來滿室陽光的情景。他看著,心中還算滿意。 “這鋪子采光好,當(dāng)初便將窗戶留大了,即便冬日,也有陽光透過窗紙灑進(jìn)來,很亮堂的?!蔽淇≌f道。 剩下的第三層,只有一間屋子大小,當(dāng)初應(yīng)當(dāng)就是作為店主的臥房修建的。 林啟看下來,還算滿意,只是這里的陳列都不能再用了。就連門和窗戶,都得換新的,這么下來,前期的開銷不少。 他看了武俊一眼,陷入沉思。 武俊大約也明白他的顧慮,笑著在他背上拍了一掌,說道:“林兄弟,大哥與你說真的,這鋪子你想用就用,不必想什么租金的事?!?/br> “不瞞你說,我平日走南闖北,一年到頭在家住不了三個月,根本沒精力管租戶的事。與其空著浪費,還不如給你用?!?/br> “只是,修繕的銀子就得你自己出了。”武俊說著,笑了起來。 林啟聽他說完,挑了挑眉,說道:“武大哥著實仗義?!?/br> 只是他話雖如此說,心中卻想得明白。 大約是自己的經(jīng)歷復(fù)雜,從小生活的環(huán)境也與這個世界不同的緣故。他雖然佩服武俊的仗義,但自己卻改不了世俗和謹(jǐn)慎。 即便武俊說的話是真心的,自己白用一兩年還好說,等時間久了,他們的情況總會發(fā)生變化。萬一武俊不走鏢了,看著自己的鋪子生意紅火,自己卻連一分租金都收不到,會不會轉(zhuǎn)變了想法? 所以,林啟還是更認(rèn)同那句老話:親兄弟,明算賬。更不用說,他和武俊今天才認(rèn)識,凡事還是按規(guī)矩走更好。 于是,他笑著說道:“武大哥這鋪面確實合我心意,我真沒想到找鋪面竟能如此順利,著實省了我不少工夫?!?/br> 武俊笑著道:“這就是咱們兄弟有緣。” 林啟點頭,說道:“武大哥說的是。只是這租金還是該多少就多少,既是兄弟,我怎么能占你便宜?!?/br> 看武俊要說話,連忙擺手打斷,說道:“我實話與你說,我確實覺著你性格豪爽,是個值得相交的人。不過,咱們年紀(jì)都不小了,最知道多少好兄弟,最后在銀錢面前翻了臉。我知道武大哥不是這樣的人,但這事總歸不合適??偛荒苋蘸笞尳址凰泥徴f起時,便說你讓朋友白占著自家的鋪面。于你于我,都不好聽?!?/br> 見武俊還要再說,林啟佯裝無奈道:“你要是不同意,還是再帶我看看別的罷,我可不能做出這樣的事來?!闭f著話,就往門外走去。 武俊這才不再堅持,而且細(xì)想想,林啟說的確實沒錯,于是手在大腿上拍了一下,說道:“行,我收你租金?!?/br> 看林啟轉(zhuǎn)身回來,又撓撓頭說道:“只是我也不知這條街租賃的行情,要不你意思給點兒?” 林啟:“……” 于是兩人又在這條街其他的商戶處轉(zhuǎn)悠了一圈,打聽店鋪租金。只是這些商戶遮遮掩掩,彼此間所說的價格相差很大,都做不得參考。 直到兩人從布莊出來,遇到一個膀大腰粗的漢子時,武俊走過又退了回來,在那人肩上拍了一下,說道:“老李,不認(rèn)識我了?才多久沒見,你怎么胖成這樣了?” 那人身上的rou被他拍得跳了一下,那人也哎呦叫了一聲。轉(zhuǎn)過頭看見是他后,才笑了起來,說道:“武哥,你今日怎么來這兒了?”話語間,是久未見面的親近。 “我?guī)€兄弟看看我那處鋪面,”說著,面上一喜,說道,“正好,咱們的鋪子租賃是什么價???” 那人看看站在后面的林啟,眼珠子滴溜溜轉(zhuǎn)了一圈,說道:“像咱倆那么大的鋪子,如今一年租金都要三百兩?!?/br> 吉家兄弟大驚,就連林啟都挑了挑眉。 然后,就見武俊一拳頭捶在那人背上,笑著說道:“你小子如今心夠黑的,這就告訴你鋪子的租戶,讓他們另尋居所吧?!?/br> “哎哎,”那人連忙拉住武俊的衣袖,說道,“還沒說幾句話呢,別著急走啊?!?/br> “說個真實價,這真是我兄弟,不與你渾說?!蔽淇≌f道。 “嗐,你早說呀?!蹦侨苏f道,還向林啟拱拱手,說了一句,“見諒見諒?!?/br> 話畢,未待林啟回應(yīng),就對武俊說道:“我那處一年租金二百兩,一文不多一文不少?!?/br> “嗯,”武俊聽了沉吟片刻,然后點了點頭,又拍拍那人的肩,說道,“行,謝了。我先忙我的事,過幾日再找你喝酒?!?/br> 說完,就帶著林啟離開了。還聽到身后那人嘟囔幾句過河拆橋之類的話。 “林兄弟,你也聽見了價錢,只是我那鋪子要修繕的地方太多,我過幾日還要出去走鏢,沒工夫整理。這樣吧,我收你一年租金一百五十兩,修繕的活兒,你自己找人做吧?!?/br> 林啟聽了,想了一下,然后點頭說道:“行,就這么辦?!?/br> 他心中也有自己的考量,武俊這處鋪面的修繕開支確實比別處多了不少,用租金來抵一部分費用是應(yīng)當(dāng)?shù)摹?/br> 只是,具體多花費多少還未可知,不如等之后修整完后再說。若是花了五十兩,那自己今年就付他一百五十兩的租金,明年開始付二百兩,依此類推。 畢竟他們認(rèn)識的時日尚短,況且中間還夾著潘旭,這些事還是處理的謹(jǐn)慎些為好。 兩人商定后,又回了武俊家中,先擬定一年的租賃書契。要去辦登記手續(xù)時,才發(fā)現(xiàn)已到午時,已經(jīng)是吃飯的時候了。 于是,武俊便說吃過飯后再去,兩人先一起喝酒。 林啟看他如此熱情,也不好再拒絕。于是吩咐吉一山一聲,讓他去客棧告訴何安然,自己留在武府用午飯,不必等了。 其實他心里是有些惦記何安然的,恨不得立馬回去。只是武俊今日幫了他大忙,而且又這么熱情,他實在不好推拒。便打算等喝過酒,辦好登記手續(xù)后再回客棧。 武俊聽他吩咐手下人,坐在上首偷偷笑了起來。被林啟發(fā)現(xiàn)后,才不好意思地笑笑,說道:“之前潘弟來信,便說你懼內(nèi)?!?/br> 說完,又連忙解釋道:“當(dāng)然,你肯定不是如此,潘弟那張嘴就愛胡說。只是,我方才聽你吩咐手下人,不由就想到了……” 說著,又看了林啟兩眼。雖然嘴上說著是潘旭胡說,但心里明顯是有幾分相信的。 林啟心里好笑,干脆認(rèn)下這個名聲,說道:“我就是懼內(nèi)?!?/br> 看武俊驚訝地瞪大眼睛,還補充說道:“夫郎的話,我一句都不敢不聽。他說幾時回家就要幾時回家,一刻都不敢差;他說出外不能喝酒,我便滴酒不敢沾?!闭f著話,語氣竟像哪家小媳婦一般,委屈巴巴的。 看他說得真摯無比,武俊正要給他倒酒的手頓住,一言難盡地看著他,不知自己還倒不倒。既覺得他這樣過得窩囊,又覺得因與自己喝酒惹得他兄弟回家挨打,他到時是上門幫著勸還是不勸。 想了想,他把酒壺放下,清了清嗓子,說道:“這……也對,你夫郎肯定是為你著想,那咱們今日就不喝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