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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空間寵夫郎(種田) 第91節(jié)

    正在此時,突然聽到房門被敲響了,他正想些林啟才走不久,吉家兄弟也不在,不知這是誰敲門時,門突然被推開了。

    一個小哥兒站在門口,上下打量他一眼后說道:“你就是林啟的夫郎?”

    作者有話說:

    以后都得半夜更新了,哭死……

    第98章 請教

    武錦盯著眼前這個細(xì)皮嫩rou、膚白貌美的小哥兒, 眼中閃過一絲驚詫,這人的外表可與他想象中有些不同。

    不是說是河?xùn)|獅一樣的人物,能管得住林啟那樣的漢子嘛, 怎么看著文弱斯文,氣質(zhì)也謙和懂禮,不像潑辣張狂的人。

    倒是這高挑的個子, 在哥兒中著實(shí)少見。

    武錦打量過后,心中猶豫,覺得自己之前恐怕是想岔了。

    正要說話時,卻見何安然眉毛一擰,神情冷峻,厲聲問道:“你是什么人, 推門就入可有半分規(guī)矩!”

    他的眼神凌厲, 直直地盯著武錦。

    武錦心中一凜, 不由有些慌張, 待反應(yīng)過來后, 才兩眼一亮, 欣喜起來。

    對,就是這樣!這才像能管住林啟的人嘛!

    他的臉上露出笑來,連忙親熱地對何安然說道:“我是武俊的弟弟武錦, 就是給你們用鋪?zhàn)拥哪羌摇!?/br>
    何安然聽了,臉色這才略微緩和些, 只是轉(zhuǎn)瞬又覺得他這話說得別扭。

    那鋪?zhàn)臃置魇撬麄冏约夯ㄥX租的, 怎么被他說的好像是他家白給自己用了一般,還如此無禮地上門來, 莫不是真覺得自己是打秋風(fēng)的?

    想著, 他的眉毛又皺起來, 看武錦的眼神也不友善,未開口讓他進(jìn)來,只擰眉看他究竟找自己有何事。

    武錦被他盯著,只覺渾身不自在。心中暗道怪不得林啟怕夫郎,就這周身的氣勢,誰能不怕。

    他清了清嗓子,支吾著說道:“我大哥與林啟交好,幾次聽林啟說起你,我閑著無事,平日又無交好的哥兒,所以才想來尋你一起玩樂。方才是我無禮了……”

    何安然聽他認(rèn)錯,這才臉色稍霽,他本就不是得理不饒人的性子,方才是覺得他言行蠻橫無禮才有些動怒,現(xiàn)在聽他認(rèn)錯,也就不與他計(jì)較了。

    只是態(tài)度也稱不上熱絡(luò),只淡淡說道:“我也聽他說起過武大哥,稱他性子豪爽、為人仗義,還說租賃他的鋪面不必?fù)?dān)心屋主刁難生事,很是省心?!?/br>
    何安然心里介意他方才的話,刻意點(diǎn)出自家是租賃他們的鋪?zhàn)?,并不是白用?/br>
    可惜武錦并未聽出他話里的意思,聽到何安然與他搭話后,神情放松下來,欣喜地進(jìn)了門,抓住何安然的手,一副熟稔的模樣,說道:“嗐,別提他們了,我是來向你請教的!”

    說著話,又頓了頓,問道:“我還不知道該怎么稱呼你?”

    何安然不習(xí)慣被人這么親熱的對待,況且他心里對武錦又不是很喜歡,抽出被他握著的手,說道:“何安然,你叫我何掌柜就行……”

    “哎,何大哥,”武錦被他抽出手也不在意,徑自一屁股坐在桌前的凳子上,然后問道,“你是如何降服的林啟?”

    降服林啟?

    何安然神色一頓,心下怪異,一言難盡地看著他,如同在看什么奇怪的物種一般。

    武錦還不察覺,猶自苦惱地說道:“自上次聽林啟說完,我也讓我哥給我相看過幾個文弱的漢子,可見過一面后,都不相配,害我又挨了我哥的罵?!?/br>
    “你就想問問你,是不是第一次見面不能太兇殘???”武錦認(rèn)真地看著他問道。

    何安然從震驚中回神,聽他說起林啟后,挑了挑眉,不動聲色地坐在了桌前,問他:“林啟說?他說了什么?”

    武錦聽他問話,立馬用佩服的眼神看著他:“林啟說他懼內(nèi),說平日你讓他往東他不敢往西,你說不能喝酒,他就滴酒不沾。何大哥,究竟怎么才能讓漢子這么聽話啊?”

    聞言,何安然的臉色變幻莫測,又是惱怒又是好笑。這個林啟,每日出去就是這么編排他嗎!

    偏偏還有人信,武錦敬佩地問道:“何大哥,你能不能傳授與我兩招,不然我真沒法子了。我哥說我若再相不中人家,就讓我嫁去隔壁樊婆子他們家,他家規(guī)矩森嚴(yán),這不是要我的命嗎?”

    武錦哭喪著臉,他著實(shí)不知怎么才能找到個好拿捏的漢子。

    自那日聽了林啟的話后他就在想這個問題,后來覺得他哥平日來往的都是些五大三粗的漢子,這些人仗著有一把子力氣,定然不愿意被人拿捏。

    而自己雖然略有武藝,也不是這些人的對手,所以他得找個打不過自己的。

    思前想后,他覺得還是讀書人好。這些人每日沉湎書海,四體不勤,定然打不過他。日后成親若是不聽話,自己既可武力鎮(zhèn)壓又可與他胡攪蠻纏,就不信收服不了。

    他哥聽他突然想要找個讀書人,雖心中納罕,但還是連聲說好,畢竟這可是他第一次松口說要成親。

    只是他家從武,他的名聲也不好,愿意與他相看的不是些家中貧寒,想要靠他家接濟(jì)繼續(xù)讀書的學(xué)子;就是久讀未中,卻又別無長技的迂腐書生。

    這也沒什么,反正他不過是找個能拿捏得住的,這種的日后必得倚靠他家,反倒更合他的心意。

    于是,他就先與其中一人見了一面。

    這也是提前與漢子那兒說好的,反正他在半夏鎮(zhèn)的名聲已然如此,又常在外拋頭露面,定親前見一面也沒什么。

    只是第一個見的,是鎮(zhèn)北一個書生。那人爹娘早亡,留下的家產(chǎn)被他讀書幾年花了個干凈,還想著繼續(xù)考取功名,于是只能來此與他相看,企圖日后靠著岳家接濟(jì)讀書。

    相看地點(diǎn)就在武府前廳,武錦早便等著了,看到那人進(jìn)來時,好奇地打量兩眼。

    其實(shí),他以往并未如何接觸過讀書人,看這人一身白袍,面皮細(xì)嫩,與他哥及身邊常見的漢子完全不同,心中還有幾分意動。

    于是便暫且放下要拿捏對方的心思,起身招呼他坐下,然后又吩咐下人上茶,之后便直直盯著那人瞧。

    那人自進(jìn)來就目不斜視,仿若沒有看見他一般,被看了許久后,突然將茶杯噔一下擱在案幾上,說道:“成何體統(tǒng)!”

    “???”武錦被他突然發(fā)作搞懵了,不知他這是怎么了。

    “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動,非禮勿言。如此簡單的規(guī)矩還要我教嗎?”說著話,還上下打量他一眼,見他懵懂的模樣,又嘆氣道,“罷,從武的人家還指望你懂什么。不過日后成親,你這些不得體的舉止還是改了好?!?/br>
    言語間,非但沒有對日后接濟(jì)他的人家有半分尊重討好之色,反倒自視甚高,眼皮都不舍的抬起來。

    呵,日后成親?

    呸,想得美!

    武錦擼起袖子,先送了他一頓好打。等他白袍染了灰撲撲的鞋印,屁滾尿流地逃走后,武俊才急急跑出來。

    他將這人陰陽怪氣的話學(xué)了一通,他哥聽后倒是未指責(zé)他,只說重給他找個識時務(wù)的。

    他經(jīng)此一回,倒是知道讀書人的德性了,這些人罵人不帶臟,煩人的很。

    又暗怪自己貪心,明明只是想找個好拿捏的,見那人生的白凈,竟妄想給那人留個好印象,未在一開始擺出不好招惹的架勢,讓那人占得先機(jī)后嘲諷他。

    他搖頭反省,等他哥帶著第二個久試未中的讀書郎進(jìn)來時。

    他身著勁裝,長發(fā)豎起,將從武俊房中找來的寶刀往桌上一放,冷睨那人一眼后,淡淡說了句坐。

    那人神色惶恐的坐下,他無視他哥使的眼色,徑自給自己倒了杯茶,說道:“我家從武,我不懂規(guī)矩,也不會別的,就是一把大刀耍得好。日后成親,你若與我提規(guī)矩,我便與你耍大刀!”

    結(jié)果不用多提,那人茶也沒喝就跑了。

    之后又相看過幾個,他也試著調(diào)整過策略,但強(qiáng)硬些,那些人跑的比兔子還快,稍綿軟些,便得聽他們說半天之乎者也外加幾句不帶臟的諷刺。

    這么些時日過來,半夏鎮(zhèn)已無讀書人愿意與他相看了。

    他哥這會兒也回過神來,覺得他不是想成親,就是想給自己找事,每日借著這個由頭訓(xùn)他,他在家中過得苦不堪言。

    今日與他哥大吵一架后,他干脆直言不諱,明說自己就是想找個好拿捏的,省得日后管自己。

    他哥被他氣的胸口,手指點(diǎn)點(diǎn)他的腦袋,說道:“就你這腦子,你能拿捏住誰?”

    他不服,說道:“拿捏人用什么腦子,我打他厲害就行!”

    看他哥氣的要打他,他才跑出府了。

    不過心里也懷疑,為何自己想找個聽話、懼內(nèi)的漢子這么難?

    心中又想起林啟來,他那般高大,看著也像是有兩下子的人,怎么就能被夫郎拿捏住。是他夫郎比林啟孔武有力,還是果真如武俊所言,拿捏人也得用腦子?

    他心下疑惑,又無人可以商議,想著自己還不知林啟的夫郎究竟是什么樣的人物,干脆與人打聽一番,直接來客棧找何安然了。

    這會兒見著何安然,他才覺得武俊可能真說對了,畢竟林啟夫郎瘦弱,打起來不像是林啟的對手。如此看來,還是得用腦子。

    只是自己從小到大,光練武藝,沒練腦子,于是便想向何安然討教幾招,先哄個漢子與他成親再說。

    唉,想起來就羞愧。

    之前還是他死活不愿意成親,折騰了這些日子后,倒成沒人與自己成親了??磥碜约汗媸悄X子不行。

    武錦搖著頭,自己提起桌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心中嘆氣。

    “唉,你這桌上是什么?”武錦突然看到他桌上放著許多稀奇的東西,拿起一個后問道。

    “哦,林啟從外地客商手中買的些古怪玩意兒,我也不知是什么?!?/br>
    何安然假裝淡定地從他手中拿下茄子,然后快速收拾了桌上的東西,心中還暗想著,總算輪到自己拿林啟做借口了。

    口中岔開話題:“你別聽林啟渾說,什么懼內(nèi)、降服的,我哪來那么大本事?!?/br>
    他是真不知道林啟出門后這么能胡說八道,還將這小哥兒誆騙到這里向他“請教”,他能教什么?

    “何大哥,你行行好,教我兩招吧,我是真不知該怎么辦了?!蔽溴\不信,只以為他不肯教自己,一手抓著何安然的衣襟,一邊說道。

    大約是方才何安然給他的印象比較強(qiáng)勢,他對著何安然做這些動作也未覺得不妥。

    可何安然明明性子溫潤極了,被他這么拽著,又別扭又無措,心中還暗暗埋怨林啟給他招惹回來這麻煩。

    “好好說話!”他從武錦手中奪回衣襟,皺眉說道。

    武錦看他這樣,立馬老實(shí)了。乖乖坐在凳子上,眼睛期待地看著他:“何大哥,你教教我唄。”

    “林啟根本不懼內(nèi),他大概是酒桌上胡亂說的,我怎么教你?再說,你都沒成親,為何一開始就想著拿捏自己的漢子?”何安然頭疼,不知如何打發(fā)他。

    武錦根本不聽他說林啟不懼內(nèi)的話,只把自己先時走鏢,后來被逼著成親,又聽到林啟的話尋找好拿捏的漢子,結(jié)果現(xiàn)在無人肯與他相看的事說了。

    何安然眼神復(fù)雜地看著他,嘴巴微張,不知該說什么。

    林啟,真是造孽?。?/br>
    這個哥兒,也是真……沒腦子啊!

    “何大哥,你說我現(xiàn)在怎么辦?”武錦還一臉求教的模樣看著他,“你說我是不是該先裝得柔順些騙個漢子成親,之后再變臉?”

    “可是我每次聽見那些之乎者也就忍不住了,這可怎么辦?”武錦苦惱地說道。

    “何大哥,你說話呀?!笨此l(fā)怔不說話,武錦干脆在他面前揮揮手,引他回神。

    何安然咽了口唾沫,說道:“你既然都與人家成親了,變臉做什么?”

    “我要拿捏他呀!”武錦口氣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