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空間寵夫郎(種田) 第95節(jié)
他初時還猜測,或許那客棧里住著這漢子正追求的意中人?后來好奇問過后,才知那里住的是他的夫郎。 面攤老板搖搖頭,過門后還這么上心的倒是少數(shù)。 心中不禁想起自家婆娘來,自己上次給她買東西還是剛成親那會兒吧,如今自己都三十了,轉(zhuǎn)眼都過去十幾年了。 他心里一頓,轉(zhuǎn)頭囑咐他兒子:“一會兒送完回來,也給你娘買兩張米餅回去吃?!?/br> 他兒子今年十一,正是懂點(diǎn)事的年紀(jì)。聞言,一臉嫌棄地看著他,說道:“爹,人家那是外地人才吃著米餅新奇,咱家隔三差五就吃,你花錢買信不信我娘罵你?!?/br> 一旁坐著的幾個老食客聽見后,笑了起來。面攤老板臉色臊紅,瞪他兒子一眼,罵道:“話怎么這么多!” 小樹笑笑,知道他爹的心思,于是說道:“給我娘買些杏脯吧,她上次在鄰居嬸子家吃過后,回來夸了許久好吃。” 面攤老板心想,能不好吃嗎,那東西多貴啊。心中雖心疼銀子,但想著自家婆娘每日cao勞,就點(diǎn)點(diǎn)頭同意了。 小樹這才拿著米餅,一路跑著去了客棧。 *** “嘖,又來了,今日又送的什么?” 客棧里,武錦看著吉四海拿著東西進(jìn)來,不由打趣道。 何安然被他曖昧的眼神一看,覺得有些羞澀,臉頰微微發(fā)紅,但更多的還是歡喜與好奇。 “米餅?!奔暮W呓?,笑著答道。 吉一山與吉二川已動身去了靈音縣,林啟與穆英畫圖紙的事他又幫不上忙,所以這幾日便留在客棧照顧何安然。 “唉,又能蹭吃?!蔽溴\毫不客氣,先拿過米餅咬了一口,還招呼吉四海,“吃啊,也有你的。” 吉四海笑笑,等何安然拿了一個后,他才把剩下的一個吃了。 “每日送一次,我們也跟著你享福了?!蔽溴\邊吃邊笑,沖著何安然擠眉弄眼的。 “吃都堵不上你的嘴?!焙伟踩恍Φ伤谎?,可心中卻很甜蜜。 林啟這些日子早出晚歸,有時回來的時候他都睡著了,早上他醒來時林啟又走了??粗≡谝黄?,兩人有時兩日都說不上一句話。 若是以往,他只覺得心疼林啟,可現(xiàn)在卻總覺得心里不痛快,還覺得委屈。 那日早上醒來,被許久未見的林啟親了親額頭后,竟突然就掉了眼淚。 他也不知為何,明明知道林啟是在忙正事,卻還是莫名其妙地多愁善感起來,心里真是討厭死自己的這幅模樣了。 可林啟卻不嫌他麻煩,明明自己已經(jīng)忙成那樣了,還勸哄他許久。 而且自那日之后,便每日午間都讓人送些東西來,不是為了讓自己解饞,只是告訴自己,他雖在外但也惦記著自己呢。 何安然每每想起,心里就甜滋滋的,臉上的笑也止不住了。 武錦看著他的神色,眼中流露出羨慕來,等何安然抬頭時,卻又故意做出一副打趣模樣,只是心中的失落卻瞞不過自己。 又略坐了會兒,他便告辭離開了。 “怎么今日這么早就回?”何安然奇怪道。他以往每日總要待到申時才走的。 “今日覺得身上有些困倦,就當(dāng)給你放一日假,我明日可一早就要來?!蔽溴\眨眨眼睛,俏皮地檔饋 何安然笑說:“來吧,我又不嫌你?;厝ズ赛c(diǎn)兒姜湯,是不是今日受風(fēng)了?”說著話,將他送至門口。 “好,我知道了?!蔽溴\應(yīng)了一聲,又催他回屋,然后自己才走了。 這會兒正是午后,街上來往的行人不多,許多小販坐在攤位前打盹,武錦走在路上并,沒有人招呼。 當(dāng)然,他此刻也不想被人招呼,只想安靜地獨(dú)處一會兒。 他心中嘆口氣,慢慢悠悠地在街上閑逛,等轉(zhuǎn)了幾條街、繞過幾條小巷,走至一處小樓前,看見門里手中拿著紙筆寫寫畫畫的林啟時,才好似回過神來。 轉(zhuǎn)瞬,臉上又露出難堪之色,看看門里的人,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自己。 轉(zhuǎn)身要走時,卻聽到身后傳來一聲呼喚:“武錦?你怎么來了,安然有事?”那人說著,語氣逐漸急躁。 武錦心中苦笑一聲,轉(zhuǎn)過頭時,卻清咳一下,然后翻了個白眼,說道:“何大哥好著呢?!?/br> 面前的林啟這才松了口氣,然后奇怪地左右看看,問道:“你一個人在這兒干嘛呢?” “我來看看你把我家的鋪面弄成什么樣子了,這么久還沒收拾完?”說著,還有些心虛,補(bǔ)充一句,“我何大哥都一個人待多久了?” 林啟難得的沒有與他互懟,而是笑了笑,說道:“快了,再有兩三天就好了。辛苦你這段時間陪著他,等忙完后請你吃飯?!?/br> “我才不稀罕?!彼谥朽洁煲痪洹?/br> 然后又聽小樓里的另一人叫林啟,林啟便向他揮揮手,自去忙了。 看著林啟的背影,他心里說不上什么滋味,只愣愣地看了許久后,抬手狠狠給了自己一巴掌,只覺得想哭。 之后幾日,他再去客棧時也不過略坐坐便走,再沒像之前那樣待到晚上過。 何安然覺得奇怪,等林啟終于忙完,送走穆英后還與他說起:“突然這樣,我還有些不習(xí)慣。” 林啟聽完,倒是想起那日他跑去鋪面的事,心中覺得有些怪異,想了想,只對何安然說道:“或許是最近又迷上了別的新鮮事,他本就沒定性,可能覺得在客??葑鴽]意思?!?/br> 何安然一想也是,又想到他方才說半夏鎮(zhèn)的事已忙完,他們這幾日就要去丹棱縣了,心中高興,問他:“丹棱縣的鋪?zhàn)有蘅樀貌畈欢嗔???/br> 提起這件事,林啟也心中期待,笑著點(diǎn)頭說道:“對,穆工匠說大體都做好了,還夸了許久好看,也不知究竟怎么樣,與我的圖紙有沒有差別……” 兩人說起生意的事,再沒提及武錦。 到了他們離開那日,武錦倒是與武俊送出他們老遠(yuǎn),還交代何安然日后一定要多給他寫信。 “嗯,我肯定給你寫。”何安然鄭重說道。他們之后的安排中,暫時不會再來半夏鎮(zhèn)了,他也有些不舍。 兩人依依惜別許久才分開,看著他們的車馬走遠(yuǎn),武錦悠悠地嘆了口氣,與他哥一同回了家。只是心情始終低落,提不起精神。 直到晚間,他吃過晚飯出門散步消食時,巷子口突然跳出來一個身影,手中拿著一份米餅,說道:“給,別人有的你也有?!?/br> 武錦看看米餅,再抬頭看看那人,沒接米餅,倒是一把將這人拽住,往他家門口拖,口中還興奮地喊道:“哥!哥!你還沒幫我揍樊宣瑾呢!” 作者有話說: 晚安! 第102章 心脈受損 近來天氣明顯熱了許多, 穿著薄衫都難擋熱氣。尤其是午后,地面積攢的太陽光熱蒸騰而上,空氣中都有幾分燥熱之意。 林啟架著馬車悠悠進(jìn)了丹棱縣城, 見兩側(cè)的小販打盹兒歇晌,目光中流露出幾分羨慕之色。 因顧忌著何安然的身子,他們這次回來走得慢, 今日已是出發(fā)后的第三日了。偏偏這三日每日艷陽高照,一路行來,熱得他渾身是汗,身上早就又累又乏了。 不過待想到馬車?yán)镂缢姆蚶蓵r,他的臉上又漾出笑意,暗自慶幸街上這會兒安靜, 能讓他多睡會兒。 一直到了永寧街, 穿過桂花巷子, 快到他們租賃的宅子門前時, 才聽到東樓街隱約傳來的招呼聲。 畢竟在此住了不少時日, 林啟聽著, 還有幾分親切之感。 車輪慢慢停下,吉四海跳下馬,走上前叫門。 林啟轉(zhuǎn)身進(jìn)了馬車, 看著仍舊睡得香甜的夫郎輕笑一聲,抓住他的手, 一邊輕晃一邊低聲叫道:“安然, 醒醒,咱們到了?!?/br> 叫了幾聲后, 何安然才眼睫輕顫, 蘇醒過來。 “唔, 好困?!彼昧Ρ犻_眼睛,迷糊著說道。 林啟扶著他坐起來,讓他趴在自己的肩上醒醒盹,然后才笑著說道:“今日睡的不少了,起來動一動,晚上再睡?!?/br> 懷孕滿三個月后,何安然就變得極其嗜睡,林啟不放心,之前還曾讓半夏鎮(zhèn)的大夫看過,幸好大夫說這是孕期的正?,F(xiàn)象,兩人才安心。 何安然聞言打個哈欠,勉強(qiáng)振作起精神,心中還嘀咕,以前在村里時,那些嫂子們大著肚子都要下地干活兒。 自己如今非但不用干活,還每日好吃好喝地養(yǎng)著,怎么身上就是懶散得不想動彈呢。 想著,他又搖搖頭,覺得自己一定是被林啟慣壞了。 在林啟的肩上趴睡一會兒后,他終于擺脫了困意,伸手用力抱了他一下,這才發(fā)現(xiàn)林啟背后的衣裳濕了一大片。 他連忙抬起頭,見林啟頭上掛著汗,臉上也紅通通的,頓時心疼不已,說道:“說了讓你與我一同坐車,你非不肯,看看曬成什么樣了?!?/br> 他用自己的手貼貼林啟的臉頰,感受著掌心guntang的溫度,語氣不由帶了些埋怨。 林啟不以為然地笑了笑,扶著他下馬,只說道:“我坐不慣馬車,曬曬又沒什么。” “若是中了暑熱,看你怎么辦?”何安然瞪他一眼,心里琢磨著一會兒給他煮些綠豆湯喝才行。 正想著,就看見吉四海仍在門前拍打,這許久的工夫,竟然還未叫開門。 “沒人在家?”何安然問了一句。 林啟也疑惑,牽著他上前,見門外并未落鎖,里面的門閂插著,院中應(yīng)當(dāng)有人才對。 而且他走前將吉三湖留在丹棱縣照應(yīng)鋪面裝修,這會兒他或許還在奶茶店忙活,但他們之前雇的沈大娘和張嬸子應(yīng)當(dāng)在宅子里才對。 想著,他用力拍拍大門,喊道:“有人嗎,開門!” 過了片刻,終于聽到里面?zhèn)鱽砹四_步聲,還有一個年輕婦人說話的聲音:“怎么不開門呢,我在后院都聽著動靜了?!?/br> 說著話,門吱呀一聲開了,門里站著的人是張嬸子,手上還拿著一把掃帚,看來是聽到聲音后從后院匆匆跑過來的。 見著林啟三人,她的神色有些驚訝,愣了一瞬后才說道:“怎么突然回來了?” 說完,大約是覺得不對,又連忙拘謹(jǐn)?shù)匦π?,說道:“我是說之前未收到消息,不然還能提前燒些熱水?!?/br> 林啟拉著臉,未與她搭話,推開院門大步走了進(jìn)去,就看見前院的竹椅上躺著一個婆子,懷里還抱著一個八九歲的孩子。 大約是聽見了門口的動靜,她被嚇了一跳,連忙站起身,將睡得發(fā)懵的孩子一把抱在地上。 “您回來啦,要用飯嗎?我這就去準(zhǔn)備?!鄙虼竽镉樣樞Φ?。 林啟看著她臉上在竹椅上壓出的紅痕,再看看站在地上揉眼睛的孩子,沒有說什么,只讓吉四海把馬車牽進(jìn)來,又交代張嬸子給他們備熱水,自己帶著何安然回房了。 房間里倒還算干凈,應(yīng)當(dāng)是每日打掃的。林啟四處看了一遍后,隨手解下身上的外衣。 他身上汗涔涔的,只想將內(nèi)衫一同脫掉,光著膀子涼快一會兒,但又顧忌著之后有人來送水,只得暫且忍耐著。 何安然拿著竹扇給他扇風(fēng),又問道:“沈大娘如何處置?” 他們開的工錢不低,宅子里的活兒也輕省,沒想到她竟然趁著主家不在,上工時間偷懶?;?,還帶了孩子來照看,總不能一句不管。 “重?fù)Q人就是,偷懶耍滑的秉性不好改,咱們?nèi)蘸蟛辉谡拥臅r候多了,留著她無非養(yǎng)大了膽子,將來還不知能做出什么樣的事來。”林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