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克夫小夫郎 第1節(jié)
《穿成克夫小夫郎》作者:路歸途 文案: 岑越是十里八鄉(xiāng)出了名的掃把星克夫命,十六歲議親,迎親當日,第一任未婚夫在迎親途中被滾石砸死了。十七歲定第二任,順利進入拜堂環(huán)節(jié),眼瞅著擺脫晦氣名聲,結果未婚夫拜堂前大笑撅過去,死了。 從此,岑越坐實了克夫命名聲,無人敢娶。 齊少扉是青牛鎮(zhèn)藥材商齊家嫡三子,少年神童,九歲秀才,十三歲舉人,可惜赴京趕考失了魂,回來渾渾噩噩成了癡傻呆子。繼母貪圖齊家家財,巴不得繼子齊少扉死了,但這傻子命硬,愣是拖到了如今,眼瞅著老爺身子骨不好,給傻子留有一大筆家產,繼母恨得牙根癢癢,又不愿落下刻薄名聲,意外聽到了有克夫命名聲的岑越,心生一計。 “那岑家小哥兒真假克夫命?” “齊夫人放心,岑家那哥兒,說來邪乎,沒定親前都是結結實實的大小伙,一跟岑越沾上邊,碰一碰,那就跟吸人骨頭似得,全把命搭進去了!都克死兩個了,身體硬朗的都招架不住,更別提齊三少爺……” 齊家來說親。 岑家不敢應,先前弟弟上了吊好不容易救回來—— “嫁給地主家的傻兒子?好??!” 穿過來的岑越一口應了下來。 1穿越,生子,受帶靈泉空間 2日常生活,雞毛蒜皮,副cp有,其他人物也會寫 3攻神醫(yī)升級系 4做飯好吃善良悠閑辣受x只粘老婆的美人傻子攻【攻會好的 5祝大家看文快樂鴨! 內容標簽: 生子 隨身空間 穿越時空 種田文 搜索關鍵字:主角:岑越,齊少扉 ┃ 配角: ┃ 其它: 一句話簡介:旺自己! 立意:破除封建迷信,發(fā)家致富 vip強推獎章 現代岑越穿到古代同名同姓小哥兒身上,小哥兒因嫁連嫁兩次,落了克夫名聲,還連累母親去世,家里日子艱難,小哥兒內疚自殺了。岑越穿越后,第三次嫁小地主家的傻兒子,嫁!齊少扉少年神童,被人謀害,從高處跌落成了傻子,一傻六年,家中繼母暗中刁難,在渾渾噩噩之際,岑越來了。 本文語言樸實,文風輕松明快,行文自然流暢,一個現代孤兒與一個古代傻子的相互陪伴,互相找到了家人歸屬。故事內容簡單日常,兩個人努力生活,靠智慧靠勤勞致富,從小事情著手,一點一滴,不僅改變自己,幫助身邊的人日子過的更好。受更是用現代知識,自己帶的空間,極力推廣農業(yè)發(fā)展,讓老百姓都過上富足好日子。 第1章 青牛鎮(zhèn)1 初春,乍暖還寒時。 岑村黃泥夯實的半截墻土院子,村里鄉(xiāng)親聽墻根看熱鬧。岑鐵牛家屋檐下,板凳坐著三人,其中一上了年紀的婦人穿戴打扮跟這個土院子格格不入,顯然要‘富貴’一些。 這就是今日來的客人,黃大嘴黃媒婆了。 “……天大的好事喜事,換旁人我可不說,瞧不上眼,聽說咱家小哥兒樣貌好,才來說和說和,鎮(zhèn)上的齊老爺曉得吧?就是他家少爺,你家小哥兒嫁過去那可不得了了?!?/br> “那是享福享富貴去的,當郎君的命?!?/br> “這齊三少爺齊少扉是頂頂的聰明,還有功名在身,九歲秀才,十三歲舉人老爺……” 黃大嘴揚著手里帕子笑的眉飛色舞,口沫橫飛,夸的齊少扉天上有地下無,也聽的岑大嫂和岑鐵牛呆愣住,嚇得不成,有功名的舉人老爺給他家小越說親? 這咋使得,跟做夢似得…… 半截泥土墻外,岑村人聽的也是咋舌,酸溜溜的,不信的,小聲嘀咕:“這媒婆莫不是瞎了眼不知道岑越什么名聲,給介紹那般富貴的人” “不怕岑越嫁進去連克帶衰的,那齊家能經的住岑越嚯嚯?” “還嫁進去?笑話,估摸半道上齊家少爺就沒了。” “岑越克夫啊。” 村里人說到克夫這倆字,那都是害怕,聲都低了,不是怕岑家人聽去,而是怕岑越晦氣連帶了他 院子里黃大嘴親親熱熱喊妹子,“……怎么樣?這樁親事就定下了?到時候齊家派人來,好給咱們算日子——” “這、這我拿不住主意?!贬笊┛醋约夷腥?。 黃大嘴誒喲一聲,“你是他大嫂,小越哥兒爹娘走了,都說是長嫂如母,怎么就拿不了主意了。” 那岑大嫂也不敢開口,就看男人。 岑鐵牛是皺著兩道眉毛,沒松口,說:“我打聽打聽?!?/br> “天大的好事,旁人是巴不得求爺爺告奶奶呢,到你們家怎么往外趕?”黃大嘴手里巾怕拍膝蓋,笑臉淡了些說:“你家越哥兒二十了吧?” “十八?!贬F牛堵了回去。 黃大嘴也不爭辯,裝模作樣嘆了口氣。 岑大嫂怕媒婆惱了,到時候傳出什么話去,小越名聲更是不好聽,當即是賠笑臉,但莊稼人老實不知道說什么,局促難安,只抬著胳膊招呼媒婆喝水。 “我家男人不是這意思,大嫂你別往心里去別不痛快。” 黃大嘴看著那豁口的碗,心里嫌劃拉嘴,但還是端起來抿了一小口,岑大嫂一看,也松快了,沒剛才那么局促。 “妹子我沒生氣,這給娃娃定親是大事,你家男人惦記弟弟,想打聽打聽,這都是常理?!?/br> “該的?!?/br> 黃大嘴一番誠心話,說到岑家夫妻倆心坎上了,岑大嫂不住點頭,一肚子的話卻說不出一二三來,只是臉上愁容,嘴角都帶著苦。 “我家小越先前嫁了兩次都沒嫁利索?!贬F牛開的口,沒說弟弟‘克夫’,粗聲粗氣一股腦說:“前頭那兩個命短,還沒拜堂人就沒了,要是說給那什么齊舉人,萬一不成——” 害了人家舉人,他弟弟得賠命,他們家招惹不起的。 院墻外聽熱鬧的‘噗嗤’笑了。 “這鐵牛還護著他弟弟,說前頭倆命短哈哈?!?/br> “頭一個那可是打鐵的,rou都是硬邦邦的,第二個也是莊稼好把式,人家倆命短?這笑話,分明就是被岑越給克死的?!?/br> 院墻里屋檐下,岑鐵牛把這話說出來了,岑大嫂一肚子話也有了出口似得,紅著眼眶跟黃媒婆吐苦水,“跟嫂子說實話,我家小越樣貌好,十五六時就有媒婆上門給他說親,可、可——” 黃大嘴心想,岑家越哥兒要不是克夫命,她今個還不會來,齊家要的就是岑越克夫命,面上不顯,還似安慰拍了拍岑大嫂手背,意思慢慢說。 “他十六歲定的親,第一個是隔壁村的打鐵匠,其實人也是好的,成親前幾天才下過雨,當天太陽出來,還想著是好兆頭,沒成想,過來時趕巧不巧的,那山頭掉下石頭把人、把人給砸沒了?!?/br> 鐵匠當場人就沒了,婚事變喪事,但因沒行拜堂禮,算不得正式夫妻,后來該退的退,兩家梁子給結上了—— 主要是打鐵匠家恨岑家,鐵匠家失了個兒子,兩村又是臨近,鐵匠娘上門打罵岑越,說岑越克死了她兒子,要拿岑越給她兒子賠命,這場吵鬧,岑母氣得暈了過去,才罷休。 “我婆母就此落下了病根,心里不順氣,常常胸悶頭暈,請了大夫抓了藥也不見起色,到了第二年,小越十七,又有媒婆上門說親,這次是遠一些的莊稼戶姓王,我婆母答應下來,身子也好了些,這是喜事。” 岑大嫂原本還以為家里日子要順當好起來了,沒成想—— “這次順順當當到了人家家里,結果夜里傳來消息,說、說那王壯還沒拜堂前就死了,我家男人還有叔叔伯伯一聽趕緊趕過去,小越被關著,還挨了打?!?/br> 岑大嫂哭的不成,因為頭次鐵匠家鬧事,搞得附近村子都沒人敢上門給小越說親,這次說的王家就遠了些,等他家人趕過去,小越打都挨完了。 “那王壯自己喝酒喝多了,拜堂前給撅過去的,關我弟弟什么事。”岑鐵牛提起來還咬牙,臉鐵青。 岑大嫂哭的跟淚人,擦著淚,就是去年的事,“王家打了我們家小越,還鬧上門要賠錢,鐵匠家也過來討要,我婆母被氣的沒了命,小越孝順,起了糊涂心思……” 岑越克夫名聲落實,十里八鄉(xiāng)無人敢娶,村里人整日說閑話,說岑越不僅克夫,還克母,是掃把星,年僅十七的岑越心里內疚,被指指點點的抬不起頭,在他母親靈堂尋短見。 幸好被人發(fā)現救了下來。 黃大嘴來時就聽過了,不然也不會找上門,只是原以為是傳的厲害,沒成想聽下來那就是實打實的晦氣,這敢情好,定要把這門親結成了。 她瞥了眼岑鐵牛,倒是疼弟弟的,當即是眉眼一動,護短似得嚷嚷:“這咋能怪咱們越哥兒,鄉(xiāng)里人不知道,這是越哥兒命貴,尋常普通人家那壓不住富貴命,所以才招了禍?!?/br> “啊?”岑大嫂本哭著呢,聽完都懵了。 土墻外頭一眾村民都傻眼了,還有這說法? “妹子你們不懂,我做這行的,什么人什么八字沒見過?越哥兒什么生人我算算。” 岑大嫂忙報了,黃大嘴掐指算,故意露出喜氣洋洋神色來,末了一拍掌,喜色說:“我就說嘛,沒說錯,這越哥兒命格好,是一輩子享福的富貴命,尋常那打鐵的、莊稼戶,他壓不住,可不是要招禍事?” “我看看啊,越哥兒這命格還真是得去富裕人家,不然留在家里久了……”黃大嘴留了話音,只是聽得都懂。 岑家就是普通農戶,原先也湊合,畢竟寡婦拉扯倆孩子,結果岑越出嫁,一來二去給人賠錢,給老娘看病抓藥,給岑越看傷,才三年不到,岑家成了破落戶。 硬留岑越在家不嫁出去,岑家壓不住,要招禍事。 黃大嘴這一手,晃的岑家夫妻倆動了心思不說,還給這樁親事裹了個好聽面子——總不能說齊家專門找個克齊三少爺的。 齊家大奶奶本是繼母,給繼子找克夫命,傳出去什么心思一清二楚,要被戳脊梁骨,名聲也壞了,最主要是齊老爺雖是病了但不是死了,那一關過不去。 黃大嘴心里得意洋洋,齊家、岑家兩家面子里子都有了,也就是她了,能想到這么一招,一瞥眼果然看見岑家夫妻慌了神,當即一副掏心窩子神色,說:“我也不瞞妹子你,齊家這位舉人老爺也有些毛病?!?/br> 岑鐵牛夫婦一聽,皆松了口氣,要是四角俱全的舉人老爺,他們越哥兒一個農戶出身的哥兒怎么高攀的上。 “齊老爺身子骨不好,常年藥不離手,如今膝下就兩兒子,三子齊少扉十三歲中了舉人,進京趕考的時候失了魂,如今長到十九歲了還沒定親——”黃大嘴嘆了口氣,“齊老爺愁的不成,齊家在鎮(zhèn)上也是有頭有臉人家,不是說隨隨便便踅摸個就成的。” “咱齊三少爺好歹是有功名在身,是舉人老爺,雖說是失了魂,可萬一以后好了呢?是吧?就是要找個命格好富貴的,嫁過去,喜事一沖,齊老爺身子骨好,齊三少爺沒準也能醒來?!?/br> 岑大嫂聽得迷糊,這失魂癥是啥??? 墻外頭看熱鬧的,不知誰笑了聲,嚷嚷說:“這不就是傻子嗎,還做了六年的傻子都沒好,還以后好哈哈哈。” “原來是個傻子舉人老爺?!?/br> “誒呀你這么一說我想起來了,大楊村就有個說是沒了魂,四五十歲的老光棍見人就流口水,眼歪口斜的,說話不利索跟小娃娃一樣?!?/br> “我就說,要是天大好事怎么給岑越說?!?/br> “克夫的嫁傻子,也是般配。” “剛差點被媒婆那嘴糊弄過去了,說岑越什么富貴命,原來是這一遭……” 岑鐵牛聽外頭聲越大的說話聲,臉都成了鍋底,是握著拳頭尋掃把,黃大嘴這下坐不住,起身嘴里快說:“齊三少我見過,樣貌是真真好,沒外頭胡說那樣,不是坑咱家越哥兒——” “誰跟你咱家!”岑鐵牛打斷,找到了掃把。 岑大嫂攔男人。 院門外本來吵吵嚷嚷聲不知道什么時候停了,木門大開,一身粗布裋褐打著補丁的岑越站在門口,喊:“哥,嫂子,我嫁!” 岑鐵牛手里掃把都掉地上了。 岑越聽到門外沒走遠的村民吸氣聲,還有嘀嘀咕咕,不用仔細聽就知道說什么‘好話’,神色淡然進了院子,腳下還是泥,先把背簍卸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