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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克夫小夫郎 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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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饼R少扉很聽話,乖乖去反還。

    岑越叫住了,說一道去。

    王掌柜給的太多了,現(xiàn)下吃rou都算是奢侈,出門在外路途遠,送貨的都是辛苦差事,三少爺過去要,底下人別全給了他們,沒得吃了。

    “我和阿扉吃不了這么多?!贬较日f。

    齊少扉就乖乖把油紙rou干遞過去,王掌柜先是不要,齊少扉很認真說:“越越說,我們吃不了,會壞掉的。”

    油紙上還有兩個rou餅。

    “我們的rou餅不多,大家分一分嘗個味,不打擾各位休息了?!贬叫φf完,見王掌柜接過了,便叫阿扉回去歇著。

    他倆在這兒,都拘束,也歇不好。

    重新回到位置,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胃口來了,岑越撿了片rou干放嘴里,齊少扉湊過去挨著越越,說阿扉也要吃。

    兩人胃口都好了。

    rou干一般般,不過細細磨牙不錯,岑越拿了個rou餅和阿扉一人一半,又解決了一個雞蛋,這下他們的‘干糧’就剩一個餅了和三個雞蛋了。

    “……沒關(guān)系,天氣熱了,放到明天肯定會,雞蛋下午吃了,rou餅還能放一天,我看看晚上能不能找到村子借借人家灶屋。”岑越說。

    王掌柜那兒,望著油紙包上的倆rou餅,說:“既然三少爺郎君都說讓分一分了,咱們就分一分,都嘗嘗味?!?/br>
    也不是什么稀罕物。

    幾人將rou餅分了分,嘗了口說滋味不錯,比咱們帶的白餅好吃。

    “那自然了,白餅沒味嘛,什么東西沾了rou星子都不一樣?!?/br>
    “倒不是,我覺得這餅里還有其他味,說不上來。”

    “白餅放的久,這個好吃歸好吃,擱不久的?!?/br>
    王掌柜也覺得好吃,跟家里做的rou餅不一樣,味好一些,就是涼了也不腥膩,不過其他幾人也說得對,出門在外遠路上還是白餅帶著rou干更實惠能放。

    這話題就不說了,轉(zhuǎn)而說別的。

    餅是梅香做的,跟著郎君學(xué)了一段時間做飯,才出鍋的餅,劉mama也說香,她也覺得自己手藝增進了。

    晌午休息了一個時辰不到,重新套上馬上路。

    馬車走在土路上,難免有些顛簸,再加上午后,天氣熱,岑越和齊少扉都有些困意來襲,岑越放了簾子,望著車板,再度后悔沒帶一床被子!

    我恨!

    不帶被子,帶個草席和薄被也好啊。

    小草席鋪在上頭,勉強能睡個午覺。出一趟院門,反省好幾波,再看大崽坐在那兒,靠著車廂,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岑越老父親內(nèi)疚,“大崽來,靠著睡。”

    “越越靠阿扉睡。”齊少扉迷糊醒來說。

    岑越:“咱們爺倆相依為命湊合湊合吧?!彼部苛诉^去。

    齊少扉困得厲害,也沒聽清越越說什么,挨著越越就睡了過去。

    車子搖搖晃晃,或是慢或是快,不過迷糊睡著了,時間過的也快,等再度睜開眼,岑越是躺在他家大崽懷里,齊少扉身板寬骨架大,手長腳長,兩條胳膊跟抱玩具熊一樣,把岑越抱在懷里,齊少扉腦袋還搭在懷里岑越的肩膀上。

    就這么個‘密不可分’的姿勢。

    岑越醒來略略抬個眼皮,就看到他家大崽一張俊美的臉,高挺的鼻梁,長長的睫毛,嘴巴弧度也很漂亮……

    但湊的也太近了。

    兩人呼吸都交織在一起一樣。

    岑越一個成年男性,還是看過堂姐給他推過男男小說的男性,此時難免有點尷尬,太過親密了,而且齊少扉睡著后沒有了稚童的天真神色,就是成年男性模樣,還是個大帥哥。

    “……他是小孩子他是小孩子他是小孩子?!贬剿樗槟畲呙咦约?,有什么好尷尬的,不要把阿扉當男性看待,他可是你家的崽啊!

    如此,心靈平和了。

    “越越……”齊少扉也醒來了,迷迷糊糊的眼睛還沒睜開,聲音都是含糊低啞的那種,但帶著小孩氣,可能臉頰癢,還側(cè)過去用臉頰蹭了蹭——

    蹭的是岑越的后脖頸。

    岑越:……

    “崽,你滴越越癢癢了?!?/br>
    齊少扉慢慢清醒,粘人勁兒,說:“越越哪里癢,阿扉給越越撓撓?!?/br>
    “……”你離我脖子遠點我就不癢了,但岑越覺得這話說了傷大崽心,大崽也不懂這個,就說:“脖子根兒,你慢慢撓?!?/br>
    “好!”齊少扉可開心了,領(lǐng)到了任務(wù),給越越慢慢撓脖子根。

    岑越縮了下脖子,救命??!

    “別、別撓了,更癢了,放過它吧。”

    齊少扉乖乖應(yīng)好,一會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大秘密,驚嘆說:“越越耳朵紅通通啦!真的變紅啦!還有痣也是紅色的像小紅豆……”

    岑越粗魯?shù)拇炅税巡鳖i還有耳朵,嘴上說:“好了好了,謝謝阿扉,我不癢了,就是一顆小痣,好了,看看到哪里了。”生硬轉(zhuǎn)換話題。

    齊少扉哦了聲,聽話去揭開窗簾,他腦袋探出去,又回來說:“阿扉不知道,好多綠油油的田啊?!?/br>
    “我看看。”只要不研究‘小紅豆’,研究什么都行。岑越看了眼,都是麥田,遠處還有村莊。

    當然不知道是哪里了。

    揭開了簾子,岑越問牛師傅到哪里了。牛二說:“一個村子,也不知道名字,不過今個走的快,看日頭天黑了差不多該到桃花鎮(zhèn)邊邊了?!?/br>
    一個鎮(zhèn)子走一天,那差不多三天半不到四天就能到——也看鎮(zhèn)子大小。

    睡了一下午,岑越精神頭有了,就和牛師傅閑聊。

    “是了,一個府縣底下管三四個鎮(zhèn)子,豐禾府縣管三個,青牛、桃花、柳葉,桃花鎮(zhèn)要大一些,平時走個一天半,柳葉鎮(zhèn)最小,挨著府縣近些?!?/br>
    “那郡呢?”

    牛二答:“北雁郡管兩個府縣,一個豐禾,一個安平?!?/br>
    “咱們大盛多少個郡?。俊贬胶闷鎲?,倒不用裝傻,原身小岑越確實不知道這些,對于地里刨食的莊稼戶小哥兒來說,知道大盛,知道年號,這就夠用了。

    多得是人一輩子就在一個地方,日出耕種日落歇息,不會走出來的。

    牛二先說了個記不得了,后又使勁想,估摸說:“有個七八個?不記得了?!?/br>
    七八個郡的話,岑越推算了下,感覺大盛也不是很大,正猶豫要不要問有沒有其他國家,牛師傅先說了,“咱們大盛還是地方敞快的,不過東渤、西牧也不差,上頭的北鮮是大,不過聽說也窮,不像咱們大盛……”

    這就四個國家了。

    岑越聽到最后,還有個平吉,這個是小國。

    這塊土地上一共四大國一小國,因為平吉地方小,常年嚴寒,又有雪山山脈隔著,與世隔絕,連商人都很少過去。

    東渤、大盛、西牧三個國家接壤挨著,東渤沿海,西牧是游牧多,加上北鮮,四個國家中間是大盛,因此大盛商業(yè)經(jīng)濟還不錯,尤其是盛京。

    “聽起來有意思,也不知道能不能去一趟?!贬秸f。

    牛二以前送三少爺去過盛京,如今想起來還驚嘆盛京繁華,此時聽三郎君這般說,不由心想,要是三少爺好著,老太爺給捐個官,能到盛京做官,那三郎君就住在盛京了,哪里像如今啊。

    “越越去盛京,阿扉也要去!”

    岑越:“我走哪把你揣到哪,不過盛京還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去,我說說的,咱們先看看豐禾府縣。”

    “是了,豐禾也好玩,多的熱鬧?!迸6呛钦f了句。

    一路閑聊,天色慢慢暗了些,不過一路過去都有村莊,確實是平原地帶,山不多,即便是有山都是那種秀氣點的山。

    “到了,先歇歇?!迸6娗邦^揮手,就慢慢停了車,伸手摸了摸馬兒,今個勞累一天,該歇歇了。

    岑越和齊少扉先下車,王掌柜也過來了,說不走夜路,借宿村里,他已經(jīng)說了。旁邊是一農(nóng)戶模樣打扮的男丁,身后跟著婦孺,請他們進院子歇著。

    卸貨的、喂馬的,農(nóng)戶家里給騰房間的,灶屋準備吃食的,各有各的活,岑越和齊少扉坐在農(nóng)戶家堂屋里,這家婦人給端了熱茶水,說茶粗陋,請貴人用。

    “解渴就成了,謝謝?!贬叫πΑ?/br>
    兩個鎮(zhèn)子挨著,都是北方的,口音有,但說話能聽來是什么。

    婦人也拘束笑笑,麻利去灶屋準備飯食了。岑越和齊少扉喝了些熱茶,熱水送上來,洗漱后,就有熱騰騰飯菜吃了,飲食上大同小異,饅頭和稀飯,不過桌上有一碗炒雞。

    王掌柜說:“買了他家一只雞,今個路上三少爺和三郎君辛苦了,吃好一些,一天就這么一頓?!?/br>
    “倒也是。”岑越點點頭說。

    沒說破不破費的,王掌柜安排,那羊毛就是薅齊不由又說:“店里伙計們也辛苦了,吃的好些吧。”

    王掌柜以為三郎君是想拉攏人心,可見三郎君說完也沒下面話,便覺得三郎君心地好,把下苦力的伙計當個人瞧,不由說:“今個晚了,明日加上些?!?/br>
    “好,都聽王掌柜安排,我就多嘴說說。”岑越說。薅齊家羊毛吃口rou而已,這也不是大事情。

    之后就是吃飯,岑越齊少扉王掌柜坐一桌,王掌柜也不夾雞,岑越給阿扉夾了雞腿,自己吃了個雞腿,之后便不咋動了,他不動,齊少扉也不怎么動,都給王掌柜留了。

    王掌柜一見就知道三少爺夫夫什么意思,之后就吃了些雞rou。

    吃過飯就睡覺——岑越再次后悔沒帶被子,齊少扉也有點潔癖發(fā)作,但齊少扉很乖不會鬧,就是磨磨唧唧不上炕。

    這家農(nóng)戶還算干凈人,也給他們換了干凈床單,被子沒換,因為這家被子沒套被罩習(xí)慣,是那種被面縫死的,要洗的時候要拆被面。

    岑越一看,只能說:“被單大,連著一道裹起來,再蓋被子?!彼驯粏螌Π胝郏@樣身下被子都是干凈床單,不過這樣一來,兩人的挨著睡。

    “好?。 ?/br>
    磨磨唧唧的齊少扉立刻同意了,高興脫了外衣往上爬。岑越把太近了,地方太小了這得抱著睡的話咽回去,和大崽抱著睡就抱著睡吧,也不是沒抱過。

    湊合睡吧。岑越又在心底說了遍。

    白天雖然睡過,也是坐車沒怎么走,可旅途就是旅途,很勞累人精神的,兩人上了炕,沒聊幾句就困了。

    第二日,岑越起了個大早,借用了一瓢冷水刷牙洗了手,忙鉆灶屋,農(nóng)戶家的婦人有些拘束,說貴客要吃啥她來做就成。

    “我借用下你的鍋灶,面粉,有rou嗎?”岑越掏了銀錢,按照鎮(zhèn)上市場價給的。

    農(nóng)婦說多了多了,岑越笑說:“還要麻煩你幫我燒燒鍋,搭把手。”

    “好嘞好嘞?!鞭r(nóng)婦這才收了錢,高興聽安排。

    沒有rou,就是昨晚的炒雞也吃干凈了。岑越也不麻煩了,一看這戶人家房梁掛著晾干的野菜,沒花錢買的——因為對方不收,說野菜不值幾個錢不要錢。

    岑越猜想是買面粉時,市場價給的多。

    鎮(zhèn)上和農(nóng)戶買賣面粉不一樣,鎮(zhèn)上的貴價,算著鋪子門臉人手,再加上面粉也白細一些,農(nóng)戶自家磨的就不是賣的那般精細了。

    所以農(nóng)婦嬸子也不好意思多收他的錢。時下人都很實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