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克夫小夫郎 第65節(jié)
她剛說那些話干啥,大哥家里人多幫一把鐵牛,鐵牛地也不多,一兩天的事情,大哥家田也多,抽不過手再幫她家的…… 岑越把岑小嬸的話沒放心上,自然也不會到處說。村里大家日子過得緊巴,加上農(nóng)忙又累,小嬸下了一天的田,回來還要做飯,抱怨嘟囔幾句罷了。 剛看表情,顯然是也知道好歹,就是累的發(fā)牢sao。 岑小叔帶著倆兒子后腳回到院子,倆小子曬得黢黑黢黑的,都穿著草鞋,下田舍不得穿布鞋,怕廢鞋,岑小叔更是曬得精瘦,像是把過去攢下的油水全都搜刮干凈了一樣。 地里最累人的自然是他干,他干了,媳婦兒兒子就只干些輕省的,岑小叔進了院子坐下,長長舒了口氣,緩緩勁兒。 倆兒子,老大喊餓,小的喊娘。 要是前兩日,岑小嬸得嘟囔罵孩子,誰不餓誰不累,今個岑小嬸從灶屋出來,聲還算輕快,說:“熱水燒好了,你們爺仨洗了手臉吃飯?!?/br> “娘吃啥啊?!?/br> “娘我不想吃紅薯飯了,吃多了老放屁,還噎的,我好干?!毙鹤诱f,嘴巴都起皮了,曬得。 岑小嬸扒拉了小兒子嘴,確實是干的,都快裂開了,說:“回頭給你摸摸油,成了不是紅薯飯,吃rou餅?!?/br> 坐著的岑小叔都驚訝了,“吃rou餅?” “小越晌午回來了,剛送了八個rou餅過來,一個巴掌大呢,他心好,肯定知道這會都下田累,還是rou餅,成了別扯著嗓子鬼叫,外頭都聽見了?!焙笠痪溽鹆R倆兒子,怕誰家不知道他家吃rou餅似得。 倆小子挨了罵也高興,這會也有勁兒了,進灶屋打水先洗,讓爹洗,岑小嬸又給鍋里添了水,下了把綠豆和米,晚上下下火,吃綠豆粥—— 又多抓了一把米。 夜幕降臨時,一家人坐在院子吃飯,rou餅放的有些涼,岑小嬸也懶得熱,天氣熱,也不是特別涼,溫熱著呢。 大小子一口咬掉餅,話都不利索喊娘。岑小嬸知道這是說好吃,好吃了喊娘,不好吃了還喊娘。 “好多rou啊?!毙鹤诱f。 也就過年時能這么吃rou。 岑小叔也囫圇吃,香?。?/br> 岑大伯家也是這個時候才吃飯,沒法子趁著天黑想多干點,回來時洗洗就耽誤到這個時候了。 大伯家倆兒子都正直壯年,下田干活一把好手,農(nóng)忙時女人也下地,不過岑大伯家,女人都是干點輕的,像是把割好的麥子垛抱裝架子車上,或是拾麥穗。 晚上吃的也不差,大碗酸菜、大碗燒rou片炒菜、大碗筍丁炒雞蛋,都是油汪汪的,連著碗里的粥飯,雖是雜糧但也是稠的。 不過今個多了一大盤子rou餅,rou餅煎的油黃焦脆。 “今個娘還做了餅子?”岑二郎問媳婦兒。 岑大伯娘聽見了,說:“rou餅不是我做的,小越拿來的?!?/br> “小越哥給咱家了十二個rou餅?zāi)亍!毙踊ㄕf。 老二媳婦兒聽見這一嘴,就說:“那還給了誰家?”一想就知道,“小叔家多少個?” 杏花老實,說:“八個?!?/br> “小叔家才四口人,咱們家多少人……”老二媳婦兒小聲念了句。 杏花:“二嫂你傻了,咱家十個人啊?!边B著娃娃都算進去了。 岑大伯娘看了眼老二媳婦兒,這人是嘴上毛病,貪吃,心不壞,也沒啥心眼算計,有啥說啥,她教八百回,這人是嘴上答應(yīng)好,可不往心里記,下次照舊。 現(xiàn)如今岑大伯娘都懶得彎彎繞繞話點二兒媳婦了,直接說:“小越送了,咱家一人一個,多出的倆一會再說,別老cao心惦記著旁人家的鍋灶,有的吃就吃。” “都吃飯吧。”岑大伯開口說。 家里小輩得了令,可算是解了巴巴眼饞,家里大人給遞rou餅,拿著就是啃,沒一會院子里就是好吃、好香,岑大伯臉上眼底都是笑,小娃娃愛吃多吃些。 “小越叔回來真好?!?/br> “小越叔做的餅真好吃?!?/br> 娃娃們挨個的夸,還有說:“不知道明個能不能拿我玩具去跟阿扉叔換?!?/br> “都不許上門要飯,這成什么樣了?!贬蟛镎f了嘴。 娃娃們就說好,知道了。 二兒媳吃了一半就舍不得,要留著給她兒子吃,岑大伯娘看了眼,就說你吃你的,又跟杏花說,剩下兩個餅切一切,孫子輩娃娃分一分,給你也留一份。 倆兒子兒媳都沒啥意見,都是自家娃娃吃到嘴里的。 杏花端了餅就去切。 岑越這兒吃的略早一些,天還沒黑,素餅rou餅都有,他這一送多半都送了兩家,自家人不多留的少,主要是這個現(xiàn)吃好吃,天氣熱擱一晚要壞,rou要是壞掉了可惜還鬧肚子。 傍晚一家人桌上擺著倆菜,一葷一素,都是大碗放的量多。飯也是雜糧粥,岑越只喝了一小碗,吃了兩個餅,倒是齊少扉肯定是餓著了,喝了兩碗粥,吃了兩個餅。 岑越:“……一會溜達圈,別撐著了?!?/br> 齊少扉干了一下午農(nóng)活,還想再吃一個餅,但他神色有些猶豫,岑越一看就知道,一個多了,便說:“哥,你和阿扉掰開一個吧。” “我家阿扉一個吃不完?!?/br> 岑鐵牛:“……知道了?!彼艿苷媸亲兞诵宰樱郧昂π?,自從嫁了人,當面張口就是‘我家阿扉’。 齊少扉可高興了,“大哥給?!苯o大哥一半。 吃完半個餅,是飽了。 鍋灶里燒了熱水,岑越說:“哥嫂你們先洗,回頭我收拾,早早歇著,明個還要收拾麥子?!睆牡乩锔畛鰜聿攀堑谝徊?,后頭都是活。 “知道了?!贬F牛應(yīng)了聲。 岑大嫂說:“你們早早歇著,夜里冷,一定要蓋被子?!毕挛缢褋聿趴吹叫≡奖蛔釉谕忸^曬,這睡覺不蓋,要鬧肚子的。 “知道了?!?/br> 等哥嫂洗過,岑越又燒了水,跟著阿扉在院子里溜達玩,水燒開了便拿著大桶,讓阿扉端著木盆,“咱們?nèi)ズ笤豪衔?,我給你好好擦洗擦洗。” 今個下午干農(nóng)活,那麥子碎、塵土肯定弄到阿扉衣服里了。 齊少扉有點害羞,但越越說了,媳婦兒能做的,就乖乖抱著木盆跟在越越身后,說:“越越,阿扉也給你洗?!?/br> 岑越:…… “我自己會洗?!?/br> “越越是阿扉的男人,阿扉可以洗的。” 岑越:…… “阿扉給越越擦背后!” 岑越:…… “越越好不好嘛~” 黏皮糖撒嬌精。 岑越:“……好好,一會你幫我擦?!边@也沒啥,倆大男人嘛。 老屋以前是沒堂屋,現(xiàn)在都空下來了,岑母的牌位也收起來,只有清明、十月一、過年這類節(jié)日時,才擺出來燒香祭拜,不過多是上山去墳頭燒紙燒香的。 岑越和齊少扉放下東西,又跑了一回,在院子能借月光,村里月色很亮,星星又多,到屋里洗澡那就要油燈了,還有皂莢、毛巾、凳子。一切準備妥了,岑越說好了。 齊少扉開始脫衣裳了。岑越:……他剛做好心里準備就這么快嗎。 大崽已經(jīng)脫了上衫。 齊少扉挺白的,這個岑越知道,他們剛結(jié)婚時,第二天岑越看到過阿扉上身的,白也有點點rou—— 不是腹肌胸肌,就是正常健康體型,略略rou一些。 以前時,劉mama照顧三少爺精細,不讓干活,讓乖讓坐著,因此齊少扉其實有些rou的,不過他骨架大,看不出來。如今幾個月過去了,齊少扉略瘦了些,可更結(jié)實了。 齊少扉可愛跟越越一起干活了。 “越越有點癢?!?/br> 岑越說:“我看看?!饼R少扉乖乖轉(zhuǎn)身,把背后給越越看。 背后有些紅痕,很淺很淺,岑越端著油燈,說:“沒事,應(yīng)該是扎的,一會洗了就好,我給你水里放點薄荷葉涼快涼快——” 其實岑越給水里倒了些花露水。 這個清涼舒服。 齊少扉擦洗了上身,夠不到的背后岑越幫忙擦,說好舒服啊,有點香香涼涼的,“……越越換阿扉給越越擦了?!?/br> “好吧?!贬矫摿松弦?,炒菜干活忙了一天,他也渾身的粘膩。 齊少扉拿著毛巾打的濕漉漉,很是勤勤懇懇給越越擦澡。水滴到兩人褲子里,齊少扉誒呀叫,岑越聽就知道怎么了,說:“沒事,濕了就濕了,我拿了干凈的衣裳,這個明天洗?!?/br> 早上洗了晚上就能晾干。 擦完上身到了下頭,齊少扉羞著臉把褲子解了——岑越本來有點遲疑,可一看大崽害羞模樣,想這有啥遲疑地,倆大男人洗澡互相搓背,他倆該有的都一樣,有啥??! 然后岑越看到了大崽的大崽。 “……”這大的不像五六歲的崽該有的。 岑越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這個世界哥兒和男人的區(qū)分就是按大小嗎?。。?! “阿扉先幫越越洗!”齊少扉看越越。 岑越:“你別亂動……好好,我脫,一塊洗,這個就不用搓了,天不早了,早早洗完回去睡?!?/br> 洗下頭的時候特別快,洗完了可能加了花露水的緣故,岑越覺得下體涼颼颼—— “越越,沒穿里褲。”齊少扉小聲提醒。 岑越:“……”他就說很涼快。 “我忘拿了,先這樣吧,回去穿上。” “好哦?!?/br> 齊少扉一起收拾打掃,兩人倒了臟水,東西歸置原位,夜里吹著涼爽的風,終于進屋能睡覺了。 油燈亮著,岑越在包袱角落取出了里褲,倆人終于穿上了褲衩,被子散發(fā)著太陽的味道,暖洋洋的,身下是竹席,很涼快,岑越跟阿扉道了晚安,吹了油燈。 沒一會,齊少扉聲摸黑傳來:“越越,睡不著?!?/br> “閉上眼,我給你講故事?!?/br> 齊少扉乖乖嗯了聲,說閉上了。岑越繼續(xù)講孫大圣的睡前故事,說到一會,聽沒動靜了就停了下來,誰知道齊少扉說:“越越,阿扉能挨著你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