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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克夫小夫郎 第8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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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越想到他家里人多,是不能想一出是一出蓋一蓋,起碼似模似樣的,以后就不大改動了,這得請專業(yè)的人來做,畫圖紙,還有聽曹羅說的,材料那就要去鎮(zhèn)上了。

    吃吃喝喝,最后還烤了栗子,都是曹羅從樹上摘下來的。

    齊少扉在樹下看的羨慕眼巴巴的,岑越二話沒說,擼了袖子作勢要爬樹,齊少扉一看當(dāng)即高興說:“阿扉也來阿扉也來?!?/br>
    “讓曹羅教我們?!贬狡鋵崟罉?,不過那都是小學(xué)六年級以前的事了,小孩子身板小身手敏捷,抱著樹干一噈溜就上去了。

    梅香看出是郎君在哄三少爺玩的,不過還是在樹下cao心著。

    曹羅給比劃手把手教,齊少扉很認(rèn)真的學(xué),還真是像模像樣爬了兩下,反正腳是離地面了,本來護(hù)著的梅香一看:……這白cao心了。

    三少爺離著地面還不到小娃娃身高高呢。

    岑越:“換我來了!”

    “越越來?!饼R少扉抱著大樹慢慢下來,只是他爬的短,壓根不用‘溜’下來,把兩條大長腿放下來不僅站穩(wěn)了,還要腿打彎——可見爬的高度不高。

    齊少扉讓開,夫夫倆是逮著一棵樹爬了,岑越備受矚目,主要是大崽看著呢,一下子較起勁來,先試著上了手扒拉兩下,找到了感覺,一下子噈噈噈就是離地面兩米高。

    “哇!?。 饼R少扉在底下哇的崇拜。

    上頭岑越很受用,還給大崽摘了栗子,就一個,多的他拿不下,也忘了扔下來,慢慢的滑了下來,有點刮不過看到大崽崇拜的目光——沒事了。

    岑越把栗子交給阿扉。

    齊少扉如獲至寶,也不怕扎手了,小心的捏著栗子的刺。

    “越越怎么這么厲害啊?!?/br>
    “小意思小意思,灑灑水啦~”岑越也翹起了尾巴來。

    夫夫倆就跟小學(xué)生一樣,難怪能玩到一起。回去時是熄了火,曹羅還檢查了下,徹底熄滅后,帶著鋪蓋卷,趁著傍晚的天色回到莊子里。

    “這莊子還能往外擴嗎?”岑越下山時俯瞰莊子,如今有些小了。

    曹羅說:“周邊全是齊家的?!?/br>
    那就沒問題了。

    玩了一天,回去盡興,頭發(fā)身上落著塵土,岑越齊少扉洗漱,擦身的時候,岑越是支開了大崽,齜牙咧嘴的低頭看大腿根——

    都是太得意了,下來快了,磨的腿根了。

    幸好幸好沒破皮,褲子還是厚實的。岑越檢查沒出血,就是紅了些,別說,他臉手啊皮膚不是很白,衣服底下皮很白——

    就跟現(xiàn)代一樣,他媽皮膚很白,岑越小時候貪玩,一到夏天曬得跟個猴子一樣,可冬日里捂一捂開春就白了些,不過他喜歡玩,大了要去菜地忙活,因此就是堂姐說的黑皮辣——

    算了!

    瑜!

    析!

    這個就不要提了。

    外頭齊少扉小心拎著茶壺回來了,還沒進(jìn)門先說:“越越,要不要山楂片,趙嬸子給阿扉了……”

    一巴掌放著曬干的山楂,一手拎著茶壺。

    岑越聽聲先把腿合上,穿了里褲說:“那放些吧,今天一天嘴沒停,吃多了rou,喝點山楂解解膩挺好的?!?/br>
    “好。”齊少扉已經(jīng)進(jìn)來了。

    岑越也穿上了褲子,很好,一起來喝山楂水。

    喝了水漱漱口就能睡覺了,夜里齊少扉貼著越越,挨得緊緊的說:“越越,這里好玩。”

    “是不錯我也喜歡上了,回頭屋子修好了,在修個小花園。”

    “阿扉想要草莓田?!?/br>
    “好,給你劃拉一塊地,你種點草莓寒瓜西紅柿什么的?!?/br>
    “越越什么是西紅柿啊。”

    岑越:……又說漏嘴了。他對大崽越來越?jīng)]戒備之心,不過聽著怎么沒聲了?一扭頭,就看大崽閉著眼迷迷糊糊困勁兒,估摸是快睡著了。

    “西紅柿就是吃的,可以炒菜可以生吃……”

    果然沒聲了,睡覺!

    昨日玩了一天山上野餐,算是休整了一天,第二天起了大早,眾人都是精神奕奕,不見疲倦了。岑越就問牛師傅:“有沒有蓋宅院的師傅?”

    “那郎君這個得去鎮(zhèn)上問了?!迸煾嫡f。

    岑越想著總要去鎮(zhèn)上一趟,便說:“今個去吧,不耽擱了,回頭曹羅你盯著些,找工人蓋屋,還有你說的齊村木匠瓦匠,都問問,得了空閑,蓋屋的壯丁一日給開二十文錢,管飯,手藝雕花的三十文?!?/br>
    “知道了郎君。”曹羅立刻應(yīng)下來了。

    岑越給的工錢略高些,但他想盡早把宅子蓋出來,不然等到冬日下了雪,那就糟了,拖拖拉拉的。

    “錢給到位了,人手你選,不要偷jian?;??!?/br>
    “好?!辈芰_重重點頭應(yīng)承上。

    這日早上,岑越和牛師傅去鎮(zhèn)上,出發(fā)前沒帶阿扉,還跟阿扉好好說了,齊少扉知道,很乖擺擺手讓越越放心,他會在家等越越回來的。

    “我天不黑就回來,回來給你帶吃的?!贬椒吹故遣环判牧?,又跟梅香交代好,這才走的。

    等馬車一走。

    曹寡婦就說:“郎君真愛護(hù)三少爺,出個短門都不放心?!?/br>
    齊少扉巴巴收回目光,聽話音可高興了,說:“阿扉是越越的大寶貝,越越說的!”

    “……誒呦,三少爺和三郎君真好?!辈芄褘D真心實意夸道。

    岑越去的是柳葉鎮(zhèn),略遠(yuǎn)一些,趕空車快一些也要近四個小時。牛師傅說柳葉鎮(zhèn)上賣材料的多,兩人就去柳葉鎮(zhèn)看看。

    到了鎮(zhèn)里已經(jīng)快晌午了,先不急辦事,找了食鋪吃飯,跟著老板一打聽,就知道哪是哪了。

    “我們鎮(zhèn)上王老爺家的宅子就是蘇秀才公給畫的?!?/br>
    王家宅子他們進(jìn)鎮(zhèn)子上時見過了,不過光看大門,就是尋常大門,和齊家差不多。不過聽了,岑越打算先去拜訪拜訪,買了點心買了rou,拎著兩樣就去了。

    蘇秀才家在巷子里,小門小院一戶,里頭還有孩童讀書聲。牛二上前敲門,沒兩下,一個老婦人開的門,聽聞來意,見招呼他們進(jìn)來。

    “我家相公還在給學(xué)生們教書,勞煩在院子里等一等?!碧K秀才娘子還給他們倒了茶,搬了凳子。

    “院子小,見諒了?!?/br>
    岑越道了聲客氣。聽著里頭念書聲,他是吃飽了就昏昏欲睡,等了好長一會,終于是散了,他也精神了,過了那個午睡的困勁。

    蘇秀才約有個四五十的年歲,留著山羊胡,人略有些發(fā)福,圓圓的,不怎么高,不過看著挺隨和的,見他們第一句話就是久等了實在是抱歉。

    反正不像刻板印象里的‘窮酸秀才’。

    “我家娘子說了你們來找我畫宅子?里頭請。”蘇秀才招呼他們進(jìn)屋。

    蘇家堂屋門是拆卸方式,白日里孩子來念書,為了光線好就拆開了門,夜里又把木板裝上去。這會孩子都放學(xué)了,岑越剛數(shù)過一共就五個孩子在這兒念書。

    桌子都是七七八八各種不同木材拼的,但擦的干干凈凈,孩子們放學(xué)前收拾好,將小桌子移到靠墻位置,都收拾整齊才走的。

    堂屋這會很暢快,就兩把椅子一張小桌。

    蘇秀才說了稍等,沒一會拿了兩本書來,還讓娘子取筆墨紙,在孩子們拼起來的大桌子上放著,蘇秀才先打開一本書,遞了過去。

    “這是洪朝時的《起居錄》,這本是我祖上留下來的《風(fēng)水利陽宅》你先看看?!?/br>
    岑越:……他先前‘刻板印象’了,這蘇秀才真是有兩把刷子!

    “這是圖,我跟你講。”蘇秀才想起來對方可能不識字,忙把起居錄打開,“這是洪朝時,京都最多的宅院,講究工整?!?/br>
    岑越一看就是基礎(chǔ)四合院,還有兩進(jìn)院的構(gòu)造。

    “我家是在桃源鄉(xiāng),地方大,我想蓋個起碼三居院子,一個用作招待客人會客商議事的,另外兩座是居住的,還要有園林,地方敞快,不用假山石頭這個費錢,最好是簡單秀氣一些就好。”

    蘇秀才聽聞,往后翻了翻,自言自語說:“你這個說法,倒是適合本朝盛京宅子?!?/br>
    洪朝時,京都在北方,如今大盛,京都設(shè)立在中原偏南一些,是出名的魚米之鄉(xiāng),鐘靈毓秀。

    “要是蘇秀才方便的話,勞駕去我家看看,您收費是?”岑越問的直白,因為這位蘇秀才也是坦蕩之人。

    蘇秀才說:“我畫完圖你過目好了,半兩銀子?!?/br>
    “我給您一兩?!?/br>
    蘇秀才轉(zhuǎn)頭就跟妻子說:“家里你看這些,我估計過兩日回來,明日學(xué)生們來上課,讓他們默書,蘇明開管著,讓他先布置布置作業(yè)。”

    “知道了相公。”

    然后蘇秀才帶著筆墨紙還有兩本書,裝在書簍里,道:“岑夫郎咱們走吧。”

    “……走吧。”這位蘇秀才真是雷厲風(fēng)行之人啊。

    蘇秀才并不坐馬車?yán)铮妥谲嚰苌?,岑越見狀也沒說什么,他很努力適應(yīng)‘夫郎’、‘哥兒’身份,雖然是男的,但到底不一樣——

    人家蘇秀才要避嫌的。

    一路回去沒耽誤,岑越給蘇秀才家買點心時,給阿扉也買了一份,幾個花樣拼成一包,小孩子吃太多甜食也不好。岑越想。

    路上閑聊,岑越知道蘇秀才有兩個兒子,都是不成器——這是人家自謙,大兒子已經(jīng)成家,就在隔壁院子住,小兒子就是那個蘇明開,今年十四歲……

    “不成才呀不成才,如今了也沒考上童生,不過也是他老子十九時才考上的,也怨不得他?!碧K秀才喃喃道。

    “其實晚一些也好,以前青牛鎮(zhèn)有位神童,小小年紀(jì)出名厲害,有幸跟他一塊考過秀才,他九歲,說來慚愧,我那年三十九,可惜了,才氣有了,怕是命里福薄,如此我兒愚笨些也好?!?/br>
    車?yán)镝剑骸疤K秀才,您剛說的神童,正是我家——”他卡了個殼,思索一秒,接上了,“我家相公,青牛鎮(zhèn)齊少扉?!?/br>
    車架上蘇秀才哐當(dāng)一聲,牛二忙喊:“蘇秀才怎么了?咋摔下來了?”

    “無事無事,怪我多嘴,說到本尊頭上了。”蘇秀才忙扶著車架起來,沖著車廂作揖賠不是,鄭重道:“齊郎君,剛是我多嘴了,實在是對不住,并非有意說齊舉人福、福薄的?!?/br>
    他現(xiàn)下說,都覺得窘迫。

    岑越掀開簾子,很是認(rèn)真說:“阿扉只是病了?!?/br>
    “蘇秀才無心之語,既是賠禮道歉,我們夫夫不是小心之人。走吧?!?/br>
    作者有話要說:

    岑越:護(hù)崽!保護(hù)保護(hù),阿扉福氣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