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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克夫小夫郎 第1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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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鄒長青愣住了,而后一笑,說:“我們名字倒是相近?!?/br>
    寇長峰這人天生就有些冷臉和兇悍,像是山匪似得,一般的陌生人都不敢靠近,怕著呢,除了第一次相見的二苗。

    如今因為名字相近,鄒長青對面前高壯的大漢,沒多少害怕了。

    眾人寒暄幾句后,搬行李上車,牛師傅早早套好了馬車,寇長峰也套好了騾車,還有他和二苗的行李也搬上去了。

    鄒長青的行李放在岑越齊少扉的車上,人去了姜二苗家騾車里。岑越這兒還有趕車的牛師傅,二苗車上,大黑出了城就跑著不用坐,趕車的是寇長峰,車里輕一些。

    結(jié)果是鄒長青在車里,車架上二苗坐著和長峰能說話,有時候坐累了,就下去和大黑走一走跑一跑。

    路上輕車,在外過了兩夜晚,第三日晌午就到了桃花鄉(xiāng)。

    終于回來了。

    此時已經(jīng)九月中了。

    岑越問曹羅家里可好?曹羅是悶葫蘆,說都好。趙嬸在旁說:“前幾日,佃農(nóng)來送雜糧,林姨娘和程姨娘收的,數(shù)都夠,兩位姨娘盯著,送進糧庫,沒旁的大事?!?/br>
    “那就好?!贬较胍彩?,跟趙嬸說:“這位是府縣鄒長青鄒大夫,將會客院的客房收拾一間。”

    “欸好?!壁w春花答,要去幫鄒大夫接行李。

    鄒長青忙說他拿。

    二苗喊小越哥,“我和長峰就不進去了,先回家,好多日子沒回家想家了,晚些再過來?!?/br>
    “你們回去冰鍋涼灶的,這會晌午了,留這兒吃口熱飯再回去?!贬搅舳?。

    他們家有底下人伺候,二苗和寇長峰回去那還得收拾。

    十多天了,光是擦洗就得一陣功夫。

    姜二苗一想也是,不跟小越哥客氣,就留了下來。

    眾人洗漱過,就在院子用了午飯,二苗和寇長峰吃過飯就帶大黑先回去了,岑越這次不留,二苗不讓小越哥送,蹦蹦跳跳扒著寇長峰胳膊就回。

    這是當(dāng)自家一般,沒那么多客氣了。

    鄒長青在會客院客房收拾行囊。

    “到家了,先洗澡換了衣裳吧?!贬礁㈧檎f。

    剛就是擦洗擦洗。

    齊少扉拿著換洗衣裳往耳房洗澡間去,那邊熱水都備好了,“越越,你快來呀。”

    “來了。”

    “越越,頭發(fā)長了?!饼R少扉散開了頭發(fā)說。

    岑越一看確實,距離上次剪頭發(fā)都一年多了,“那給你剪一剪,你一會幫我剪?!背鋈柮废阋思舻丁?/br>
    兩人互相剪短了頭發(fā),是肩膀往下一些長短,又洗了頭洗了澡,用絲瓜互相搓了搓背,只是搓的時候,齊少扉一愣,說:“越越,越越,阿扉脹脹?!?/br>
    岑越起初是沒反應(yīng)過來,什么脹脹,等看到大崽捂著底下,頓時:……

    看病時,這方面小鄒大夫說了,不能忍回去,每次硬了再忍回去,容易傷身,也不知道好沒好利索。

    岑越:“阿扉,你把手放上面,摸一摸。”

    齊少扉很乖很聽話的,只是摸的時候有些羞澀,又大驚害怕說:“越越怎么大了呀?!?/br>
    “……就是要大?!贬接X得這個對話有些古怪,哄阿扉仔細摸,“你慢慢的?!?/br>
    齊少扉摸的難受,整張臉成了苦瓜,說疼、脹、難受,不得其法,也許久不出來,岑越擔(dān)心,一看,一會好一會又不行,他跟著也著急。

    “你閉上眼睛?!贬揭Я艘а勒f。

    齊少扉乖乖閉上眼。岑越手就過去了,他剛碰到,大崽就哼了聲,岑越忙說不許睜開眼。

    “阿扉閉著阿扉不睜開,越越摸摸,難受。”

    “知道了?!?/br>
    ……

    等洗完澡,換了衣裳,倆人從耳房出來,皆是面色紅潤,岑越是臊的,盡量保持鎮(zhèn)定,借口里頭悶熱。齊少扉倒是紅光滿面,黏黏糊糊的纏著岑越。

    岑越正色說:“這是治病?!?/br>
    “治病真好?!饼R少扉說。

    岑越:……臭大崽!

    兩位姨娘抱著五妹來了。岑越灌了一杯薄荷茶,涼爽下來,這才去見人,倆姨娘還是說收糧的事,怕做的不好,想讓郎君再去過過目。

    岑越說:“我信兩位姨娘,曹羅過了一遍,你們過一遍,我就不去了,這也不是什么大事?!?/br>
    “再過兩日是五妹生辰。”

    九月十七,齊老爺忌日,也是五妹生辰。

    程姨娘想說不過,這怎么過。岑越先一步說:“咱們一家人吃個飯吧,頭一年,明日我和阿扉先去桃源鄉(xiāng),后日回來,晚上一道用個飯?!?/br>
    “十八日時,簡單辦個抓周宴,也該有個大名了?!?/br>
    林姨娘點點頭,都按郎君說的辦。

    “我想了幾個字,兩位姨娘聽聽,琳、瑾都是玉字邊,說是美玉,或是我想五妹平平安安健康長大,一生順?biāo)?,那就是稱心如意……”岑越閑聊說。

    程姨娘道:“隨著少字輩嗎?這是男丁才能隨的?!?/br>
    “都是齊家子嗣,少字輩能隨。”岑越覺得沒啥,就一個字,又說:“姨娘要是不喜歡,也可以換旁的?!?/br>
    那程姨娘當(dāng)然不會不喜歡了,隨著‘少’字輩,那是給女兒抬臉呢,又怕女兒壓不住,桃源鄉(xiāng)長輩不滿意,一時糾結(jié)。

    岑越看出來了,就定了。

    “那就大名齊少瑾,小名稱心?!?/br>
    程姨娘也不用糾結(jié)了,當(dāng)即是應(yīng)好。林姨娘把小五名字念了幾遍,覺得好聽,當(dāng)即是改口喊:“稱心名字好,瞧,她自己都知道喊她呢?!?/br>
    岑越一叫,五妹果然看他們,不由樂呵了,伸著胳膊說:“來抱抱,抱抱小稱心?!?/br>
    閑聊了會,兩位姨娘便抱著稱心回去了。

    岑越跟劉mama吩咐了,說十八日抓周,就在姨娘院子里簡單辦一辦,不過該準(zhǔn)備的要準(zhǔn)備上。

    第二日,岑越和齊少扉輕車熟路去了桃源鄉(xiāng),住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去齊老爺墳頭燒了紙,畢竟是頭一年。倆人沒多留,燒完紙就回來了。

    還請了齊老爺?shù)呐莆换貋?,以后過年過節(jié)燒紙就不用奔波了。

    傍晚時,兩位姨娘抱著稱心到了正院用了飯,說了明日抓周宴的事,岑越齊少扉來回勞累,兩位姨娘吃過飯也沒久留,就回去了。

    第二日一早,岑越齊少扉穿長衫,去了姨娘院子,那邊布置了些,什么紅綢紅布紅燈籠,稱心是頭戴虎頭帽,穿的一身紅彤彤。

    岑越和阿扉給五妹送了周歲禮,一件小銀牌長命鎖。

    抓周的時候,擺著荷包、大蔥、手持小鏡子,兩位姨娘首飾。荷包那是針線包,女孩子抓了就代表手巧,大蔥是聰慧,鏡子是好顏色,面容漂亮,還有首飾也差不離。

    “長命鎖也放上去,再來毛筆,算盤。”岑越覺得少了,添兩個花樣。

    趙嬸去拿。

    東西擺齊了,程姨娘把女兒往墊子上一放,眾人都圍著看,稱心從小不怕人,看了一圈,手腳并用爬著往一圈東西夠,先抓到了小鏡子。

    劉mama高興喊:“五小姐以后模樣出落的好,漂漂亮亮的?!?/br>
    又去抓了長命鎖。

    這個叮叮當(dāng)當(dāng)作響。

    劉mama說:“五小姐長命百歲健健康康?!?/br>
    都是吉利話。

    最后摸到了毛筆,不過又放下來了,去抓算盤,但算盤大,稱心是小手扒拉算盤珠子,噼里啪啦作響,她喜歡聽這個聲,高興的咯咯笑。

    劉mama先是犯難,到很快笑呵呵說:“這是五小姐以后管家呢,能當(dāng)個管家夫人正頭娘子?!?/br>
    在時下人看,女子要是嫁給有門戶的人家做正經(jīng)管家娘子,那是很不錯的了,尤其是以稱心的出身——一個商賈庶女,還是父親早亡。

    程姨娘一聽劉mama這般說,是高興,嘴上說:“不敢奢想高攀大戶人家,小門小戶夫妻和樂就好?!?/br>
    抓周儀式在眾人吉利話中結(jié)束。

    之后一家人用了飯,陪著稱心玩了一會,稱心今日高興,笑個不停,揮著胳膊,等玩累了,就趴在蕊紅懷里睡。

    岑越便說讓蕊紅抱稱心回屋睡,床上睡得踏實。

    他們便離開了。

    九月底時,曹羅說荒地開墾完了,只是老莊稼漢說,現(xiàn)如今地不肥,怕是長不好什么糧食,最好是先種一些粗糧雜糧,像是土豆紅薯這類。

    還有佃農(nóng)拐著彎向曹羅打聽,問曹管事,這郎君租不租田,要是租了什么章程?

    做齊家的佃農(nóng)多好,能吃飽飯還有余糧賣,不用交糧稅的。

    曹羅沒回話,只說一切聽郎君安排。其他人不死心,還留了門路,有的還給曹羅塞紅包,或是想把女兒嫁給曹羅。曹羅都拒了,他不愛說話,人瞧著就油鹽不進一樣的老實。

    “不種地,種樹?!贬秸f。

    種樹他會,先不打算招人了,主要是如今是樹種子,也不算辛苦,不比那種樹苗大了要挖坑,種的時候還要人扶,這個累人些。

    岑越打算帶人自己種。

    兩位護院師傅,說是護院其實平日里什么雜活都干一些,還有牛師傅,平日不用車就閑著,時下領(lǐng)銀錢活計缺,沒有護院就是護院,其他一概不干的意思。

    九月底時天氣涼爽,還下了一場小雨。

    岑越一看,和二苗不干耽誤,等雨晴第二天就下地,因為雨勢不大,田地濕潤但不泥濘,狀態(tài)是剛剛好。

    “樹的話兩步一棵?!贬娇缌讼虏椒ィ蠹s是個一米五左右的距離,這果樹又不是結(jié)完了就不長了,以后越長越大,距離得留好。

    姜二苗頭戴著草帽,挎著個小籃子,是蓄勢待發(fā)摩拳擦掌狀。

    “咱們地一共是二十四畝多,十二畝種果樹,十二畝種其他果子?”岑越問。

    姜二苗自然說成。

    為了不交果子稅,田契是放一起的,都在齊少扉名下。姜二苗為人坦誠,當(dāng)時做這個決定,仔細想了三秒就點頭允了,岑越還讓二苗回去和寇長峰商量,誰知二苗說他真的想過了,這也是他們占便宜。

    大盛雖不打壓商業(yè)那般重農(nóng)抑商,但也不怎么鼓勵經(jīng)商,種莊稼的田地養(yǎng)旁的,像是桑麻還好,稅沒那么高,種果子這類,稅要高些,衙門還不收果子——容易爛,那是收的銀錢的。

    一畝田收一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