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克夫小夫郎 第169節(jié)
“蘋果的話,明年看情況,這個是晚熟品種,十月底十一月下來,那會天氣涼爽,這個要是保存得當(dāng)可以過冬的。” 姜二苗眼神都亮了,“小越哥,這個果子好,可以往北方去,北方天冷,冬日時沒什么果子,到時候可以賣的貴價一些?!?/br> “可以,你定吧。” “今年葡萄架要拾掇檢查檢查,該換的換,明年葡萄下來了,沉甸甸的,會壓損的?!?/br> 岑越一一說完,沒什么事了,便今年可以放大假休息了。 吳掌柜起身回屋收拾,明日就能回家了,明年果子多,他還是負(fù)責(zé)豐禾府縣這條路,雖是多忙了幾個月,可賺的也多,比以前做掌柜時還要多。 姜二苗和寇長峰也帶著大黑回家了,這一忙幾個月,家中一層塵土,也得好好收拾收拾,摸著大黑腦袋,家里不養(yǎng)雞鴨豬,得給大黑買雞喂的,不過現(xiàn)在他們家也有錢了。 犒勞犒勞大黑。 今年果園這片,刨去人工、車費等等,分成下來有個五百四十兩銀子,岑越和二苗擱掏了一百四兩出來,先放公家,這是明年果子買賣,絨絨草編織、女工工錢、車費等活動用錢。 這就是四百兩銀子了。加上今年藥鋪的錢下來,家里年收入有個五六百兩銀子,不錯了。 “越越,你們忙完了?”齊少扉從鄒長青的書室出來。 岑越點了頭,“今年果子買賣得了閑。” “晚上想吃什么?我去做?!?/br> 齊少扉牽著越越的手,搖了搖頭,說:“天氣熱,越越歇一歇,不做飯了?!?/br> “那就看梅香做什么了?!?/br> 傍晚時,梅香燒了綠豆湯,放涼的,拌了份涼菜,還包的素餡蝦rou餃。桃花鄉(xiāng)在北方,魚蝦少見不過也不是沒有,這活蝦還是桃源鄉(xiāng)那邊送來的。 岑越差人給送了寒瓜,早上桃源鄉(xiāng)的堂兄就送了一桶河蝦來。 當(dāng)天下午,就進了兩人的飯桌上,河蝦還給倆姨娘、二苗那兒各送了些。姜二苗吃不慣這個,起先是不要的,后來岑越說要是不過敏的話,嘗嘗鮮好了,回去跟雞蛋炒也很香的,姜二苗才少帶了一些。 下午回去時,夫夫倆打掃完,寇長峰就在一旁剝蝦,姜二苗聽小越哥的話,要拿雞蛋炒蝦仁,大黑蹲在旁邊,是蝦頭一口一個。 素三鮮餃?zhǔn)呛贸?,岑越調(diào)的料汁沾著更香。 齊少扉如今吃東西慢條斯理,很文雅風(fēng)度,岑越吃飯照舊,不快不慢,也不會發(fā)出聲響,但到底沒齊少扉吃東西看著賞心悅目。 “越越,你老看我干什么?!饼R少扉停下筷子說。 岑越便說:“我覺得有點不習(xí)慣,你一下子成大人了。” “那越越要慢慢習(xí)慣我成大人?!饼R少扉抄著筷子給越越夾了菜,開心說:“我喜歡做大人,做大人好,能保護越越?!?/br> 岑越:“……不管你是什么樣的,都在保護我?!?/br> 晚上吃了飯,清風(fēng)徐徐的有些涼快,兩人便出門散步,走了一圈,回來洗漱過,便上了床睡覺。 ……其實睡不著的。 屋里有蚊子,岑越被吸了幾個包,本是不想吵阿扉的,結(jié)果阿扉打著扇子慢慢的對著他扇風(fēng),岑越:“你還沒睡呀?是不是我翻身吵醒你了?” “沒有,我睡不著?!饼R少扉說:“可能之前睡得太多了?!?/br> 床幃內(nèi)一方天地,黑漆漆的,兩個成年男性睡在一處,說話呼吸聲就在耳邊,靜悄悄的有點曖昧滋生。 自打齊少扉病好了后,明明兩人相處還同以前一般,可有時候又有些不同,就像如今,兩人以前在一張床、一個被窩里,互相手腳貼著,早上睡醒時,岑越還在齊少扉胸懷中醒來過,或是小阿扉貼著他的大腿—— 岑越有尷尬過,不過兩人之中他占著‘年長’身份,這種尷尬除了第一次時,很快就會消下去,該做什么做什么,是個‘正經(jīng)人’,即便是偶爾的心動,也是被阿扉真摯的‘孩子心’感動的。 而不像如今。 成年人的曖昧混著尷尬,懂不懂??!岑越是第一次體驗這種情愫,耳邊阿扉說話聲,都讓他有種期待又不知道期待什么的感覺。 岑越:……他這是在干什么! “睡吧睡吧,不用打扇子了?!贬焦首鬏p松鎮(zhèn)定坦蕩的說。 隔壁的齊少扉手一頓,過了好一會說好。 屋里又恢復(fù)靜悄悄的,彼此呼吸交融,岑越知道阿扉沒睡,阿扉肯定也猜出他也沒睡—— 這種感覺又來了。 岑越心跳的有些快了,極力鎮(zhèn)定壓了下去,腦海不想阿扉了,換做旁的,比如明天吃什么、做什么菜——阿扉才好,肯定不能做一些少兒不宜的事情,而且他說可以做,但也沒說現(xiàn)在做。 他到底在想什么! 岑越腦海想得多,最后還是迷糊睡著了,他不知道,自己呼吸節(jié)奏平穩(wěn)后,旁邊的齊少扉側(cè)著身,偷偷的看著他,眼睛亮晶晶的,小聲說:“越越~” 呼呼呼~ 齊少扉偷偷的湊過去,輕輕的用唇碰了下越越的額頭,就像之前他病中昏沉過去,越越親他那般的親他。 阿扉好喜歡好喜歡越越啊。 第二日時,齊少扉還是早上趁著涼快,去會客院同鄒長青一起研習(xí)醫(yī)書,晌午回來吃飯。午睡時,岑越發(fā)現(xiàn)屋子里多了一股淡淡的清涼香味,追著味道便看見,窗戶下的案桌上,除了花瓶,還有一盒香。 香煙裊裊升起,是清淡的白煙。 味道有些清香,聞起來還有種涼涼的感覺,像是加了薄荷。 齊少扉說:“早上做的香,驅(qū)蚊的,添了些干薄荷,后味是檀香,凝神靜氣的,有利睡眠?!?/br> 晌午午睡,岑越就睡得香,沒有蚊子打擾,而且睡著后,身邊涼颼颼的,岑越想著那香里添薄荷還真是管用。 卻不知,旁邊齊少扉給打扇打了許久。 一直到八月底,齊少扉頭上外傷好的七七八八了,剃過的地方長了發(fā)茬,精神也好了許多,岑越問過鄒大夫,鄒大夫說流了血傷了內(nèi)里,還是要好好保養(yǎng)保養(yǎng)的。 因此那平安方還是繼續(xù)用,溫補溫補。 齊少扉對此倒是沒什么話說。到了九月十四時,兩人決定提前去桃源鄉(xiāng)掃墓,劉mama聽得安慰,說該的該的,三少爺如今病好了,休養(yǎng)的差不多了,是該告訴長輩一聲,又嘆息。 牛師傅趕得車,用了半日就到了桃源鄉(xiāng),借住在大伯家中,齊大伯聽聞少扉之前大病一場,是生了氣的了,嫌不跟他們說。 “怕大伯二伯記掛我這個小輩,好在有驚無險,在越越照顧下,十三歲那年傷的病根也好了?!饼R少扉不疾不徐的說道。 齊大伯一聽,怔愣半晌,不可置信。齊宏在旁說:“大哥,我就說怎么這次見少扉跟以前不一樣,像個大人一樣的說話,真病好了?” “好了,二伯。”齊少扉道。 齊大伯反應(yīng)過來,哈哈大笑,說好事好事,只是笑著笑著就雙目含淚,含著爹啊你看見了沒有,少扉病好了,又喊三弟,少扉病好了…… “七月時就想起以往舊事,只是傷口沒好全,身體也弱,越越一直不放心我走動,留著我養(yǎng)了兩個月的身體,如今好的七七八八,也不昏沉了,便想著來掃墓祭祖,當(dāng)面同兩位伯伯也能說清楚?!?/br> “對對對,小岑還是心細(xì)?!饼R宏道。 “老二,備著東西,明日帶著子孫一起掃墓祭祖。”齊盛雙目含淚吩咐。 這不年不節(jié)的,齊家要掃墓祭祖,肯定是有大事的。 桃源鄉(xiāng)的鄉(xiāng)親們好奇,齊盛齊宏兩兄弟也樂呵,說三弟的嫡子病好了、對對就是那位神童舉人、是了病好了…… 齊盛尤為高興,他一把年紀(jì)了,有一日沒一日的活,爹的期盼,想要齊家改換門第抱憾終身,如今他能看到,少扉病好了,還要繼續(xù)科舉。 這是大喜事,是好事的。 齊家兩位伯伯恨不得是擺酒席,被齊少扉攔著了,說等他日后中了進士,再辦也不晚。此言一出,齊盛齊宏笑的合不攏嘴,精神頭都旺盛了,連連說好,說少扉有志氣。 祭祖時,齊少扉跪在爹娘墳頭,是默默許久。倒是齊盛,在齊老太爺墳前大哭,一遍遍說:爹您聽見了嗎,少扉病好了,少扉還要科舉的,爹您放心吧。 在桃源鄉(xiāng)多留了幾日,回去時已經(jīng)九月二十了,錯過了稱心生日,不過之前走時說好了,今年晚幾天補辦。 林姨娘還說,三少爺郎君回鄉(xiāng)是大事,她一個孩子,生辰也沒什么的。 回來路上,岑越其實有些擔(dān)憂。齊少扉握著越越的手,說:“讀書科舉,我不怕的?!?/br> “既來之則安之?!?/br> 讀書科舉是齊家人的心病,齊少扉完成科舉,是替去世的長輩完成遺愿,總歸要有始有終的。 岑越說:“我不是不信你,你學(xué)什么都快。”他想著,cao心那什么楊善之如今在什么位置,那也是提前擔(dān)心。 他cao心改變不了什么的。 回去后,一家人替稱心慶祝了三歲生辰。稱心對著三哥有些陌生,如今說話靈巧許多,不再哆哆、阿哆的叫,齊少扉一低頭,見稱心看他如陌生人,是伸手捏了下稱心的發(fā)揪揪。 “不叫漂亮哆哆了?” 稱心圓圓的眼睛,一下子笑彎彎的,童聲稚語說:“哥哥,捏稱心發(fā)揪揪了!” “是啊,捏了?!饼R少扉又捏了下。 稱心rou呼呼的手就去摸自己腦袋,轉(zhuǎn)頭跟阿哥告狀,“阿哥阿哥,哥哥壞?!?/br> “越越阿哥是最愛哥哥的,自然是幫我了?!饼R少扉大言不慚說。 岑越:…… 稱心還等著他‘主持公道’。岑越對著齊少扉目光,是臉皮有些燒,抱著稱心說:“咱們也捏回去,阿扉讓稱心捏捏?!?/br> “越越說,那捏吧。”齊少扉倒是干脆,腦袋湊到越越肩頭去。 岑越一側(cè)臉,就能貼到阿扉的臉頰,臉更燒了。 稱心咯咯笑。 當(dāng)天小家宴上,眾人都多喝了幾杯,兩位姨娘喝的是米酒,一些酒意,人也輕松許多,說了許多話。岑越的臉燒也不算什么了,他覺得正常。 當(dāng)天晚上回自己院子時,齊少扉跟前跟后,洗漱過,上了床,齊少扉說:“越越,你冷不冷???” “唔?”岑越反應(yīng)有點慢,而后慢吞吞說:“好像是有點?!?/br> 然后一個大陰影就撲了過來,把他一團抱住。 齊少扉說:“越越,這樣就不冷了?!?/br> “……大崽?!贬教е^,帶著酒意說話有些黏黏糊糊的,他卻不知道,還覺得自己是大人,捏著齊少扉臉頰,“你現(xiàn)在會的呀?!?/br> 齊少扉鼓了下腮幫子讓越越戳的好玩。 “越越,你最初叫我大崽,不是寶貝的意思吧?是把我當(dāng)兒子哄著玩的吧?!?/br> 岑越:…… 大崽真的變聰明了。 “唔唔,我醉了,聽不懂你說什么?!贬窖b糊涂聽不懂,眨了眨眼,說好困好困。 齊少扉抱著越越,眼底是笑意,低頭就親了口越越。 “大崽哄越越睡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