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克夫小夫郎 第205節(jié)
岑越一拐廁所方向,圓月就收回了腦袋,懂了,機靈模樣跟阿叔咿呀說話,姜二苗聽不懂,也咿咿呀呀學(xué)著都圓月。 大黑就在院子里,二苗拎著圓月往大黑背上一放,也沒撒手,就這么扶著,大黑甩著尾巴,走了兩步哄幼崽,圓月就高興撲棱著胳膊玩。 玩了一會,姜二苗便抱著圓月了。 大黑還有點意猶未盡。姜二苗說:“差不多了,你歇一歇。”大黑尾巴啪啪甩了兩下,很是帥氣利落,意思這點運動量歇什么。 岑越洗過手出來,就跟二苗在院子里說話。 圓月看阿爹出來,便探著小身子要阿爹抱。岑越便接了過去,二苗笑說:“那我抱著你去跟大黑玩,去不去?” “汪!”圓月點腦袋答應(yīng)了。 岑越便也笑了,說:“你家大黑要是生了崽,記得跟我一只?!?/br> “小越哥,我家大黑公狗,生不了崽,這十里八鄉(xiāng)的,土狗也有,不過大黑理都不理人家,那土狗見了它夾著尾巴躲的遠遠的?!?/br> 岑越聽著話音,“那土狗不會也是公狗吧?” 姜二苗:“……有可能還真是,我沒仔細看?!弊屗[的笑話,幸好當(dāng)時看兩狗湊不到一起,便沒問土狗主人要不要配一下。 “小菊,那張矮腳的寶寶椅搬出來?!贬胶?。 梅香走后,他這院子就劉mama和小菊二人,以前小菊年幼,干活劉mama和梅香都不放心,如今這幾年過去,梅香臨走前說‘算是能頂個人用了’,意思小菊現(xiàn)在做飯干活不錯了。 小菊抱著寶寶椅出來。 “你讓他坐著跟大黑玩,別老讓它騎著大黑,你麻煩,也累著大黑了。” 二苗得一直扶著圓月。 姜二苗說:“我不累的?!?/br> 大黑也汪了一聲,尾巴甩甩,意思也不累。 岑越:……都慣著圓月呢。 不過那寶寶椅矮,圓月坐在上頭,跟著大黑更好玩在一起,一會大黑還趴在地上,拿尾巴逗著圓月玩。岑越跟崽說:“你手下力道輕些,別抓疼了大黑。” “汪!”圓月答應(yīng)的也干脆。 岑越:…… 劉mama有時候說,要給小少爺糾正,不能老汪汪叫,這又不是——剩下的話沒說完,岑越能聽來,‘又不是小狗’的意思,不過他想著小孩子嘛,才幾個月就是一歲兩歲,跟著動物學(xué),也沒什么的。 大黑就一只,整個齊家都是人,按照數(shù)量來說,潛移默化,那也是圓月學(xué)著人的—— 岑越沉默了下,他家兒子就是人! “圓月可真可愛,大黑喜歡,就是我家長峰,平日里看著不說話,其實也愛圓月。”姜二苗就是跟小越哥說話,眼睛都放在圓月身上的。 岑越知道二苗想要孩子,這不每次來他家,那是把圓月當(dāng)‘沾沾?!粯?,是想著沾沾孩子氣,好生。 “你們房事如何?”他問。 姜二苗在這兒上不跟小越哥藏著掖著,什么都說,此刻就有些納悶了,“一直都好,你看他那個頭,成親當(dāng)晚我還怪疼的,大的難受,后來出了水就特別好……” 岑越:……你是真不見外。 “自打我說要娃娃,我倆就做的勤快,走貨時路上不方便,他體諒我,那就不做,憋上幾個月下來,一得閑,那是我哇哇叫一晚上?!?/br> 岑越:“……” 姜二苗怪害臊的,最后說:“都好著呢?!彼闳兆?,本來說得閑了要上,到時候走貨的時候再說,結(jié)果不成啊。 “小越哥,你說這要娃娃也不簡單,咋這么難?!?/br> 嘆氣。 岑越聽完了,想著這兩口子房事很和諧,別不是哪個身體有問題——“等阿扉回來,讓他幫你們倆都看看?!?/br> 這事應(yīng)該早早看的。 姜二苗害怕說:“小越哥你是不是意思我倆誰有問題,也不該是他啊,他好著呢,那是我不成?” “不知道,我就是建議,你們想要孩子,房事又和諧,但遲遲沒有,總歸是要看看的,也許是小毛病,養(yǎng)一養(yǎng)身體什么的。” “也是……”姜二苗點點頭,望著圓月,羨慕一臉,“我就差彎刀了。” 岑越笑出了聲,拍了拍二苗肩膀,這是什么都想著了。 “那之后的事情咱們先caocao心,我想著把王勇、趙立二人收一下,看看能不能做個走貨掌柜,他倆是有那個意向,我知道,一直在磨合?!?/br> “你那兒有誰沒?” “你要是懷了,總不能大著肚子走貨。” 姜二苗覺得大肚子走貨也沒啥,他在村里時,婦人夫郎懷了肚子那般大還能下田干活的,他也成的,沒那么金貴,不過都聽小越哥的,想了下說:“我那隊伍里也有一個還算機靈,最主要是人老實。” 機靈又老實。 岑越懂二苗意思,那人肯定是知世故且有真誠的。 “你看著行,就路上慢慢培養(yǎng)培養(yǎng)……” “知道了?!?/br> 姜二苗說完又小小嘆氣,他人都培養(yǎng)出來了,就怕那時候還沒懷上。 有二苗時不時來串門,岑越和圓月一樣,不習(xí)慣了幾日,就好多了,也就夜里被窩冷的時候想阿扉,白日里一切如常。 到了月中時,蘋果是裝箱一箱一箱的。 姜二苗點了大部隊車隊,也不逗留,往長山郡去——去年去是臨時起意,途中還走了彎路,今年早一些,看看年底能不能趕回來過個好年。 二苗一走,整個果園子進入了蕭瑟休養(yǎng)生息階段。 家里牛師傅沒走,今年要去許家的。 劉mama不放心,說:“郎君,梅香一走,我要是再走了,這小院子就小菊一人伺候,她瞧著干活還成,可畢竟年紀(jì)小,沒啥經(jīng)驗的?!?/br> “家里還有趙嬸的?!贬秸f。再不濟,把蕊紅調(diào)過來一段時間。 家里其實人能用開。 劉mama只是想勸郎君要不再買幾個丫頭。 “姨娘院子,青絲綠團年歲都大了,您也給尋婆家,說是嫁了人還能過來上工,只是丫頭們成了家,那一心思就奔著自己孩子自己家了,到時候?qū)χR家心思就淡了,郎君不如再買兩個小丫頭回來使……” 岑越也跟劉mama說實話,“小菊來家時,那時候想家想爹娘,其實我心里不好受的,買人這事,先不急,如今有人用,實在不成,到時候招人?!?/br> 鄉(xiāng)里不缺幫忙干活的人。 劉mama心里直嘆氣,郎君是心慈,有好也有不好,好處是家里、鄉(xiāng)里,誰提起齊家,都是心服口服,齊家在鄉(xiāng)里立住了腳,可郎君對著底下人真的太開恩了。 要是嫁一個丫頭,賣身契燒了放了人,這宅子里頭到時候誰伺候小少爺? 但她不敢再擅作主張了,就怕討了郎君的厭煩。 岑越給外公家年貨收拾了,都是北雁郡城買的東西,多以名貴藥材、印花棉布、綢緞為主,收拾了一車。 劉mama和牛師傅便出了齊家,往舟山府縣去了。 家里現(xiàn)如今真是‘安安靜靜’,岑越有些不習(xí)慣,讓護院關(guān)了第一道門,鄒長青不在,阿扉也沒在,家中沒大夫,就是鄉(xiāng)里有人來找看病,也沒法子。 門戶緊一些吧。 今年下半年天氣平平,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 劉mama坐在車廂里,直嘆氣,她跟牛師傅走過幾回道,知道牛師傅是個不愛說話也不會傳話的人,難免路上發(fā)發(fā)牢sao,說了家里人少不夠用這事。 “……要是以前我就給拿了主意了,現(xiàn)如今怕了,年紀(jì)大了,不中用了?!眲ama嘆氣說。 牛二聽完了,開口說:“郎君是把下人當(dāng)人看的。” “賣身到齊家也不是苦了她們——” “劉媽你別急,我知道你的意思,這兩年世道光景不好,賣到齊家那比餓死強,咱們桃花鄉(xiāng)還好,過去幾年順風(fēng)順?biāo)依镉行┓e攢的,我聽其他車隊車夫說,還有發(fā)大水,成了災(zāi)的?!?/br> 劉mama呀了聲,那可苦了。 “郎君把人當(dāng)人,這是郎君心善,好事情,不過時下世道如此,劉媽你別愁,買人這事,郎君也能想開的?!?/br> “那就太好了,阿彌陀佛保佑?!眲ama合攏雙手說。 人都是有私心的,牛二想,劉mama對著三少爺忠心是一,還有便是劉mama想好好培養(yǎng)幾個能干的勤快的丫頭,到時候走的時候也安心。 劉媽不想做了。 不過這也是人之常理,人年紀(jì)大了,見過孫兒,想闔家歡樂,都是常事的。 齊家人少,劉mama走了當(dāng)日,蕊紅就過來了。 “姨娘怕這邊忙不開,讓我來的,郎君?!?/br> 岑越也沒客氣,讓蕊紅跟小菊搭個伴,說:“小菊夜里一人睡覺,怕是還害怕?!?/br> 小菊便淺淺的笑,她真的害怕,有了蕊紅姐就好了。 家里安靜也不算真的安靜,稱心在,還有圓月倆小孩子,稱心是每日都跑來玩,青絲綠團抱著玩具箱來的,倆小孩子就坐在炕上玩。 此時炕還沒燒。 今年天沒去年冷的那么快,還不著急。 旁的小朋友說話那是嘰嘰喳喳高興,他家這倆孩子,稱心說話時不時的小大人,聲清脆,而他家崽則是咿咿呀呀汪汪汪。 岑越每次聽都覺得有意思。 過了十天半個月,天氣冷了,開始燒炕了。稱心更是待在這邊不回去了,炕屋暖和,倆姨娘為了省炭火,或是想借著此由頭來陪陪郎君,都帶著針線活來。 要是郎君想說話,她們便聊天,不想說話了,那她們就干針線活。 “快過年了,該做新衣裳了?!绷忠棠镎f。 稱心趴在炕頭那兒,喊:“大姨娘,給圓圓和我做一樣的吧,一樣的吧。” “你是小姑娘,小少爺是男郎,怎么能一樣?!背桃棠镎f。 稱心鼓著嘴,去跟阿哥撒嬌,說:“阿哥,我想和圓圓穿一樣的,這樣好玩?!?/br> “他是褂子褲子,你不穿裙子了?” 稱心一聽有點點猶豫,她是想要和圓圓一樣,也還想穿裙子,裙子多好看啊…… 岑越瞧出來了,說:“都做了,家里今年買的料子多,小孩子都做兩身,你和圓月一樣的款式,再給你做一身襖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