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克夫小夫郎 第212節(jié)
抓周宴結(jié)束后,天氣越來越暖,姜二苗看著差不多,就帶人開始種草莓,而岑越也挽起了褲腳下田,去看看他種的冬小麥情況。 齊少扉在專注備考。 按道理三年一考,那是明年的事情,但今年加了恩科,圣上二十了——要親政了,就下了圣旨,說開恩科。 “咱們早一年都知道的事情,圣上迫不及待,是想借著恩科,早早拿回權(quán)?!饼R少扉跟越越分析。 岑越想了下,“你意思,圣上早透風(fēng)聲下旨,逼攝政王松手?那還挺聰明的,天下讀書人科舉那就是做官,加恩科選拔才能培養(yǎng)自己心腹,也是為了讓你們看看,誰才是你們的君主?!?/br> “不過有些……”不要臉了。 岑越?jīng)]明說。 “他是皇帝是君主,要是哪個不長眼的讀書人,真熱血上頭,當(dāng)了槍子跟攝政王叫囂,那不就是妥妥的炮灰嗎。” 還是那種沒什么名的炮灰。岑越一時有些擔(dān)憂阿扉,齊少扉一看,忙說:“越越我沒那么傻,也很惜命的,我還想和你長長久久?!?/br> “盛京局勢肯定有些復(fù)雜了?!贬秸f完,話一轉(zhuǎn),“我信你,你想今年下場試試便試試吧。” 這也沒什么。 第一次進(jìn)盛京參加會試,那是圣上才登基沒一年,加恩科。今年是圣上要親政開恩科,想逼權(quán)。 “這次我跟你一道上京?!贬秸f。 齊少扉自然是高興的,忙說:“好好好,我本來還怕我會沖動,有越越跟著我一起,那我肯定很冷靜,做不了那什么灰。” 岑越:…… “今年五六月送貨,你就不許跟著去了,在家復(fù)習(xí)備考,順便看看圓月,下半年要是去盛京,咱們一走幾個月,留著他在家……”他現(xiàn)在想,都有點舍不得。 齊少扉聽出越越不舍臭崽崽,忙答應(yīng)好好好——雖然他剛掙扎,還想和越越討價還價,書他都看了,劉mama今年從外公那兒帶回來的書他也看了,就讓他去走貨吧——實在不濟,他在路上也能看。 不過跟去盛京比,越越不放心他,那還是走貨他先忍一忍吧。 “你看書吧。”岑越不打擾大崽了,只是嘴里嘀咕,圣上都二十了,還沒親政,難怪是急了。 古人說二十而冠,但也沒當(dāng)今圣上這般,難不成還真要辦了冠禮儀式,攝政王才給放權(quán)嗎。不過要真走到這一步,那天下人指的背地里嘀咕念叨說的,也是戳攝政王脊梁骨。 圣上是正統(tǒng)的。 攝政王再不還政,那就是亂臣賊子了。 應(yīng)該吧?岑越按照話本里內(nèi)容猜的。第一次聽皇家有關(guān)的事,還是去府縣賣香料,一晃這么多年過去了,圣上還沒親政—— 現(xiàn)如今有的話本里,攝政王那就成了不可說的大反派了。 “晚上吃羊rou湯粉好不好?”岑越問阿扉。 齊少扉見越越嘀嘀咕咕碎碎念很是可愛,都到了門邊還記掛著他晚上吃什么,心中更是高興,當(dāng)即是說好。 早春要補的,春捂秋凍,一個道理。 劉mama自開年回來后一直養(yǎng)身體,病是好了,但有些虛,岑越就說今年開春都補補,殺了一只羊,姨娘院子得了一小半,每日都是清燉羊rou湯,或是紅燒羊rou,給二苗那兒送了只羊腿。 那兩口子做飯都是糊弄糊弄,除了烤就是烤,還不如來他家蹭飯吃。 選的偏瘦的羊rou切丁,因為新鮮也不用焯水,蒜頭蔥段準(zhǔn)備上,下了油先炒配料,再到羊rou丁,煸炒出焦黃色,倒入米酒,兩片香葉、兩顆八角,先燒,再添泉水,燒開—— 這一步要打浮沫的,但因為rou鮮,二來是空間泉水,幾乎沒什么浮沫,撇去后,就能一直小火燉了。 粉是紅薯粉。 岑越還烙了死面的薄餅,不用放什么油,鍋底擦一遍,烙的兩面黃黃的就能出鍋,到時候泡湯吃。 春日里野菜第一批下來,焯水涼拌,還有蘿卜絲——羊rou湯有些上火,吃這個中和一下,正好敗敗火。 “能吃飯了!” 圓月坐在院子里的葡萄藤架下,旁邊稱心像是小老師一樣,正給圓月‘教學(xué)’,怎么念阿爹、爹爹,稱心耐心很好,教了好一會了,反正岑越出來一趟倆人就在學(xué)‘爹’,這會還是。 不過圓月也一樣耐心好,稱心說:“圓圓你喊爹,跟我學(xué),爹?!眻A月開口:“汪!汪!” “不是汪,是爹。” “汪!” 兩人也不嫌無聊,在這兒爹、汪了一下午。稱心一下午教學(xué)失敗,直搖頭,說:我明日不來了不教了。 看來耐心告罄了。 圓月一看阿爹出來,便張口圓圓的喊啊啊啊啊,撲棱著胳膊要阿爹抱。稱心眼睛一亮,跟阿哥說:“阿哥圓圓肯定是想叫你,你別抱他,等他學(xué)會了再抱?!?/br> 岑越摸摸稱心腦袋,笑說:“不著急學(xué)這個,什么時候叫都成,你們玩了一下午,你無聊嗎?” 稱心猶豫了下,還是點頭,無趣呀。她聽圓圓汪了一下午的。 岑越說:“你無聊,他也一樣,快樂快樂。”說著抱起了寶寶椅里的圓月,圓月小手摟著阿爹,高興的嘟著嘴巴親親阿爹臉頰。 圓月最喜歡阿爹了。 “也是這般,那我明日帶了玩具和圓月玩玩具吧?!狈Q心覺得今日下午可憋悶了。 岑越笑說:“好啊?!?/br> 傍晚一家子吃了飯,二苗寇長峰也從地里回來了,洗過手臉,連著腳下也沖了下,有泥的。 開飯! “唔唔,小越哥這羊湯你做的可好吃了?!苯缫豢跍露桥荩唤怵I,又是一口餅,唔,餅也好好吃! 岑越說:“你慢點,別燙著了?!倍邕@是餓了。 “知道?!?/br> 寶寶椅里的圓月聽了,看爹伸過來的勺子,是嘟著嘴吹了吹。 齊少扉:…… “我都給你晾的差不多了,不用吹的,喝吧?!饼R少扉跟臭崽崽說。 臭崽崽圓月又鼓著腮幫子吹了一口,湯都灑出去了。齊少扉是笑了,說:“你不喝,我喝?!蹦且簧鬃泳瓦M(jìn)自己嘴里了。 “呀!啊啊啊?!眻A月?lián)淅飧觳步o阿爹告狀。 岑越:“那圓月寶寶自己喝好不好?” 齊少扉順勢便把勺子遞到臭崽崽手里,圓月懵了一下,看看阿爹,再看看爹,握著勺子第一次沒握緊,吧嗒掉他的小餐桌上了。 岑越給撿起來,教圓月握勺子。 圓月聰明,第二次便會了,只是喝湯時不會舀,拿著勺子在碗里攪合,濺的到處都是。姜二苗喝著湯,說:“小越哥,不然我給圓月喂好了。” “不是,讓他慢慢學(xué)的,你吃你的?!贬秸f。 一次學(xué)不會,下次在學(xué),不想自己吃了,大人也能喂,慢慢來吧。 圓月好不容易喝了一口自己喂自己的,得意的露出四顆牙齒看爹,還揚了揚下巴,意思他會了。齊少扉看了,嗤笑了聲,不過眼底都是笑意,夸贊了聲,還算你聰明吧。 “好了,我來喂你,不然要冷了?!饼R少扉接了碗勺,先喝了一口,說:“涼了一些?!?/br> “換熱的?!贬饺ゴ蛄藷釡?。 羊rou湯,涼了小孩子喝不好的。即便是熱的也沒敢給喝一碗——兒童小碗,都是一個碗底,讓圓月沾沾味道就成了。 這會圓月不玩了,爹送到嘴邊就很珍惜的啊嗚一口。 齊少扉看了便和越越告狀,“他知道辛苦了,剛才就是故意的?!?/br> “沒有,他只是好奇?!贬胶宕筢?,好好喂飯! 姜二苗看完,只心里感嘆,小越哥和三少爺脾氣可真好,真有耐心,不急不躁的,他以后要是有了娃娃,也不能動不動就生氣。 可娃娃呢。 “三少爺,等會能不能給長峰把個脈。”姜二苗問。 寇長峰正吃著,差點嗆了,但看了看二苗,還是點了點頭,“是我的問題?!?/br> “你也別這么說,沒準(zhǔn)、沒準(zhǔn)——”姜二苗一想到是自己的問題,這輩子可能沒娃娃,就眼眶泛紅想哭。 他要是不能生娃娃了,長峰可咋辦啊。 寇長峰斬釘截鐵說:“肯定是我的問題?!?/br> “一會給你們都看看?!饼R少扉不疾不徐說道。 夫夫倆:…… 也別爭了。 岑越聽得差點笑出來,這兩口子剛才表情有些搞笑,愣是憋了回去,笑了不好。他拍了拍二苗肩膀,意思別提前沮喪,即便真是有什么問題,放好心態(tài)治就好了。 吃過飯,兩人便去了會客院,齊少扉一道去了。 一個人進(jìn)了,看過后,再給另一人看。 岑越就沒去了,這是病人隱私——雖然事后二苗肯定會跟他說的,但這會盡量讓二苗覺得輕松、小事,別那么大壓力。 天麻黑時,阿扉回來了。 “怎么樣?二苗沒問題吧?”岑越其實一直記著,“我覺得兩人還年輕,生太早也不好的?!?/br> 齊少扉都不知道怎么開口跟越越說,“他倆都沒事。” “那就好——”岑越說到這兒又停下來了,現(xiàn)代時有新聞,兩口子都沒事但就是懷不上,因為兩人基因還是啥的不相配,比較難懷。 二苗和寇長峰不會這樣吧?那就糟了。 “越越你先別亂想,他倆遲遲要不上孩子——”齊少扉小聲說:“姜夫郎嫌麻煩,為了省清潔……” 岑越聽完囧囧有神。 齊少扉起初把脈倆人都沒問題,還琢磨是不是他看書少了,不精通這方面,想著等鄒長青過來再問問,但仔細(xì)琢磨,還是好著—— 不對啊。 望聞問切,那便仔細(xì)問。齊少扉問過寇長峰,仔細(xì)聽了后,最后實在是沒法子,翻出了他的‘啟蒙教材’,最后寇長峰看到書里小人,然后僵硬住了,才鬧明白怎么回事。 姜二苗嫌體內(nèi)黏黏糊糊,懶得洗,所以寇長峰每次都是—— “今晚喝了羊rou湯,越越你別擔(dān)心了,沒準(zhǔn)明年咱們圓月要有彎刀了?!饼R少扉悠哉說。 岑越:……今天喝羊rou湯那純粹是很單純的補身體,沒別的意思哈。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