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克夫小夫郎 第266節(jié)
齊少扉日記79:阿嚏阿嚏阿嚏,誰今日在背后念叨我,肯定沒什么好話!給越越告狀…… 第135章 北安伯135 “……空了一批,這府邸也不算大,不過幾分精巧,物件什么的也是修的跟新的一般,連著府邸下人也留著,很是方便,北安伯您休息,要是用什么只管跟老奴吩咐?!备】偣苋绿O(jiān)說。 岑越笑了點頭,之后便不多話。 三德太監(jiān)一瞧便笑呵呵的退下了。 這府邸是內(nèi)城一圈,以往是皇親國戚住的宅子,剛太監(jiān)說,內(nèi)城宅子空了一批,岑越之前沒來過內(nèi)城,但從大門到后面住處,一共過了四道門,這就是四進宅院,更別提旁邊還有個園林有一小湖。 里頭布置擺件很是精美,那花瓶做工,一看不是尋常物件。 “這府邸先前姓第五吧?!饼R少扉隨口猜了句。 岑越:“不管這些,先洗漱?!?/br> 此處雖是精美,雕梁畫棟的,但到底不如自己宅子住的方便熟悉,丫鬟上了熱水,岑越齊少扉抱著圓月洗了個澡,剛在宮里哪里能徹底洗,就是擦了擦臉上灰,重新綁了頭發(fā),換了新衣。 此時洗了個痛快澡,換上他們帶的家居衣裳。 原本小臉緊繃繃的圓月,這會趴在阿爹懷里有些困意,齊少扉見狀接過去了,說:“我來抱著吧?!?/br> “送床上睡去?!贬捷p聲說。 夫夫倆抱著孩子進了屋,齊少扉把圓月放在他們的床上,這地方陌生,即便是有小公子住處,他知道越越是不放心。 岑越坐在床邊,輕輕摸了摸崽的額前發(fā),一路辛苦,剛到宮里吃飯時,也是乖乖的—— 小孩子都是有眼色的,什么時候能胡鬧,跟誰能撒嬌搗蛋是知曉分寸的。 “他還小,適應(yīng)的快?!饼R少扉看越越神色寬慰說。 今非昔比。他們現(xiàn)在,即便是圣上厚待些,跟以前在鄉(xiāng)里自由自在的日子那是不一樣了。好在越越的北安伯還是安在鄉(xiāng)里,只要過了華都日子,回去就好了。 岑越點了點頭。 正看著圓月睡覺,外頭三德太監(jiān)低聲說:“伯爺,圣上傳三少爺入宮。” “什么事?”岑越出來問。 三德太監(jiān)搖頭說不知,怕北安伯不信,補了句奴才真不知。齊少扉隨后來,說沒事,既是圣上傳召,我進宮就是了。 岑越蹙了下眉,齊少扉笑了笑,岑越明白,整個大華都是圣上的,在這府邸,不能真把自己當主子了。 “換身正式衣裳?!贬秸f。 齊少扉笑道:“越越你不提醒,我都忘了,剛洗了澡,如此衣著進宮不雅?!?/br> 后換了衣裳,府邸門外車馬候著,齊少扉進了宮。 岑越想打聽什么,也沒人,干脆不打聽,都這般了,省的四處瞎碰,沒什么事,都搞出事來,往好的方面想,‘北安伯一家子’在華都貴族世家官員眼里,那是新帝的‘自己人’。 他們的靠山就是天豐帝了。 其實在外人眼里,他突然受封從一個夫郎哥兒成了北安伯——這般一想,岑越覺得,外頭對他們北安伯一家估計腦補的更厲害些。 什么新帝自己人,那是新帝身邊躥紅的大紅人、大功臣了。 正如岑越那么想,外頭自打知道北安伯這個新封的是誰后,就滿腦子‘陰謀詭計’自動生成了復(fù)雜的‘從龍之功’,后來北安伯一家到了華都,有侍衛(wèi)親自接,直接面圣。 外界打聽到消息,便肯定了心中猜想。 “住的是太后親侄子的府???” “哪門子的太后?少胡說八道了,嘴上把個門?!?/br> 說話的輕輕打了下自己的嘴巴,說:“第五恩的府邸啊……那府邸小是小些,但離著皇宮近?!?/br> 前朝太后很是疼寵這個侄子,賞的宅子離宮近,就是方便侄兒兒媳進宮說說話?,F(xiàn)如今讓北安伯一家子住進去了。 “圣上真是看重啊?!?/br> “封北安伯由頭我打聽到了,我也問過了,莊子里底下人指天發(fā)誓,說祖祖輩輩就沒見過一畝田能種五百斤收成的,我看這就是圣上給按了個功。” 意思圣上為探花郎案的從龍之功,若是沒探花郎案,圣上還不知多久才能坐上那寶座。 “既是如此,為何不封齊少扉做北安伯,而是他那夫郎——” 這話問住了人,最后有人實在是想不出‘合理’的答案,只能硬著頭皮說了句:“聽聞,先前齊少扉入盛都科舉時,有傳言說齊少扉很懼內(nèi)……” 勉勉強強算是個理由吧。 那這般說,齊少扉好大的臉面,竟能在天豐帝跟前說上話,還能把爵位想讓誰就讓誰了? 這話有人信有人不信。 北安伯進華都,多少府邸多少只眼睛都暗暗盯著,什么時候進宮,什么時候出來,住的哪里——眾人是按著時間推算,好嘛圣上留著北安伯一家用了午膳,用的時間還挺長。 此刻,底下人來報信:“老爺/大人,齊少扉又入宮了,聽說是圣上傳召。” 這下那些背后討論不休,種種陰謀論的人家是幾分凝固,而后信了。 后來就不知道怎么傳出來——只在官員、貴族之前流傳的話,說圣上愛惜齊少扉才華,這是明面上的借口,實際上眾人都曉得,那是齊少扉從龍之功,齊少扉又不愛當官,很是清高,不慕名利…… 這話先前坊間百姓流傳,但那會貴族官員都不信,此刻信了。 總之就是新帝很看重北安伯一家子。 當日宮門落鑰前,齊少扉從宮里出來了。岑越自阿扉進宮后,想開了,這會就沒那么緊繃繃情緒了,齊少扉到家后一看,不多問就挑眉,鬧了越越兩句。 “你別鬧我了,先洗洗手臉,我讓灶屋備了華都特色菜?!贬秸f。 齊少扉當即說:“好,吃特色菜好,我正好餓了。” 在這種氛圍下,睡了一下午的圓月也精神奕奕,大大的眼睛看看阿爹又看看爹,兩頭是撒嬌,拿著自己小手,腦袋去貼貼倆爹。 晚飯吃的痛快,華都的特色菜海鮮占一半,有一道小河蝦粟米羹,是清清甜甜的,乍一入口粟米的清甜,嘗到小河蝦那是彈牙鮮嫩,圓月愛吃這個,喝了兩碗,肚皮都鼓了起來。 華都夏日悶熱,此時八月了,夜里也有幾分潮濕,就身上衣裳粘著皮膚似得,晚飯吃得多,岑越齊少扉就說帶圓月消消食,到處走走。 這府邸的小湖很涼快,一家三口走前頭,呼啦啦跟了十幾人,挑燈的伺候的,青絲在里頭不起眼,岑越讓青絲看著圓月些,就這么一句話,青絲就成了丫鬟里頭的‘頭頭’。 此時岑越還想著給青絲撐靠。 第二日時,百官上早朝。今上跟前頭那位不同,對政事很是勤勉,先前做攝政王時就如此,此時不遑多讓。是十日一沐休,月初早朝、十一日、二十一日、月底早朝,平日里那是上半天圣上批折子,有問題了傳人,一天到晚,早上折子,晌午休息一個時辰,一直批到下午天黑。 暫北安伯府。 三德公公到了伯爺跟前,說:“伯爺,三少爺,宮里來了車馬來接,圣上說了,想著小公子?!?/br> 那就是一家三口打包一塊見駕。 岑越說知道了,底下丫頭拿了衣裳過來,還要伺候他們穿衣,齊少扉擺了擺手親自穿好了,又笑著湊過去說:“我來伺候伯爺穿衣。” “伯爺,我手法如何?” 岑越看阿扉嬉皮笑臉的模樣,擺著架子輕說:“不莊重?!?/br> 齊少扉:……委屈巴巴。他莊重,不笑了。 “不討喜?!贬近c評。 齊少扉露出牙來。岑越心里好笑,摸了摸大崽的臉頰說:“這般不錯,要高興些?!?/br> “越越,有獎勵嗎?” 不待北安伯說話,齊少扉就湊過去親了親北安伯的臉頰,露著牙說:“獎勵我自己領(lǐng)了?!?/br> 于樨睜力! 岑越:……行叭。 “阿爹,阿爹親親圓圓?!眻A月在底下蹦蹦跳跳。 岑越說:“剛是你爹親阿爹的,要親親也是你爹爹親親圓圓的?!?/br> “圓圓要阿爹親親~” 齊少扉怒了,當即是抄起胖崽,撅著嘴就啃了胖崽臉蛋記下,“非得親非得親非得親!” 圓月鼓著臉頰是求饒。 一家人玩玩鬧鬧的出了院子,到了門口時便一個個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起來,圓月牽著阿爹的手,抬頭看了看爹,大大的眼睛大大的疑惑,可能也想不通,現(xiàn)在的爹和剛才的爹,好像是兩個爹。 怎么就不一樣捏。 出門時,岑越跟青絲說不必送他們了。他們?nèi)雽m,青絲跟不進去,候在車里也無聊,再說也沒什么事,不用跟著了。 青絲應(yīng)了聲,送走主子們就回去了,她起初剛到時,還有點怕生,后來打交道,發(fā)現(xiàn)府邸里的丫頭婢女們?nèi)硕纪玫?,對她也熱情善心,都是可憐人。 這府邸原先是第五恩,就是前太后的侄子,被圣上抄家砍頭后,女眷都流放,丫鬟下人發(fā)賣。青絲還納悶?zāi)悄銈儾皇沁@府邸原先的下人? 自然不是了,都是前主人被抄家后,底下賣身為奴的丫頭到了牙行,如今這邊要人手,就點了人過來伺候。 青絲才知道,原來是這般的,如此顛沛流離沒個定處。 若是主子一走呢?青絲本來想問,后來想了下還是沒問,主子對她好,她不能戳這些可憐人心窩子。 到了皇宮很近,岑越估算了下,乘馬車過去大約一盞茶功夫。此時快到晌午了,他們一家在宮門口接受檢查,而后進宮。 圣上的寢殿偏靠前朝,因此距離不遠,走路過去不到半個小時,就是圓月走一會走不動,齊少扉便抱著,還沒到時,就有太監(jiān)候著,接他們到偏殿,坐著歇一歇。 等了半盞茶功夫,傳召可進,一家三口進時,正好碰到出來的幾位大人,岑越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對方先給他見禮,口稱伯爺。 岑越:…… 便笑呵呵的說不必客氣云云。 “不打擾伯爺了?!?/br> 天豐帝放了手下筆,喊傳膳,笑說:“今日也給圓月備了牛乳點心,知道你愛吃這個?!?/br> “謝謝皇伯伯。”圓月高興說。 沒走遠的大臣聽了,心中一驚,看來圣上對新晉的北安伯一家確實是厚待愛重。 用過膳。 天豐帝說:“一會讓曹寧帶你去兩個部轉(zhuǎn)轉(zhuǎn)?!?/br> “是,臣知道了?!贬綉?yīng)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