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京城都在盼著楚王妃失寵 第223節(jié)
站在門口道:“夫人,皇上讓我進宮,我出去一趟!” 突然,門從里面打開。 孫不二下意識的朝后退了一步,雖然他距離很遠,但還是不由自主的朝后退,他覺得……有殺氣。 又有東西被丟出來了。 一個錢袋子。 看著也沒幾兩銀子。 幸好沒砸腦門上。 陸伯山從地上撿起,笑臉朝里面道:“多謝夫人!” 孫不二心道,這里面也看不到,陸大人這笑給誰看。 陸伯山拿了銀子,打賞宮人,孫不二幾個是堅決不肯收。 “這是夫人請幾位喝茶的,收著,收著!”陸伯山很是客氣。 眾人:這銀子怎么看都不是請他們喝茶的,倒像是請陸大人出門的。 可誰也不敢告訴陸大人,怕打擊到他。 關鍵這錢拿著,他們也花不下去啊。 雪花飄飄,北風嘯嘯,天地一片蒼茫。 一個癡漢,傲立雪中,只為夫人守門。 …… 陸伯山喪眉耷臉的出現(xiàn)的在皇上面前,皇上一看,這怎么一日不見成這樣了。 “怎么了這是?”皇上像是在問陸伯山卻又看了孫公公一眼。 孫公公:大概是被掃地出門了。 “回皇上,臣無事!”陸伯山拱手道。 皇上哀其不幸怒其不爭道:“朕都知道了!” 陸伯山猛抬頭:“?。俊?/br> “唉,朕以前總聽你說夫人如何賢淑,今日才知道……愛卿受苦了!”想當年陸伯山那也是美男子中的美男子,和傅沛…… 算了,唉,總歸是這陸夫人也著實不像話了。 “夫人這些年也是不易,是臣做的不夠好!” “陸愛卿,你已經(jīng)做的夠好了!”滿朝文武不納妾的有幾個,屈指可數(shù)。 更別說陸夫人還沒給陸伯山生個兒子,這無子繼承家業(yè),多大的罪過,七出之首了。 “皇上,您還是不了解女人啊,夫人趕臣走并不是真的趕臣走,是,是為了挽留,就是挽留!”這是陸伯山在院子站了一上午得出的結論。 就比方說,夫人若真是趕他走,還給他收拾行李?給他散碎銀子?想什么呢? 皇上:…… 這是被洗腦了! 洗的還不輕。 女人就是不能慣的! “臣覺得這軍營要不晚幾天去?這有點太突然了,臣都沒有準備,夫人就更沒有了!”陸伯山哆哆嗦嗦的從袖子里把兵符給拿出來了,放在手心,要呈給皇上。 皇上看著兵符,氣的七竅生煙,這可是五萬大軍,駐守在京城三十里外的大軍,這是多大的殊榮,怎么到他手里就跟燙手山芋似的。 第286章 子債父償 皇上生氣,非常生氣。 這個時候,滿朝文武,他能指望的就是陸伯山了。 他倒好,撂挑子。 他白信任他多年了。 “陸伯山,你太讓朕失望了,朕知道你前些日子受了委屈,可朕不難嗎?你要理解朕的苦衷?。 被噬弦查_始訴苦了。 他這沒日沒夜的忙,不省心的兒子,不干事的大臣,后宮還有一幫不理解他的妃子。 他不難嗎? “皇上,臣理解皇上,還請皇上也體諒臣之不易,臣這么多年,確實太少陪伴家人,容臣和夫人商量后再做決定!”陸伯山豈會不知夫人苦心。 若他今日歡喜領命,即便他一片赤膽忠心,也免不了被皇上懷疑。 如今被逼受命,或許能打消皇上些許疑慮。 畢竟這五萬陸家軍距京城不過三十里,一直由陸家掌管,皇上豈能安枕。 皇上昨日能褫奪陸家侯爵,明日便能要他性命。 他死不足惜,妻女無辜。 “朕這個時候除了你還能依仗誰?大齊內(nèi)憂外患,你即便難處再多,朕也要你接下兵符,重整軍務,護好京城安寧!” 陸伯山手捧著兵符,沉默片刻:“皇上,臣還有個不情之請!” “說!” “臣身為大齊武將,守護大齊百姓,馬革裹尸舍身報國絕無二話,臣只求皇上保臣族人平安,臣只求他們平安無虞便再無牽掛!”陸伯山跪地祈求。 陸家便是為守護這大齊河山,守護百姓而生,這是他的職責,使命,他不戰(zhàn)誰戰(zhàn),他不領兵,誰領,山河不在,安有陸家? 皇上看著跪地不起的陸伯山,萬千情緒涌于心頭。 這是他從做皇子時便追隨他之人,這些年多少次危難都是君臣共同度過。 陸伯山是他的左膀右臂,更是知己。 不知從何時,君臣竟猜忌如此。 陸伯山此言何嘗不是對他的不信任。 “朕,允你所求!” 陸伯山從華清殿出來,外面的雪下的更大了,紛紛揚揚,地上的雪已經(jīng)差不多兩指厚。 陸伯山踩在地上,走不不快,但每一步都走的極穩(wěn)。 他熱愛腳下這片土地,他熱愛著大齊的河山,熱愛大齊的百姓,熱愛便要守護。 此生為愛守護,為愛盡忠,無悔! 從華清殿到宮門口這段路不算遠,陸伯山黑色大氅上已落滿了雪,幾乎遮去原本顏色。 剛出了宮門正要上馬車,卻見一人從馬車下來,趙恒疾走幾步上前:“岳父大人!” 陸伯山看是趙恒,哼了一聲,懶得理他。 “外面雪下的緊,岳父大人請上車吧!”趙恒態(tài)度十分恭敬。 陸伯山再如何生氣,將來女兒是要嫁給他的,再如何都要忍。 陸伯山上了趙恒的馬車,馬車寬大,里面燒著碳爐,一進去暖意襲來,心情也舒暢許多! “我并不知這場賜婚竟會置陸家于水深火熱,還請岳父大人怪罪,但我對瑤瑤絕無二心!”趙恒聽說陸伯山被宣進宮,便到宮門口候著。 有些話若不解釋清楚,只怕岳父大人就更不喜他了。 他聽說,岳父大人已經(jīng)命管家找匠人要砌墻了。 幸好下了這場雪給耽誤了。 陸伯山態(tài)度不怎么好,有幾個岳父看到女婿心情好的,對于奪寶之人,只能送他兩個字,強盜! “守護大齊乃臣職責,即便沒有你和瑤兒的賜婚,沒有皇上下旨,若到危時,臣亦是義無反顧!”對于一個將軍,為國戰(zhàn)死,是他的榮耀。 “岳父大義,令人佩服!” 陸伯山卻是起身朝趙恒行禮:“臣將瑤兒托付王爺,還望王爺莫要負她!” 風雪大作,馬車一時無聲,翁婿二人皆是沉默。 馬車在陸家門口停下,趙恒親自送陸伯山下車,對他一揖到底。 陸伯山?jīng)]有說話,抬頭看了眼門匾上陸府二字,大步進了府門。 趙恒站在門口,久久沒有動,青鸞站在邊上不敢出聲,直到陸伯山的背影消失不見,只留下地上一串整齊堅毅的腳印。 “主子,陸大人進去了!”青鸞提醒道。 “走吧!”趙恒上了馬車,沒有回府,而是去了妙音閣。 露濃看趙恒過來有些吃驚,平日里都是和公子有約才過來的,今日公子并不在妙音閣。 不過,趙恒這種生人勿近的氣勢她也不敢打擾,上了酒就出去了。 趙恒在包間坐了下午,桌上都是喝過的酒瓶,不過卻并沒有什么醉意。 天徹底黑了,雖然大雪紛飛,但這妙音閣依舊熱鬧,達官貴人,一擲千金。 耳邊絲竹聲起,歌女歌聲動人,這才是最熱鬧的開始。 趙恒從包間出來,從喧囂走向寂靜。 比起里面的熱鬧,外面清冷寂靜。 露濃身邊的小丫頭小聲嘀咕:“露濃姐,那位爺喝酒沒有付錢,咱們妙音閣還沒人賒賬呢。” 露濃:…… 她可不敢上去要錢。 “先記陸公子賬上吧!”露濃道。 小丫頭點頭,小跑著走開了,生怕自己等會兒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