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京城都在盼著楚王妃失寵 第295節(jié)
皇上不讓他參與此案,只怕已經(jīng)懷疑師兄。 師兄這段時間的功績朝中大臣也是看在眼里,雖然性子桀驁不馴些,但沒有人敢否認(rèn)他的功勞。 甚至,朝中大臣不管是景王黨還是睿王黨的人對師兄都是忌憚的。 師兄不按套路出牌,又不怕得罪人,不管是誰的人,只要有錯處,他從不留情。 這在他們眼中就成了張狂,這個時候可不就成了箭靶子。 不得不說,景王這遇刺來的可真是及時。 趙恒瞳眸微微一震,接著發(fā)出一聲冷笑,俊臉上滿是不羈的桀驁:“本王怕他不成?” “師兄,不是怕不怕的問題!”陸玉庭手放在眉心上不輕不重的揉著:“這事不管是懷疑到崔家亦或是師兄你,對景王都百利無一害!” “這是景王的苦rou計?”趙恒聲音干凈,很是淡漠。 “沒有證據(jù),可就算崔家人蠢,養(yǎng)的那么多謀士也不是白養(yǎng)的,怎么會在這種時候動手?因為徐美人之事你和景王的梁子已然是結(jié)下,他不等著坐收漁利反倒去刺殺景王?”皇上肯定也想到了此處。 否則,不會后來又不讓他參與此案了,只怕是懷疑多過避嫌了。 趙恒薄唇抿成一條直線,眸色暗且沉,語調(diào)冷厲:“他最好活著回京,到時再和他慢慢算賬!” “師兄何不將計就計……”陸玉庭做了個殺的手勢。 趙恒沒有立刻回答,陸玉庭接著道:“師兄放心,此事我去安排!” 趙恒卻是搖頭:“不可,這次的事是父皇逆鱗,他最忌諱兄弟相殘,高鵬已經(jīng)帶著御林軍出城,沒那么容易得手,再說,他敢如此做,怎么會不防著這招,我倒要看看他接下來想怎么玩?” 陸玉庭沉默一瞬,師兄此言分析的確實有道理。 若是偷雞不成蝕把米那可把這罪名給坐實了。 “總不能坐以待斃!”沒想到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這景王倒是好生厲害。 就算此案成了懸案,那這根刺也種在皇上心中了。 怪不得睿王有崔家這棵大樹也壓不住他。 “人家戲臺子都搭好了,我們總得給個機會讓他慢慢表演!”既然不是師弟做的,那他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 景王若是真有本事,那就把證據(jù)坐實了,否則…… 趙恒冷哼了一聲,起身道:“走了,你別輕舉妄動?!?/br> 父皇的御林軍不是吃閑飯的,若真有把柄落下,那可真說不清了。 只剩下陸玉庭一個人坐在房間里,他倒是真沒想到趙穆會用招苦rou計。 雖然沒什么新意,但好用就行,他倒是對自己夠狠。 曾府 曾江接了圣旨,馬上要動身前往山東查景王遇刺一案。 回到家收拾行禮,曾夫人發(fā)了大火,連茶盞都給摔了:“大理寺的人死光了還是順天府絕戶了,什么事都要江兒去,養(yǎng)那些人做什么!” 曾大人氣的拍著桌子:“姑奶奶,你小點聲!” 這話要是傳到圣上耳中,那可怎么得了。 “我就是要人聽到,江兒的傷才剛好,這就又要出門,那些賊人連皇子都敢刺殺,更何況他一個小小的大理寺少卿?我這就進(jìn)宮求淑妃娘娘……” 曾夫人的話被曾大人打斷:“胡鬧,朝堂之事豈是娘娘能決定的,你以為她在后宮日子就好過!” 以前有個徐貴妃在宮中,皇后娘娘自顧不暇,可如今沒了徐貴妃在前面擋著,以皇后的心胸,meimei的日子只怕也不好過。 而且,他聽六公主的意思,皇上有意立meimei為貴妃,到時只怕更會惹來皇后不滿。 “那怎么辦,就眼睜睜的看著江兒去冒險,他可是我們唯一的兒子!”曾夫人拿著帕子直掉眼淚。 曾江進(jìn)來時看到的就是這番情景:“父親,母親……” 曾夫人快速的擦了擦眼淚,強擠出一絲笑來:“東西可都收拾好了?” “母親放心,都收拾好了……”立刻便要出發(fā)了。 只是看著母親擔(dān)心的雙眼,曾江將那句話咽了回去。 曾大人雖對此十分不滿,但他到底行走朝堂,比曾夫人看的更為透徹。 “我兒此去一定多加小心!”曾大人千言萬語此刻都化為這一句。 曾江拱手給父母作揖:“兒子謹(jǐn)記教誨!” 曾大人揮揮手:“去吧!” 曾江轉(zhuǎn)身那一刻,曾夫人淚如雨下,她知道兒子有自己的抱負(fù),曾家榮耀系在他身上,可當(dāng)娘的只希望自己的孩子平平安安的。 這一路指不定多兇險呢,她雖不懂政事,但皇子遇害,那肯定和奪嫡有關(guān),那幕后之人豈會坐以待斃? 曾江的馬剛到城門口便看到一輛馬車,那馬車他認(rèn)得,是宮里的。 趙綰已經(jīng)從馬車下來,曾江翻身下馬,行禮道:“見過公主!” 趙綰習(xí)慣了他如此,也不計較,表哥一向循規(guī)蹈矩,讓他客氣,他反倒不自在。 “免禮吧!”趙綰追到此處自是知道了曾江要前往山東查案。 兩人沉默了一瞬,接著幾乎同時開口,曾江笑了笑:“公主先說!” 趙綰道:“表哥一向心中有數(shù),本宮自不必多言,不過,此事牽扯不小,表哥盡力便好,不要強求!” 趙綰長在宮中,又得皇上寵愛,對朝局自比一般公主要了解幾分,她這話中的言外之意曾江自然懂得。 “多謝公主提點,天寒地凍,公主和娘娘務(wù)必保重身體!”曾江垂首,語氣沉靜。 “表哥放心,表哥不在的時日,本宮會照顧好母妃,護(hù)好曾家!”六公主語氣溫軟,難得勾出一絲笑意。 她本就不是十分愛笑之人,也只有在父皇前會流露出些女兒家的天真和嬌憨來。 可皇家的孩子哪有真的天真呢?不過是做出天真爛漫的樣子爭寵罷了。 “又要下雪了,公主早些回宮吧!”曾江關(guān)切道。 趙綰點了點頭,看向一旁的珍珠,珍珠把手中的包袱遞給曾江:“這里是宮娥做的大氅,表哥帶著路上換洗!” 曾江沒有拒絕,伸手接過道:“多謝!” 曾江看著六公主上了馬車,馬車調(diào)轉(zhuǎn)方向往皇宮方向走去,這才打馬出城,一路朝山東走去。 曾江知道此行艱難,可若是輕易,皇上也不會將此案交給他。 景王人還未回京,這奪嫡之爭便掀起了腥風(fēng)血雨,只怕以后京中要不得安生了。 不過,無論如何,曾家忠于君王便是,其余和他無關(guān)。 …… 陸玉庭今日倒是難得回府,可一回府就被小廝告知,大老爺請他去書房一趟。 陸玉庭捏了捏眉心,有種不太好的預(yù)感,不過,大伯的話他是一向不敢不聽的。 剛要去,一轉(zhuǎn)身,看到自家柔弱老爹站在他面前。 陸三老爺笑咪咪道:“這么大雪回家不怕凍腳?” 陸玉庭:…… 京中人人都知陸三老爺身子骨弱,沒什么本事,可陸玉庭知道,并非如此。 至少,大伯出事那段時間,若非父親暗中出手,這府中又豈能安生。 “多謝父親關(guān)心。”陸玉庭也是滿臉笑意。 “你母親給你說了一門親事……”陸季山才剛開了口,陸玉庭咳了一聲:“父親,伯父找兒子有事商議,此事過后再談!” 陸季山的聲音在陸玉庭背后響起:“你得了空自己和你母親說?!?/br> 兒子年紀(jì)輕輕已經(jīng)是四品官,前段時間沒少有人來他這里打聽,可過后又沒消息了。 實在是他和那個妙音閣的露濃姑娘傳的不像話,連他不小心聽到都老臉一紅。 陸玉庭腳步頓了下,繼續(xù)朝前走,陸伯山書房的燈亮著,陸玉庭正了下衣冠才敲門:“伯父,是我!” 陸伯山抬眸:“進(jìn)來吧!” 陸玉庭欲行禮,陸伯山指了指旁邊的位置:“坐吧!” “伯父此番可是為了景王之事?”陸玉庭先開口道。 陸伯山點點頭,眉頭緊蹙:“正是此事……” “此事和楚王無關(guān),伯父勿要擔(dān)心!”陸玉庭怕伯父擔(dān)心,索性直言。 “那要看皇上信不信!”陸伯山語氣頓了下,這才開口道:“瑤兒此前派人去過山東!” 陸伯山想到此事就頭疼,女兒以前只是主意大些,現(xiàn)在,為了趙恒那臭小子她是什么都敢做。 這景王的事也不知和她有沒有關(guān)系,他如今哪里敢去查,若是被人順著線索發(fā)現(xiàn)她派人去過山東,那便是如何也洗脫不清了。 第389章 太過耿直 陸玉庭挽唇笑道:“伯父多慮了!” 陸伯山手中茶盞重重放下:“我多慮?你們一個個倒是省點心!” 他們私下做的那些事別以為他什么都不知道。 自從瑤兒和楚王的婚事落下,他就一天沒有安生過。 “伯父對景王可了解?”既然已經(jīng)說到此事,有些事自然是要問的。 在瑤兒的婚事定下之前,陸家和景王可是一直都被看做是一體的。為此,崔家沒少在朝中排擠陸家。 所以,伯父對景王應(yīng)該是有所了解的。 “文韜武略,知人善用,可惜……”陸伯山前八個字對景王是認(rèn)可的,可轉(zhuǎn)折就在這可惜二字。 “可惜巧言令色,居心不正!”趙穆或許對瑤兒有幾分真情,但這遠(yuǎn)不敵他對權(quán)勢的追逐。 他不愿為瑤兒得罪皇上,就是不想失了圣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