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京城都在盼著楚王妃失寵 第402節(jié)
“江源的死是太過蹊蹺了些,我也在讓人找那個小乞丐,還沒查到消息,不過,若江源真的沒死,他應(yīng)該還在京城?!?/br> 燈下黑,越是危險的地方越是安全。 “顧將軍并未放松警惕,他沒那么容易混出京!”再說,他之前的勢力已經(jīng)被盡數(shù)剿滅。 “詐死脫身確實是最好的辦法!”陸瑤說完,看向趙恒:“對了,萬仞山的死到底怎么回事?” 這些事情有沒有聯(lián)系,感覺再次被籠罩在陰謀里。 趙恒也沒打算瞞她,這件事還沒徹底查清楚,不想她太過擔(dān)心。 “萬仞山中的是南疆蠱毒,我懷疑是沖著你來,現(xiàn)在還不知幕后之人是誰,等有消息了我會告訴你,不用擔(dān)心!”趙恒安慰道。 “南疆蠱毒?若是真沖著我,我倒不擔(dān)心,只怕是有人是想要夏竹和陸青的……”陸瑤正要往下說,門口傳來瓷器落地的聲音。 陸瑤驚的從椅上起來,只怕是夏竹。 趙恒打開門,果然,夏竹站在門口,托盤里的茶盞碎了一地,臉色蒼白。 夏竹自從知道自己身世起便心事重重,這幾日剛好些,又聽到這話。 “夏竹……”陸瑤有些擔(dān)心。 夏竹進(jìn)來,噗通跪下:“若真是沖著奴婢和哥哥來的,奴婢絕不連累娘娘!” 之前侯府被奪爵,她也聽說是因為南疆余孽,卻沒想到,他們兄妹就是侯爺要護(hù)著的那兩個孩子。 侯府已經(jīng)被連累一次,侯爺豁出命去才把爵位又掙了回來,這次絕對不能再連累小姐。 怪不得那段時間哥看起來心事重重,問他什么也不肯說。 小姐剛坐上太子妃的位置,不知道多少人盯著準(zhǔn)備把小姐擠下去替而代之。 她幫不了小姐什么,更不能成為小姐的把柄。 “你快起來!”陸瑤伸手扶夏竹。 夏竹搖搖頭:“奴婢自從知道身世那一日就擔(dān)心會連累小姐,沒想到這一天這么快來了?!?/br> 她想過離開,但又舍不得,這么多年,她已經(jīng)把陸府當(dāng)家,心里面已經(jīng)把小姐當(dāng)自己的親jiejie,她舍不得離開。 第536章 致命銀針 “你先起來,連不連累你們太子妃不是你說了算,這其中內(nèi)情到底如何尚不清楚,孤會處理,安心伺候太子妃,其余不要多想?!壁w恒看著跪在地上的夏竹道。 夏竹抬頭去看陸瑤,陸瑤抿了抿唇,微笑了笑,帶了幾分善解人意:“太子說的沒錯,這事情如何還不清楚,你和你哥安心留在王府,不要輕舉妄動,免得受人以柄。” “是,奴婢知道了,奴婢告退!”夏竹朝陸瑤和趙恒行禮后退出了房間。 待夏竹出去后趙恒才再次開口:“我明日進(jìn)宮一趟,有些事等父皇開口,倒不如我們先開口!” “也好!”陸瑤點點頭。 雖然三哥把矛頭暫時轉(zhuǎn)到清河那里,但幕后之人必不肯死心。 …… 第二日一大早,大理寺便接到報案,鄭家二小姐死了。 這鄭家二小姐不是別人,正是太后的侄孫女。 據(jù)說,鄭二小姐在宮宴上遠(yuǎn)遠(yuǎn)的見過太子殿下一眼,早已對太子殿下情根深種,正巴巴的等著做太子良娣呢,可惜被太子殿下拒了婚。 打那之后就茶不思飯不想,整日的以淚洗面,人也消瘦了許多。 前幾日太后娘娘從洛陽來信勸說,說等中秋宮宴的時候會重提良娣一事,讓她寬心。 鄭二小姐這才歡天喜地起來,沒想到如今竟是死了。 鄭家人一口咬定鄭二小姐是被人所害,因為鄭二小姐昨日還答應(yīng)了鄭夫人第二日要隨她去廟里上香,連第二日要穿的衣服都挑選好了,不可能是自殺。 鄭夫人都哭暈過好幾次了,幾個孩子,她最疼這個小女兒,如今死了,等于是要了她的命。 不過,根據(jù)描述,鄭二小姐面部青紫,確實是中毒死的。 至于什么毒,那就不得而知了,因為鄭家人不讓驗尸。 鄭二小姐是女子,又是貴女,身份貴重,大理寺沒有女仵作,鄭家人不肯讓仵作進(jìn)門。 鄭夫人說,女兒家名節(jié)為大,不能失了體面。 萬仞山的案子還沒破,這又死了個鄭二小姐,孫天得忙壞了,怎么什么案子都到他大理寺,隔壁順天府是擺設(shè)嗎? 宋軼樂的逍遙,在順天府衙門里正喝著茶,大理寺的衙役跑的氣喘吁吁的,話都快說不利索了。 “宋大人,我家大人讓我來問問,順天府有沒有女仵作,借我們大人查案用?” “衙門里都是男人,哪里來的女仵作?”這姓孫的可真是異想天開。 “啊,那這可怎么辦?鄭家人說都是男人,不讓驗尸!”官差著急的很。 這必須得找到女仵作,不然太子殿下可要背鍋了。 “既然報了案,哪里有不讓驗尸的道理!”宋軼不忿道。 “可不是嗎?”官差哭喪著臉:“可鄭家人說已經(jīng)派人到行宮通知太后她老人家……” 宋軼蹙眉,太后? 鄭家是太后母族,到時候別說他們不敢忤逆太后,就是皇上也不敢。 大齊素來以孝治國,太后又不是皇上的生母,就更得小心行事了。 幸好這些年太后都在行宮,也沒發(fā)生什么事,可若回了京,那一切就不同了。 宋軼也沒了法子,忽然,趙書吏道:“大人可還記得老康頭的孫女?” 老康頭是個仵作,他的孫女不是親孫女,是他撿的。 因為小時不放心留孫女在家里,便把孫女帶在身邊,后來他孫女便給他打下手,倒是也學(xué)了老康頭的本事。 說起老康頭,大理寺的老曹還是老康頭帶出師的。 老康頭因為當(dāng)初于家村的事出了差錯,主動從順天府離職,聽說他們祖孫如今以打獵捕魚為生。 宋軼也想起來了,這小丫頭確實適合,連忙叫來一個衙役:“你陪他去找,那丫頭叫什么來著……” 宋軼一時想不出名字,趙書吏忙道:“叫冬至。” “對就是叫冬至!”老康頭是冬至那日撿回那個孩子的便取名冬至。 兩人很快趕到老康頭的住處,剛要叫人就看到屋里走出個小姑娘,看起來年紀(jì)不大,十五六歲的樣子。 “沒錯,就是她,冬至姑娘……”順天府的衙役笑著喚道。 這小姑娘也算是在順天府長大的,如今有兩三年不見,長成大姑娘了。 冬至看到有生人,穿著官差的衣服,頓時警惕起來:“你們是?” “冬至姑娘別誤會,我們是來請冬至姑娘幫個忙……”大理寺的官差把事情大概說了一遍。 “我不懂驗尸,你們回吧!”冬至說完便要往屋走,絲毫沒有轉(zhuǎn)圜的余地。 就在這時,屋里傳出了一道蒼老的聲音:“冬至……” “爺爺……”冬至一邊應(yīng)聲,一邊快速回了屋里。 老康頭前幾日中了暑氣,正在屋里休息。 “隨他們?nèi)グ?!”老康頭對孫女道。 “爺爺,我不去!”冬至人不大,脾氣拗的很。 當(dāng)年她年紀(jì)小,不懂什么大道理,但那件事不是爺爺?shù)腻e,可爺爺卻因此丟了差事。 那是官家人就是壞,就會推卸責(zé)任,爺爺一個小小的仵作能有什么錯。 “冬至,人命為大,若我們能幫上忙就幫一把,你忘了爺爺給你說的話了……” “爺爺,你生病了,冬至還要照顧你!”冬至道。 “如今長大了,連爺爺?shù)脑挾疾宦犃耸遣皇牵俊崩峡殿^沉著臉道。 “爺爺你別氣,我去就是,再說,孫女不一定能幫上什么忙?!蹦莻€鄭家一聽就是很大的官,必定難纏的很。 “幫不上歸幫不上,總歸我們是盡心了,無愧于心便是!”老康頭捋著胡子道。 老康頭從床上起來,冬至忙扶著:“爺爺您可不能下床,大夫說您要休息!” “我就說幾句話!”老康頭走了出去。 順天府的衙役認(rèn)得老康頭,看到他出來,忙笑著上前拱手作揖:“康先生好!” 老康頭擺擺手:“當(dāng)不得官爺一句先生,叫我老康頭便好,我這孫女年紀(jì)小,若能幫上忙更好,若幫不上忙,還勞煩請大人們勿怪!” 大理寺的官差一下明白怎么回事:“老先生放心,無論如何,在下都會送康姑娘回府!” 老康頭連忙拱手作揖:“那就有勞官爺了。” 康冬至斜挎著一個工具箱,那是爺爺以前用的工具。 爺爺每日都要擦一遍,還會在動物的尸體上教她辨別各種傷口,她知道,爺爺是喜歡做仵作的。 冬至給爺爺揮了揮手:“爺爺快回去躺著,我會很快回來的!” …… 孫天得等了一上午,等來一個年齡不大的女娃娃,心里有點小小失落。 老曹是認(rèn)得冬至的,畢竟他入行還是老康頭帶的。 “大人,這是……”老曹低聲道。 “原來如此,康姑娘快隨本官進(jìn)去!”孫天得急急道。 這可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大理寺的官員在這鄭家坐了一上午冷板凳了,連個送茶水的都沒有,這譜擺的,絕了。 鄭夫人出來,指著冬至道:“這就是你們請的仵作?隨便弄來一個黃毛丫頭就要驗我女兒的尸體,孫大人,你也欺人太甚,你當(dāng)我女兒是什么人,當(dāng)我鄭家是什么人家?” “鄭夫人,這位康姑娘年紀(jì)雖小,但經(jīng)驗老道,鄭夫人放心,大理寺辦案從不敢兒戲!”孫大人恭敬道。 鄭夫人是一品誥命,能進(jìn)宮面圣,若到太后面前告他一狀,皇上也保不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