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京城都在盼著楚王妃失寵 第409節(jié)
小太監(jiān)立馬掌嘴,打了幾下后太后立馬攔住了,蹙著眉頭不耐煩道:“出了什么事,快說!” “回稟太后娘娘,華清殿打起來了,皇上要下詔廢太子……”都讓常公公磨墨了,他聽的真真的。 剛走不遠,他就又聽到了砸東西的聲音,皇上是動了真格了。 “什么?”太后驚的從座椅上起來。 皇上也太荒唐了,竟如此兒戲,太子豈是說廢就廢的,這要傳出去,成什么體統(tǒng)。 “是,奴才聽的真真的,奴才走的時候皇上讓常公公磨墨,還砸了不少東西……” “皇上著實不像話了,快,扶哀家去華清殿!” 太后要去華清殿,那誰敢攔著,趕緊備了轎輦,抬著太后去了。 太后剛走到門口就聽到里面瓷器落地的破碎聲,這真是反了。 “太后娘娘駕到!”公公尖細的聲音響起。 里面像是被點了xue道,一下子安靜下來。 太后進去時,皇上手里還舉著一個正要砸下去的花瓶。 崔公公頓時松了口氣,這幸好他機靈,喊了太后娘娘到,不然太后她老人家就推門進去,那花瓶可不就砸太后她老人家腦門上了嗎? 太后看著書房的滿地狼藉,連個下腳地都沒有。 “這,這成何體統(tǒng)!”太后半天才擠出這幾個字來。 她活了一大把年紀,還沒見哪個皇上和太子鬧成這樣的。 別說皇家,就是一般官宦家父子也沒鬧成這樣的。 “兒臣參見太后!” “孫兒參見皇祖母!” 父子倆異口同聲道。 太后一團火氣被弄的沒了脾氣:“不必多禮!” 太后看到趙恒的面容一愣,她自回京還是第一次見到太子。 這孩子長得和二十多年前的慶國公世子極其肖似,雖有些地方也像皇上,但總體還是像傅家人多些,倒是生就一副好相貌。 父子倆你看我,我看你,皇上率先開口:“太后勿驚,兒臣……正在教訓(xùn)太子!” “太子是未來儲君,皇上即便要教訓(xùn)也沒必要鬧成這個樣子!”太后既然來了,該說的場面話還是要說的。 總不能在一邊煽風(fēng)點火說,教訓(xùn)的好。 “皇祖母說的是!”趙恒附和道。 太后:…… 這太子倒是會順桿爬。 不過倒是不讓人討厭,紫嫣那孩子可惜了,太子如此相貌,多好的一對壁人,竟做出那種事來。 皇上瞧了眼太后的神色,立馬呵斥太子:“還不給朕住口!” 說完看向太后:“母后,您請坐!”幸好,椅子沒砸壞,還能有個坐的地方。 太后坐下,常貴立馬有眼色的上了茶,茶具用的是備用的,太后看著滿屋的狼藉也喝不下去,把茶盞放桌上了。 “到底怎么回事?”太后是長輩,既然來了,那肯定不聞不問。 趙恒筆挺的站在那里,一句話不說,皇上給他使眼色,趙恒卻像沒看到似的。 “太后問你話呢?”皇上沉著臉道。 趙恒嘴巴動了動,還是不開口,常貴看到皇上握拳的動作著急了,連忙干笑著插話道:“皇上,是您讓太子殿下住口的……” 皇上哼了一聲:“這時候倒是聽話,早干嘛去了!” “兒臣能有什么辦法,總不能看著民間那些以訛傳訛的傳聞越鬧越大,影響皇室體面,只能快刀斬亂麻,兒臣一開始也是想息事寧人,可也沒人配合??!”趙恒毫不掩飾的抱怨。 皇上:…… 這死孩子是給他說了鄭紫嫣有孕的事。 太后:…… 鄭家死了女兒,當(dāng)時的線索就直指太子妃,確實態(tài)度上強硬了些。 皇上不自然的咳了一聲:“那你說現(xiàn)在怎么辦,捅了這么大簍子,你倒是好意思躲清閑!” 太后聽著他們父子倆拌嘴,又端起了茶,可不是嘛,說什么閉門謝客,還不是想借此打她的臉。 “鄭家人自己做錯事……”趙恒說到這里停頓了下看向太后:“皇祖母,孫兒沒別的意思,就是就事論事,不過平心而論,這次的事確實是鄭家沒處理好,家里出這么大的事竟無人知曉,倒連累皇祖母您跟著受累了……” 太后嘆了口氣,點了點頭,可不是嘛,她也是被蒙在鼓里,可如今這口黑鍋是死死壓她身上了。 外面都在議論呢,說是她這個太后沒肚量,因著太子良娣的事故意找太子妃麻煩呢,她冤不冤。 她以前做皇后時,一后宮的鶯鶯燕燕都忍了,難道還不能容忍后輩了? 可是一點完頭,發(fā)現(xiàn)不對了,被太子帶歪了,鄭家怎么都是她的母族,這孩子也著實是太不給面子了。 趙恒像是感覺不到太后的臉色變化,繼續(xù)道:“所以,孫兒覺得,為了不讓皇祖母您牽連其中,只能把鄭家下了大牢,以示公允,再者,孫兒也擔(dān)心幕后之人加害鄭家,不得不出此下策!” 皇上接過話道:“既如此,你該早些解釋清楚,讓太后擔(dān)憂便是你的不孝!” “父皇您也沒問,沒給我解釋的機會,兒臣才一進門奏折砸腦門上了!” “朕是你一進門就動手嗎,還不是你說了大逆不道的話?” “兒臣說的有什么不對嗎,御史臺的那些大臣動不動不是要求死就是要撞柱,兒臣也是不想父皇再受他們威脅,他們想死正好成全了他們!”趙恒一副都是為皇上考慮的表情。 太后一聽,差點嚇死,賜死御史?這不是昏君嗎? 古往今來皇帝最怕的就是御史,可沒見哪個皇帝有膽賜死御史的。 父子倆一唱一和,跟唱雙簧似的,吵的太后頭疼。 年紀大,清凈慣了,哪受得了這雞飛狗跳的。 “好了,好了!”太后蹙著眉頭揮手,頭疼的狠。 “皇祖母放心,鄭家在大理寺很安全,等案子查清楚,孫兒就放他們回家!”趙恒向太后保證道。 太后沒有立刻說話,先喝了口茶,太子這話她聽出來了,也就是,這案子一日不查清鄭家人就一直得待在大理寺牢房。 這可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好名聲都讓他占了。 整個御史臺都為他不平,為他說話,大理寺又是他的地盤。 三法司里有兩司都向著他,他這個太子當(dāng)?shù)目烧媸堑萌诵陌 ?/br> “既然一開始就是太子著手調(diào)查,那便繼續(xù)調(diào)查,早日抓住幕后主使!” 趙恒連忙拱手行禮:“是,孫兒謹遵皇祖母懿旨!” 太后娘娘:…… 這什么時候成了她的旨意了。 太后也只能作罷:“父子倆有話好好說,別動不動就說廢太子這種話,傳出去成何體統(tǒng)!” 皇上忙點頭應(yīng)道:“母后教訓(xùn)的是!” 趙恒得了便宜還賣乖:“父皇若是能像皇祖母般聽得進孫兒解釋,孫兒也不至于如此!” 太后又勸了兩句,這才起身離開華清殿。 傳言都說太子性子魯莽,一介武夫,今日看來,太子實則內(nèi)秀其中,大智若愚。 想來也是,皇上怎么會選個莽夫做太子。 也罷,這也是大齊之福。 太后一走,趙恒往椅子上一坐:“父皇下次要演戲給太后看,犯不著和這些東西生氣,您自個瞧瞧,又砸了多少好東西?!?/br> 皇上這火氣又往上冒:“你這個逆子,還有臉給朕提這些,朕都是被你氣的!” 砸了這么多好東西,他能不心疼?都是白花花的銀子。 “自己脾氣不好,倒是怪我了,您飛速奔跑起來常公公攔都攔不??!”那一腳踢的,都踹到他腰了。 “今日這些都要從你的俸祿里扣,朕這是在給你收拾爛攤子!” 趙恒不淡定了,從椅子上跳起來:“從我的俸祿扣?回京這么久,一個子俸祿還沒領(lǐng)過,都被父皇給扣光了,哪里有俸祿可扣?!?/br> “那就從以后的俸祿扣!” “您干脆把我廢了得了!” 趙恒說完,直接走人了,和老頭子真是沒什么說的了,話不投機。 皇上看著揚長而去的太子,哼笑了句,這死孩子。 然后轉(zhuǎn)頭對常貴道:“把這次,還有上次砸壞的東西都記太子賬上!” 常貴笑道:“是!” 皇上剛說的是記太子賬上,看來是不廢太子了。 可把他給嚇的,皇上別動不動說什么廢太子的話了,年紀大了,不經(jīng)嚇。 很快,常貴把賬單列好了,呈到皇上面前,皇上看著那一長串的單子,都砸了這么多東西嗎?這敗家的孩子。 趙恒回了太子府,先問門房今日可有人來過。 “鄭夫人來了!” 趙恒蹙眉:“鄭夫人?” 鄭家一家不是在牢房里待著嗎,越獄了? “不是那個鄭侯,是太子妃娘娘的長姐,以前的安平伯家!”小廝趕緊解釋道。 趙恒點頭,原來如此。 其實前安平伯和如今的鄭侯都是同一個祖宗,后來祖上分了家,一個鄭家是蒸蒸日上,另一個就越混越不濟,沒了來往。 陸璐聽到外面小廝行禮參見太子殿下,忙起身準備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