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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京城都在盼著楚王妃失寵 第462節(jié)

    不,他也不是無情,他的情意都給了那個不在乎他的女人。

    露濃轉(zhuǎn)身,離開包廂,風(fēng)無名本是要攔,但看陸玉庭絲毫沒有要攔的意思,這才讓她離開。

    “公子為什么要放露濃走?”風(fēng)無名問道。

    公子向來是有功便賞,有錯就罰,露濃背叛公子,便是處死也不為過。

    “我答應(yīng)過先太子,保她無虞?!标懹裢ツ笾种性缫牙涞舻牟璧?。

    露濃的父親耿勤是先太子的護衛(wèi),出身定國公府,是先皇后留給先太子的人,忠心耿耿。

    先皇后去后,先太子身邊危險重重,耿勤絲毫不敢怠慢,生怕有負先皇后所托。

    為了保護太子,難免冷落了妻女,甚至連妻子生病都無暇照顧,最終讓她抱憾而終。

    耿夫人去世后,耿勤對妻子心有虧欠,便想好好照顧女兒。

    除了太子,女兒是他唯一的牽掛。

    后來耿勤為保護太子中毒受傷,最不放心的便是自己的女兒。

    耿勤去后沒多久,太子便薨逝,彌留之際讓他一定照顧好耿勤唯一的女兒。

    他不能讓先太子做背信棄義之人,露濃即便死也不能死在他的手里。

    “若她壞了公子的事怎么辦?”畢竟露濃太了解公子的布局,若她以后和公子為敵,必會壞了大事。

    “她必然會投靠曾江?!标懹裢ズV定道。

    “若她出京怎么辦?”風(fēng)無名問道。

    風(fēng)無名現(xiàn)在對露濃是深惡痛絕,之前公子受傷,他們都以為是公主做的,當(dāng)時公子還在昏迷,他們甚至在露濃的挑唆下做了不少對公主不敬的事。

    陸玉庭要笑不笑的冷道:“以她的性子怎么甘心離開京城?!?/br>
    露濃剛才那么威脅他,一定是心中有了計劃,如今京中和他不睦的只有曾江。

    只是,她太不了解曾江的個性,曾江最不屑靠女人去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就像以前他從不借趙綰在朝中立足是一個道理。

    曾江之前能坐上大理寺少卿的位置絕不是因為他是皇上看中的駙馬,而是靠自己一步一步走上去的。

    之前所有人都以為曾江死了,皇上追封他為承恩侯,可他回京知道此事后便立刻請旨讓皇上收回追封。

    曾江極看中權(quán)勢,所以他不容許自己仕途有任何污點,怎么可能會利用露濃對付他?

    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沒了功夫,沒了身份,還能靠什么在京中立足?

    無非是憑著美貌做了朝中權(quán)貴的妾室,一般的小官她自然不甘心,可那些朝中大員的夫人們可不是吃素的,后宅磋磨人的手段多了去,到那時應(yīng)付那些女人都來不及,哪里有工夫?qū)Ω端?/br>
    他給了她生路,只要她這輩子老老實實待在庵里,他保證她衣食無憂,平安到老,可她自己要作死,那就不能怪他了。

    “那要不要派人跟著她?”總得知道她去了哪里,做了什么才能有準(zhǔn)備。

    陸玉庭淡漠從榻上起身,推開包廂的門,淡淡的丟下兩個字:“不必!”

    第607章 為何幫我

    陸玉庭進來時,院里格外的安靜,走廊幽長而安靜,發(fā)著暗黃燈光的燈籠在秋風(fēng)吹拂下?lián)u搖晃晃。

    陸玉庭剛進到房間趙綰就醒了,看到他身上的衣服,聲音有些微?。骸澳愠鋈チ恕!?/br>
    “嗯!”顯然不打算告訴趙綰出去做什么。

    趙綰也不問,太子不在京中,太子京中勢力如今都是他說了算,有許多事情要處理。

    “你今晚睡這里?”他往常這種情況都會住自己的落雪院。

    “不然呢?”他大半夜的過來,難道就為吵醒她,和她說幾句話?

    陸玉庭直接脫衣上床,趙綰往里縮了縮:“冷!”

    他剛從外面回來,身上還帶著涼意,她本就怕冷,他這樣掀開被子進來,像是帶了股冷風(fēng)。

    “那來點熱的!”陸玉庭說完就吻住了她的唇。

    反正她這會兒也醒了,既然怕涼就來點火熱的。

    趙綰打了個冷顫,陸玉庭這個人真的是很惡劣,都說了冷了,昏沉的神智徹底清醒。

    “陸玉庭……”

    他啄著她的唇,嗓音啞的仿佛有水滲出:“還冷嗎,嗯?”

    這話像是征求,又像是誘惑。

    趙綰看他的眼睛,看了一眼又不敢再看了,別過的臉半埋在的被褥中:“你以后這么晚回來就睡自己院里……”

    ……

    酣暢淋漓的歡愛,比下午時還要無節(jié)制,陸玉庭像是故意似的,完全不顧自己的傷。

    趙綰抱著被子半瞇著眼休息了好一會兒才有力氣,懶洋洋開口道:“我要沐??!”

    “你確定這個時間叫水?”反正他是無所謂。

    “這怪誰,你有臉說?”是誰搞成這樣的,她本來睡的好好的,大半夜的回來吵醒她,還……

    “公主說的是,怪臣不好,臣立刻去吩咐?!标懹裢バΦ?。

    陸玉庭半倚在床頭,心情很好,半闔著眼看著旁邊的女人,散在枕頭上的發(fā)絲淹沒了她的耳廓,嫵媚的艷色一直綿延到眉眼,讓平日里過于冷清的面容蒙上一層媚色。

    裸露在外面的肩膀弧度好看,因為太瘦,肩膀處的骨骼明顯,頭發(fā)散在上面,半遮半露,竟是難得有種美人落魄的美感。

    高貴和落魄兩種極端的美竟在她身上出奇一致的融合在一起,猶如一響貪歡,墜落塵世的女神。

    趙綰察覺到他一直在看她:“看我做什么?”

    皺了皺鼻子,手在他胸口處隨意的拍了下:“不許看!”

    陸玉庭低頭,唇上勾起不自知的淺弧,手臂圈住了她的肩膀:“公主殿下當(dāng)真是霸道,連看都不許看了?”

    “你這樣看我,總覺得你又要打什么壞主意!”陸玉庭絕對是她見過的人里心眼最多,最會算計的一個。

    “公主放心,臣傷勢未愈,縱然有心也無力?!鄙硢〉穆曇魩е唤z調(diào)侃。

    “陸玉庭,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壁w綰瞇著眼睛怒氣中帶著一絲嬌憨。

    “是,臣多謝公主殿下賞,一定感恩載德?!标懹裢バ那楹?,脾氣也好,也愿意哄著她。

    “陸玉庭!”趙綰要打他,卻被陸玉庭捉住了手臂。

    “公主今日在四公主府上為何要幫我?”陸玉庭喉嚨里莫名浮上淡淡的澀意,盯著她的臉低聲問。

    第608章 早就瘋了

    趙綰的一只手放在他的胸口的,海藻般的長發(fā)垂落,發(fā)尾和他的糾纏在一起,光線昏暗,此時的房間曖昧且靜謐。

    她聽到陸玉庭的話表情沒有任何起伏,像是意料之中,又像是毫不在意。

    趙綰隨意的拿回自己的手,扯了扯被子遮了遮胸前的春光,臉上酡紅已經(jīng)褪去,恢復(fù)了白玉的顏色,一雙眼更是冷清:“還能為什么,你被彈劾這事鬧的沸沸揚揚,我總要為公主府的聲譽著想。”

    陸玉庭喉結(jié)上下一滾,淡淡低啞的問:“公主府的聲譽?”

    “不然呢?”趙綰顏色寡淡的紅唇翹起。

    陸玉庭瞇起眼睛,笑了笑:“公主的擔(dān)心多余了,因為不管我名聲如何,公主始終是皇上最寵愛的小公主!”

    “是嗎?”說完后又淡淡道:“也是,看來是我多此一舉了?!?/br>
    趙綰強作冷淡,目光卻飄到一邊去,不再去看陸玉庭。

    天氣一日比一日冷,夜里睡覺門窗都是緊閉著的,室內(nèi)空氣并不流通的,下人送水進來時,外面的門開了道縫,雖然很快關(guān)上,但仍感覺一道冷意從門口滲了進來,將二人原本濃稠的情愛味道稀釋了下去。

    就如他們此刻,愛意由濃轉(zhuǎn)淡,漸漸沉寂。

    “水冷了,臣抱公主沐浴!”陸玉庭靜默了片刻后才笑著開口道。

    她身上偏冷,抱著的時候都泛著涼意,涼的讓他覺得方才的熱情只是幻覺。

    很快,浴桶里傳來嘩啦的水聲,陸玉庭隨意的披了件衣服就坐在不遠處的椅子上。

    趙綰拿起旁邊的干帛,要從浴桶里出來時,陸玉庭已經(jīng)大步走了過來,浴桶里的水呼啦一聲,趙綰已經(jīng)被抱了出來。

    趙綰縮在布帛里,露出個腦袋看著陸玉庭,剛把她放到床上,陸玉庭低頭,襲擊了她的唇。

    趙綰本來就累,泡完澡更是虛軟得不行,這個吻讓她幾乎喘不過氣。

    她手抵著他的肩膀抗拒著,躲著他的吻:“陸玉庭,你瘋了!”

    他身體還未復(fù)原,這樣胡來,可不是開玩笑的。

    陸玉庭的吻輾轉(zhuǎn)到她耳后,模糊的道:“公主殿下,我早就瘋了?!?/br>
    一記長吻結(jié)束后,趙綰腦子都已經(jīng)不清醒了,只知道喃喃道:“陸玉庭,我真的累了!”

    陸玉庭手臂攬過她肩膀揉在懷里:“好,我們睡覺?!?/br>
    第二日趙綰醒來的時候陸玉庭已經(jīng)不在了,一直到用早膳都沒有過來。

    趙綰突然問一旁的珍珠:“駙馬今日可是上朝了?”

    珍珠搖頭:“并無,駙馬一早就回了落雪院?!?/br>
    “沒出門?”趙綰有些詫異,一般陸玉庭宿在這邊,早膳都會在這里用,今日倒是意外。

    “要奴婢派人去請嗎?”珍珠樂意見到駙馬和公主好好的。

    畢竟公主和駙馬每次冷戰(zhàn)時,公主的心情也不好。

    這幾日駙馬和公主十分恩愛,公主臉上有笑容,她們做奴婢的看著也開心。

    誰知趙綰卻道:“不必了!”

    落雪院

    風(fēng)無名一大早就去請了文緒,床上的陸玉庭面如紙色,連唇色都是蒼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