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京城都在盼著楚王妃失寵 第521節(jié)
第698章 千刀萬剮 “都別站著,進(jìn)去吧,我今晚要親自審一審這兩個人?!?/br> “是!” 自有衙役過來將二人帶了進(jìn)去綁在刑架上。 刑訊室燈光陰暗,常四海讓人給陸玉庭搬了把椅子。 常四海悄悄打量眼前之人,駙馬看起來像個文弱書生,真難以想象是那等手段雷霆之人。 常四海進(jìn)京任大理寺少卿那段時間陸玉庭正好在府中養(yǎng)傷,后來幾面也都是在朝堂上,對陸玉庭的了解都是聽人說起。 風(fēng)無名到孫府的時侯,孫天得正要休息的,聽管家來報說駙馬跟前的護(hù)衛(wèi)求見。 這大半夜的,孫天得忙穿了衣服起身,聽風(fēng)無名說要借大理寺牢房一用,這滋味不好受了,半天沒說話。 怎得,順天府的牢房關(guān)不下還是咋的,非要大老遠(yuǎn)的帶到大理寺去。 陸玉庭不是老宋的得意門生嗎,怎么不去找宋軼。 他就說,順天府的人壞著呢,沒好東西。 人都帶去了,先斬后奏的,倒是好意思的大半夜把他吵起來。 “駙馬既然要用,臣自然是不敢違逆的?!睂O天得陰陽怪氣的道。 駙馬不是什么官職,雖然按禮也是要行拜禮。 但像孫天得這樣的朝中大員自然是不用巴結(jié)駙馬的,如今這話連風(fēng)無名都聽出不對勁了。 不過,公子說過,無須理會。 “大人,我家公子請問孫大人,大齊可有會說冰國話的?!?/br> “冰國?”孫天得察覺出一絲不尋常來。 “正是,駙馬就在剛剛遇刺了。” “什,什么?”孫天得嚇了一跳,先是官員遇刺,再是駙馬,這些刺客是要上天怎得? “是!” “為何要會冰國話?” “屬下不知?!?/br> 孫天得想了半天,突然想起一人來:“曾少卿,不對曾侍郎,曾侍郎會冰國話。” “曾侍郎?”風(fēng)無名有些為難。 這誰都知道,曾侍郎和駙馬不和,他怎么可能請到。 孫天得這下總算明白,陸玉庭為何要用大理寺的牢房了。 這小混蛋,敢情是在這里等著他呢? 他是曾江的老上司了,賣著他的面子,曾江也不會回絕。 很好,很好,宋軼教出來的好學(xué)生,都給他等著。 孫天得一把老骨頭也不得不出府啊,大冷的天,誰不想熱炕頭舒舒服服的睡著,可國事大于天,這種時候便是爬也要爬著去。 曾江還未睡,聽說大理寺抓了刺客需要個會冰國話的,立馬跟著走了。 到了大理寺才明白,今晚這刺客是陸駙馬抓的。 孫天得看著二人這氣氛,長輩他不敢說,但前輩總是不差的,總不能看著兩個后輩在他眼皮子底下打起來。 正要講點什么緩合下氣氛時陸玉庭開頭了:“今晚還要有勞曾大人了?!?/br> “駙馬客氣了?!?/br> 陸玉庭走到曾江身邊耳語了一句,曾江有些不解。 “這……”曾江面露難色。 “曾大人只管如此說,他必然上當(dāng)?!?/br> “我試試!”曾江最終答應(yīng)。 曾江和陸玉庭一同進(jìn)了刑訊室,兩個刺客已經(jīng)被打的不成樣子,不過,都是皮rou傷,并未傷及筋骨,說白了,就是折磨他們。 曾江一上來就嘰里咕嚕說了一通大家都聽不懂的話,但看他的表情和語氣應(yīng)該不是什么好話。 其中有個刺客像是受不了,突然發(fā)狂似的大喊一聲,用同樣大家聽不懂的話回罵了曾江。 別人不懂,可曾江卻是大驚,他和陸玉庭對視一眼,這些刺客果然是冰國人。 審到這里自然不用再審了,這些刺客冒充北疆人刺殺大齊官員,挑起大齊和北疆矛盾,他們根本沒有打算活著,都是死士,審不出什么東西的。 這冰國竟如此惡毒,白江口之戰(zhàn)后他們竟還不死心。 “接下來一切就有勞曾大人了?!痹墒前捉谥畱?zhàn)的功臣,對冰國的情況再沒有人比他更熟悉,所以,自然由他來匯報給皇上。 “我會向皇上如實說明?!毖酝庵?,他不會搶了他的功勞,畢竟這些刺客是陸玉庭抓住的,審訊用的激將法也是他想的。 “好說?!标懹裢ヒ膊⒉辉谝?。 孫天得看這二人的氣氛悄悄松了口氣,別在他大理寺打起來就行。 曾江因為要進(jìn)宮面圣,先走了一步,待陸玉庭要走時,孫天得問道:“這兩個人如何處置?” 人是他抓的,到底怎么處置還得他說了算。 “我聽說大理寺有個刀斧手在練凌遲之刑術(shù),這兩個人就賞給他吧!”陸玉庭輕描淡寫的道。 所有人吸了口冷氣,駙馬的語氣好輕松呀。 凌遲俗稱“千刀萬剮”,是死刑最殘酷的刑罰之一,執(zhí)行方式是將犯人身上的rou一片一片割下,在未割完規(guī)定刀數(shù)之前是不能讓犯人死掉的,極其殘忍且痛苦,所以,行刑之人刀法一定要好。 陸玉庭離開,空氣靜默了會兒,孫天得道:“就按駙馬說的,凌遲!” 回府路上,孫天得還覺得后背涼颼颼的,是不是出來太急,穿的有點少了,到底是年紀(jì)大了,不耐寒,明日要多穿些。 以后還是不要輕易得罪駙馬了,不好惹。 陸玉庭是在半道碰到了公主的車駕,實在是公主的車駕太過顯眼,即便是在晚上也讓人無法忽視。 陸玉庭下馬車時趙綰已經(jīng)在馬車外了,寶藍(lán)色這樣的顏色一般人是壓不住的,卻被她穿的極盡的風(fēng)情,獨屬于她的美。 趙綰看到陸玉庭平平安安的站在眼前,擔(dān)憂和焦灼在這一瞬化為欣喜和激動,小跑著沖了過去便要抱他。 她聽說他遇刺,便一刻也坐不住了,一定要出來尋他。 可陸玉庭卻退后了一步,趙綰撲了空,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陸玉庭:“你不抱抱我嗎?” 言則,這么大冷的天她出來接他,可他連抱她一下都不肯,而且,還是她主動抱他。 趙綰眼神瞬間暗了下去,帶著明顯的委屈。 陸玉庭一下笑了,剛才還要將人凌遲的陸大人此刻眼神卻滿是要溢出水似的溫柔,低聲解釋:“不是,臣的身上都是血,怕弄臟了公主的衣裙?!?/br> 趙綰明顯松了口氣,原來如此,她還以為…… 趁著陸玉庭不注意,趙綰這次撲了個滿懷,只聽她低低的聲音從他胸口傳來:“我不怕!” 第699章 一鍋渾水 陸玉庭整個人愣在原地,這是他第一次這樣不知所措。也是第一次畏懼自己沾滿血腥。 “陸玉庭,我很擔(dān)心你……” 話音未落,她已被緊緊地禁錮在懷里。 他的懷抱一如既往地強(qiáng)勢,卻令人安心,陸玉庭突然俯身吻住了她的唇。 這一吻綿長又熱烈,兇狠而又纏綿,趙綰感覺到自己快要被他拆吞入腹,只是這一次,她再沒有絲毫的拒絕。 一場驚心動魄廝殺后的血腥被這個纏綿悱惻的吻沖淡,仿佛生活本該就是如此甜蜜。 珍珠悄悄轉(zhuǎn)過身去,嘴角噙著笑意,駙馬和公主如今是越來越膩歪了。 風(fēng)無名剛才就因為慢了一步害的公子險些被刺,這會兒可不敢掉以輕心,傻呆呆的站著,動都沒動。 珍珠拽了下他的衣袖:“你是不是傻,不怕被駙馬怪罪嗎?” 風(fēng)無名傲嬌的瞥了珍珠一眼:“我是公子的護(hù)衛(wèi),不能擅離職守?!?/br> 珍珠無語,罵了句傻子,自己轉(zhuǎn)過身去。 風(fēng)無名再看過去時和陸玉庭的視線撞到一起,風(fēng)無名感覺一股涼意從腳底直穿心肺,不禁打了個寒顫,感覺到一股好強(qiáng)的殺氣怎么回事! 他是不是……該站遠(yuǎn)點? …… 華清殿 曾江已經(jīng)將陸玉庭遇刺,刺客是冰國細(xì)作的消息據(jù)實告訴皇上。 皇上卻另有想法,這時機(jī)來的太過巧合。 駙馬是反對開戰(zhàn)北疆的,北疆公主來了京城不來拜見他這個大齊皇帝卻頻頻派人私下和陸玉庭接觸。 接著便又有冰國細(xì)作模仿北疆人刺殺駙馬,這怎么看都像是為北疆開脫。 他們到底有沒有圖謀,誰都不知道。 “你確定那些刺客是冰國人?”皇上話里有話。 “是!”曾江親自試探過,確信無疑。 “會說冰國話也算不得證據(jù),那些刺客不也一樣會說北疆話嗎?”而且身上還有北疆的圖騰。 “皇上的意思是?”曾江道。 皇上的制衡之術(shù)向來走的都是漁翁得利的路線,動動嘴皮子,將朝堂攪成一鍋渾水,大家誰都得不了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