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京城都在盼著楚王妃失寵 第564節(jié)
“瑤兒想多了,放心,你三哥好的很?!标懹裢フf著給自己斟了杯酒,笑著飲下。 趙恒捏著杯子的手用著力道,酒杯險些不堪重力碎在他手中。 師兄弟多年默契,陸玉庭不說的事,他猜的到。 老頭子手里除了高統(tǒng)領的御林軍還有洛風的暗羽,自然能避開他和陸玉庭的人。 “三哥這次不能再對露濃手軟,露濃的人我會親自送到三哥這里,這兩日三哥還是不要露面?!碑吘乖诰┏?,皇上巴不得三哥出事,若知道他私自回京便能光明正大的治他的罪了。 陸玉庭并不阻攔,只點頭道:“好,時間不早,你們早些回府,我這兩日就在茶樓,有事派人送信即可?!?/br> 趙恒給陸瑤穿好了斗篷,扶她上了馬車,待要上車時一摸腰間道:“我的荷包落在你三哥那兒了?!?/br> “也不是什么打緊的,三哥會幫你收起來的?!?/br> “怎么不打緊,這是窈窈親自給我做的,你等著,我去去就回?!壁w恒拍拍陸瑤的肩膀。 陸瑤搖頭無奈,只能由著他。 陸玉庭看趙恒去而復返:“又想順走我的酒?” 趙恒堂堂大齊太子,平日里在他這里白吃白喝不給錢,走的時候還要順走東西,不是什么好人。 “你的事我會給你一個公道。”趙恒道。 “什么事?” “你別裝糊涂,老頭子什么德行我最清楚,你這兩日安分待著,別露面,我會派人盯著。” “師兄,我是病人可不是犯人?!标懹裢o奈搖頭。 “我走了?!壁w恒不由分辨。 他拿起落在椅子上的荷包,那荷包是他剛才解下的,并不是落下的。 趙恒捏著荷包上了馬車,遞給陸瑤:“夫人幫為夫系好,這次可不能丟了?!?/br> 陸瑤接過,在他腰間系好,又將他的腰帶弄平整,這才抬頭道:“趙恒,不管接下來的路有多難走,我都會陪你一起的。” “好!” 趙恒握著陸瑤的手,新皇登基前本就是最艱難的時候,畢竟,古往今來政權交替,從未有一次是和平的。 而他也同樣要面對這個局面。 馬車聲聲響徹在無人的街道,這是夜最黑的時候。 便是在這波濤暗涌下,迎來了今科的春闈。 太子殿下親自坐鎮(zhèn),吏部,刑部和督察院也卯足勁,這次可萬萬不能再出錯了,否則,這春闈真成一場笑話了。 皇上本來讓他們這兩日便要搬入東宮的,趙恒以春闈又往后推了半月,欽天監(jiān)也十分配合,說最近的日子都不是最好,端午節(jié)后六月之前最佳。 陸瑤派人盯著七公主,終于等到她出宮。 趙嫻忙著在宮中討好皇上,很少出宮,陸瑤不是沒想過動手,可在宮中擄走一個人不太容易,而且動靜太大。 趙嫻每日都要去華清殿,除非是她自己出宮,否則,肯定很快被人注意到。 趙嫻今日之所以出宮是因為她收到消息,魏榮今日出了府。 她和魏榮新仇舊恨加起來,該好好的算算了。如今,她倒要瞧瞧,還有誰護著她。 魏閣老死了,魏家倒了,陸瑤如今自顧不暇,也沒時間顧著她。 她不會要她的命,她不是很驕傲嗎,她就要讓她好好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 趙嫻心里很是得意,她聽說魏榮最近倒霉的很,連內(nèi)定的夫君都被親meimei搶了,滋味不好受吧? 嘖嘖,該,老天終于長眼了。 魏榮尚不知自己的行蹤暴露,正帶著金橘在集市上閑逛。 過幾日就是端午了,街上格外熱鬧,魏榮這段時日除了去了兩次太子府都在房里悶頭做畫。 她的畫賣的不錯,如今已經(jīng)不用她親自去送了,店家會派小廝取。 那小廝第一次到魏府,以為千山先生是傳說中的文曲星君,興沖沖的告訴了掌柜的。 掌柜的倒是把此事告訴了曾江,若真是魏銘的畫作那可就值錢了。 聽說文曲星君琴棋書畫皆通,可流傳在外的字不少,畫作卻是沒有。 曾江不緊不慢道:“不是他。” “少爺怎么知道?”掌柜的有些不甘心,這多好的炒作機會啊。 “如此高的價格我自然要查一查他的底細,千山先生是他的遠房親戚。”曾江故作淡定道。 “遠房親戚?”掌柜的有些失望,不過很快道:“便是遠房親戚那也是文曲星君的親戚,搞不好也是天上的哪位星君下凡,少爺,你看我們要不要……” 曾江輕咳一聲打斷掌柜的話:“你有心想這些倒不如好好想想如何讓百川先生多交出幾幅畫作。” 掌柜的為難,過了半晌才道:“少爺,百川先生是您的朋友,連他住哪小的都不知道啊?!?/br> 曾江一頓:“不知道嗎?” “是,都是他的小廝送來的。” “這樣啊,那我派人催一催他?!痹f完又進了內(nèi)室。 掌柜的也是不知道說什么好,百川先生最近沒有畫作,好不容易有個千山先生,可那些畫作公子都說有人訂了,可都三副畫作了,也沒見那定畫之人付個定金啊。 掌柜的搖搖頭,少爺以前挺懂經(jīng)營的,怎么這次回來之后……少爺腦子還沒恢復好? 第767章 我是男人 曾江說是來看店里的賬冊,可大半個上午過去,賬冊也還是手里的那一本,卻不時的抬頭不遠處的沙漏。 又過去了大半個時辰,曾江從房間出來去了店里。 掌柜的看到曾江出來了,忙過去招呼:“少爺,賬冊看完了?上京的士子多,這個月店里生意比以往要好些。” 曾江:…… “店里怎么沒有客人?” “這幾日春闈,街上熱鬧又多,店里就冷清些。” 曾江點頭:“千山散人可有來過?” 掌柜的搖頭:“并未?!被卮鹜暧值溃骸吧贍敿s了千山先生嗎?” 曾江:…… 掌柜的沒有等到曾江的回答,只看到他轉(zhuǎn)身的背影。 少爺真的怪怪的,最近常來店里不說,行為舉止也不對勁,少爺以前哪會親自過問這樣的小事,賬冊都是年底一并送入府中的。 魏榮和金橘在集市上一邊逛一邊吃,逛的自然就慢些。 因為馬上是端午,小吃比平日里擺的多,米糕,糖糕,粽子,還有各式口味的涼茶。 平日在府中,別的還好,涼茶魏夫人是不讓她碰的,說女子最忌寒涼,吃不得。 這會兒沒人在耳邊啰嗦,魏榮吃了個遍。 她今日穿的是男裝,貼了大胡子,反正丟的又不是她魏榮的臉。 魏榮這樣想著,覺得心安理得不少,最近賽龍舟的隊伍都在江邊訓練呢,其實,平日訓練比比賽精彩,比賽一般都是有內(nèi)幕的,每年故意輸?shù)舻氖兰铱蓻]少。 去年,他們家也有參加,可是今年…… 魏榮頓時覺得手中的糕點不香了,唉,難過有什么用,人得往寬處想,這都是自己花銀子買來的,還是吃了的好。 魏榮拍拍金橘:“我們?nèi)ツ沁吙纯?,挑些我娘喜歡的,這樣回家就不會挨罵了?!?/br> 魏榮沒聽到金橘的回話反倒聽到一聲冷哼。 這聲冷哼就猶如在興頭上被人澆了一盆冷水,特別壞心情。 魏榮抬頭,她要看看是誰這么不開眼,可當看到旁邊的人是誰,立馬捂臉轉(zhuǎn)身。 京城還真是小,這都能讓他碰到,曾大人很閑嗎,居然有時間在街上閑逛? “站住!” 魏榮背后傳來冷颼颼的兩個字,魏榮翻了個白眼,沒完沒了是吧,她惹不起,躲也躲不過了是吧? “我招你惹你了,你就是跟我過不去是吧?”魏榮氣的跳腳,不是委屈,是憋屈,想打又打不過的那種憋屈。 “招我了。”他等了她一個上午,她居然沒有去。 “招你?我哪招你了,我好好的吃東西,你一出現(xiàn)我差點噎死,我招你?真是……荒謬?!蔽簶s說話語速快,唇上那兩綹胡子一抖一抖的。 曾江看著礙眼,伸手一揪,魏榮疼的哎呦一聲,手下意識的去捂嘴,手上的糕點也跟著掉地上了。 魏榮怕露陷了,今日的胡須粘的格外緊,所以曾江扯這一下也特別疼,眼淚花子差點出來。 “你有病吧?!崩献幼鍪裁?,上次就是被他拽掉,所以她才又改進了下。 曾江看魏榮嘴唇上面一片紅,像是腫了,眼睛也水汪汪的,低頭看了眼手中的‘胡須’道:“很疼?” 魏榮氣的要命:“關你什么事,看到你就討厭,我真是倒了大霉?!?/br> “小姐……”金橘看自家小姐都快哭了,怯怯的叫了一聲。 “不逛了,回府。”魏榮這一聲著實是委屈了。 魏家倒了,什么人都敢欺負她,若是祖父在,哼,看他敢。 想到祖父,魏榮眼睛酸澀,一低頭,再看到地上才吃了一個的紅豆糕,眼淚沒忍住。 “我……”曾江看了眼手中胡子又叫住魏榮:“你胡子不要了?” “曾大人那么喜歡,送給你了!”魏榮氣吼吼道。 曾江捏著手中的假胡須,他才不喜歡這個好不好,他又不是沒有。 曾江三兩步上前,要拍魏榮肩膀,可覺得這樣接觸她可能會生氣,于是就揪住了她的后領。 因為天氣炎熱,魏榮穿的男裝也是時下比較寬松的,曾江這樣一揪,她又是往前走著的,脖頸瞬間露出一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