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京城都在盼著楚王妃失寵 第723節(jié)
廚房是有什么做什么,陸瑾也不挑食,在魏銘的書桌上吃的津津有味。 “祭酒要不要用些?” 魏銘搖頭:“我剛用過,怎么這么晚還未用膳?” 若是猜的沒錯,她大概是偷溜出來的。 這么晚,平寧侯怎么會放心她一個人出門,而且還是翻墻進來的。 “唉,別提了。”陸瑾嘆了口氣:“爹爹將我禁足了,還要罰我抄書,我最怕抄書了,所以,一害怕我就溜了,我現(xiàn)在無家可歸,祭酒要收留我?!?/br> 陸瑾朝魏銘眨巴著眼睛,表情別提多可憐了。 這表情若是換了旁人做,難免會讓人覺得做作,可陸瑾才十二歲,只讓人覺得嬌憨可愛,招人憐愛。 魏銘笑:“你先用膳。” 并沒有答應(yīng)讓她留下的事,不過,在陸瑾看來,他也沒有反對。 果然,待陸瑾用完膳,魏銘便要送她回家。 陸瑾立刻拒絕:“不要,我又不是不認得回家的路?!?/br> “我不是這個意思?!?/br> “我知道你的意思,孤男寡女,理應(yīng)避嫌對不對?” 魏銘正要說話,又被陸瑾打斷了:“但是我大晚上的巴巴過來,祭酒真的不懂我的意思嗎?” 陸瑾的視線一直看著魏銘,魏銘一愣,有個答案呼之欲出,卻又不敢相信。 陸瑾看魏銘的表情露出一副得逞了的模樣:“知道了?” “陸小姐。”魏銘表情鄭重,連稱呼都變了。 “祭酒怎么叫我陸小姐,叫我瑾兒便好?!标戣氪驍嗨脑挕?/br> 但魏銘這次十分堅持:“你尚年幼,有些話我本不該說,不合時宜且于理不合,但今日我還是要告訴你,我們之間絕無可能。” 魏銘覺得陸瑾是個十二歲孩子不假,但有時候又沒辦法把她當(dāng)孩子。 他早慧且通透,小小年紀便極有主見,行事也頗有章法,他對她亦是十分喜愛。 當(dāng)然這種喜愛是欣賞,是兄長對meimei,亦或是老師對學(xué)生,但絕無男女之情。 “祭酒未娶,我亦未曾定親,祭酒言之鑿鑿說絕無可能未免太過武斷又讓人傷心?!标戣故且膊粣馈?/br> 這其中利害她早就想明白,魏銘年紀不小,又是家中唯一嫡子,肩負著興旺家族的重任。 而且又比她大了整整十歲,等她及笄還要四年,怎么看,她都不是最合適的,娘和嬤嬤說話她都聽到了。 只是,事在人為。 為了自己喜歡的東西總是要拼一拼的,釣魚都要先撒魚餌呢,更何況是人,得更有耐心,更大的餌才行。 “陸小姐,實不相瞞,母親已經(jīng)在替我相看,若是順利,今年我便要成婚,你年紀尚小,大好年華,莫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苯袢胀砩艜r母親便說起了他的婚事,他并沒有拒絕。 已經(jīng)過了三年孝期,他身上余毒也已清,他的確已經(jīng)到了成親的年紀。 “祭酒還是叫我名字,我上面有三位jiejie呢,你叫我陸小姐,我總覺得是在喚我的幾位jiejie?!标戣θ菟?,并沒有魏銘說自己要定親而氣惱。 魏銘一愣:“好。” “魏夫人可有中意的人選?” “應(yīng)是有的?!?/br> “那可有定下?” “未曾。” “那便是了,又未曾定下,祭酒這般緊張,倒像是我們做了逾距之事一般?!标戣桓贝笕说恼Z氣,一時竟噎的魏銘說不出話來。 “瑾兒,婚姻大事向來是父母之命,我的婚事自有母親作主,我們不合適?!?/br> “祭酒,你這么多年的書都白讀了,這世間的事哪有那么絕對的事,你若是說一切都要聽魏夫人的,那剩下的事就交給我,我自然有辦法讓她同意。若是她同意,你會答應(yīng)嗎?”陸瑾偏頭看著魏銘,笑容一派天真,可說出的話卻讓魏銘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這……” “可見你剛的話都是誆我,祭酒,撒謊可是不好的?!?/br> “我并非騙你,我母親不會答應(yīng)的?!蹦赣H希望他早日成婚,瑾兒不過十二歲的孩子,且家世太高,母親不會答應(yīng)的。 “祭酒,我三哥常說一句話,你猜是什么?” “什么?” “我三哥說辦法總比困難多,想做什么就去做,手段不重要,最重要結(jié)果要自己喜歡?!?/br> 第1016章 即將一戰(zhàn) 陸瑾臉上的笑容明晃晃的,帶著些志在必得的固執(zhí)。 若是換個人這么說難免有欺男霸女之嫌,讓人生厭。 可她偏偏是個孩子,魏銘有種無措的感覺,確切的說是無可奈何。 他不忍心傷她,但有些事瞞著她,讓她將一腔真心錯付,他更不忍。 她還小,未來還有許多選擇。 “瑾兒,我母親不會同意,侯爺和侯夫人更不會同意,此事止于今日,莫要再提起?!?/br> 魏銘平日給人如沐春風(fēng)之感,可這會兒卻是十分嚴肅,且不容置喙。 “為何?”陸瑾認定的事情從來不會輕易放棄,自然要問明緣由。 魏銘沉默了一瞬,雖然已經(jīng)時過境遷,但他覺得有些事情,還是要告訴她。 且不說陸家人如何想,他無法過自己心里那關(guān)。 “因為我曾求娶過你jiejie。”溫潤如玉的聲音卻讓陸瑾一瞬僵持,如墜谷底。 “我……jiejie?”陸瑾不可置信的重復(fù)了一遍他的話。 “是!” 陸瑾雖聰慧,但到底是個孩子,還做不到大人那般若無其事。 他說他曾求娶jiejie,也就是說他喜歡的人是jiejie? 陸瑾覺得自己像是被什么東西砸中了腦門,一陣鈍疼,又思緒全無的。 她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般難受過,說不出的難受。 “你騙我!” “瑾兒,我沒必要拿這種事騙你,你向來聰慧,應(yīng)知道以后該如何,時辰不早,我送你回去,免得侯爺擔(dān)心?!?/br> 陸瑾從位置上起身,搖頭道:“不必,馬車在外面?!?/br> “那我送你到車上?!蔽恒憟猿值?。 無論如何,總要確保她安全。 陸瑾要上馬車時突然轉(zhuǎn)身,看著魏銘道:“這件事我還要好好想想,你要答應(yīng)我在我沒有想好之前不許成親?!?/br> 魏銘倒是沒有拒絕她這個要求,點頭應(yīng)下:“好!” 只是,當(dāng)時的二人都未曾想到,陸瑾這一想便想了四年之久,而魏銘因答應(yīng)了她,不能失約,婚事也拖了四年。 當(dāng)然,這是后話,姑且不提。 陸瑾回府后便回了自己院子,不吵不鬧的,一覺睡到天亮。 陸伯山知道女兒去了哪,但沒問她發(fā)生了什么事,活了這么大歲數(shù),大概也能猜到些許。 陸瑾是個心里藏不住事的,可這件事她誰都沒說。 不過,三日后陸伯山便帶著女兒去了軍營。 皇上皇后不在京中,陸家軍作為京城第一道防線自然不能松懈,而平寧侯作為軍中主將,自然要坐鎮(zhèn)軍中。 陸瑾本就十分想跟著父親歷練,再加上魏銘之事,二話不說就收拾行李,這次連秋霜都沒有帶。 秋霜可憐巴巴的和自家小姐道別:“小姐就帶奴婢和你一起去吧,不然沒人伺候小姐?!?/br> “我這是去軍營歷練可不是去享福的,到了哪里可不是什么丹陽郡主也不是陸家小姐,要從小兵做起的,等我做了隊長便來接你,到時讓你做我的副隊長?!标戣宓?。 明明秋霜比她還大兩歲,可陸瑾哄起秋霜跟哄小孩似的。 “真的,小姐真的會接奴婢?”秋霜問道。 “那是當(dāng)然,你家小姐我什么時候騙過你。”陸瑾信誓旦旦道。 秋霜擦干眼淚,把收拾好的行禮交給陸瑾,這才退到一邊,不敢再耽誤。 陸家軍在陸瑤建議下組了一支女兵,這些女兵大多是窮苦百姓出身,其中也不乏一些在入軍前就懂些拳腳功夫的。 自皇后娘娘鼓勵女子入朝為官后,大齊女子士氣高漲,那些貴女憑著出身入仕自然容易些,可這些平民女子,能靠的只有自己。 這些人身上都有有一股狠勁,陸瑾進軍營的第一日便被陸侯丟進去和她們一同訓(xùn)練,小組比試的時候連陸瑾也差點著了道,所謂亂拳打死老師傅便是如此。 春去秋來,小半年過去,陸瑾個頭比初進軍營時又長高了,不過也曬黑不少,卻更加耀眼,帶著閨閣女兒少有英姿颯爽。 而陸瑤和趙恒也已經(jīng)到達白江口,大齊與冰國即將一戰(zhàn)。 君歷州絲毫不顧百姓死活,如此無道,朝中怨聲載道。 冰國大臣不愿戰(zhàn),提出奉還租借大齊的五十里江域,另將冰國的五十里江域永久割讓給大齊所有,愿向大齊稱臣,歲歲納貢。 君歷州不同意,一意孤行,親率兵出戰(zhàn)。 他的陣法即將大成,他才不會在乎這些人的死活。 什么冰國,大齊,他統(tǒng)統(tǒng)不管。 陸瑤本該就是屬于他的,他明明更早遇到她,他為她做了這么多,她該喜歡的人是他。 曾江提前一年多到此準備,等趙恒到的時候所有戰(zhàn)船已經(jīng)準備完畢,而大齊白江口的守軍也是日夜cao練,只等一聲令下便渡江直下,殺入冰國老巢。 陸瑤和魏榮一對小姐妹許久未見自然有說不完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