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京城都在盼著楚王妃失寵 第729節(jié)
“妄議皇族最輕也要仗責(zé)一百?!?/br> 三九一手捂著嘴巴,一手捂著臀部,然后搖著頭:“奴才什么都沒說?!?/br> 他是想說,肅王殿下是好人,大大的好人。 魏銘搖頭繼續(xù)往前走,三九小步追上:“大人,郡主已經(jīng)三個月未有書信了,大人一點都不著急嗎?” 郡主自春日里去了陸家軍軍營已經(jīng)大半年沒有出現(xiàn)過了,起初還有書信,如今連書信都沒有了。 “三九你平日里有空多看些書也不至于如此無所事事。”魏銘無奈道。 “奴才讀那么多書做什么,又不考狀元,奴才只要會幫大人磨墨跑腿就行。” “人生總要有目標(biāo)。” “奴才的目標(biāo)就是幫大人磨墨跑腿啊?!?/br> 魏銘:“……” 他竟無言以對。 三九看魏銘不說話又道:“大人,今日是臘八,老夫人昨日就派了人,說讓公子一定要回去用膳。” “知道了。” 魏銘被三九吵的有些頭疼,正揉著太陽xue,聽到一道女聲:“祭酒,我可算找到祭酒了?!?/br> 小姑娘跑的氣喘吁吁,的確是沒有撒謊。 魏銘微微朝后退了一步:“湖陽郡主!” “說了多少次祭酒喚我嬌嬌便好。”湖陽郡主嬌笑道。 湖陽郡主是玉寧公主和駙馬的獨女,駙馬去世后玉寧公主養(yǎng)了許多面首,可對女兒湖陽郡主卻是極為疼愛。 國子監(jiān)開設(shè)女學(xué),湖陽郡主自然是有資格入學(xué)的。 “禮不可廢?!蔽恒懨鏌o表情道。 “祭酒,這是我親手做的糕點,還有臘八粥,還熱著,祭酒快些用吧。”湖陽郡主從旁邊丫頭手里拿過食盒道。 “多謝郡主美意,我已用過早膳?!蔽恒懽匀徊粫諏W(xué)生的東西,若是開了這個頭,以后不得安生了。 湖陽郡主一臉?gòu)尚?,欲說還休的模樣:“祭酒非要如此客氣吧,我娘昨日去了拜訪了魏夫人,我們……” 三九一聽,這是要不好啊,怪不得昨日府里派人讓公子今日務(wù)必回府,早上來送臘八粥時又交代了一遍。 三九著急了,湊上前擺手道:“大人,這可不行,您可是名花有主的?!?/br> 三九這話一出,所有人都一愣,湖陽郡主怒道:“什么名花有主,本郡主和祭酒說話,你休得多言。” “回郡主的話,我們大人已經(jīng)是丹陽郡主的人了?!比趴蓱z巴巴的解釋道。 魏銘:“……” 他什么時候成了丹陽郡主的人,他怎么不知道? 湖陽郡主一聽整個人都不好了:“你說丹陽郡主?這,這,怎么可能?她,她還是個孩子?!?/br> “娃娃親啊,我們家鄉(xiāng)很流行的。”三九熱心道。 “三九!”魏銘呵斥道。 “奴才說的句句是真啊,大人莫要因為郡主不在京城就拈花惹草?!比庞X得大人太不懂事了。 丹陽郡主多好啊,長得美,人又好,丹陽郡主身邊的秋菊姑娘也伶俐可愛,給他帶的糕點比鋪子里的還好吃。 湖陽郡主眼淚汪汪的看著魏銘:“祭酒,這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第1025章 不敢不從 魏銘內(nèi)心和湖陽郡主一般,他也很想知道怎么回事,為什么三九說的這些他都不知道。 比如娃娃親。 比如拈花惹草。 “三九,不可胡言!”魏銘抬高了幾分音量。 “大人,奴沒有胡說,丹陽郡主交代了秋菊姑娘,說勿要讓大人趁她不在被人勾走了?!比乓荒樜馈?/br> 他是真心替大人著想的,丹陽郡主還說了,大人年紀(jì)大了,魏夫人逼得緊,難免什么鶯鶯燕燕的就往上湊,大人脾氣好,未必應(yīng)付得來,一定要讓他替大人把好關(guān),等元日的時候回京要重重賞他。 如今算算日子,郡主應(yīng)該快回京了,大人可千萬不能被騙走了,不然沒法和丹陽郡主交代呀。 而且這位湖陽郡主長得沒有丹陽郡主好看啊,大人可千萬不能被拐跑了,他看人可是很準(zhǔn)的。 就比如,他第一眼看到大人就覺得驚為天人,是天上神仙下凡,結(jié)果如何?他們家大人可是文曲星君,他看人的眼光絕對錯不了。 “你這奴才,盡是信口開河,那丹陽郡主才多大,莫不是你自己喜歡丹陽郡主?”湖陽郡主道。 “湖陽郡主慎言!”魏銘打斷了湖陽郡主的話。 他一向溫潤,可少年得志,雖不能說位高權(quán)重,但至少被人敬仰,如今態(tài)度嚴(yán)肅,自是帶了幾分不容置喙的嚴(yán)厲。 “此事關(guān)乎丹陽郡主聲譽,還請郡主慎言。”魏銘又重復(fù)了一遍。 “大人說的是,奴身份卑賤,郡主如皓月皎皎,奴自不敢有非分之想,郡主莫要詆毀?!比挪粷M道。 “還不住口,如此胡言亂語,還不下去領(lǐng)罰。”魏銘等三九說完才開口喝止。 他聲音并不大,卻極其威嚴(yán)。 “是,大人。”不就是罰寫字嗎,罰就罰。 湖陽郡主自知剛才那樣的話太失禮,連連道:“是小女情急之下失言,小女是太著急,小女對祭酒傾慕已久……” “郡主,臣無意婚姻,國子監(jiān)乃教學(xué)重地,郡主日后莫要再提,否則,臣只能按書院規(guī)定,責(zé)令郡主退學(xué)了!若無事,臣先告退?!蔽恒懻f完后退了一步后,這才轉(zhuǎn)身離開。 三九看自家大人走了,朝湖陽郡主躬了躬身,也跟著告退了。 三九小跑著才追上魏銘:“大人,你走那么快做什么?” 大人從來都是步履悠閑,哪像今日這般,像是生怕被人追似的。 魏銘不想說話,有些頭疼,剛才那些話他也不知有沒有對旁人說過。 這種莫須有的流言太有損女子閨譽了。 且這些流言還是從他身邊人傳出的,別人自然以為是真的。 陸瑾不過是個小丫頭,若過兩年長大了,有了自己心儀之人,這些豈不傷害到她。 “大人,那湖陽郡主沒有追來,大人不用走這么快?!比乓贿吙觳礁?,一邊喘著氣道。 “三九,你讓我安靜會兒?!蔽恒懗谅暤馈?/br> 他素來是出了名的好脾氣,別說發(fā)火,便是口出惡言都沒有。 這會兒確實被三九這孩子氣的不輕,而且頭疼。 “是,大人,小的一會兒在門口守著,不讓那湖陽郡主進(jìn)來?!?/br> 魏銘:“……” 魏銘鋪開紙打算寫封信,可提起筆半天也不知要寫什么。 陸侯的態(tài)度已經(jīng)很明確了,在那次送瑾兒回府不久就帶女兒去了軍中。 陸瑾一開始的確有送信過來,可這兩個月沒了信,就連她的丫頭秋菊也少到國子監(jiān)來。 陸侯不想讓他和陸瑾有所接觸,三九說出這些話,的確是不應(yīng)該。 算了,寫信沒用,等有空他親自向陸侯解釋吧。 三九這孩子,的確該嚴(yán)加管教了。 陸瑾這些日子忙的很,之前陸玉庭遇刺的那個龍虎山,又被土匪占據(jù)了山頭。 這些土匪也真是不怕死,三年前被連窩端了之后,這么快又死灰復(fù)燃了。 前段時間劫了好幾家商隊不說,還sao擾附近的百姓,百姓報了官,朝廷這才下令剿匪。 陸家軍中女兵也訓(xùn)練一段時間,便請命剿匪。 陸侯想了想,覺得倒不失為一個考驗她們訓(xùn)練成效的好方法,不過,陸侯并沒有直接答應(yīng)。 養(yǎng)兵千日,用兵一時,雖說對方只是一群土匪,但也不容小覷。 這些女兵雖然是以皇后娘娘親衛(wèi)軍的名義成立,以后歸皇后娘娘指揮。 可目前她們還沒有達(dá)標(biāo),且又在陸家軍中受訓(xùn),那便一視同仁。 她們要請戰(zhàn),也要看她們有沒有這個能力。 陸侯讓她們交出一份詳細(xì)的作戰(zhàn)計劃,若被采用,此次剿匪便由她們打頭陣。 陸瑾這次卯足了勁,新皇繼位后京城里都安生的很,連治安都好了不少,哪里能有這樣的好機會。 之前跟著顧郡王出去行俠仗義也是抓幾個街邊偷竊的小毛賊,有一次實在是沒地方發(fā)揮實力,還喬裝去了三哥的賭坊。 不過,一進(jìn)去就被發(fā)現(xiàn)了,被請了出來,回家還被娘狠狠的訓(xùn)斥了一頓。 如今有這么好的機會,當(dāng)然不能錯過。 可陸瑾再怎么求都沒用,陸侯鐵石心腸,始終一句話,拿出真本事。 沒辦法,求人不如求己,自己上,等她以后做了大將軍,哼,想打誰打誰,想打哪打哪,她自己說了算,再不用看爹爹臉色。 陸伯山倒是很喜歡女兒這股子韌勁,這兩個女兒瑤兒善謀,瑾兒這點雖不及瑤兒,但她身上有股子不輸男兒的豪氣和勇氣,的確有幾分將才。 不過,到底還年幼,有些不知天高地厚,這性子還得磨練。 …… 湖陽郡主一回府便和玉寧公主哭訴今日在國子監(jiān)發(fā)生的事。 “你說陸家那小丫頭?”玉寧公主不屑的笑道:“我的傻女兒,那還是個奶娃子呢,也就你傻乎乎的當(dāng)真?!?/br> “可魏祭酒身邊的小廝三九就是這樣說的,女兒瞧著,八成是陸瑾看上了魏祭酒,陸家勢大,祭酒也不敢不從啊?!?/br> 陸家可是出了位皇后,誰不知皇上空置六宮,獨寵皇后一人,皇后說什么便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