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他現(xiàn)在還是太瘦了,嬸嬸放心,我再接再厲。” “說的和養(yǎng)小豬崽似的?!?/br> “哈哈哈……” 局上的人被逗樂,都開懷的笑起來,溫硯也跟著開心。 只有文紓嘴角扯出的笑帶著一點勉強的色彩,文湘和何廷景就更不用說了。 飯局推到后半場的時候,溫重華喝的有些多了,拉著眾人玩飛花令。 男人站起來,背手望著窗欞外的雪景,開口道:“雪里已知春信至,寒梅點綴瓊枝膩?!?/br> 后一位則是文紓,配合著自己喝多了的丈夫:“砌下落梅如雪亂,拂了一身還滿?!?/br> 接著再輪下一位,接不上的人便罰喝一杯。 飛花令也算是溫家聚會時的保留節(jié)目,除了今年意外在溫家過年的文湘母子還有季知遠,其實大家都是見怪不怪。 季知遠本來就是做文學工作的,現(xiàn)代版飛花令的規(guī)則比起古時候的,已經(jīng)沒有那么多講究,可以說是容易版,不用說是對他,對于大多數(shù)人來說,都不會難,都是能玩的。 尷尬的是何廷景,每次輪到他結巴半天答不出延與伸,只能是喝酒。 飛花令結束后,飯桌上的人都有些微醺。 溫頌是個三杯倒,指著桌邊被罰酒喝的滿臉通紅的何廷景笑出聲來,轉身拍著身邊的溫鳴:“哥,你還說我沒文化,我……我還是有點的好吧?!?/br> 溫鳴急忙捂住他的嘴,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一旁的溫硯勾唇,歪著腦袋看向何廷景,眼神里滿是真誠:“廷景哥哥,其實我一直想問,你說你喜歡我的那副字,你是喜歡什么?。磕阕屛宜徒o你,總要讓我知道,你到底是不是真的欣賞它吧?!?/br> 他的聲音并不小,其他的人都能聽的一清二楚。 只是語氣軟軟的,那雙狐貍眼又水靈靈的叫人忍不住憐愛。 季知遠偏眸看他,即使心里很清楚溫硯是裝的,但是見到他那張清純無辜的臉,心也還是控制不住的狂跳。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在了何廷景的臉上。 溫頌這時候也掙扎開溫鳴的禁錮,張唇罵罵咧咧的:“對啊,你說啊…….” 又即刻被捂住了。 何廷景喝了很多酒,原本就漲紅的臉以rou眼可見的速度又漲紅幾個度。 他哪里能說的出為什么喜歡呢? 只是簡單的飛花令他都對不出來,更何況是品鑒書法。 他低著臉,難為情的快哭出來:“我……我……” 文湘心疼,看不下去:“廷景喝的有點多了,現(xiàn)在腦袋不清醒,小硯你別為難他?!?/br> 一下又成溫硯為難他了。 溫硯忍住不讓自己嗤笑出聲,繼而轉眸看向文湘,那雙狐貍眼濕漉漉的,神色間的無辜和真誠更甚:“沒有為難廷景哥哥呀,小姨,那不如您說說看表哥為什么喜歡?” 第40章 文湘的臉色一僵,一時間如鯁在喉。 她的文化水平談不上太好,剛剛玩飛花令的時候也是勉勉強強,不可能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說出些什么有營養(yǎng)的評價。 也不敢胡謅,露餡的概率實在太大。 “小硯,你不樂意就算了,不至于這樣鬧吧,讓小姨多難堪?!?/br> 比起何廷景,女人聰明一些,懂得怎么轉移矛盾,并且反客為主。 “沒有不樂意,小姨,您誤會了,只是真的想聽一聽小姨和表哥對我的字是什么感受,我好繼續(xù)精湛技藝呀?!睖爻幍恼Z氣變得有些許委屈,眼波繞著圓桌上轉了一圈,像是在和眾位道歉:“也許是我錯了吧?!?/br> 隨即喪氣的垂下眼皮。 溫家的長輩都很喜歡溫硯,這樣才華橫溢又乖巧懂事的漂亮娃娃,沒人會不喜歡。 他這么委屈巴巴的一裝,眾人都心疼了,全冒出來說理。 “誒,小硯的性子是最好的,哪里會為難人呢,何夫人多心了?!背鼘幙粗南?,臉上雖然溫和,眼底卻藏著點點寒意。 “是啊,小硯是最好說話的,他這樣一問有什么錯呢?”溫鳴不僅松開了捂著溫頌的手,自己忍不住出言維護。 “何夫人,您是不是副業(yè)做廚子的???”溫頌撐著醉醺醺的腦袋問的認真。 “什么?”文湘原本就被圍攻的有些混亂,現(xiàn)在直接懵圈了。 “不是廚子的話怎么這么會甩鍋啊。”說完,溫頌還傻樂幾聲直接醉倒了。 這“歇后語”用的精髓又幽默,惹得眾人憋笑。 楚曼寧跑過來將徹底醉暈的溫頌扶下桌子,學著剛剛文湘的理由,也開始拿醉酒說事:“哎呀,小頌喝多了,何夫人您別介意?!?/br> 文湘還能說什么呢,只能是無可奈何的閉上了嘴。 坐在主位旁的文紓,臉色僵硬,快要裝不下去:“我meimei也是有點喝多了,多說了幾句玩笑話,各位別介意。” 溫硯偷偷看了幾眼女人,欣賞著她快要氣瘋的表情。 還真是活久見了,文紓居然沒有幫著文湘和何廷景說話。 飯后,大人和大人談天,小輩就和小輩去園里玩了。 溫頌醉醺醺的被溫鳴架著在雪地里走了一圈,瞬間清醒不少。 不一會,倆人就在雪地里鬧騰起來,溫鳴在外頭雖然是呼風喚雨的大人物,但在家人面前是全然松弛的狀態(tài),所以還能這樣和比溫硯還小的溫頌玩的毫無形象,玩的盡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