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頃刻間,天旋地轉(zhuǎn)。 不知怎得,身下的季知遠便將他壓在了身下。 第47章 季知遠的身材高大,肌rou結(jié)實,迷迷糊糊的瞇著眼,擒著溫硯的手腕。 二人緊密的貼在一起,即使隔著衣物,溫硯也能感受到季知遠身上灼人的溫度和心跳的律動。 他屏住了呼吸,渾身的毛孔都被季知遠身上燙人的溫度裹挾著打開,身上的男人呼出的氣里帶著一點撓人的酒味。 屋里的光線被他高大的身影擋的嚴實,溫硯仰著腦袋望著男人的臉,近在咫尺的臉。 季知遠的頭往下掛,腦袋上蓬松茂密的黑發(fā)順著重力往下垂,碎發(fā)遮掩下來,蓋在他的額前直至眼睛。 “季大哥……”溫硯不清楚季知遠是清醒著的,還是糊涂的,只能小聲地喚了喚。 季知遠將掛著的腦袋猛地抬起,抓著溫硯手腕的力度愈發(fā)的重。 身下的溫硯咽了口唾沫,對上他那雙微瞇著的星眼。 這樣的姿勢和距離,實在是叫人面紅耳赤,他的大腿兩側(cè)也被季知遠給夾住,不留余地的將他困在身下。 “你醉了嗎……”溫硯看著季知遠微張的唇,無論是完美的唇形還是鮮艷的唇色無不勾著他。 他很想親上去,卻又覺得自己這樣是不是有點趁人之危。 可是現(xiàn)在被壓著的有明明是自己。 季知遠依舊瞇著眼,像是在游離的狀態(tài)里醒不過來。 領(lǐng)口的扣子早已被他解開,大敞著,胸前隆起的肌rou,隨著呼吸起伏,溫硯的眼不受控制的往下,輕而易舉的就能瞥見夾在背心下的兩塊若隱若現(xiàn)的小麥色肌rou,這樣的姿勢,中間那道溝壑也愈加明顯。 他的臉頓時紅的像是充了血。 此時,季知遠離他只有幾厘米距離的臉也猛地垂下來,像是要吻上他的唇瓣。 男人鼻息間的熱氣撫過他臉上的小絨毛,溫硯僵直了脖頸,緊緊擰住被單,整潔的被單上即刻映出一片波紋。 心里還在想著: 如果是季知遠酒后主動,應(yīng)該算不上是他趁人之危吧。 下一秒,和自己預(yù)料的不一樣,季知遠沒有酒后亂xing,落下的唇瓣只是輕輕擦過他的下巴,便徹底沒了意識,臉埋在他的頸窩里,捏著自己手腕的手掌也忽地松開來,整個人的重量壓在溫硯的身上。 溫硯被壓的有些喘不上氣來,費了好大的勁才將身上猶如鋼板般的季知遠推開。 他喘著粗氣,臉上的紅暈蔓延至耳根,雙手撐起上半身有些艱難的從床上起來。 被推開后的季知遠安分的躺在床沿,伴著綿長的呼吸聲睡得安穩(wěn)。 他偏眸盯著男人看,將自己紊亂的思緒平息后,才敢再次伸手去解季知遠身上解到一半的衣物。 這回他倒是徹底安生了,躺在床上任由溫硯擺布。 忙活了十多分鐘,溫硯才將季知遠身上的衣服脫下,只剩下一件貼身背心。 季知遠手臂上的肌rou也練的恰到好處,流暢優(yōu)美的肌rou線條和微微凸出的青筋總是不斷的映進溫硯的眼中。 他不敢再看下去,將被子蓋在男人身上,自己則跑進洗手間里洗漱。 臉蛋在冷水的刺激下才漸漸褪去灼人的溫度,沒有帶換洗的衣物,他只好又在季知遠的衣柜里翻衣服。 季知遠的衣柜整齊,分類的也很清晰,他很容易就找到了一套睡衣,換上后又是喜提深v的效果。 他換完,重新走回床邊。 季知遠還保持著剛剛的睡姿沒有變過,睡顏安穩(wěn)。 溫硯放輕步子,從另一側(cè)上床,躺在床沿,側(cè)過身子望著床沿另一邊的季知遠。 明明只有一米五寬的距離,溫硯卻覺得好遠,于是默默滾進被子里,緩緩?fù)腥松磉吙俊?/br> 上床前他將兩盞落地燈熄滅,漆預(yù)y眼u設(shè)黑的屋子里之剩下紗窗外透出唯一的光源。 他看不見季知遠了,卻能聽見他的一呼一吸,這讓他頭一次覺得黑暗的環(huán)境里也能讓人心安。 溫硯想,現(xiàn)在這個時刻,空氣里玉龍茶香的味道,左耳聲道里傳進的呼吸聲,他會記很久,或許是一輩子。 他不貪心,僅僅只是這樣,他就覺得很滿足了,于是緩緩閉上眼,墜進夢中。 凌晨三四點的光景,季知遠斷電的大腦重新連接,有些恍惚的睜開眼,窗外的月光柔和朦朧,離自己只有幾厘米距離的溫硯將手枕在頸下,正對著他。 他將腫著的眼皮撐開,望著眼前溫硯的睡顏,總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直到睡夢中的溫硯夢囈著嘟了嘟唇,又往自己身邊滾了滾,枕在頸下的手也抽出來,往被窩里滑,滑過他的指尖。 季知遠渾身的細胞和神經(jīng)在這一刻被徹底喚醒,意識過來,這不是夢。 是真的。 是真的溫硯躺在自己身邊。 身體在這一刻變得僵硬,像一根木棍一般挺的筆直,一動不敢動。 身邊的人兒還在往他身邊滾。 溫硯體寒怕冷,所以下意識往暖和的地方貼也是正常。 季知遠的喉結(jié)來回滾動,很想將溫硯攬進懷里,抱著他睡。 他在夢里演習(xí)過無數(shù)次的畫面就要成真。 冷靜過后,他還是忍下渾身的躁動,只伸手牽住了溫硯,閉上被yu望占滿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