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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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學(xué)后的日子忙碌起來。因為新生入學(xué),社團的招新工作比較繁重,竹影在祝星筠的慫恿下跟他一起進了播音社。 因為一頭長發(fā),模樣漂亮,社團招新會那天,他們社團的桌子前圍了一圈新生。 “學(xué)長,能加你個微信嗎?” “學(xué)長,您幾幾級的呀?什么專業(yè),選修課……” 一旁一起招新的社團學(xué)姐拿著招新二維碼給學(xué)生掃,應(yīng)接不暇。祝星筠笑著圓場子:“好啦,進了社團總能認識的,今天人這么多,咱就不要堵著位置了,讓新同學(xué)都看看吧?!?/br> 到了吃午飯的時間,竹影被祝星筠扯著才從包圍中跑出來。 “我靠,這群女生也太猛了!差點沒扯贏她們。”祝星筠擦擦額頭上的汗。 竹影笑著給他遞水:“是挺熱情的,就是有點……太熱情了。走吧,吃飯?!?/br> 祝星筠吃飽喝足坐在位置上把玩新買的表,他瞧見竹影還在細嚼慢咽,笑道:“你怎么成天吃飯跟小媳婦似的,慢吞吞。還有你留這么長頭發(fā)不麻煩呀,每次洗完吹都得吹半天。跟你吃飯別人都以為我?guī)笥殉鰜??!?/br> 竹影停下動作,很認真地思考了一下:“那我下次打包回宿舍吃吧?!?/br> “我又不是嫌棄你……”祝星筠摸了摸鼻子,趕緊轉(zhuǎn)移話題?!爸苣├现苌?,定在桐御,老周讓我跟你說,喊你一起去?!?/br> 竹影有些為難:“周末……我要回家?!?/br> 祝星筠皺眉:“你是乖寶寶啊,你mama還管著你呢?一到周末就回家,老周說了啊,你不去就給你綁去!” 竹影搖搖頭,還是想要拒絕:“我真的……得回家,我……” “打??!沒得商量?!弊P求迶[擺手?!澳愠商煸趯W(xué)校除了畫畫就是看書,都學(xué)成傻子了,出去玩玩沒什么的?!?/br> 竹影低下頭邊吃邊小聲回答:“我就是想好好上學(xué),畫畫,沒什么別的想法了?!?/br> 祝星筠笑起來:“竹影,你可太低調(diào)了。不玩鞋不玩表,衣服也規(guī)規(guī)矩矩,可我上次都瞧見了,周末來接你的是一輛黑色賓利。你家條件這么好,你是真的不顯山不露水啊?!?/br> “沒有……”竹影稍稍有些慌張,否認道。 “好啦!我懂,家里越是有背景越低調(diào)。說好了啊,周末去玩,別墨跡?!弊P求藓攘丝诳蓸?,一錘定音。 那次海島回來之后,卿月也會常來接他吃飯,在家里陪他畫畫看電影。相處跟平時一樣,只是不再留在城南過夜。 他躊躇了一下,還是給卿月發(fā)了一個消息:“周末室友過生日,要一起出去吃飯。” 沒一會卿月就回了一個可愛的表情包:“玩得開心!我讓老楊幫你準備室友的生日禮物,周五給你送去?!?/br> 她還是,把他當成小孩。竹影有些不開心。 桐御會所上個月整修重新開張,新老板大刀闊斧擴張了一個中大型馬場。 都是藝術(shù)類專業(yè),來往的同學(xué)家庭條件都不錯,玩得也開。包廂里正在搓麻將,看見竹影和祝星筠進來了,趕忙有人招呼:“終于來了!等死人!” 他們已經(jīng)吃過午飯玩了幾圈了,周勐澤在麻將桌上邊罵邊笑:“我快被這群畜生宰死了,好家伙,今天老子是壽星,他媽的一個二個全都按著我往死里碰!” “你這手忒臭了,趕緊換個位置打吧!”祝星筠瞥了瞥他摸的牌。 周勐澤低罵了一聲,笑著對一旁的竹影說:“竹影你隨意,讓星筠帶著你去玩!單全簽我名下就行?!?/br> “去騎馬吧,據(jù)說這個新擴的馬場是城中規(guī)模最大的?!弊P求迶堉裼埃仡^沖幾個女生揚起燦爛的笑容?!耙灰黄鹧??” 馬場很大,遠遠可以看見有人在縱馬。 竹影看著祝星筠穿護具走出來,他坐在長椅上開口:“我不會,你帶著她們玩吧?!?/br> 竹影馬術(shù)很好,水樾有馬場,陪客人騎馬是常事,所以從小就有學(xué)習(xí)。可他不太愿意騎馬,這是一件壓迫與自由共存的運動,他很反感。 祝星筠挑眉:“我教你啊,來嘛!” 竹影笑著搖搖頭,看向走來的表演系系花裊裊:“我覺得你有更需要教的人,女孩子要人照顧?!?/br> 祝星筠哈哈一笑,一副夠意思的表情拍了拍竹影的肩膀:“那我先帶她騎兩圈。” 太陽不小,竹影戴著無頂?shù)恼陉柮?,黑發(fā)高束垂于腦后。他拿了把小折扇輕輕扇著,望著扶系花上馬的祝星筠,嘴角露出微笑。 “這次我要自己騎,不用你帶!”身后傳來嬌俏的女聲,熙熙攘攘還有幾人的訕笑。 “走路都沒學(xué)會就想跑?騎豬你都得摔個狗啃泥!”男人語氣嘲諷,似乎是被追著打,一路哈哈大笑。 被嬉鬧聲吸引,竹影輕輕搖著扇子,微微側(cè)頭望去。 卿月穿著馬褲馬靴,沒有戴護具,波浪卷的長發(fā)束成高馬尾,正在看著他。 竹影扇扇子的手一頓,只見卿月從教練手中接過馬繩,跟同來的朋友寒暄了幾聲牽著馬朝他走來。 “跟同學(xué)一起來的嘛?”卿月在長椅上坐下?!拔业葧妥屓私o你在這開個卡,你帶同學(xué)來直接簽單就好?!?/br> 她牽著的馬通體烏黑,美中不足的是右前足有一小撮白毛,馬身高大壯碩,站在兩人身前擋住了刺眼的陽光。 竹影點點頭,又搖搖頭:“我不愛來這種地方,我同學(xué)他帶朋友騎馬去了?!?/br> “你怎么不一起,我記得你馬術(shù)很好?!鼻湓峦磉吪擦伺?,笑道?!吧洗卧诔峭獾鸟R場你把踏雪都跑累了,這么好的技術(shù)不給他們開開眼嗎?” 竹影揚起扇子遮住臉看向卿月:“藏拙才是大智,這不是月月說的嗎?” 卿月被他調(diào)侃,哼了一聲撒嬌道:“想跟你騎馬……你上次帶我騎得可快了,我自己不敢騎那么快?!?/br> 竹影收起扇子,臉頰微微有些紅:“那明日去騎?你有時間嗎?” “今天就想?!鼻湓侣冻鰣A圓的酒窩,朝他又挪了挪,蠱惑似的開口?!爸裼?,想你帶我騎,像……那次一樣,這個馬場很大,可以騎很快?!?/br> 竹影看了看四周零散的游人,低下頭:“別這樣,月月?!?/br> “你不想嗎?”卿月站起身摸了摸踏雪的鼻子,馬發(fā)出舒服的哼哼聲?!疤ぱ┒颊f想要你帶它跑兩圈了。” 她翻身上馬拉住韁繩,挺直背朝竹影露出笑容。 竹影不知道她今日怎么這么孟浪,大庭廣眾要他一起騎馬?她莫不是喝醉了酒?他蹙眉看她,不解地小聲開口:“怎么了今日?這……都是人,明日去騎好不好?” 卿月失望地斂起笑容,看了看遠處的陶芾揚他們,側(cè)頭對竹影說:“沒事,我就是……想你,想跟你一起騎馬。那都是我朋友,他們不會亂說話的……好不好?” 竹影覺得自己昏了頭了,他被一句好不好搞得喪失理智,踩住馬鐙就翻身上了馬背,雙手圈著卿月從她手中接過韁繩。 “換個騎裝?運動褲騎久了難受?!鼻湓?lián)P起腦袋看他。 竹影靠在她身后,低聲笑道:“不用,騎一會沒事?!?/br> 卿月還要說什么久聽見竹影低聲喊她抓緊,踏雪嘶鳴了一聲就開始往前小跑。 “踏雪很穩(wěn)的,沒事……慢慢的跟著我的節(jié)奏就行,我不會讓你掉下去的?!敝裼霸谒呡p聲輔導(dǎo)。“想快點嗎?這邊沒什么人,可以騎快點。” 卿月點點頭,他們已經(jīng)離人群比較遠了。 竹影將手中的韁繩握緊,帶著她微微往前壓低身子,雙腿一夾馬腹,踏雪的鼻子里發(fā)出呼呼聲,速度一下就加快了。 風吹起了竹影的馬尾,他低聲馭馬,卿月在他懷中大笑。陽光之下,他攬著她縱馬疾馳,馬蹄落地迎風颯沓。 “誒,那是卿卿嗎?”符思窈坐在馬背上,教練牽著韁繩正在教她怎么保持平衡。 陶芾揚騎了一圈,慢悠悠地朝她望的方向看去,隔得比較遠,他看不清馬上的人。只見得通體烏亮的馬,前腿一點白:“是踏雪……那是誰跟卿卿一起騎呢?是個女的?” “看什么呢?”秦深帶著阮綿綿騎馬過來,阮綿綿不樂意跟他騎一匹馬,一直在陰陽怪氣。他掐了一下她,也往遠處看去?!疤ぱ??那誰啊帶人還敢騎那么快?” 幾個人觀望了半天,發(fā)現(xiàn)速度只增不減。秦深下馬將阮綿綿抱了下來:“你跟思窈待著,我去看看。” 一場疾馳下來,雖然不是她持韁,但卿月還是累得呼呼喘著氣。竹影拉著繩子笑道:“踏雪都沒你喘得厲害,你呀,就是又愛鬧又受不住刺激。假把式!” “剛剛一直……張著嘴笑,被風灌的。”卿月不肯承認,一邊拍胸口一邊找理由。 竹影被她的理由逗笑了,持韁的手放松下來摟住她的腰,任由踏雪隨意走動。 “下次,我們?nèi)ゲ菰T馬,想怎么跑怎么跑?!鼻湓驴吭谒麘牙?,仰頭問他?!昂貌缓茫裼??” 竹影微微俯首看她,剛剛縱馬,他頭上的遮陽帽早就掉了。高揚的馬尾被風吹起,拂過卿月的臉。 “卿卿!” 陶芾揚的聲音從背后傳來,卿月渾身一怔,要不是竹影摟著她,她就從馬上掉下去了。 竹影拉了拉韁繩轉(zhuǎn)身,陶芾揚跟秦深騎著馬往這邊過來。卿月直起身子用只有兩人聽得見的聲音低低說了兩個字:“卿晸?!?/br> “你干嘛呢?”陶芾揚騎著馬近身,望向她身后,仔細一瞧發(fā)現(xiàn)是個男人,語氣不悅,“這誰?。狂R場新來的教練?你他媽騎那么快,找死呢?” 卿月蹙眉,嘖了一聲:“怎么說話呢?這是我舅舅的學(xué)生。剛好碰上了,他馬騎得好,我就讓他教教我?!?/br> 陶芾揚臉色不好,他幽怨地盯著竹影:“就算如此,那騎個馬有必要摟那么緊嗎?不拉韁,凈摟腰去了?!?/br> “好了,桃子。這馬鞍又不是專門帶人的,沒有扶手,不靠騎手摟著前面人不掉下去了?”秦深在一旁開口制止,他笑著看向卿月和竹影。“遠遠瞧著你倆騎得是挺快,單獨騎還好,帶人有些不安全。沉哥估計一會就到,月月你就先別騎了,要是被沉哥知道你不戴護具,估計我們都得跟著挨罵。” 秦深一段話,既給了面子,又全了里子。 卿月不能再胡來,她瞪了一眼陶芾揚,側(cè)頭對竹影說:“回去吧,等你同學(xué)找不見你該擔心了。” 回到休息區(qū),剛好晏沉就坐在長椅上等著。卿月倒是神態(tài)自若,還揚手跟他打招呼。 竹影握韁繩的手微微收緊,長椅上的男人溫柔地笑著,可望向兩人的目光卻冷得嚇人,仿佛冰刺一樣扎過來。 晏沉站起身,拉住踏雪的馬繩,親昵地摸了摸它的鼻子,將手中的蘋果塊喂給它。竹影下馬,有些尷尬地站在一旁。 卿月被晏沉抱了下來,她拉了拉竹影的手小聲開口:“快去跟同學(xué)玩吧,這里可多好玩的了,我一會就讓人給你開卡,你直接簽單就行。明天……明天我去找你?!?/br> 竹影沒想到卿月這么直接,有些納悶地看了看她身后的晏沉,男人依舊保持著溫柔的笑容。他朝卿月點點頭,便轉(zhuǎn)身去找祝星筠了。 “不戴護具?”晏沉開口,捏了捏她的腰以示警告。 卿月打開他的手,牽著踏雪回馬廄。 兩人前些日子談心,晏沉意識到自己對卿月感情的錯誤認知與表達。兩人痛哭流涕,促膝長談,而對竹影,晏沉表現(xiàn)出了由衷的“歡迎”與開心。 “能遇到兩情相悅的人是很不容易的事,誠然可貴。乖乖,你和他在一起真的變開心了很多,我真的很高興?!标坛恋脑捳嬲\極了,他拉著卿月的手?!拔覐那翱偸菗?,你會為了他丟下我,離開我?,F(xiàn)在我才發(fā)現(xiàn),我們不會分開,我跟他不一樣,我們是彼此的家人,我之前太執(zhí)拗,沒轉(zhuǎn)過彎來。對不起,乖乖?!?/br> 兩個人終于回到了從前的相處模式,晏沉甚至開始給卿月參謀要如何戀愛。 一切都在往美好的“正軌”上駛?cè)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