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周歲宴 yehua5.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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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卿月不好出面,她一定會親自拿刀往她們母女倆臉上劃口子。 為著竹影臉上的傷,她問了許多醫(yī)生,得到的一致回答都是:“大概率不會留疤?!?/br> 醫(yī)學(xué)永遠(yuǎn)沒有百分之百的概率,卿月心里清楚。看著竹影臉上可怖的紗布,她心里憋屈極了。 杜家母女自然不肯為了這事公開道歉,礙著兩段監(jiān)控她們確實不占優(yōu)勢。只能勉強(qiáng)低頭開出金錢賠償,卿月讓老楊直接回絕了。 晏沉的動作比想像得要快,國慶前紀(jì)委整頓風(fēng)紀(jì),雙規(guī)了好幾個不小的老虎。杜父就在其中,而杜湉從此消失,不知去處。謠傳她出國避事,也有說她為籌資救父,委身了某個商業(yè)大鱷,被金屋藏嬌了。鮜續(xù)zнàńɡ擳噈至リ:xyushuwu.one 這些謠言真真假假,真相到底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重陽節(jié)是晏老爺子壽辰。 去年大辦過,所以今年就只在酒店規(guī)規(guī)矩矩請了家中親朋好友擺酒。 卿月再不樂意,也得跟著晏沉一起回去全了場面活。 席中卿月一直保持著溫柔謹(jǐn)禮的微笑,大哥晏瀟正跟晏沉聊天,隨口提起:“聽說前段時間雙規(guī)了一個稅務(wù)局的副廳,背后是你的手筆?他怎么招惹你了?” 晏沉作勢思考了一下,笑著回答:“我只是飯局上調(diào)侃了幾句,那老家伙實在鬼怪了些,暗地里給我使絆子。我年中不是跟陶芾揚盤下了桐御嗎?他三番兩次找不痛快,想讓桐御的總經(jīng)理孝敬他。陶芾揚的性子您也清楚,我就給他托了個底,他自然就撒開膀子干了。正好趕上國慶誰敢徇私,直接就定罪了?!?/br> “做得有些太明顯了些?!标虨t眉頭輕蹙,低聲教導(dǎo)?!肮偕滔嘧o(hù),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你這次做得太過,會嚇退很多有意向的盟友?!?/br> 晏沉低頭認(rèn)錯:“大哥說得是,是我城府不夠,只想著尋痛快了。” 晏瀟端起酒杯跟他碰了碰,露出笑容:“到底還是需要自己來扶持盟友,穩(wěn)定又忠心。識人善用才是最重要的。” “大哥教導(dǎo)的是。”晏沉點頭。 回家的路上下起了暴雨,晏沉喝了酒靠在副駕小憩。卿月開車,借著余光睨他。 “怎么了?”晏沉沒有睜開眼睛,開口問。 卿月有些愧疚,聲音不大:“那件事,大哥是不是說你了?” “我確實做事沒那么老道,太招搖了,大哥教訓(xùn)得確實沒錯。”晏沉手肘支在車門上,扶著額寬慰她?!安贿^就算不是他女兒的事情,我也得搞他。我說的那些不是胡謅的,確有其事。這老頭本身就不是什么好東西?!?/br> 卿月只當(dāng)他是安慰自己,所以還是有些自責(zé):“是我當(dāng)時因著竹影的事兒太激進(jìn)了,我本來就該考慮到這個問題,應(yīng)當(dāng)好好規(guī)勸你的。” 晏沉換個舒服的姿勢,微微側(cè)身對向卿月,看著她沒有說話。 卿月并沒有意識到不對,一邊開車一邊喋喋不休地檢討自己。晏沉看著她,烏黑的波浪卷,有些rou感的臉讓她顯得既有豐腴的成熟嫵媚,又透著令人憐愛的幼態(tài)。微微上翹的嘴角帶著甜蜜的弧度,車窗外的霓虹燈照在她臉上,纖長濃密的睫毛于眼下遮起漣漪的陰影。 她的聲音越來越遠(yuǎn),最后只剩下一張一合的嘴巴。 晏沉不受控制地解開安全帶,手伸上去扣住她的后頸就想要親她。 卿月正在開車,被他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忙打開他想要摟住自己的手:“干什么?我開車呢!你活夠了是不是?” 晏沉癱坐回副駕上,看著她的臉突兀地開口:“你燙頭發(fā)了。” “上午你不是陪我到理發(fā)店吹的頭發(fā)嗎,你真是喝多了?!鼻湓掠行┠涿?,斜眼看了看他?!摆s緊把安全帶系好,被拍到要罰款?!?/br> “我喜歡你波浪卷的頭發(fā)?!标坛辽斐鍪?,用手指在她的發(fā)尾打圈,自顧地說起話來?!白詮奈覀兘Y(jié)婚后,你就一直循規(guī)蹈矩地當(dāng)一個好太太。不再大聲說話,不再穿俏皮的短裙,不再戴夸張的耳飾,除了卷頭發(fā),你跟以前都不一樣了。好像只有看到你卷卷的頭發(fā),我才能知道你還是卿小九。乖乖,我希望你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而不是去在意別人的目光。有我在,你可以張揚跋扈,像以前一樣。好不好?寶貝,讓我們都跟以前一樣?!?/br> 卿月圓潤飽滿的指甲在方向盤上輕敲,她半開玩笑:“我都快三十歲了,離那樣囂張的從前……已經(jīng)過去很多年了。呼,這雨下得真大,一時半會回不去了?!?/br> 晏沉別過頭望向窗外,滂沱的暴雨模糊了視線:“雨太大了,回不去了……” 我們回不去了。 和他也是,和你也是。 晚上睡覺時,晏沉從背后抱著她。他很喜歡這樣的姿勢,讓他很有安全感。可以讓卿月完整的貼在自己懷里,像個可以被隨意擺弄的洋娃娃。 酒醉夢醒間他貼在她耳邊低聲呢喃:“好想你……乖乖?!?/br> “來年春天一起去云霧看梔子好不好?那個瀑布還像我們當(dāng)初看的那樣漂亮嗎?去看看吧,看看赤云,帶著辛巴一起。” 立冬那天,阮綿綿的兒子周歲宴。 中午宴請長輩親戚,晚上單獨定了位置請他們同輩的玩伴吃酒。 卿月跟晏沉走進(jìn)包廂時,許孟正抱著寶寶逗他叫mama。 “姨姨送你這么大的金鎖你都不叫一句mama聽聽呀?!痹S孟大喇喇的嗓子哄寶寶竟然柔情似水極了,看見卿月進(jìn)來,她連忙抱著寶寶對向卿月?!澳愀蓩尭砂诌M(jìn)來咯,喲,干媽帶什么大禮來啦呀?” “我可沒帶啊,我是來吃白食的?!鼻湓旅撓峦馓祝瑩P了揚空蕩蕩的雙手。 晏沉把手中的禮物遞給秦深,沒有多說。兄弟之間也不擅長說什么祝福的場面話。 “卿卿!”阮綿綿穿著紅色的小洋裝,上前拉住卿月的手。“今天的酒可要你來開!你這個當(dāng)干媽的可不要推辭!” 卿月打趣:“這可真是賴上我了,看來我不包個大紅包是過不去了?!?/br> 卿月開了酒,桌上起哄地鼓掌。阮綿綿把兒子遞到卿月懷里:“來來來,干媽抱著寶寶拍張照?!?/br> 卿月不會抱孩子,那糯米團(tuán)子似的小家伙把口水蹭得她一身,咯咯的笑著。她不太敢用力,想著趕緊拍完把孩子還回去。 寶寶眨巴著黑亮的眼睛,伸出胖乎乎的小手要摸卿月的臉,脆生生地喊: “mama!” 卿月嚇得瞳孔地震,捧著孩子要還給阮綿綿,不敢再抱著。 許孟氣得嚷嚷:“我逗那么久都不肯喊,怎么卿卿一抱就喊mama呢?” 阮綿綿笑得沒心沒肺,也不伸手接孩子,拿著手機(jī)一直在錄視頻。卿月抱著又不是,放下又不知道往誰手里擱,急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最后還是秦深上手把寶寶抱了過來。 “他怎么這么點點大就會說話呀?”卿月一邊拿紙巾擦衣服一邊問?!拔乙詾樗€不會說話呢,突然開口,嚇得我……” “小孩七八個月就能喊爸爸mama了。”許孟畢竟是有孩子的人,她笑著打趣。“等你生了孩子就知道了,第一次喊的時候一家子可激動了,后面就跟個復(fù)讀機(jī)一樣,煩得很。” 卿月手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她不太喜歡小孩,軟趴趴地像個糯米團(tuán)子,好像用點力就會捏扁。偏生這些小家伙哭起來都驚天動地,她的小侄子小時候哭起來堪比超長待機(jī)的錄音喇叭,給她留下了不小的陰影。 開席后,寶寶就被保姆帶去休息室睡覺了。桌上喝酒講話也就沒了顧及。 符思窈叫苦連天:“阮綿綿你真的搞死人,本來大家一起逍遙多好,我出趟國你個好家伙就背著我偷偷生孩子!你曉得我mama天天逼著我相親嗎?我一反抗她就拿你來說事!” “你那個腦子在關(guān)鍵時刻就不見用呢?有桃子這么經(jīng)典完美的例子你不學(xué)啊!你看桃子現(xiàn)在多瀟灑?!笔嫔弁バαR道?!罢鎼垡鸦椋瑸榍樗鶄?,尋死覓活,從此死心放縱。這么標(biāo)準(zhǔn)的流程,你不知道照抄?” 符思窈幽怨地托腮:“你們有誰決定結(jié)婚嗎?我提前準(zhǔn)備一下流程?!?/br> 陶芾揚不介意他們的調(diào)侃,笑得肆意。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真的追求過卿月,很認(rèn)真的那種。兩個人大學(xué)不是一個學(xué)校,陶芾揚日日翹課去找她吃飯。想著從小一起長大,直接表白怕嚇著她,陶芾揚就想多等等,等水到渠成。 結(jié)果那一年卿月直接就跟晏沉訂了婚,一畢業(yè)兩個人就立馬結(jié)婚。打得陶芾揚措手不及,怎么也沒搞明白兩個人是什么時候在一起的。他一直到現(xiàn)在,都對兩人當(dāng)年突然宣布結(jié)婚感到納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