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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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月的笑容愈來愈大,她垂下頭嗤嗤地低笑出聲。 她這莫名其妙的舉動將晏沉的理智拉回了高地,晏沉蹙眉看著她,有些不明所以。 “晏沉,我不需要你為我犧牲。”卿月笑得咳喘了兩聲,抬起頭繼續(xù)說道?!澳阒绬?,很多時候我都對你這種……近乎自虐的奉獻心態(tài)感到力不從心。我也不明白,為什么我們之間需要鬧成這樣。也許從那碗中藥開始,我們就再也回不到從前了?!?/br> 身體關(guān)系的改變對感情的影響必然是巨大的。有的人會因此更進一步,達到身體與靈魂的碰撞,緊密不分。 可對于卿月來說,他們再也做不到親密無間了。rou體的接觸阻絕了靈魂的交融,晏沉從她的家人變成了她的男人。這種感覺就像在luanlun,她試圖用愛來說服自己,可是自由意志將她打敗。 卿月的眸子波光盈盈,一臉疲倦:“我很累,晏沉?!?/br> 輕緩平和的語氣卻如當頭一棒,晏沉茫然地看向卿月,聲音顫抖:“什么意思?” “我們在傷害彼此?!鼻湓麓鬼蜃约罕晃兆〉氖?,晏沉無意識地用力已經(jīng)讓皮膚變紅?!昂芴?。” 晏沉松開手,卿月手腕上的紅痕刺痛了他。 “我是愛你的?!彼吐曢_口,望向卿月的眼神變得復雜,表情愈發(fā)扭曲?!拔沂窃趷勰?,我沒有傷害你……” 卿月?lián)u搖頭,鼻子堵著讓她講話有些哭腔:“你不覺得侮辱他,對我來說也是一種侮辱和傷害嗎?晏沉,我喜歡他。你能明白嗎?” 晏沉的太陽xue狠狠跳了一下,他覺得頭痛欲裂。嫉妒就像是魔鬼,一次又一次地吞噬他的理智。他努力平復情緒,試圖讓自己的語氣稍顯溫和:“你喜歡他什么?他能給你什么?我侮辱他?卿月,我叫他戲子已經(jīng)是在給你留臉面了!” 人在氣頭上的話本是不該聽進心的,可卿月怎么也做不到充耳不聞。她被晏沉惡意滿滿的話語哽得一愣,身子不受控制地往后靠,下意識地想離他遠一些。 “晏沉,我們從小一起長大……這么多年來,不管是你喜歡的人,還是你想做的事。我都盡我所能地站在你的身邊支持你,過去以朋友的名義,后來以太太的身份?!鼻湓侣曇纛澏?,她的確心傷,晏沉的行為無疑是對他們感情的一種背棄。“可為什么當我……當我遇到了我喜歡的人,你卻站在我的對面?” 晏沉傻了,卿月的話像一把利劍直直戳中了他的痛處。讓他像個體無完膚的卑劣者,在陽光下剖心示眾。 他當初自私地接受了她的善意,后來又貪婪地想要占有她,獨享她。他總是以為她好的名義決定她該如何做,如何行。把她當成圈養(yǎng)的小貓,他允許卿月偶爾的嬌俏耍鬧,但給她修剪利爪時,無論她如何哭鬧,他絕不手軟。 卿月掃了一眼窗外的天色,她不愿意再繼續(xù)說下去,她害怕自己會說出更傷人的話,也不想聽見晏沉傷人的胡話。 “我手機呢?時間不早了,我有事……”卿月別過頭從床頭柜上拿過手機點開,屏幕上的時間顯示讓她有些發(fā)傻。 將近兩天的昏睡對她來說仿佛只過去了一個晚上,她有些不可置信地看了看晏沉。隨即開始翻看手機消息,跳過朋友家人的慶生祝福,她劃到了竹影的對話框。 兩人的對話時間停留在十九號的下午。 卿月蹙眉,點開通話記錄,昨晚九點有一條響鈴五秒的電話被掛斷。 “你掛的?”卿月側(cè)眸看去,晏沉有些尷尬,他顯然忘記了這條通話記錄,他當時氣得只記得刪消息,把這茬給忘了。 卿月沒等他回答就回撥了電話,等待接聽的時候她抬頭看了看吊瓶,還有一大半。鈴響了很久都無人接聽,她心里既煩躁又擔心。 沒等機械化的女聲提示暫時無人接聽,卿月就掛斷電話,轉(zhuǎn)頭撥通了老楊的手機。 響了兩聲那邊就接起了電話,卿月平復了一下情緒開口:“老楊,竹影今日在家嗎?” “今早送了小江先生去學校?!崩蠗罨卮?,想了想補充道?!白蛞勾笱?,擔心路上不好走所以去得早了些,估計小江先生沒睡好,我瞧著他臉色有些差?!?/br> 沒睡好?他是不是等了自己一晚上? 卿月望向窗外,昨夜下了雪,他冷不冷?他善良溫潤得如同小鹿一般的眼睛是不是在等待她的時候,蒙上了氤氳的霧氣? 她心里難受,簡單應付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瞧著對話框,卿月反復打了幾次字又刪掉。她不知道如何解釋昨晚的失約,說生病他會擔心,不解釋的話他又會多想。 思忖再三,她還是決定當面說清楚,擁抱比冰冷的文字更有力量。 “這兩天都沒好好睡覺,你先回家休息吧。”卿月看了看掛在一旁的藥單,打完這個還有三瓶藥。按這個速度大概要兩個小時,她不顧疼痛,抬手調(diào)快了滴速。 晏沉被她客氣到疏離的語氣刺得一僵,他啞著嗓子問:“你打算去找他?” 卿月看了他一眼,算是默認。 “你知不知道你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你還在生病,這么冷的天氣,你要跑去找他?”晏沉想到她高熱不退,昏迷不醒的樣子心里就一陣害怕。他低聲哄慰?!暗瑞B(yǎng)好病再去行不行?” 卿月不想把問題留給時間,讓竹影一個人胡思亂想,他年紀小又心思細膩,她不希望他在自己這患得患失沒有安全感。 她沒說話,顯然是不太愿意。晏沉有些著急,攥著拳頭妥協(xié):“你要想見他,我讓人接他來醫(yī)院,成嗎?你本來就是肺炎,你現(xiàn)在講話都喘。這天氣一下子冷這么厲害,你是醫(yī)生,你比我清楚冷熱交替對呼吸道的影響?!?/br> 良久,卿月垂下眼眸,語氣淡淡:“算了,不用。我不去就是了?!?/br> 卿月的馴服讓晏沉一怔,如鯁在喉。 晚上吃飯時,卿月沒什么胃口。勉強喝了幾口湯,剛放下勺子電話就來了。 備注上的竹影兩個字讓她心跳加快,她也不管晏沉還坐在邊上吃飯,拿起手機就接聽。 “下午社團比較忙,所以沒接到電話?!敝裼暗恼Z氣聽起來很正常,跟平時沒有差別?!霸趺戳耍俊?/br> 卿月急得氣喘,捂著嘴拿遠手機咳了一會,平穩(wěn)了氣息才開口:“沒……沒事……你吃飯沒?昨晚下雪了,有沒有穿厚一點?冷不冷?” “一會準備跟同學去吃飯了。穿得很暖和,一點也不冷?!敝裼昂芄郧?,一一回答。 “好……好……不冷就好。不要著涼,會生病……”卿月有些語無倫次,手不自覺的揉搓著被角,聲音愈來愈低?!白蛲碛行┦聝?,我……我平安夜去接你好不好?一起過圣誕節(jié),好嗎? ” 一起過圣誕節(jié)。 晏沉低著頭,微垂的雙眸中滿是呼之欲出的暴戾,像是一只即將露出獠牙的獅子。 去年的圣誕節(jié),她明明答應以后都會陪自己過的。 卿月那邊想來是得到了滿意的回答,眸子亮晶晶的,露出溺人的酒窩。聲音都變得嬌嗔起來,聊了好一會才掛斷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