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暴戾老公在我懷里哭唧唧 第219節(jié)
特護高級病房。 九死一生,從鬼門關(guān)逛了一圈回來的葉纖儀,睜開眼睛醒來,就看到了她最畏懼,最不想見的人。 男人一身黑色的西裝,五官如雕刻般立體凌厲,氣息沉穩(wěn)內(nèi)斂,此時正站在電視機前,看著關(guān)于葉家的新聞。 股市暴跌,鋪天蓋地的丑聞糾紛接踵而至。 千億資產(chǎn)蒸發(fā)的一干二凈。 股東們一個個暴跳如雷,紛紛倒戈,聯(lián)合著媒體問責天駿集團,給他們巨大的損失,討要一個說法公道。 內(nèi)外皆亂,成了一盤散發(fā)著惡臭味的散沙。 青風藤轉(zhuǎn)身,掃了眼病床上瑟瑟發(fā)抖的葉纖儀,邁開長腿,朝著她走過去。 葉纖儀還戴著氧氣罩,面容慘白的沒有一絲血色,恐懼讓她呼吸急促,氧氣罩里蒙上了一層濃重的白霧。 她低垂著顫抖的睫毛,不敢和青風藤對視。 在青風藤逼近,高大的身影將她籠罩時,葉纖儀腦海中滋生出一個寧愿沒有挺過來的念頭。 青風藤,是比惡魔鬼神還要可怕的存在! 落在他手里,被他舍棄為廢棋,下場比死在南星刀下還慘烈百倍! “……阿藤,我錯了……我有聽話,沒有再招惹南星,是……是南星纏著綁架的事不放……呃!” 葉纖儀五官扭曲在了一起,頭皮上的劇痛,讓她辯解的話噎在了喉嚨里,瞪圓了驚恐含淚的大眼睛,整個人被拽著頭發(fā)從病床上提了起來。 連著儀器的氧氣罩管子被扯斷,左胸口的病服快速被鮮血浸染吞噬,縫合的傷口撕裂,血流成柱的往下滴淌。 “沒死,就給我好好看看你干的蠢事!” 葉纖儀整個人痛到痙攣抽搐,卻被青風藤死死攥住頭發(fā),殘忍逼迫她揚起頭,讓她看播報的一條條財經(jīng)新聞。 “……呃……呃……” 沒了氧氣罩,加上毀滅性的疼痛,葉纖儀連求饒的話都說不出來,鼻息胸腔里發(fā)出破風箱般的粗喘聲。 一條新聞。 兩條新聞。 三條新聞…… 就在葉纖儀痛到快要昏厥的前一秒,青風藤猛然松了手,葉仟儀像是個殘破的血腥娃娃,奄奄一息的倒在了床沿上。 血還在不停的流淌…… 似乎已經(jīng)浸染了半張床…… “聽著,給你三天時間,從葉老夫人手里拿走全部股權(quán),包括葉家老宅的地圖宅基地?!?/br> 青風藤用手帕擦拭著碰過葉纖儀的手指,漆黑的眸子里滿是嫌棄之色,厭惡她的愚蠢和骯臟。 他語氣淡漠,仿佛剛剛憤怒殘暴的人不是他。 “葉家落敗,葉老夫人年邁,經(jīng)受不了打擊,定會物色人重振葉家,而你,她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也會是唯一的人選。 你要做的,就是接下這塊燙手山芋,讓葉家易主,歸為忘憂山莊?!?/br> 他所有的計劃被打亂,更是損失了巨額的錢財。 事情發(fā)展成這樣,他只能將計就計,借由糟糕的局勢,扭轉(zhuǎn)乾坤。 血床上的葉纖儀,強撐著意識聽完青風藤的話,還沒來及表態(tài),就不堪折磨的昏死了過去。 再一次被推進手術(shù)室里搶救。 重新遭受一遍,被各種儀器,管子,插遍全身的活罪痛苦。 …… 藏山寺。 靜謐漆黑的角落里,傅謹默連抽了半包的香煙。 煙盒空了。 他也做好了決定。 修長的手指扔掉最后一根煙頭,他拿起了一直亮著的手機。 屏幕停在名為“酸菜哥哥”的聯(lián)系人上,傅謹默蹙眉,點開了短信頁面。 他清楚,偷看南星手機,窺探他們組織的隱私,被南星知道的后果。 可他別無選擇。 一直狂抽煙的這半個小時里,傅謹默冷靜的思考,想起了很多生活中南星露出來的小破綻。 他只是猜測。 現(xiàn)在需要酸菜來證實。 傅謹默簡單的看了一下南星和酸菜的短信記錄,很意外,只有寥寥幾條,且沒有一絲逾越曖昧的痕跡,除了酸菜哥哥的稱呼之外。 【天冷了,我突然有點不舒服……】 傅謹默本來想模仿南星的語氣,套酸菜的真話,可無奈,他打不出酸菜哥哥這四個字。 原以為酸菜睡下了,可能得等上很長時間。 可酸菜卻秒回,速度快得,隨時守候的感覺,讓傅謹默心中滋生出一股火氣。 酸菜連環(huán)轟炸。 【受涼了嗎?寒疾又犯了嗎?】 【我聯(lián)系師伯煎藥,你忍一忍,酸菜哥哥馬上就過去!】 第374章 命系寒疾,傅爺放手 寒疾? 傅謹默眸光倏地暗沉,拿著手機的指節(jié)不禁攥緊。 南星從不喝冰的飲料,縱使是炎炎酷暑,也一直喝溫開水。 買的零食水果也全放在櫥柜里,從不靠近冰箱。 原來不是好習慣,是她有寒疾! 另一邊,酸菜立刻聯(lián)系了易知非,通知他火速煎藥。 連外套都沒來得及穿,飆車趕往易知非的住處。 這幾天他停掉了手頭上的所有任務(wù),率先向青風藤宣戰(zhàn),一直藏匿在酒店里,聯(lián)絡(luò)著他當殺手時結(jié)交的人脈,以及他背著青風藤成立的幫派。 他很清楚,此時的風平浪靜,只是腥風血雨前的寧靜。 青風藤絕不會放過他和南星。 他必須在青風藤行動前,重組勢力,才能和忘憂山莊抗衡。 “星兒,你現(xiàn)在怎么樣?還好嗎?” 酸菜一手cao控著方向盤,另一只手按著左耳上的耳釘。 比起短信,他習慣和南星直接交流,想聽一聽她的聲音。 一分多鐘后,無人回應(yīng)。 酸菜也沒多想,他懂南星的要強,應(yīng)該是不想讓人聽到她的痛苦脆弱。 他蹙眉,漆黑凌厲的眸子里,此時只剩心疼擔憂。 快速定位了南星的地理位置。 當酸菜看到顯示器上的小紅點,是在海拔兩千多米,夜晚會驟然降溫的藏山,他俊臉瞬間陰沉,染上了一層薄怒。 這丫頭是嫌命長了! 想都沒想,酸菜撈起手機,發(fā)送了幾條沒過腦子,愛之深責之切的短信。 【陪傅謹默去的藏山寺!?你真是瘋了,為了他不要命!】 【你的命,我和師伯的哄勸,從仲夏就天天叮囑你入秋前離開,師伯甚至都答應(yīng)你去墨西哥,這些,都抵不過一個傅謹默?。俊?/br> 【你想陪他過完中秋,你有沒有想過你要承受的后果?。俊?/br> 剛從生活細節(jié)中回神的傅謹默,看到酸菜氣憤的質(zhì)問短信,檀黑的瞳孔劇烈一顫。 南星為了他…… 入秋前就該離開…… 她現(xiàn)在所承受的一切痛苦,是不愿離開他,想多陪他幾天…… 傅謹默眼眶猩紅,心臟像是被一雙大手狠狠攥住,用毀滅的力道來回撕扯,心疼的他難以順暢呼吸。 初相見,沒相愛前,他傷害了南星。 他身心臣服,愿用一輩子的嬌慣寵愛來彌補南星,發(fā)誓不會再傷害委屈南星分毫。 可原來,他一直都在傷害南星。 他的沒安全感,他的黏人,他表現(xiàn)出的離了南星就活不好的狀態(tài),才促使南星放心不下他,不舍離開,才會誘發(fā)南星的寒疾。 他該死。 …… 易知非接了酸菜的電話,沒有立刻去煎藥,披著一件白袍,急匆匆進了一間密室。 從南星幼時第一次寒疾發(fā)作時,他就用南星的生辰八字和手指血起了卦,每次南星惹禍遇難,都能從卦象上看出兇吉。 上次南星寒疾發(fā)作,他之所以趕到a市,鄭重其事,是燃燒的血燈火苗變?nèi)酰闲堑纳υ谥饾u消失。 寒疾,和南星的生命緊緊相連。 她每犯一次寒疾,承受得不止是身體上的痛苦,還在消減壽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