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暴戾老公在我懷里哭唧唧 第375節(jié)
“蠢羊,你有喜歡的人嗎?” 雷鷹銳利幽深的黑眸,緊盯著對面咧嘴吸氣,嫌棄酒太嗆的徐洋。 “有啊?!?/br> 雷鷹悶疼的心一下子懸了起來?!啊l?” “我媽,我妹?!?/br> “……” 徐洋感覺雷鷹不太對勁,但又說不出哪里不對,索性主動舉杯,都在酒里一口悶。 尋思著喝完早洗洗睡覺,打工人累死了! 但。 放下酒杯,徐洋醉了。 開啟了醉酒話嘮吐槽模式。 “雷鷹啊……我壓力好大,我好累啊,我爸對我太嚴(yán)格了,我想換個爸爸……你這么疼我,你當(dāng)我爸爸吧……雷爸爸……” “還有傅爺……他……他總扣我工錢……嗚嗚嗚……雖然我有很多很多錢……但……但搬磚很累啊……你看,我都累成熊貓眼了……嗚嗚嗚……” 徐洋摘掉鼻梁上的銀絲眼鏡,兩根食指抵著淚眼,撇著緋紅的薄唇,肩膀一抽一抽的,委屈哭訴告狀。 雷鷹懵了,知道徐洋酒量不好,也沒存心灌醉他,但,兩口酒就醉成這樣,這也太……可愛了。 積壓在胸膛所有的怒火,被徐洋的委屈眼淚澆滅。 一喝醉就哭? 這他還怎么下手! “雷爸爸,我好困啊,晚安瑪卡巴卡,晚安唔西迪西……” 徐洋嘴里還念叨著,人就已經(jīng)歪倒在了沙發(fā)上。 雷鷹慌忙上前,毫不費力地將人打橫抱起。 徐洋矮他一截,骨架又小,是那種腰細(xì)腿長,唇紅齒白,清瘦俊秀的白凈少年郎。 縱使他們已同事多年,徐洋身上依舊有朝氣蓬勃的少年氣息。 “雷鷹……” 徐洋軟聲呢喃,感覺自己飄了起來,他摘了眼鏡,再加上醉酒,眼前重影交疊霧蒙蒙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我在呢,難受嗎?等會兒我給你倒水喝?!?/br> 雷鷹語調(diào)溫柔,一腳踹開了緊閉的房門。 似是被粗暴的踹門聲驚嚇到,徐洋摟緊了雷鷹的脖子,人拼命的往他懷里靠,尋求著避風(fēng)港。 雷鷹高大的身軀驀然僵硬,腳下步伐停止,心臟卻著了火般脫軌跳動,一種陌生的感覺如電流席卷全身。 不同于之前趁徐洋睡著時,他偷摸欺負(fù)的刺激感,這次,是滿足。 原來,被喜歡的人回應(yīng),這么的……燥熱! 雷鷹喉嚨滾動,渴似成了癮。 剛剛喝掉的大半瓶烈酒,仿佛才發(fā)揮效果,酒勁上頭。 想遵從內(nèi)心的渴望,原始的欲念,生吞活剝了懷中的綿羊。 “怕……雷鷹……我怕……” 徐洋慢半拍的呢喃,如一盆冰水,讓雷鷹驟然清醒。 他知道徐洋怕的是踹門聲。 但。 他也不會趁人之危,貪一時私欲,犯下讓徐洋醒來,怕他恨他的罪惡。 “阿洋乖,別怕。” 雷鷹低下頭,灼燙的唇蹭了蹭徐洋的短發(fā)。 “阿洋,我喜歡你?!?/br> 第555章 失蹤,犯病,星姐怕了 這一晚,清水灣公寓,除了醉酒的徐洋,無人入眠。 雷鷹守在徐洋床邊,黑夜里,不需要再壓抑灼熱眼神,目光一遍一遍描繪著徐洋俊秀的五官。 易知非喝著蓯蓉釀的金桔酒,往事浮現(xiàn),是非對錯,恩怨糾葛,歷歷在目,悲愧交集,難以靜心,嘆息連連。 當(dāng)年鑄成大錯的根源,現(xiàn)在看來荒唐至極。 而南星,正準(zhǔn)備和傅謹(jǐn)默睡下時,接到了將離的緊急電話。 辰兒不見了。 將離奉命在機場接辰兒回組織,但,辰兒沒有乘坐南星指定的航班,并且,身上的藍(lán)牙定位被摧毀,手機關(guān)機,任何通訊工具都聯(lián)系不上。 這一消息,讓南星神經(jīng)瞬間緊繃,迅速進入戰(zhàn)斗狀態(tài)。 她掀開被子下床,從床頭柜最下面的抽屜里,拿出一包煙和打火機,轉(zhuǎn)身去了陽臺,反鎖上了門。 “唰——” 陽臺連接著臥室房門的窗簾,拉合得嚴(yán)嚴(yán)實實。 傅謹(jǐn)默一臉懵的坐在床上,面對驟然變臉的南星,有些手足無措。 蠶絲被折疊在他腰腹間,黑色睡衣襯得臉色愈發(fā)蒼白,暗紅的眼眸緊盯著陽臺門,卻只能看到厚重的窗簾。 出事了? 還是他做錯什么了? 傅謹(jǐn)默喉嚨滾了滾,腦海中不受控制地開始回想,從晚飯過后,他對南星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眼神,甚至是摟她親她的力度。 開始檢討,自責(zé),懊悔,恐慌……縱使他什么都沒做錯,可將細(xì)節(jié)放大千百倍,自然就尋到了“瑕疵”。 她討厭他了…… 受夠他了…… 才兩天而已…… “……貓貓……”傅謹(jǐn)默薄唇顫抖,艱澀的喉嚨里突然失了聲。 他張嘴,想要道歉,想要喊南星,卻發(fā)不出聲音來,殷紅的雙眼里,滿是害怕被丟棄的恐慌痛楚。 一道門,一道窗簾,在傅謹(jǐn)默被病魔腐蝕的千瘡百孔的精神世界里,無疑是萬丈深淵。 陽臺上,南星沒開燈,全憑春夜皎潔的月光星影,與星辰閣的成員進行視頻,發(fā)布s級緊急任務(wù)。 手機立在護欄上,屏幕分屏為二,一邊和將離保持通話,一邊和負(fù)責(zé)東南亞地區(qū)的手下視頻。 每一次s級任務(wù),南星都必須露臉親口發(fā)布,這是星辰閣的規(guī)矩,以防有仇家冒充搗亂。 “山鬼,全面摸查東南亞金三角地下賭場, m國地下拍賣所交給將離,二十四小時之內(nèi)必須查到辰兒的線索!” “是,閣主!” “是,閣主!” 搜救任務(wù)發(fā)布下去,手機黑屏,昏暗的陽臺上,只剩南星指間夾燃著的殷紅火光。 她眉心緊蹙,神情凝重,眺望著對面漆黑無人的整棟樓,分析著擄走辰兒的仇敵。 辰兒在星辰閣,只負(fù)責(zé)維護升級情報局的安全系統(tǒng),以防其他黑客入侵,從未拋頭露面,接過獵殺任務(wù)。 唯一可能擄走辰兒的嫌疑人,就只有當(dāng)年拍賣辰兒的涉黑團伙。 當(dāng)年,南星五千萬競拍下了辰兒,她在得知辰兒是從東南亞金三角地下賭場,轉(zhuǎn)賣到m國地下拍賣會所,屢次倒賣,遭受了慘絕人寰的折磨虐待后,決定替辰兒出口惡氣,給那群畜生們上一課。 她設(shè)計了一個騙局,連本帶利拿回了那五千萬,還放走了十幾個未被拍賣的籠中奴。 從此,她和m國地下拍賣會所,東南亞金三角地下賭場,結(jié)下了梁子。 這幾年,兩大涉黑販賣人口的組織統(tǒng)領(lǐng),一直在追蹤南星當(dāng)初女扮男裝捏造的假身份。 以為她是男兒身。 這幾年星辰閣才得以風(fēng)平浪靜。 深夜風(fēng)起,南星手指間的薄荷香煙沒抽一口,迅速被冷風(fēng)吞噬,絲絲縷縷的煙霧繚繞,猩紅的火點朝著她細(xì)嫩的肌膚逼近。 入神沉思的南星,全然未察覺。 “嘶……!” 隨著南星手指的顫動,夾裹著火光的煙灰墜落。 她倒吸了口涼氣,食指內(nèi)側(cè)被煙頭燙傷。 思緒也瞬然回籠。 南星眸光肅寒,一襲酒紅色的絲綢吊帶睡裙,風(fēng)情萬種,明艷動人,卻滿身狠戾的殺氣。 她抬手,將煙頭遞至紅唇邊,桃花眼微微瞇起,抽了最后一截薄荷香煙。 煙離唇瓣,白霧吐出,模糊了南星絕美的容顏。 倘若猜測的一切都是真的。 那么…… 南星怕了。 一向處事狂妄跋扈的南星,樹惡敵無數(shù),從未懼怕過,大不了魚死網(wǎng)破,玉石俱焚。 但。 現(xiàn)在她有傅謹(jǐn)默,有了致命軟肋,便對死亡有了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