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暴戾老公在我懷里哭唧唧 第385節(jié)
老招式——去買小雨傘了。 徐洋一臉懵逼,遠遠望著雷鷹手中的“口香糖”,想吃,壓一下暈車的惡心嘔吐感,但,吵架冷戰(zhàn)期,他才不會率先低頭說話。 在心中罵了句神經(jīng)病,徐洋撐著癱軟的身子,轉身上電梯。 雷鷹沒有跟上去,站在原地,眼睜睜看著電梯關合。 他現(xiàn)在情緒失控,很危險,不適合跟徐洋待在一起。 怕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嚇到他。 …… 二十八樓。 南星輸入密碼進門,看臥室的房門緊閉,她猛然松了一口氣。 藥效很準,現(xiàn)在距離四小時的昏睡時間,還剩半個小時,南星打算去沖個熱水澡。 身上太難聞了。 怕回臥室沖澡,弄出動靜,會驚醒傅謹默,南星去衣帽間拿了件睡裙,去客房沖澡。 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南星只匆匆打了沐浴露,沖澡只花了十分鐘。 “咔嚓——” 南星輕輕打開臥室門。 看到的畫面,嚇得她心臟驟停。 原本以為還在昏睡的傅謹默,低著頭坐在床上。 一身藏藍的睡衣,呆坐著紋絲不動,看不清臉上的神情,僵硬得仿佛一尊化石雕像。 “……默寶。” 南星跑上前,跪坐在床沿邊,手指觸碰到傅謹默的瞬間,她慌亂的水眸倏地紅了。 冰涼。 說明傅謹默早就醒了。 一種不好的預感涌向南星的心頭,傅謹默不太對勁。 “默寶你怎么了?你看看我,別嚇我……” 半晌,仿佛靈魂出竅的傅謹默終于有了反應。 他抬眸,側頭,每一個動作似乎都是慢鏡頭。 他一雙猶如浸在血水中的眼睛,呆呆地望著南星。 蒼白的臉上沒什么表情,眼神木訥空洞。 就靜靜地望著南星,似乎不認識,又似乎看的是空氣。 南星迅速冷靜下來,抓起床頭柜上傅謹默的手機,打給了“庸醫(yī)”徐教授。 管他媽的幾點鐘,傅謹默被他藥成傻子了。 “你開的什么藥???傅謹默吃了看不見我,不認識我,聽不到我說話……” 迷糊醒來的徐教授,差點沒被南星的怒火送走。 他坐起身,戴上眼鏡,耐心的講解。 “正常藥效,不必驚慌。這些癥狀,是抗精神病藥物的不良反應,這是治療中不可避免的,以后等謹默病情平穩(wěn),再慢慢減少藥量,人就會變正常了。 南小姐你放心,這些藥絕對不影響智力,他不是聽不見,看不見,是大腦神經(jīng)反應太遲鈍,你得耐心一點?!?/br> 南星狠咬了下后槽牙?!靶?,半個小時后,他再沒反應,我明天砸了你的心理研究所!” 徐教授:“……” 撂下電話后,南星爬上了床,跨坐在傅謹默大腿上。 她雙手捧起傅謹默消瘦的俊臉,傾身近距離直視著他無神的雙眼。 他眼中無一絲波瀾,卻很紅很紅,仿佛是從快要哭了的極度恐慌中,突然又變成這樣的。 “真的變成呆頭鵝了,一點都不可愛,默寶乖,你應應我好不好?” 南星笑著調(diào)侃,卻嗓音啞顫,很擔心傅謹默。 十幾秒后,傅謹默垂在身側的手動了動,隨即眼中有了波瀾,但人還是呆呆傻傻的。 “……” 他張了張唇,卻發(fā)不出聲音來,眼中的赤紅水霧愈發(fā)濃重。 “別急,慢慢說?!?/br> 南星含笑的水眸淚光閃爍,溫柔安撫著,知道傅謹默張口困難。 “……你……你……你去哪了?” 傅謹默唇瓣張張合合,費了好半天力氣,終于說出了一句沙啞至極的話。 他醒來,發(fā)現(xiàn)南星沒在懷里。 想去找,可剛坐起身,就忘了自己要干什么。 他腦子轉不動,身體也動不了,仿佛掉進了一個漩渦黑洞,連自己都忘得一干二凈。 南星很愧疚,雙手攀上傅謹默的肩,怕他聽不見,紅唇貼到他耳邊。 “去洗手間了。” 傅謹默現(xiàn)在沒有思考能力,南星說什么,他信什么,好半晌才嗯了一聲,摟著南星躺下,再也沒說話。 “……默寶。” “……” “又變成呆頭鵝了?” “……” 南星仰著頭輕喚試探。 傅謹默半閉著眼,睫毛很長,眼中的波瀾光澤消失,再次變得空洞。 南星叫他沒反應,親他也沒反應,確定了傅謹默現(xiàn)在處于無意識狀態(tài)。 最佳時機! 南星從傅謹默懷中坐起身,立刻抓起他的左手腕,對黑線編織的發(fā)鐲下手。 世界上可能會有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但。 絕對不會有兩個完全相同的dna。 第564章 防備你,卻依舊想抱你 想要拿到發(fā)鐲里的頭發(fā)絲,就必須先將外面的黑色編織繩拆開。 想要在鑒定結果出來之前,不被傅謹默察覺,南星必須在拆開之后,再完好無損的復原。 傅謹默比三年前瘦了很多,發(fā)鐲大了一圈。 這讓南星的行動容易快捷許多。 南星半跪在柔軟的大床上,低著頭,一邊拆著傅謹默手腕上的發(fā)鐲,一邊學著手機上編織發(fā)鐲的教程。 她天資聰慧,學什么東西,過一遍就會。 三分鐘之內(nèi)拆開了發(fā)鐲,抽取了數(shù)十根頭發(fā)絲。 先小心翼翼壓存在枕頭下。 十分鐘之內(nèi),南星重新編織好了黑線發(fā)鐲。 她輕攥起傅謹默的手腕,前后翻轉,查看著編織的紋路是否完全一致。 傅謹默太珍愛這個發(fā)鐲了。 從上次她威脅逼迫傅謹默摘下發(fā)鐲銷毀,傅謹默就似乎留下了心理陰影,一直暗中防備著她。 白天藏在襯衫袖子里不露一點痕跡。 晚上睡覺,要么是右手單摟著她,要么是雙手摟著,一手捂在左手腕上,護著發(fā)鐲睡。 南星不想和傅謹默爭吵鬧不愉快,就一直裝作沒發(fā)現(xiàn)。 此時,南星知道傅謹默心中念念不忘的白月光,可能會是她時,再看這個發(fā)鐲,就沒了刺眼的感覺,只有說不上來的難受酸楚。 很心疼傅謹默。 就在此時,呆傻遲鈍的傅謹默,恢復了絲縷清醒的意識。 看到南星正抓著發(fā)鐲,他臉色泛白,赤紅的雙眸顫抖,猛然抽回了手。 “不要……不要毀了它……” “這是貓貓送我的,誰都不能碰……” “……不摘……死也不摘……” 傅謹默緊護住發(fā)鐲,人從床上坐了起來,顫抖的身軀往床角縮去,防備又乞求地盯著南星。 他意識混亂,以為現(xiàn)在是南星逼迫他摘發(fā)鐲的那天。 藥物的作用令傅謹默肢體僵硬,行動緩慢,否則他早就滾下了床。 南星心疼極了,特別是傅謹默那雙血紅驚恐的眼睛,讓她想起了吃醋“折磨”傅謹默的那晚。 “我不摘,我不碰,默寶別怕……” 她溫柔的保證安撫,緩緩伸出手,不敢貿(mào)然上前引起傅謹默的誤會,再刺激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