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暴戾老公在我懷里哭唧唧 第415節(jié)
-- 作者有話說: 第605章 師伯:淡定,小場面 南星失蹤了! 墜海范圍的方圓百里,上百號人地毯式海底搜救,潛入人在海底能承受的最深極限,仍不見蹤影,一無所獲! 易知非追殺青風(fēng)藤至此,預(yù)感到大事不妙,傅謹默今日命懸一線,不再戀戰(zhàn),慌忙趕來援助。 雖晚了一步。 但。 就算耗盡畢生修為,易知非也要將傅謹默從死神手里奪回來。 …… 夜幕降臨,黑暗籠罩了無邊無際的大海。 距離南星跳海消失,已過去了六個小時。 船艙臥室內(nèi),清瘦俊朗的男人躺在床上,黑眸緊閉,唇色蒼白,似乎仍陷在危險的昏迷中。 但。 仔細聽,他鼻息輕淺,人還活著。 屋外陽臺上,一男一女正在交談,女人情緒激動,隱隱約約傳出哭泣聲。 床上,傅謹默舒展的眉頭緊蹙起,手指在被子里蜷縮了下,蒼白的臉上浮現(xiàn)痛苦。 幾秒后,他驟然醒來,濕紅迷蒙的黑眸里布滿驚恐。 “貓貓——!” 傅謹默從床上坐起來,呼吸粗沉,胸膛劇烈起伏,檀黑赤紅的眸子,慌亂地掃視著四周。 他額上浮滿冷汗,惶恐萬分,視線掃過衣柜時,驟然定住。 臉上的神色瞬間緩和了下來。 陽臺上,聽到動靜的兩人終止談話,一前一后快步走了出來。 只見,凌亂的大床上空無一人。 易知非臉色倏沉,正欲轉(zhuǎn)身出去找人時,眸光瞥到了衣柜前的傅謹默。 光線昏暗,柜門半敞,傅謹默蹲跪在地板上,凝視著空蕩蕩的衣柜,兩只手半舉在空氣中,一手拇指微動,似是小心翼翼在撫摸著什么稀世珍寶。 易知非蹙眉,心緒澀然復(fù)雜,側(cè)眸望向欲要開口的葉蓮娜,沖她搖了搖頭,壓低聲音解釋。 “他病了,精神分裂會產(chǎn)生嚴重真實的幻覺,他現(xiàn)在看到的是星兒?!?/br> 葉蓮娜愕然,眼中的濕紅又深了些,她抿了抿唇,欲言又止,轉(zhuǎn)眸看向蹲跪在衣柜前,自言自語的傅謹默。 他聲音虛弱嘶啞,聽不清說的是什么話,卻能聽出語調(diào)中的溫柔哄寵。 葉蓮娜眼眶酸灼,心里很不是滋味,既為女兒欣慰,又為女兒難過,萬沒想到傅謹默情深如此。 欣慰女兒尋得良人。 難過女兒命太苦。 “……你能治好他嗎?” 葉蓮娜問。 易知非沉默良久,最終,深深嘆了口氣。 “心病無人能醫(yī),能治愈救贖他的只有自己,除了星兒,這世上沒有任何人能幫到他。” 這幾年,他以卦象,多多少少了解傅謹默的生死狀況。 知道他思念成疾,藥石無醫(yī)。 如今星兒歸來,侍余孽徹底鏟除,歲月靜好時,自然會不藥而愈。 但。 前提是,傅謹默必須配合治療,必須認清幻覺和現(xiàn)實。 “放心吧,星兒沒事?!?/br> 易知非說出剛才沒來及回答的話,讓葉蓮娜安心。 “我沒趕來之前,她就已經(jīng)被人救出了海底?!?/br> “那星兒現(xiàn)在在哪!?”葉蓮娜情緒又激動起來,慌忙追問。 易知非賣起了關(guān)子,不再多言。“你好好休息,養(yǎng)好精神,三天之后,我們?nèi)ゾ人??!?/br> “為什么要三天之后???星兒現(xiàn)在很危險!” 縱使葉蓮娜清楚易知非通天徹地,運籌帷幄,也無法冷靜的等待。 三天…… 三天太長了! 變數(shù)危險太多! 但,盡管葉蓮娜有再多擔(dān)憂疑惑,易知非也不肯再多言一字。 送走葉蓮娜后,易知非緩步走向衣柜前的傅謹默。 走得近了,才聽清傅謹默嘴里的話 “貓貓,別提他了,咱們說點別的好不好?” 傅謹默姿勢稍微改變,雙手虛圈在空氣中,在他眼里,此時正摟抱著突然鬧脾氣的“南星”。 似乎是怕他的請求,會被“南星”當(dāng)成抵毀忤逆,又補充。 “我知道商陸很好,只是……你一直在說他,我……心臟難受,疼,你能不能在意我一點?嗯?” 解釋到最后,傅謹默聲線顫的厲害,眉心緊蹙成結(jié),下巴抵在女人的肩窩,疼得不行。 他快死了。 快被“南星”誅心折磨死了。 易知非站定在傅謹默身后,趁他還未察覺,從寬大的袖袍里拿出一根尖細的銀針,迅速扎進傅謹默后腦處的xue位。 銀針入體! 破解催眠! 傅謹默彎下的脊背驟然僵直,舉在空中的雙手垂落身側(cè),濕紅迷蒙的雙眼中逐漸清明。 與此同時,遠在m國莫憂島上的閻羨,盤腿坐在昏暗的房間里,正用意念,遠程cao控著催眠術(shù)。 之前,在穆公館,他催眠過傅謹默,窺探過傅謹默的心魔,灌輸了很多致命的虛構(gòu)畫面。 催眠種子從此埋下。 只要傅謹默情緒稍微失控,他就能在千里之外,隨時催眠傅謹默,讓傅謹默犯病時大腦產(chǎn)生的幻覺假象,由他染色cao控。 商陸! 永遠是傅謹默心中的芥蒂死結(jié)! “呃——!” 閻羨身軀驟僵,一股強烈的血腥直抵喉嚨,睜開眼睛的瞬間,鮮血噴吐而出,染紅了嶄新的白床單。 “……該死!” 閻羨喘著粗氣,手捂胸口,嘴角殷紅的血液,順著下巴流淌過脖頸,細長陰柔的狐貍眼中浮滿殺戾。 萬沒想到,世上竟有人能破他注入內(nèi)力的催眠術(shù)! 沒能折磨死傅謹默,反遭反噬! 另一邊,銀針拔出,清醒過來的傅謹默,眼前的幻覺灰飛煙滅。 “星兒……” 他嗓音嘶啞,頭腦昏沉刺痛,檀黑的眼眸來來回回閉了幾次,眼前還是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囊路?/br> 怎么會在這里? 星兒呢? 傅謹默再次閉眼,咬牙撐過一陣劇烈的頭痛后,伸手扶著衣柜站起來。 他轉(zhuǎn)過身,看到老神在在的易知非,傅謹默眼底閃過一絲驚詫,又瞬間轉(zhuǎn)瞬即逝。 師伯的存在本身就是玄學(xué),擁有瞬移能力,他也覺得合理。 “星兒呢?” 傅謹默問。 …… 精致華麗的浮雕白檀四柱床上,昏睡著一個黯然絕美的女人。 女人膚色蒼白如紙,臉上沒有絲縷紅潤血色,仿佛放空了血液的洋娃娃,安靜絕色,又透著駭人的恐怖氣息。 床邊,坐著一個骨瘦如柴的男人,他唇角勾笑,滿眼癡迷,深情凝視著昏迷中的女人。 貪婪的視線,一遍一遍描繪著女人的五官。 怎么看都不厭。 越看越動心。 “星兒,星兒……” “你是屬于我的,我愛你,我們要生生世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