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暴戾老公在我懷里哭唧唧 第440節(jié)
光線朦朧昏暗的房間里,一夜好眠的傅謹默醒了。 “貓貓……” 他下意識喚人,許久沒睡得這么舒服過,嗓音啞沉慵懶,伸手抱緊了懷中的女人。 呃! 一抱就癟,太過柔軟的觸感,讓傅謹默猛然睜開雙眼。 枕頭! 他坐起身,盯著懷里的枕頭征愣了幾秒,眼中的迷蒙迅速被恐慌占據(jù)。 傅謹默下床,衣服鞋子都沒穿,人就往外跑。 他很討厭,一覺醒來睜開眼睛,南星不見蹤影的感覺。 哪怕明知道南星沒走,在船上,可骨血里的恐慌,失控的蔓延全身。 “——!” 傅謹默腳步驀然停頓,猩紅的眼睛定格在大廳里的南星和雷鷹身上,兩人湊在一起,似乎在商榷擬定著什么計劃。 他松了一口氣的同時,醋火滔天,不陪他睡覺,和他的手下嘀嘀咕咕,重點還湊得這么近。 “雷鷹——!你當(dāng)我死了???” 這一吼,估計做早餐的廚師,都驚嚇得一哆嗦。 南星這才驚覺天亮了,但并不慌,傅謹默來的剛剛好。 這火氣,剛好行兇。 她側(cè)眸看向雷鷹,眼神對視,得到雷鷹毅然的點頭后,南星紅唇上揚,緩緩轉(zhuǎn)過身,手中拿著一把銀色手槍。 “默寶,雷鷹說你壞話,廢他一條腿?!?/br> 傅謹默:“……” “……”雷鷹有些慌。 劇本上不是這樣說的! 南星笑容冰冷嗜血,揚起手,銀色的手槍在空中劃出一道弧度,朝著傅謹默扔了過去。 傅謹默接過槍,眉心緊蹙,似乎是怕誤傷他,未上膛。 他檀黑赤紅的眸子,凝視著南星冷艷的小臉,又轉(zhuǎn)眸望向一旁不反駁的雷鷹,似乎認罪,甘受罰。 “你們在搞什么?” 雷鷹跟在他身邊這么多年,不可能說他壞話。 南星笑得桃花眼微彎,坦白?!凹賾蛘孀??!?/br> 傅謹默臉色愈發(fā)陰沉,赤裸的胸膛起伏,完全看不懂他們在搞什么,這種背著他密謀的感覺,讓他很火大。 他攥著槍的手指收緊,寒戾的眸子望向雷鷹?!罢嫦氚屪樱俊?/br> 膽顫心驚的雷鷹,沉默幾秒后,再次毅然地點頭。 “砰——!” 隨著震耳欲聾的槍響,雷鷹身形踉蹌地半跪在地上,右腿的西裝褲破了個大窟窿,鮮血噴涌而出。 守在角落里的醫(yī)生,慌忙上前,給雷鷹取子彈止血。 南星掃了眼小心翼翼的醫(yī)生,勾唇囑咐。“不必打麻醉,手重點,傷口越糟糕越好。” 醫(yī)生:“……” 雷鷹:“……” 傅謹默:“……” 南星抬腳,走向暴戾肆虐的傅謹默,她一雙明媚的桃花眼含笑,在離他幾步遠時,驟然撲跳到他身上。 手勾脖頸,白細光滑的美腿,圈住了男人的腰。 “只穿了條小褲褲就跑出來,你羞不羞鴨?” 傅謹默咬著后槽牙,抬手打了下女人的俏臀,下手挺重,大手沒再移開,疼得南星嚶嚀一聲,淚汪汪嬌瞪著他。 “默寶好兇,是想要打死銀人家嗎?” 傅謹默沉著臉,抱著纏在腰上的小妖精轉(zhuǎn)身,回臥室。 在離開大廳,剛踏上走廊的一瞬間,傅謹默張嘴咬住了女人的耳垂,惡狠狠地低喃。 “上死你!” …… 中午。 傅氏集團。 徐洋剛結(jié)束會議,準(zhǔn)備回辦公室干飯時,接到了一通電話。 “徐洋!傅爺在回a市的路上遇襲,雷鷹為了保護傅爺中槍!失血過多,高燒不醒,隨時都有生命危險!現(xiàn)在游輪即將靠岸,人手不夠,你趕緊過來幫忙!” 徐洋呆愣了幾秒,反應(yīng)過來后,心臟瞬間被恐慌席卷,立即問了詳細的地址,人狂奔向地下車庫。 大腦一片空白,電話那頭在說什么,他已經(jīng)聽不清了。 雷鷹中槍了…… 快要死了…… 不可能! 不會的! 死老鷹身體素質(zhì)很好,很強,絕對不會死! 盡管徐洋在心中否定雷鷹會死的可能,但,他握著方向盤的手,不覺間一直在顫抖。 徐洋從未想過,雷鷹會受重傷,幾乎已經(jīng)快要忘了,雷鷹職業(yè)是刀口舔血的保鏢。 車子在路上疾速行駛,向來遵紀(jì)守法的徐洋,愣是一路闖了幾個紅燈。 徐洋到達碼頭時,游輪剛好靠岸,遠遠的,他便看見,一身黑西裝的傅謹默,橫抱著昏睡的南星,從甲板的梯子上緩緩走下來。 見狀,徐洋心里一咯噔。 小祖宗也中槍了? 直到,傅謹默抱著南星從身側(cè)走過,徐洋不經(jīng)意間瞥到了,小祖宗手臂上深淺不一的紅痕,有幾塊淤紅結(jié)血,看上去特別嚴(yán)重,特別疼,證實了他心中的猜想。 小祖宗也遇襲受傷了! “愣著干什么?趕緊上去抬雷鷹!” 傅謹默腳步停了一瞬,寒聲吩咐呆愣的徐洋。 “好的傅爺,小祖宗她……她……您節(jié)哀?!?/br> “滾——!” 傅謹默炸了,臉色鐵青,轉(zhuǎn)身狠狠踹了徐洋一腳。 “你他媽的不會說話就閉嘴!睡著了!你全家節(jié)哀!” 徐洋害怕極了,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關(guān)心變成了詛咒,支支吾吾的想要解釋,卻被傅謹默寒戾的眼神,嚇得轉(zhuǎn)身就跑。 該踹! 該罵! 是嚇得神經(jīng)錯亂了吧,才敢對傅爺說節(jié)哀! 死老鷹! 全怪死老鷹! 徐洋噔噔噔跑上了樓梯,一肚子委屈火氣,在看到擔(dān)架上昏迷的雷鷹時,頓時煙消云散,人又傻愣住了。 雷鷹面色黯然憔悴,嘴唇蒼白,身上蓋著的白色被子上滲出一塊血跡,怎么看都是失血過多,無力回天,即將吃席的畫面感。 甚至,徐洋耳邊隱隱約約響起了嗩吶旋律。 “雷鷹啊——!你年紀(jì)輕輕的,可不能就這么去了——!我的好大哥啊——!嗚嗚嗚嗚嗚——!” 抬擔(dān)架的眾人:“……” 人還活著呢,這就哭上喪了。 傅謹默抱著南星上了第一輛車。 葉蓮娜,亞米拉上了第二輛。 高燒昏迷的雷鷹,和勸都勸不住的哭喪人徐洋,上了第三輛車。 三輛車整齊排序,駛向清水灣公寓。 下車,轉(zhuǎn)乘電梯時,傅謹默囑托葉蓮娜和亞米拉,先去二十六樓,幫哭喪人安頓好雷鷹,哭喪人智力缺陷,沒準(zhǔn)把雷鷹拉去火葬場。 徐洋也不想哭,一個大男人,挺丟人的。 但是,一想到雷鷹快要死了,又聯(lián)想到雷鷹對他的好,眼淚情緒根本繃不住。 上了電梯,醒了的南星,掙扎著要從傅謹默懷里下來。 但沒什么力氣,動了幾下,細腰就疼的厲害。 索性放棄。 “……這哭聲,仿佛身處靈堂。”南星軟綿綿的吐槽?!靶姨澙椪婊杳粤?,否則,氣也氣死了?!?/br> 傅謹默冷著臉。“不疼了?你現(xiàn)在還有心思擔(dān)心別人?” 夜里不睡覺,cao心別人的感情,他還沒開始算賬,小野貓就嚷嚷著腰疼,他又是上藥,又是給她按摩,敷熱毛巾…… 他心疼的不行。 結(jié)果人一醒來,一張嘴還是雷鷹,沒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