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暴戾老公在我懷里哭唧唧 第446節(jié)
落落大方,溫柔得體,顯然蓯蓉將這里當成了家,將南星傅謹默當成了客人。 南星望著蓯蓉纖細的背影,問身側的男人。 “你為什么不喜歡這種類型?” 傅謹默:“……” 無辜躺槍,他狠狠在女人細腰上揉了一下?!拔覟槭裁匆矚g這種類型?” 南星側眸,看向冷臉的傅謹默,認真的分析。“你從小耳濡目染,對女人的審美潛移默化中,應該是喜歡這種溫溫柔柔的古典氣質美女?!?/br> 傅謹默承認?!笆堑模瑥男《δ咳?,長大了,對這種類型免疫,只喜歡野得?!?/br> 南星:“……” 竟無力反駁。 “不過……”傅謹默勾唇,冰冷的眼神染上絲縷邪肆。“你穿旗袍的話,溫溫柔柔的,古古典典的,我可能會很喜歡?!?/br> 南星輕切了聲,拆臺。“得了吧,想玩旗袍play就直說!” “嗯,我直說,寶寶,明晚玩旗袍play可以嗎?” 南星:“……” 狗得防不勝防。 進了屋,蓯蓉已經沏好了蓮子花茶,還備好了一碟綠豆糕。 她給兩人斟茶,溫柔又熱情?!吧徸踊ú璋采?,不會失眠,綠豆糕是下午蒸出來的,你們嘗嘗看,天熱解暑。” 南星嗅著清新的蓮子茶香,水眸掃視著屋內樸素淡雅的裝飾,家具,竟恍惚間有一種混亂的錯覺,她仿佛回到了易知非深山中的住宅。 紫檀木雕刻的椅柜,桌上攤放著古書卷軸,筆墨紙硯,墻角整齊排列著許多大大小小的密封瓷壇…… 南星甚至能準確猜出,每一個瓷壇里面,釀得是什么果酒,是什么蜜餞…… 她呼吸漸沉,心尖酸楚蔓延,腦海中全是易知非的身影。 傅謹默察覺到南星情緒的不對,慌忙站起身,蓯蓉卻搶先一步開口。 “南小姐?” 見南星盯著墻角的瓷壇出神,蓯蓉輕喚。 南星纖長的睫毛顫了下,回過神來,恍然驚覺眼眶濕潤。 她勾唇,慌亂移開視線,伸手端起桌上的蓮子花茶,垂眸喝了兩口,隱藏失控的情緒。 傅謹默張了張唇,眼中滿是心疼,他知道南星放不下易知非。 蓯蓉的目光一一掃過瓷壇,沒看出什么不妥,對南星似乎過激的反應,滿腹疑惑。 她怎么也不會想到,千里之外的易知非,這二十多載,一直在復制她的生活。 不光活成了她喜歡的樣子。 也變成了她。 采藥,釀酒,養(yǎng)花……淡泊名利,歸隱山林。 想到什么,蓯蓉沒打招呼,抬腳快步朝里間走去。 出來時,懷里抱了一堆瓶瓶罐罐,舀酒舀蜜餞的勺子。 “我釀了很多果酒,青梅酒,葡萄酒,金桔酒,水蜜桃酒,還有一些杏干,酸梅干,話梅干,我一個人吃不完,別墅里的傭人們也不喜這些酸食,少爺,南小姐,我給你們拿一些,你們回去嘗嘗。” 傅謹默正在哄人,他半蹲在南星的椅子前,滿眼溫柔,指腹輕撫摩娑著她白嫩的臉頰,給予無聲的安慰。 他知道南星在壓抑情緒,心疼她若無其事的偽裝。 聽到蓯蓉熱情的贈予果酒,傅謹默漠然拒絕。 但。 南星抬眸,水潤泛紅的桃花眼,終于肯對視上他的目光。 “我要?!?/br> 她聲音輕啞,夾雜著絲縷隱忍哭腔,聽的傅謹默心臟一顫。 “好。” 別說要這些果酒蜜餞,要什么,他都給,都同意。 傅謹默站起身,他看向略顯尷尬的蓯蓉,改口。 “不用拿小份,這些全要了,多少錢你跟管家說一聲,加下個月工資里。” 蓯蓉:“……” 南星:“……” 傅謹默撥了一通電話,沒兩分鐘,五六個保鏢就跑了進來。 個個滿頭大汗,生死時速。 “這些壇子全搬我車上去,小心點,別摔了,一樣東西都不能少?!?/br> 他嗓音肅沉。 “是,傅爺!” 保鏢們畢恭畢敬的應下,分工合作,兩人抬一個瓷壇,小心翼翼,謹慎細微,生怕手滑摔了。 大大小小十幾個瓷壇,沒一會就搬空了。 蓯蓉:“……” 好了,不愁一個人吃不完了,這下沒得吃了。 南星:“……” 又豪又橫,強盜,土匪,都他媽自愧不如。 傅謹默伸手摟過欲言又止的南星,不想她再提起易知非傷感,這次,由他詢問蓯蓉。 “二十多年前,你留在傅家當醫(yī)生,是因為受了情傷,看破紅塵,是誰傷了你?你喜歡的又是誰?當年的恩怨情仇,來龍去脈,解釋清楚。” 蓯蓉:“……” 南星:“……” 看蓯蓉臉色泛白,眼神逃避閃躲,南星拍了下腰間的大手。 她壓低聲音?!澳闾卑琢?,有億點傷人,出去等我一會,我單獨跟她聊聊。” 畢竟是情感的傷疤,蓯蓉算是長輩,傅謹默在,多少有些不便尷尬。 傅謹默眉心微蹙?!笆昼姟!?/br> 他是想三分鐘之內解決完走人的。 “嗯。” 南星點頭,支走了擔心她的傅謹默。 “蓯蓉,我們聊一聊易知非?!?/br> …… 十分鐘未到,傅謹默一根香煙還沒抽完,站在庭院里的他,聽到腳步聲靠近,還沒等轉身,南星挽住了他的胳膊。 他慌忙把煙扔了。 抬腳踩滅殷紅的火點。 “……又哭了?”傅謹默檀黑的眸子,心疼地盯著南星的眼睛。 南星勾唇笑了笑,眼尾還染著濕紅?!白甙伞!?/br> 她沒哭。 沒掉眼淚。 只是太過唏噓,原來所有人全都是青風藤的棋子。 包括易知非。 傅謹默沒再追問下去,緊挽住南星冰冷的小手,帶著她往外走。 他打開副駕駛的車門,扶著南星坐進去,給她系好安全帶,又慌忙跑向后備箱。 車上,南星聽到后面?zhèn)鱽砥蛊古遗业穆曧?,也許是太過著急,顯得生疏笨拙,她以為傅謹默在砸瓷壇子。 正欲下車去看看,傅謹默跑了過來,手里捧著一個小玻璃壇子,里面摻了好幾種蜜餞梅干。 “吶,你想吃的都在這了,不能再哭鼻子了?!?/br> 南星心臟驀然柔軟,笑著點了下頭,好不容易才平復壓抑下的淚感,再一次涌現(xiàn)。 “嗯,傅哥哥為了哄我開心,都搶人東西了,不哭了。” 晚上十一點,一輛黑色勞斯萊斯,行駛在無人的山路上。 下山。 南星腿上放著一盞玻璃壇子,側眸凝望著窗外的漆黑。 蜜餞梅干她沒吃。 不是不想,是不敢。 這些味道無比熟悉的蜜餞梅干,怕一旦吃進嘴里,情緒會一發(fā)不可收拾。 蓯蓉告訴她,雪山上,先探路下山的易知非,再也沒有回來。 她也找不到易知非。 幾天后,青風藤幫助她約了易知非見面,但這次見面,卻傷透了蓯蓉的心。 她鼓起勇氣的表白,此生唯一一次放下的矜持,卻被易知非殘忍無情的拒絕,還羞辱她癡心妄想,不知廉恥。 從此,遭拒受辱的蓯蓉,斷絕了和易知非一切的往來,隱居傅家,一晃二十多載…… 思緒回籠,南星冰冷的眼眸中滿是唏噓的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