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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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你還拿出來說?!?/br> 轉(zhuǎn)而齊穆又想到了什么,擠眉弄眼地調(diào)侃庭仰。 “也是,咱們的——江湖榜榜首,‘劈晝?nèi)佳?,天璇覆霜’的宋小公子,當然瞧不上我這個江湖榜十名開外的半吊子唄。” 庭仰下意識摸了摸自己腰側(cè),像是在摸那把從不離身的劈晝劍。 天地混沌無光,他偏要劈長空,引長晝,照萬古。 他略一聳肩,神色里是少年人藏不住的傲氣與驕矜,故意拖長調(diào),裝出一副謙虛的樣子。 “甚愛必大費,多藏必厚亡。所以我嘛,沒什么貪欲,當個區(qū)區(qū)天下第一劍客就好啦?!?/br> 齊穆一副雞皮疙瘩掉一地的樣子,“滾蛋吧你,那我也當個區(qū)區(qū)天下第一藥師好了。懸壺濟世,流芳百世。” “你不用毒了?我記得你毒師的名號可比藥師響?!?/br> “用啊,該救之人施藥,該殺之人使毒唄?!?/br> 第6章 接下來的過程都很順利,很快第一場戲就打板了。 張霖目光帶著隱隱的欣賞,喝了口茶,按捺住心下的激動。 祁知序冷淡的聲音傳來,指揮其他人:“換道具,第二場戲開始前先準備五分鐘?!?/br> 庭仰聽到聲音后,不自覺看了一眼祁知序的方向。 對方似有所感,在他目光移過去的瞬間也抬起頭。 短暫的目光相對間,祁知序先彎起唇笑了一下,目光中全是沉靜的溫和與鼓勵。 很快目光錯開,祁知序繼續(xù)有條不紊地指揮道具組修改道具位置。 道具不多,很快就換好了。 換好以后,祁知序沒有繼續(xù)看他,而是低下頭看著手中的打分冊。 庭仰沒有多深思祁知序剛剛的眼神,他坐在臺上,低下頭繼續(xù)看劇本。 原本心中淡淡翻涌的緊張瞬間被撫平,全神貫注投入進劇本似乎也要輕松很多。 五分鐘很快過去,這場戲沒有搭戲演員。 明明是多人劇本,卻要以獨角戲的方式出演,如果節(jié)奏把握沒處理好,一不小心就會尷尬冷場。 第二場戲開始。 …… 雷聲轟響,要落雨了。 布置華麗奢靡的大殿內(nèi),透過鏤空鎏金窗可以看見濃黑夜色,雕成仙鶴的青玉燈發(fā)出幽幽的光。 一豆燭火,驟然被冷風(fēng)吹熄。 侍候在一旁宮女急忙續(xù)上種火,繼續(xù)壓低存在感,生怕惹了主人的不快,無辜丟了性命。 宋子慕不急不緩地走到桌前,拿起桌上的酒杯。 他的眼神像冰層下洶涌著的暗流,一旦沉入,即刻被刺骨的寒冷淹沒,溺斃在不見天日的海底。 被人鉗制著跪在地上的宮人脊背依然掙扎著挺直,宋子慕轉(zhuǎn)過身,看螻蟻般垂下眼眸。 他凝視著跪在地上的宮人,嗓音平靜:“誰派你來的?” 耳邊能聽到宮人氣到顫抖的聲音,憤怒又痛恨。 “如今想要你死的人還少嗎?宋子慕,你讒言獻媚,卑劣下賤,總有一天不得好死!” 宋子慕無所謂地點點頭,他抬起杯盞走到宮人面前,神色平靜地往他臉上緩緩傾倒毒酒的酒液。 初時酒液毫無動靜,如同普通佳釀。 可不消多時,就出現(xiàn)了皮rou被腐蝕的聲音,這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在一片死寂中格外刺耳。 侍衛(wèi)松開手,任宮人痛嚎著翻滾。 ——是極好的毒。 宋子慕在心里下了判斷。 明明此時是宮人倒在地上疼得痛不欲生,像只可憐的敗家之犬。 可他偏又在偶爾意識清明的時刻,抬眼看向宋子慕。 宮人眼中閃著的憤怒如同烈火,火光似要將他的卑劣照得無可遁形。 宋子慕冷眼旁觀許久,倏地笑了,如同開在尸骨上的阿芙蓉,語氣滿是腐朽的惡意。 “我這個讒言獻媚的jian臣住的是珠屑鋪路、金雕玉砌的宅院,倉庫里的新米陳米腐爛了也不施舍給災(zāi)民。我身邊是金粉云綃,東珠彩玉……你們?yōu)橐晃腻X爭得頭破血流時,千金落地我不屑于拾。恨、你們當然得恨我?!?/br> 語罷,宋子慕松開手指。 “砰——” 琉璃杯盞砸在地面磚上,沒碎,卻發(fā)出了清脆如碎珠撞擊的聲音。 “我會不會不得好死尚且未知,至少你今日必死無疑。” 宋子慕聲音很淡,帶了點懶散的意味。 “拖下去,杖殺吧?!?/br> 他坐回到太師椅上,支頤撐在桌面。 唇角笑意未消,目含悲憫地看著不遠處被拖下去的宮人。 明知以卵擊石,偏要賭命一試以證丹心。 可恨其為棋而自知,偏還覺得英勇非凡,慷慨赴死。 殊不知為棋子者亦為螻蟻,半生風(fēng)光,臨死反倒成了庸人。 當今天下之局,庸人為弈,愚人為枰。高位者執(zhí)棋,野心家布局。 人人皆想成為落子之人,卻又人人皆為庸才,舉棋不定猶豫不決,草草落子滿盤皆輸。 月離于畢,俾滂沱矣。 夏末的暴雨總是來的迅疾而兇猛。 耳邊還能聽到宮人那一聲聲痛苦的叫喊,凄厲慘絕。 如注的暴雨聲中,隱約可以聽出那滿是恨意吼出來的一句話,句句誅心之言。 “想當年宋家公子是何等風(fēng)光無限,何人不贊你耀眼如天上星,追隨者何止萬千。如今竟這般卑鄙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