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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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她撲進了許澤野的懷中。 許澤野驚恐萬狀,都嚇出顫音了:“?。浚???” 姐你可別碰瓷啊你誰啊我不認識你啊別搞啊你和我有仇嗎我還想在圈里混呢你這下子一搞我都可以直接被黑退圈了啊??? 被金發(fā)藍眼的西婭撲滿懷時,他甚至都看到了自己發(fā)表退圈聲明的畫面。 西婭這個npc才不管對方怎么樣,睜著銀藍色的眼眸,滿臉天真。 她cao著一口流利的英語,活潑道:“您走后,我回了故鄉(xiāng)卻沒有找到您?!?/br> 西婭語速很快,許澤野從學生時期開始英語就差的離譜,乍一聽見大串大串的英文只覺得崩潰。 “this is a,please speak ese!” 但西婭明顯是個盡職盡責的npc,就像沒聽見他說話一樣,標準的英語發(fā)音令人夢回考試。 “公主還不知道他已經死了,她好可憐哦。當她知道時,只能向惡魔祈禱了?!?/br> 祁知序嘗試詢問:“who died(誰死了?)” 西婭轉過身,眼睛笑得彎起:“my brother.” 她這句話是在回答祁知序的話,目光卻落在了他身邊的庭仰身上。 詭異的氣氛逐漸蔓延,古堡中森冷的空氣如冰凝結。 鐘擺一下下晃動,時間過得緩慢又凝重。 西婭走上前攬住了庭仰的胳膊,再次開口,一句話說得溫柔又依戀。 “l(fā)ong time no see,brother.” 好久不見了,哥哥。 第19章 騎士x圣子 庭仰第一反應:哦,我是她哥哥啊。 第二反應:“我不是你哥哥!我不要當許澤野的兒子!” 西婭臉色僵住了。 許澤野用頗為哀怨的目光看了眼庭仰。 我天天幫你反黑,你叫聲爹怎么了? 我id都是你爹粉。 西婭才不管他認不認,說完線索后功成身退,接著去纏著許澤野了。 因為害怕錯過線索,西婭的每一句話許澤野都會認真聽完。 他感覺身邊有一百個英語聽力廣播在放聽力考試,沒多久就有氣無力。 “救……” * 等眾人都散去后,庭仰和祁知序待在原位,繼續(xù)討論。 “西婭說我死了,這是前幾次輪回的事,她為什么會記得?而且一點也不驚訝原本該‘死去’的我還好端端站在這?!?/br> “你還記得廣播里怎么描述西婭的嗎?”祁知序突然問。 庭仰選了句自己認為的重點句子,“為實現(xiàn)你們的愿望而來?” “對?!逼钪蜓劢薮瓜?,輕輕頷首,“我們當前挖掘到的線索里,能實現(xiàn)愿望的只有一個人?!?/br> 庭仰反應過來,頓時悚然:“惡魔?” “能證明這個的還有一個點,廣播的最后說,到了無月夜時,她將獲得新生?!?/br> 羊皮卷上寫了,惡魔在無月夜被召喚出來后,實現(xiàn)召喚者的愿望即可奪取身體,獲得新生。 祁知序手中拿著筆,“惡魔已經被召喚出來了,所以我們的任務應該是找出召喚惡魔的人。” 這樣就串起來了。 庭仰說:“西婭對許澤野說過一句‘你走后,我回了故鄉(xiāng)卻沒有找到你’。惡魔的故鄉(xiāng),是地獄?!?/br> 祁知序點點頭,“看來惡魔對這個人類評價不太行啊。” 話語后的真實含義與表面親密的模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話音落下,空氣靜了一秒。 庭仰想起來一件事,“對了,關于我的身份,我有一個猜想。你還記不記得我房間那塊碎瓷片?” 燈光傾灑在庭仰的臉上,瑩白的肌膚鍍上柔和的光輝,從鼻梁到嘴唇,勾勒出接近完美的弧度。 祁知序有一瞬心不在焉,低頭道:“嗯?!?/br> 庭仰沒注意,沉浸在自己的思海里。 他用筆在紙上畫了一個雞蛋大小的圓。 “這是那塊碎片的大小,其中的一面上沾滿了血?!?/br> “如果那個碎片原來真的是碗,看碎片的弧度和血跡殘留位置,應該是曾經裝過半碗血?!?/br> 聯(lián)系之前找到的那封信,信中所說的“骯臟的血脈”,真相其實已經可以大致猜到了。 庭仰惆悵:“我是血族,而你猜到了這件事?!?/br> 信徒心里一舉一動都象征了神明旨意的神使,實際上是偽善的血族。 圣子在教堂長大,卻從始至終都在痛恨這里的一切。 祁知序驟然想起了什么,補充道:“我不僅知道這件事,還心甘情愿幫你隱瞞,為你提供血液。” 庭仰抬眼,似乎在疑惑他為什么這么說。 “我在我房間找到了一把短劍,拉開劍鞘,上面刻著像花紋一樣的咒語。和那把短劍放在一起的是一本書,其中關于祛除神職人員血液里的神性那一頁被折起了角?!?/br> 安塞塔既然是魔族,那血液中的神性定然會對他造成傷害。 包庇黑暗生物,為其提供蔭蔽,這顯然不是神職人員應該做的事。 庭仰愣住。 所以,洛那德已經下定決心要拋棄騎士的身份。 可當他不回頭地奔向黑暗時,得到的卻是安塞塔毫無留戀的離去。 第二個輪回時,一切都重新開始,騎士仍然選擇了繼續(xù)陪在圣子的身邊,然后得到了意料之中的背叛。 騎士是抱著什么樣的心情,在信上寫下“您又一次騙了我”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