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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白月光失憶后成為頂流了在線閱讀 - 第126章

第126章

    雖然但是。

    半月過去,整個《劈晝》劇組無人發(fā)現(xiàn)。

    畢竟這兩人先前就gaygay的,談戀愛之后反而感覺收斂了很多。

    眾人沒發(fā)現(xiàn),祁知序也不能拿個大喇叭, 滿劇組循環(huán)播放“我談戀愛了, 我談戀愛了?!?/br>
    只好被迫變成地下戀情。

    庭仰在上妝前, 郁悶地向周越昌詢問這件事。

    “周哥, 你說我和祁哥表現(xiàn)得那么明顯,我什么就是沒人發(fā)現(xiàn)我們談戀愛了呢?”

    正在專心掃腮紅的周越昌疑心自己耳朵出問題了。

    “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

    庭仰認認真真重復。

    “就是我和祁哥戀愛了啊……”

    周越昌正在掃腮紅的手頓住, 等庭仰被毛刷扎得有點癢了,叫了一聲“周哥”,周越昌才回過神。

    他冷笑一聲:“你的意思是,你是gay?我不信?!?/br>
    庭仰一臉懵,心想我都主動出柜了, 怎么還有人把我柜門釘死了呢?

    “我真的……”

    “不可能。”

    周越昌斬釘截鐵道,順手拿起一個口紅舉在庭仰面前。

    “就比如這個口紅——你分得清漿果紅, 正紅, 爛番茄紅, 楓葉紅, 鐵銹紅, 牛血紅, 磚紅, 橘紅,梅子酒紅,冷調(diào)正紅, 石榴紅,車厘子紅嗎?我聽說所有0都可以?!?/br>
    庭仰簡直像在聽念經(jīng), 頭痛道:“……不可以。”

    周越昌冷酷道:“死心吧庭仰,你根本不是gay?!?/br>
    “實話實說,”庭仰老老實實回答,“周哥,我覺得你比我更gay?!?/br>
    很多色號他聽都沒聽過。

    周越昌甚至已經(jīng)不在意自己被人認為像gay了。

    “那我再說一點,你有耳洞嗎?gay左耳都要帶耳釘,可是你連耳洞都沒有。”

    庭仰不知道還有這規(guī)矩,真誠發(fā)問:“要不然,我也去打……”

    “庭仰啊啊啊啊啊啊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不是gay!你不許去??!你是我的直男之光啊?。?!你不能墮落!!”

    周越昌超高速說出的一段話讓庭仰腦瓜子嗡嗡的,他發(fā)了下呆,也沒聽清周越昌在說什么。

    于是他自動將話語屏蔽成了自己想要聽到的東西。

    “庭仰***你*是gay,你不***是**直男?!?/br>
    憑借自己的腦內(nèi)過濾,庭仰終于聽到自己想要聽的話了。

    于是他滿意地點點頭,“沒錯,我是gay?!?/br>
    周越昌:讓我死!

    *

    雖然內(nèi)心驚濤駭浪,但是高級化妝師周越昌顯然很有職業(yè)素養(yǎng)。

    他花光自己全身力氣,克制住內(nèi)心的情緒,專業(yè)地幫庭仰上完了妝。

    庭仰穿著戲服端端正正走去找祁知序對臺詞,徒留空巢老人一樣的可憐化妝師還留在原地黯然神傷。

    庭仰找到祁知序的時候,對方正在看劇本。

    今天這場戲很重要,是全劇最高潮部分。

    因為天子發(fā)現(xiàn)了鐘慎和宋子慕的私交,知道自己身體的日漸衰敗是這兩人一手促成的。

    于是臨死前,將皇帝之位傳給了別人。

    一個酒囊飯袋、迷戀性色,不學無術的廢物。

    宋子慕需要一個可以幫他平反冤案的皇帝,百姓也需要一個為生民立命的好皇帝。

    于是,鐘慎毅然決然舉兵攻進皇城,逼新天子交出皇位。

    今天拍的這一幕,戰(zhàn)局已定。

    宋子慕站在大殿內(nèi),手刃那些當年參與栽贓宋國公府的jian臣。

    ……

    大殿內(nèi)一片狼藉,血淋淋的尸體到處皆是。

    宋子慕面色淡然,眼底卻隱約透露出瘋狂。

    一步步。

    宋子慕慢慢地走過重重尸骸。

    到了這種時候,表情越是平靜,就越是駭人。

    該是什么樣的人,才能在這片尸山血海里如此坦然呢?

    ——瘋子。

    昔日朝堂上那些虛偽的衣冠禽獸,此時半數(shù)跪倒在地連連求饒,半數(shù)面若金紙,連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宋子慕走到其中一人面前,手上的長劍垂放在身側。

    長劍削鐵如泥,一路走來不知斬殺多少人。

    此時戰(zhàn)局已定,劍身還在滴滴答答順著劍刃往下滴血。

    似是飲血未盡,還差誰的血,才能填平殺戮的欲望。

    金碧輝煌的大殿內(nèi)血流成河,他一襲黑衣長身玉立,如修羅再世。

    曾被坊間百姓戲稱為“薄情面相”的臉,半分情緒也無。

    有膽子稍微大一點的,自知閉口不言必死無疑。

    于是顫著嗓子,大聲道:“宋子慕,你我同僚一場,何必趕盡殺絕!”

    宋子慕但笑不語,疑惑般皺了皺眉,不明白對方話語里的憤怒從何而來。

    從容的氣質令人愈發(fā)膽寒。

    喊話的人深呼吸一口氣,繼續(xù)道:“陛下賜你皇姓,許你榮耀至高無上。而今你逼宮造反,濫殺無辜,對得起陛下的圣恩嗎?!”

    “張尚書,您還記得十五年前,我姓什么嗎?”

    宋子慕將三尺長劍舉起,銳利的劍刃堪堪抵在張仁輝的頸側。

    “您還記得,十五年前,您在這個大殿上,是如何聲淚俱下地斥責宋國公意圖謀逆嗎?”

    張仁輝義憤填膺的表情剎那消失,死灰一樣的白出現(xiàn)在他臉上。

    聲名,財富,權勢……他想過宋子慕很多謀逆的理由,唯獨沒有想到,對方是為了報十五年前宋國公府滅門的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