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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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仰喃喃自語。 “原來,這就是你要送給我的禮物。” 庭仰抬起頭,崩潰地看著四周,他不在尋找什么,他在希望自己看不見什么。 ——此時此刻,在他的世界里,遍地都是開在血rou上的玫瑰花。 過了很久,耳鳴消退了。 庭仰笑了一下,嘴角扯起的弧度像就算過一樣虛假且溫和。 “如你所愿,我終于還是要和你一樣成為瘋子了?!?/br> * 祁知序在得不到庭仰回答時就一路狂奔過巷子,他知道自己已經(jīng)來不及了,可是他還是得去往庭仰的身邊。 找到庭仰時,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滿地的紅色,紅色的花瓣,紅色的血,紅色的長裙以及被血染紅的人。 庭仰垂著頭,跪在血泊的邊緣。 平靜得有些不正常。 祁知序這一刻什么也沒想,往庭仰那大步走去,卻在接近對方時放緩放輕了腳步。 他蹲下來,看著庭仰,小心翼翼地叫了對方一聲,“阿仰?!?/br> 庭仰聽到熟悉的聲音抬起頭,臉上淚痕還沒干透,通紅的眼睛里透露出絕望的癲狂。 “哥,我好像快瘋了?!?/br> 祁知序伸出手幫庭仰擦掉臉上的眼淚,沒有說什么,“你很好,你不會變”這種漂亮又殘忍的安慰。 祁知序又握住庭仰的手,對方掌心的血被抹到了自己的掌心上,如同某個夜晚,對方握住了自己的手,沾上自己手上的鐵銹,從此他們掌心盛開著同一朵玫瑰。 “如果你瘋了,那我就陪你一起瘋,我們依然是天生一對?!逼钪驍傞_自己的掌心給庭仰看,“現(xiàn)在我們的手上依然開著同樣的玫瑰,無論何時,我都會陪著你的?!?/br> 庭仰看著那朵虛幻的玫瑰,時間好像在加速,祁知序掌心那朵玫瑰開始迅速枯萎。他攤開手看著自己掌心的玫瑰,火紅的花朵依然盛開著。 在這個瞬間他明白了一些事情,他和祁知序不一樣,可是這并不妨礙他想要抱著祁知序,在對方的懷中短暫地忘記許多事,進(jìn)行短促的呼吸,找到一些活下去的理由。 就算他們不一樣…… ——就算他們永遠(yuǎn)也不會是一類人,他也要和祁知序在一起。 憑什么他想要的東西永遠(yuǎn)也得不到,他偏不要放棄。 庭仰站起來,在祁知序透露著不明顯悲傷的目光里走到那束玫瑰花前面,彎下腰,撿起那張粉色的賀卡。 賀卡上的是打印字體,因為浸了血,字已經(jīng)不是很明顯了。 庭仰舉起賀卡,對著光一個字一個字地辨認(rèn)。 我、 愛、 著、 你。 * 最后他們規(guī)劃了很久的旅行還是沒能去。 有人下班回來,正好見到這一幕,嚇得魂飛魄散地報了警。 警察很快趕到現(xiàn)場,把兩名少年以及那名目擊者帶走做了筆錄。 按例錄完口供,新來的警察就準(zhǔn)備放他們走了。 聽他同事喊他名字,叫鄭康鋒。 鄭康鋒年紀(jì)看上去不大,大概處于還沒被生活磋磨過,滿心都是正直熱情的理想的階段,所以無論做什么都很有活力,認(rèn)真的樣子令人不由感慨真是一個負(fù)責(zé)的警察。 鄭康鋒板正的臉上夾雜著一些同情,問話時也不由放柔了聲音。 連他們看到現(xiàn)場尸體時都有些不忍直視,更別說剛滿十八歲的少年了。 翻看檔案時,鄭康鋒才發(fā)現(xiàn)今天正巧是庭仰的生日。 想到少年在十八歲生日這天經(jīng)歷了這么大的變故,他不由道:“生日快樂,節(jié)哀順變?!?/br> 庭仰原本平淡的表情出現(xiàn)了一絲波瀾,緊接著笑道:“謝謝你,但是生日快樂和節(jié)哀順變放在一起,真讓人高興不起來?!?/br> 鄭康鋒不好意思地?fù)蠐项^,收拾了一下紙質(zhì)文件。 “沒有問題的話,你先回去等我們消息吧,我讓我同事送你……” 話說了一半,被兀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打斷。 鄭康鋒做了一個抱歉的表情,迅速接起電話,“出什么事了?” 電話那頭也不知道說了什么,鄭康鋒的表情越來越凝重,眉頭皺得很緊,嘴唇用力抿住。 在聽到對面的人說的某一段話時,瞳孔驟然放大,冷靜下來后沒忍住看向了庭仰。 對面說。 ——“死者死前留下線索,指證庭仰預(yù)謀殺害她,不能放走?!?/br> 一通電話結(jié)束,鄭康鋒的表情復(fù)雜又凝重,他的語氣不復(fù)之前的柔和,眼神也多了幾分審視。 “抱歉,你可能得多在這待一會了?!?/br> “根據(jù)庭若玫住所發(fā)現(xiàn)的最新證據(jù),你有重大嫌疑殺害了你的母親?!?/br> 庭仰聽到這番話,臉上依舊沒什么表情,好像早就預(yù)料到一般。 他露出很淺的笑容,靠在椅背上,抬起手腕,方便鄭康鋒將他拷住。 冰涼的手銬將手腕拷住,他被人帶到了審訊室里。 隔著看不見外界的單向玻璃,庭仰知道祁知序正在玻璃的另一頭注視著他。 庭仰用被銀色手銬禁錮住的雙手,小幅度對玻璃那頭揮了揮,看起來一點也不緊張。 祁知序原本表情冷漠,將所有能想象得到的最壞結(jié)局都想象出來,再一一想出解決的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