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書迷正在閱讀:月桂王子(Abo)、四重分裂、求生在動物世界[快穿]、重生去當鄉(xiāng)村醫(yī)生、穿了,但只想咸魚(ABO)、宦官之后、真有你的[網(wǎng)游]、霸道兔子和他的便宜哥哥、相煎(1v1兄妹骨科)、【海賊王】鱷薇短打合集
祁知序的喉結上下滾動兩下,無聲說了句“記得”。 他問庭仰。 ——“阿仰,無論貧窮還是富裕、疾病或健康、美貌或失色、順利或失意,你都愿意愛我、安慰我、尊敬我、保護我嗎?并愿意在我們一生之中,對我永遠忠心不變?” 庭仰回答他。 ——“只要你還愿意,我將會對你永遠忠心不變,因為你是我的愛人,我永遠愛你?!?/br> 庭仰離他很遠,遠到祁知序幾乎看不清那個清瘦高挑的人影,只能憑借記憶,才能刻畫出對方的身形與面容。 只有聲音還是那么清晰,每一個字的語調與停頓他都無比熟悉。 庭仰說:“你愿意陪我在另一個正式的場合,再更加鄭重地說一遍這個承諾嗎?然后我們信守承諾,度過一生?!?/br> 臺下的人露出驚訝的神情,張霖表情揶揄,還有祝福。 “祁知序,小仰先求婚了,你不行啊?!?/br> 祁知序沒有反駁,眼底好像流轉著許多情緒,最后歸于一片靜謐。 “是啊,他真的很好。” 離得這么遠,庭仰其實是看不清祁知序的。 但他依然望著那個方向,仿佛望得足夠久,就可以看清對方此時的表情。 祁知序寫劇本時,寫過太多愛憎別離。 創(chuàng)造者需要共情角色才能創(chuàng)造出好的劇本,祁知序自然也不例外,只是唯獨在愛情這里,他總是寫不出滿意的劇本。 以往他憑借經(jīng)驗雕琢百遍,勉強可以入眼的劇本,在庭仰說完這番話后,顯得庸俗乏味。 祁知序笑了笑,低聲回答了庭仰之前的提問。 “……我愿意。” 怎么可能不愿意呢? 從十八歲到二十七歲,他無數(shù)次幻想過未來能有此刻。 因為分開的方式太慘烈,過去他在夢中也只敢幻想自己與庭仰能夠重逢。 他一遍遍翻看自己手機里和庭仰的那些合照以及短信,自虐般回想和庭仰在一起的時光,靠著回憶里獲得的愛汲取生命,熬了七八年。 重逢后,祁知序也一直在害怕。 十八歲時嫌棄自己不夠沉熟穩(wěn)重,二十七歲時又害怕自己心思太重。 庭仰一直那么耀眼,以前是閃爍的星星,現(xiàn)在是光芒萬丈的太陽。 只有他始終那么平凡,為了追著庭仰腳步不停,卻始終不是最好的。 ……他終于得償所愿。 * 原本《劈晝》拿下戛納兩項大獎,就已經(jīng)具有足夠的話題度了。 庭仰在最后的那番公開戀情,更是將熱度推向了前所未有的高峰。 一時之間,各個娛樂渠道都在爭相報道這件事。 還有許多營銷號冒頭,開始解讀庭仰最后的那段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煩死庭仰了,能不能直說是什么承諾啊,是不是拿我們當外人啊(快讓我聽聽】 【哎呀呀呀是誰家的cp這么甜?原來是我家的啊哈哈哈哈哈,序言成真,共度一生哈哈哈哈哈哈哈,誰懂啊現(xiàn)在大半夜的開心的睡不著,要不是怕擾民我能爬起來跳一段霹靂舞?!?/br> 【有沒有姐妹發(fā)現(xiàn),祁知序拿獎的時候看起來也很想公開的,但是最后還是只隱晦地表達了自己的愛意……嘿嘿,是不是怕影響小言的事業(yè)啊?】 【我真的太喜歡這對了——我們都在各自事業(yè)的頂峰時,想要向世人炫耀自己的愛情。】 【呃,庭仰是不是戀愛腦啊,拿了個戛納影帝就官宣戀情,他到底在不在乎粉絲,在不在乎事業(yè)啊?】 【 1,真的很煩這種戀愛腦?!?/br> 【起猛了,看見有人說庭仰是戀愛腦了。】 【笑不活了,黑粉在這披什么事業(yè)粉的皮呢?庭仰是演員,他的責任是拿出優(yōu)秀的作品,談戀愛了只要不影響事業(yè)不就好了?】 【啊對對對對,庭仰戀愛腦,戛納怎么選的人,怎么選了一個沒有事業(yè)心的戀愛腦當影帝???這人業(yè)務過不過關啊,憑什么當影帝???應該讓你家的去當(陰陽怪氣)】 【說庭仰事業(yè)因為公開戀情受到影響的,麻煩看看我家小寶最新接的藍血全球代言哦……啊,你們主子不會沒有吧?不好意思啊戳到你們痛處了,對不起?。▽κ种福?/br> 庭仰粉戰(zhàn)斗力驚人,原本打算渾水摸魚搞亂廣場的黑粉瞬間被殺得銷聲匿跡。 網(wǎng)上的風風雨雨庭仰不在乎,他在跑藍血代言的行程時,順便和祁知序規(guī)劃了一下旅游路線。 最初規(guī)劃時,庭仰首先提出的就是去祁知序當年買的那座莊園看看。 誰知道遭到了祁知序的劇烈反對,“我那好久沒有招人精心打理過了,花都不好看了?!?/br> “好吧,那我們先去其他地方……冰島?拉薩?普羅旺斯?” 祁知序喝了一口水,壓下自己的緊張,“我們再去一趟法國吧?!?/br> 庭仰歪了歪頭,表情疑惑:“法國那你還有其他想去的地方嗎?” “不是?!逼钪蛘髟円庖?,“你愿意陪我去看望一下我的祖母……和祖父嗎?” 庭仰與祁坤泉只見過一次,就是在他生病那會,祁坤泉讓他離開祁知序。 庭仰心里對這件事倒是沒什么芥蒂,“可以呀?!?/br> 大概是那會病得對全世界都抱著無所謂的態(tài)度,于是也不怎么在意祁坤泉的輕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