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意染指 第7節(jié)
那只修長的手卻突然在她面前打了個響指。 她有些惶然,抬起頭看向他。 卷翹的睫毛如被驚到的蝴蝶,輕輕的顫了顫。 “好,我信?!焙z笑意的話語,仿佛透著股讓人誤會的寵溺。 兩人四目相對的時候,蔣百川彎了眼眸。 淺色的眸子映著金色光芒,好似琥珀般動人。 細看,里面是她的倒影,只有她。 這個時候的他,如烈酒一般醉人。 海恬下意識錯開眼眸。 “那我走了?!?/br> “嗯?!彼龖?yīng)了一聲。 可男人卻沒有動。 海恬猶疑的再次看過去。 就聽他說:“看你進去?!?/br> 她又點了一下頭,這才轉(zhuǎn)身關(guān)上門。 其實,有點落荒而逃的味道。 門外的腳步聲漸行漸遠。 她不由得抬起手揉了揉泛紅發(fā)燙的耳朵。 這感覺,怎么像是老公和老婆報備行程。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自己倒是先嚇了一跳。 手滑下來,用力的揉了揉同樣泛紅發(fā)燙的臉。 后背貼著微涼的門。 可腦海里全是那雙映著她身影的眸子。 心,跳的似乎更快了。 這男人,真是個妖孽! 海恬用手機檢查完房間,覺得沒有任何問題,就去換了一套休閑些的衣服。 簡潔版的亞麻短袖,外加一條同款寬松舒適的亞麻長褲。 突然安靜空閑下來,她便坐在陽臺的吊籃里。 寬大的雙人吊籃,她靠著心形抱枕,視線昏沉,倒真有了困意。 ¥ 蔣百川叼著煙,走出小院,一手關(guān)門,另一手按了兩下打火機。 煙點燃的瞬間,抬頭看向二樓陽臺,窗簾緊閉。 猩紅的火苗在他眼里跳躍,他吸了口。 不遠處一輛小電動以20邁的速度一晃一晃的駛了過來。 人還沒到,就聽騎車的溫誠開口抱怨:“艸!蔣哥你這抽什么風(fēng)……” 還沒說完,就見蔣百川做了個禁聲的手勢。 正好這會兒溫誠也把電動車騎過來了。 長腿踩在地面,翻了個白眼。 “哥,你這是搞什么地下工作呢?” “等會說?!笔Y百川長腿一伸,坐在小電動的后面,抬腿踢了一下溫誠踩著地的腿。 溫誠咂了一下嘴,擰了擰把手,車子緩慢的行駛起來。 過了三四分鐘,遠離了小別墅,蔣百川才開口。 收斂了刻意維持的紳士樣兒,他雙手撐在后面,身體向后半仰。 深邃的眼眸半瞇,一開口,骨子里的糙痞盡現(xiàn),“艸!不是說了沒事兒別來煩老子,你們他媽的皮癢癢了?” “得!這才像蔣二爺,你剛剛那正經(jīng)樣,看的我頭皮發(fā)麻,還以為你被人下了降頭!” “少他媽廢話,快開,曬死老子了?!笔Y百川笑罵一句,感覺兜里的手機一直在震動,拿出來漫不經(jīng)心的看著群里的消息。 “蔣哥,快不了!不過您到底抽什么風(fēng)???讓我來接你,放著小風(fēng)嗖嗖的跑車不讓開,讓我騎小電動?這破玩意?居然還限速???!我今兒真是小刀拉屁股——開眼了!” 蔣百川抬手摸了摸后脖頸的膠布,沾了汗有點不舒服。 為什么? 在這地方開sao包跑車的能是什么好人? 再把他在露城那點拿不出手的老底翻出來。 不得把他家小美人嚇跑了??! 天氣熱,蔣百川有點倦,懶得多說,“你賣水管啊!管那么多?!?/br> “你這話是不是和虞念學(xué)的?那小丫頭牙尖嘴利,罵人都不帶臟字的!不行,一提她我腦仁嗡嗡的!”溫誠看蔣百川不搭理他,立馬轉(zhuǎn)了個話題,“蔣哥,二爺,周六晚上的聚會你不能不來吧?缺了您老這神顏,娛樂圈里的小明星不愛過來?。 ?/br> “不去!”蔣百川擰起眉頭,“今兒我來,算是給你和老沈面子。也是告訴其他人,最近離老子遠點,誰敢貼上來搗亂,老二給他切了!” 那幫小子各懷鬼胎,蔣百川要是不親自警告一下,怕他們不知輕重的摸過來。 “臥槽!這么狠?!哥你到底搞什么呢?傷還沒好就開始讓人在這兒捯飭這小別墅,之后更是親自來監(jiān)工,這不會是要金屋藏嬌吧?” 溫誠說到這兒,突然瞪圓了眼睛,含著點揶揄接著說,“不對?。「?,你不是不近女色,修無情道的嗎?” “滾吧你!” 第8章 在她面前……沖澡 說話間,兩人到了不遠處的私人沙灘。 里邊一群俊男靚女正在打沙灘排球。 看見蔣百川和溫誠過來了,主要是看蔣百川過來了,球兒也不打了,一幫人呼啦啦的湊上來殷勤的打招呼。 這幫人當(dāng)中,和蔣百川從小玩到大的也就溫誠和沈君玉。 其他人,面上過得去就行。 蔣百川懶散的打了個招呼,就坐在沙灘椅上,用腳踢了一下躺在躺椅上的沈君玉。 沈君玉這才慢吞吞的側(cè)頭,推了推眼鏡,明明不近視,非要戴個銀絲眼鏡裝逼。 不過他長得就透著股溫潤公子哥兒的范兒。 不像蔣百川和陸灼陽他們,人高馬大,渾身硬邦邦的肌rou,不裝人的時候,土匪頭子的糙痞樣藏都藏不住。 這個書香氣息的逼也就他裝的出。 “呦,來了?” “我來打個招呼,之后,誰他媽都別進老子那小別墅百米之內(nèi)!你給我盯緊了?!?/br> 沈君玉聳了下肩膀,見他認真也沒調(diào)侃,應(yīng)下了,“那周六晚上不來玩?” “男人不自愛就像爛白菜,老子要守男德,才不去瞎搞!”蔣百川說著向旁邊兒一躺。 沈君玉一副你丫的沒病的眼神兒看向蔣百川,剛要開口調(diào)侃,溫誠停好車跑了過來。 二十出頭的少年風(fēng)一般,還沒靠近就多動一般的嚷嚷起來,“你們不玩排球啊?那我去玩去了!” “不去?!鄙蚓裾f著拿起扇子悠閑自在的扇起來,“粗魯?!?/br> 蔣百川半掀眼簾,多說了一句:“你玩兒歸玩,別他媽被下套了。” “???!有兩位哥哥坐鎮(zhèn),我還怕被騙啊!”溫誠不以為意,說完撒丫子和其他人玩排球去了。 “五點半我就走?!笔Y百川說了這話,剛要瞇一會兒,敏銳的直覺就發(fā)現(xiàn)有人靠近,他猛地睜開眼。 臉上笑意褪盡的瞬間,那雙眼就變得犀利無比,宛若隨時廝殺的獵豹。 悄聲走過來的女生嚇得一抖,轉(zhuǎn)瞬笑盈盈的就想貼過來。 正對著蔣百川,說話間,躬身,泳衣幾乎包不住胸前的兩坨。 “蔣二爺,我是宇環(huán)建設(shè)……” “滾!”蔣百川早在對方躬身的瞬間就側(cè)頭錯開視線,這會兒別說笑意了,眼角都垂下了,滿臉戾氣。 這一聲低喝,女人再對上蔣百川眼睛的時候,嚇得腿一軟,向后退了兩步直接跌坐在地上。 蔣百川平時總是笑盈盈的,他那雙眼睛又太過于迷惑人。 總給人一種錯覺,好像誰都是他眼里的唯一。 可她怎么忘了,這男人……收斂笑意的瞬間,就能輕松將和他一般高大的男人打的跪地求饒。 蔣百川就是自由馳騁的獵豹,又怎么會被人馴服。 她居然會有掌控這樣男人的想法,簡直是作死! 和女人一起的同伴發(fā)現(xiàn)不對,急忙跑過來,連連向蔣百川道歉。 蔣百川被吵得有些煩,抓起沈君玉掛在躺椅上的外套,罩在臉上。 “要發(fā)sao滾一邊去!” 雖然就是這么回事兒,但這話說的可相當(dāng)不給面子了,那女人瞬間就哭了。 假兮兮的,但也得哭,否則被蔣二釘上個sao字,以后她在圈里就別想混了。 沈君玉仍舊笑瞇瞇的,斯文儒雅的樣兒,可說出的話卻冷颼颼的,“誰不知道咱們蔣二爺不近女色,你們踩著我的面子把人請來了,就他媽為了吸他這口精氣兒?缺這玩意去‘菲玉’,讓你他媽的爽個夠!”